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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雪深(24)

作者:funny2333 时间:2019-08-31 08:35 标签:强制 NP

  ——喀嚓!
  所有箭镞,在同一瞬间被拧下。木质的断茬上,涂遍了麻沸散,触之便会瞬间昏厥。
  袁鞘青笑道:“陛下倒也会投鼠忌器,既然如此,臣便奉陪到底!”
  第51章
  箭矢离弦,声如疾雨!
  箭啸声凄厉异常,院墙距离袁鞘青不过数十步,其间大雪如席,尚未来得及坠地,已被冲荡的风声搅为齑粉,轰然震开一蓬蓬雪沫。
  袁鞘青带甲入宫,猩红氅衣猎猎翻飞。这一身硬甲乃是百炼精钢锻造而成,内衬锁子环甲,重逾数十斤,行走间龙骧虎步,有地动山摇之威,非他这般彪悍体魄,只怕早已被这重荷压垮在地。
  因而长箭虽铮铮作响,但凡沾身,便如滴溜溜乱转的铜豌豆一般,被磕得四下倒飞而出!
  他向前走了十五步,一次也不曾回头,只一手抱着解雪时,如入无人之境。
  赵椟几乎能想见他面上那种目空一切的冷笑,心中大恨。
  他确实被袁鞘青拿捏住了软肋,不敢痛下杀手,但这三分余地本是留给太傅的,他袁鞘青绝不可能毫发无伤地走出这道院墙!
  他不动声色,在身旁暗卫肩上轻拍一记。
  暗卫立刻会意,从背后解下一副包着布帛的长弓。帛布甫一掸开,便露出角弓上密密匝匝的赤红色麻绳,几乎像一握爆沸的岩浆。
  此弓乃前朝名将薛酬恩所用,曾一箭破五重硬甲!
  落入赵椟手中之后,便配了一副歹毒的双叠箭,箭镞分内外两层,一旦透体,铁箭头便如莲瓣般轰然四散,在皮肉间割据出海碗大小的滴血莲花,铜芯则顺势弹出,洞穿脏腑。
  赵椟冷笑一声,只手卸去了铁莲箭头,拧出里头寒光凛冽的铜芯。
  他的骑射之术,乃是解雪时亲授的,曾在雪中猎狐,百发百中,因此张弓搭箭,沉稳异常。
  袁鞘青的背影,凝定在长箭中心,隔着漫天扑簌簌的风雪,有一瞬间的模糊。
  这一箭来得奇慢无比,不露半点风声,连飞雪都平和异常,静静地下坠。
  他心知这些武人随身带了护心镜,因此箭尖抬高数寸,直奔袁鞘青后脑而去。
  悄无声息的一箭,直到贯体而出,也不会有人察觉。
  袁鞘青这匹夫,早该横死在刀兵之下!
  说时迟,那时快,袁鞘青闪电般抬起右手,在背后刀匣处重重一拍!
  数十斤重的斩马刀,在瞬息之间脱匣而出,他单手反握刀柄,一面半侧过头来。
  铁灰色的刀锋,横在面上,倒映一双精光湛湛瞳孔,他鼻梁生得峭拔,神色之兀傲,竟如雕眄一般,果不其然含着点讥嘲之色。
  ——铛!
  长箭正中斩马刀上,从中对开,功亏一篑!
  袁鞘青道:“我还道严师必出高徒,想不到倒养出了个惯使暗箭的小儿!”
  那些长薪鬼都需要两手合握的斩马刀,被他一手所擒,如臂使指。
  他甚至还有心思一手搂着解雪时的腰,颠了一颠,垂首微笑道:“雪时,你教养出来的好学生!”
  解雪时肺中痼疾一清,面上虽不露声色,心念已如电转。他周身大穴被锁,又负伤甚重,连行走都勉强,为今之计,便只有借袁鞘青之势,暂逃出宫。
  只是赵椟如今已入魔障之中,他这么一走,便又是一场血流漂杵的祸事!
  袁鞘青哪里看不穿他的神色,当即道:“怎的,你还想留下来,让这欺师灭祖的小儿肏个痛快不成?你把他当学生,他可是将你视作妃嫔哩,岂有狼入虎口的道理?”
