我养大了暴戾魔龙(91)
玄光没敢说话。
姜漾羽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钟怜的声音传了过来,“姜师弟,我将月姐姐请来了。”
姜漾羽住了口,端起一脸和蔼可亲的笑容,在见到月媚的第一时刻,便亲切地喊道:“月姐姐近来可好?”
月媚受宠若惊地道:“谢谢关心,我还好。”
妖族与人修这几百年来关系其实改善了不少,但还是有很多修士看不起妖族,饶是她有了人形,那些修士见了她,也不当人看的,说实话,月媚也只和钟家关系深,与旁人却是没有什么交际的,姜漾羽特地来找她,的确让她战战兢兢,生怕有什么坏事。
然而姜漾羽一直这样微笑着看她,她不知不觉地,也放松了下来,“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姜漾羽继续和蔼可亲地说:“哦,是这样的,这些日子麻烦您照顾我家呱宝了,他年纪还小,不太懂事,若是有何处冒犯了月姐姐,还希望月姐姐不要见怪。”
月媚有些惊讶地看了玄光一眼,目光重新落到姜漾羽身上,笑了起来,温文尔雅地回道:“我虽比他年长几百岁,却也与他平辈相交,当他是弟弟,如此,他又怎会冒犯我。”
姜漾羽奉上礼物,“这些日子还是麻烦月姐姐了,这是我小小的心意,还希望月姐姐收下。”
月媚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何必如此客气?”
姜漾羽执意要给她,“我唤月姐姐一声姐姐,月姐姐自然也是我的长辈,这些就当我孝敬月姐姐的,希望月姐姐不要推辞,以后有什么事也大可寻我,但凡有我能帮忙的地方,我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如此客气,月媚都有些害怕了。
钟怜能感觉到她的为难,主动地接过了姜漾羽手里的储物袋,笑道:“月姐姐生性内敛,你这般可吓到她了,这礼物我先替月姐姐收下了,不过你怎会如此突然,莫非是聘礼?”
此话一出,月媚和玄光两人都有些尴尬。
然而更让人尴尬的事情还在后头,姜漾羽听了钟怜这番话,也有点尴尬,他讪讪地道:“并非如此。”
钟怜察觉到他语气里的异样,愣了一愣,“不是聘礼?”
姜漾羽说:“师姐,我正欲与你说此事……”
他顿了顿,面对钟怜,倒是不知道将后面的话说出口了。
钟怜见他欲言又止的,笑了起来,“你这人天不怕地不怕的,竟还有话不敢与我说?”
姜漾羽看了玄光一眼,眼里有暗示,玄光立即明白了,他看了看月媚,压低声音说:“我有话要与你说。”
月媚点了点头,迫不及待地逃离了姜漾羽身边。
钟怜看着她的背影,说:“你吓到月姐姐了。”
姜漾羽讪讪地说:“我看见了。”
钟怜问:“究竟是何事?”
只剩下他们俩了,姜漾羽才放的开,他笑了起来,若无其事地开口道:“我与呱宝在一起了。”
钟怜:“……”
她困惑地揉了揉耳朵,再一次盯住姜漾羽,“……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姜漾羽镇定地重复道:“我与呱宝在一起了。”
钟怜:“……”
另一边,玄光与月媚面面相觑了许久,玄光才主动地开口:“……月姐姐,今天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他以为我喜欢你。”
月媚不太懂,为难道:“真的是聘礼?”
她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却也觉得太突然了。
若真的是聘礼,她恐怕也没有拒绝的余地,本来妖兽的意愿,就不重要,钟怜已经够好了,还为她相看。
月媚精致柔美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黯然,丝毫不见喜悦。
玄光不知她的心思,继续道:“那些,是他给你的赔偿,因为我和他在一起了。”
他说着,心里的雀跃毫不掩饰地流淌在了脸上,“我们以后会结成道侣。”月媚:“…………”
她的表情与钟怜同出一辙,而后更是不可置信地叫道:“你们要结成道侣?”