  他说得粗鄙,大有喋喋不休之势,解雪时双目闭了又睁,终于忍不住斥道:“胡言乱语!你又何曾有自知之明?”
  “我自知得很,我左不过是解大人的登徒子,入帏宾,枕边人,”袁鞘青笑道,“我把你当……算了,说来平白惹你发怒,你当我是什么,便是什么罢。”
  他这厢还有心思卖乖,第二潮箭雨已经破空而来,箭啸声里饱含金铁萧杀之气,他背心一寒,余光到处,只见箭镞粼粼发亮。
  赵椟狂怒之下,早已收了那仅有的三分薄面,换了箭镞,要将他立毙当场!
  数百支弩箭齐发,箭雨排空驭电,袁鞘青疾奔而前,长箭几乎紧咬着他的落足点,裂土崩石,入土三分。他所过之处,都插满了黑压压的长箭,活生生铺平了一条荆棘般的险路。
  赵椟心道这内牢院已被禁军合围,左不过是瓮中捉鳖罢了,谁知箭雨席卷之后,尘土平息,院中竟是空无一人。
  袁鞘青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凭空消失了!
  那口枯井豁然洞开,他苦心铸成的金笼,倒成了这贼子遁地的法门!
  地宫的另一头,直通往他的寝宫飞霜殿。他当即厉咤道:“立刻点人,合围飞霜殿!”
  第52章
  袁鞘青五感敏锐,甫一踏入地宫,便捕捉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
  甜中带腥,仿佛半腐烂的白梅花瓣,被焖在蟹醢里,让人一嗅之下,鼻底泛酸,心里发痒。
  显然是这地方久不通风,又刚发生过一场情事,还残留着男子阳精的腥膻气。
  袁鞘青越往里走,面色越是古怪。
  他早觉得赵椟这黄口小儿,心性之阴狠远非常人所及,师从解雪时这些年,单只学得了些弄权的皮毛,而无半点仁心,与其说是豺狼,不如说是鬣狗。
  而这鬣狗蛰伏之久,思之则令人齿寒!
  那日他于武冲关下铩羽,被解雪时一手逐出关外,沿途鹰顾狼视,大军方出枭合谷,便遇了伏击。
  来袭的仅一支长薪箭,力贯帅旗,将一束染血的黄帛钉死其上。
  袁鞘青对这儿戏般的一击嗤之以鼻,一面解下黄帛,定睛一看。
  来的竟还是一封衣带诏。
  ——复大权,清君侧,此将军之责乎?
  诏书中历历痛诉,自他登基以来,被太傅处处掣肘,几如木胎泥塑,赵氏基业,早已名存实亡,沦落外臣之手,他走投无路,不得已才来求援于袁鞘青。
  袁鞘青玩味一番,见那诏书上满纸加官进爵,唯唯应声,话里话外一片怯懦,这贸然下诏的举动又着实狂悖,仿佛不是出自一人手笔。他也是精擅权谋之辈,哪里看不出此子借刀杀人的野心?
  只是这毒饵虽有穿肠之险,却着实令他有一瞬间的意动。
  ——事成之后,将军今日铩羽之耻,可翻覆也!
  他虽非茹毛饮血的蛮人,但却连钟情都带着食肉寝皮的意味。
  将宿敌翦除羽翼,掳回关外,也别是一种惺惺相惜!
  解雪时这种性子,譬如玉壶冰,孤直有余,最不擅对小人设防,沦落至此,也非意料之外。
  只是早知赵椟打的是这般登床入榻的主意,他又岂会容这厮坐大?
  他心思躁乱,刚闷头走了几步,罗帐便被风带动,露出里头一张美人榻来。
  榻边上搭着条轻薄的汗巾子,还在滴答淌水。
  上头依稀绣了个赤条条的人影,黑发散乱,面孔潮红。
  竟然是赵椟贴身的汗巾,掖在一枚银托子里,方才束在阳/具根上,抽送良久,被交媾间融化的脂膏浸得一塌糊涂,四处溅满了泥絮似的浊精。
  竖子可恨!