不远处的钟怜,听到月媚的声音,再一次地裂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每一只单身狗死的时候,没有一对情侣是无辜的
两个妹子:裂开了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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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平平淡淡才是真
姜漾羽听到月媚的声音,表情僵住了,“……只是在一起,不会结成道侣。”
他这个解释跟没解释差不多,钟怜缓了好一会儿,才说:“师弟,呱太是灵兽,你们怎么可以在一起?你莫不是在唬我。”
又故作轻松地说:“我知道我吓到了你,但你也不必找这样的挡箭牌,师姐我也算是宗门一枝花了,怎会在你身上执迷不悟。”
她心胸开阔,也并不为这一时的失意感到伤怀,因而她的轻松也并不都是装出来的。
姜漾羽说:“呱宝不是挡箭牌。”
玄光本来还担心自己一时的得意忘形,叫姜漾羽生气,然而听见他的话的,担忧不仅一扫而空,甚至喜滋滋了起来。
他唇角翘起,毫不掩饰自己的快乐,“就是这样,我和他在一起了。”
月媚还有些恍惚,“你可是灵兽啊,怎会与主人在一起……?”
这件事实在有些突破她的三观了。
玄光严肃地道:“只要喜欢,为何不能在一起?”
月媚回过神来,苦笑道:“你还真的是单纯。”
灵兽终究是兽,即使修成了大妖,也是异类,自古有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更何况人类修士历来都看不起妖族。
玄光唇角翘了翘,小声说:“你保重罢,我以后应当不会再与你见面了。”
月媚点了点头,虽有些不舍,却也能理解他的心情。
姜漾羽与钟怜说完话,又去和月媚说了几句,姿态放的很低,是真心尊敬她的。
待他们俩携手离去,钟怜才对月媚说:“我真没想到他们俩会是一对。”
月媚含笑看她,“你放下了?”
钟怜豁达地说:“不放下还能如何?我说呢,宗门里喜欢他的师妹不少,他都看不上眼,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月媚笑容微微收敛,目光落到她身上,将眼里的恋慕深深掩藏,轻启朱唇:“你觉得……他们能成么?”
钟怜说:“难。”
月媚秀美的眉毛轻轻地蹙起,又很快地松开,淡淡地笑,“我看,他们能成,姜师弟人不错,会珍惜他。”
钟怜摇摇头,不说话了。
月媚见此,也住了口。
姜漾羽与玄光走出神乐门,回头望了一眼钟怜所在的方向,开口说:“你和月媚说我们要结成道侣?”
玄光顿了一下,才说:“对不起,我嘴快。”
姜漾羽摇了摇头,想说什么,又住了口,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这种话,以后不要随便说了,我紧张。”
玄光扭头看他,姜漾羽叹了一口气,诚恳地说:“虽然某位伟人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是耍流氓,但是吧,我希望你能谅解,我真的不太想太早结婚,总不能有了几百年上千年的寿命,还在几十岁的年纪踏入婚姻的坟墓吧?”
虽有些词汇陌生,但玄光结合语境,也明白了姜漾羽说的意思,他蹙了蹙眉,说:“为什么结成道侣,反而踏入了坟墓?这是什么道理?”
姜漾羽说:“给你举个我亲身经历的例子你就懂了,我有一个朋友,他父母一开始也是恩爱的,感情好的几乎天天都黏在一起,但是时间一长了,就有了一堆鸡毛蒜皮的小事,为这些事情争吵,吵来吵去,他们在各自眼里的样子都变了,变得不再漂亮,不再温柔,不再细心体贴,甚至到最后,他们都觉得对方心里没有自己,不爱自己,然而,他们离婚了——就是解除了白首契。我朋友也成了双方的累赘,最后住到了亲戚家,没有父母陪伴,孤独地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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