  袁鞘青一瞥之下,早已猜了个七七八八。他戎马已久,本不拘礼法,于情事一道更是粗犷,便是那些大榻同眠,子承父妻的龌龊事也见识了不少。这关头却心中大妒,一手将解雪时平推到了美人榻上。
  “这小皇帝倒是好手段,浑身解数尽使到了你身上。年纪轻轻,骨虚体乏,倒还要倚仗银托子,你同他行事,能有几分快活!”
  解雪时哪里会理会他?
  他冷笑一声,剥开解雪时腮边洇湿的乌发,露出远较常人峭拔的眉目。两丸黑水银珠似的瞳孔,正冷浸浸地落在他面上。
  越是不可亵玩,越是令人心猿难定。
  他大不客气,捧着对方双腮,两边各辗转尝了片刻,直尝出点胭脂般的淡红色,又转而一举噙住了解雪时的下唇。他齿关坚硬,当下里和两排银剪似的,叩得解雪时闷哼一声。一条火热的舌头乘隙扫荡进去,抵着他软腭痒处,如交媾般暴烈地锉磨起来,解雪时被他捏得两颐发酸,口中那点抽丝剥茧般的痒意,转瞬冲刷如潮,几乎瞬间令他脊背一麻。
  袁鞘青那头粗硬的鬈发,微微垂落了几缕,几如兽类的鬃毛一般。他连舔带尝,大肆啜饮冰雪,哪里顾及得上这微不足道的滋扰?
  那一络鬈发,被两人唇间的唾液浸湿,湿漉漉地黏在了解雪时的腮边,又刺又痒,令解雪时喘息躲避间,双眉紧皱。
  袁鞘青吃着他的舌尖,笑道:“雪时,你倒长了几撇须子,花狸猫似的!”
  解雪时素来喜洁,被他强按着以唇舌狎弄这许久,狼狈已极,眼见袁鞘青捏着这束沾了唾液的鬈发,要硬往他口中递,当即恶心得咳喘起来。
  袁鞘青颇为自得,转而握着这束鬈发,在他喉结处轻轻一扫——
  濡湿,滑腻,轻如鸿毛。
  怀中人几乎如活鱼般猛地一弹,打摆子似的在他怀里哆嗦了片刻,连瞳孔都有一瞬间的凝定,半晌才哑声喝道——
  “袁鞘青!”
  袁鞘青也不答应,只是单手揭开他那件狐裘,探头进去看了一眼。
  亵裤中央,不知什么时候被精水濡湿了一片,透出一枚嫣红的肉冠来,蔫蔫地歪斜着。因着精关失守之故,两条雪玉般的大腿还在一阵阵地发着抖。
  袁鞘青知他羞窘欲死,只觑一眼,就飞快地掖上了狐裘。
  第53章
  只是他刚回过味,就觉察出异样来。
  解雪时面色煞白,显然是精元损耗过重,身子更是敏感得一塌糊涂,只这么不痛不痒地挑弄几下,就弄得白精淋漓,情难自禁。
  想必是赵椟这小儿捣的鬼!
  他探手进去,在解雪时下腹处摩挲片刻,果不其然没探到那枚铜针的存在。         解雪时浑身情/欲都被逼在经脉之间,几乎汩汩地沿着针眼外泄,这么下去,不消片刻,便有脱阳之虞。他如小儿把尿般,掂着那支软绵绵阳/具,只这么轻轻一捘,解雪时便在一阵无精可射的干涩快感中,在他怀里拼死挣扎起来。那一点湿润的铃口,直如活鱼嘴般发狂痉挛着,一阵阵嗦着他指腹不放。
  那咕啾咕啾的水声,倒比唇舌缠绵时还响亮上三分。
  解雪时臊得厉害,忍不住抬起一支手臂,挡在脸上。谁知道下一秒,袁鞘青便用指腹恶劣地摩挲了几下,重重一摁——一粒冰冰凉的珠子,被一举按进了铃口里!
  当下里一股奇寒直冲精囊,激得解雪时两丸猛地抽紧,在他指掌间银铃似地乱跳起来。他顺势将食中二指并运如剪,绞着性/器上那点淡红色的嫩皮,闪电般一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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