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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丑夫当道(48)

作者:夜不私语 时间:2018-07-01 09:53 标签:种田文 甜文 强强

  那刀朝着云九砍过来时候,云九的脑子是一片空白的,可是他的身体却飞快的做出了反应。这一次就像是上一次遇见蛇时一样,云九的手臂上突然传来一阵滋啦啦的疼痛。
  云九的手腕擦着那刀,一把捉住了汉子的手腕,黝黑汉子的手臂跟铁一样,手腕的粗度也是云九的两倍。
  黝黑汉子被云九抓住手腕时,眼底就是闪过了一丝嘲讽之意,这个姿势他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直接要了云九半条命。这样想着汉子手腕上用力,云九只觉得手上的力度一重,险些一不留神就松手了。
  然后大概是出于人的自保本能,云九不自觉之间催动了体能异变植物,一根墨绿色的筋脉顺着云九的手心,宛如一条灵活的毒蛇,飞快的在黝黑汉子手上咬了一口。
  那汉子的身体微微一僵,也就是这一瞬间事情,云九的另一手飞快的抬手出拳,拳头甚至带着风声狠狠的击中了汉子的脑袋。
  因为刚刚被汉子举刀的样子吓到了,云九这一拳使出了全力,原本站着如同一座山的汉子,整个人脑袋一歪直接摔了出去。
  周围围观的人慢慢张开嘴巴,个个呆若木鸡的看着云九。在那个汉子被打飞的时候,云九那只手心的墨绿色筋脉,如同滴入水里的墨一下子就散去了。
  然而云九却能感觉到它的变化,忍不住展开自己的手看了看。在确定看不到了之后,云九就在众人的面前,实施了一场单方面的殴打。
  “哇,这哥儿真厉害啊。”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声。
  痦子汉子夫郎,一听到云九是个哥儿,气得差点没有吐出血来。
  云九收回拳头,原本心里那口气终于发泄了出来,冷静下来之后,云九这才收起拳头回身看去。
  然后就看见林也就站在他身边,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云九走神。他也被云九刚刚那王霸之气吓到了,他虽然知道云九跟异变植物融合的很好,却没想到会这么的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他总觉得云九已经能自如控制那颗植物了。
  在云九放开人的时候,就有两个汉子,把那黝黑汉子给绑了起来。这个汉子就是老赖子家,那个曾经蹲过大牢的人。这个人从小就是个混混,而且身上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煞气。平时大家看见他就害怕,却没想到会被云九三两下就给制服了。
  林也这会儿回过神来,忙上前去检查云九是否受伤,见云九身上除了手背上,被抓出了两道血痕之外并没有其他伤,林也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我们先去医馆吧,给你看看你这手。”
  林也说着就要拉着人离开,其实云九这伤也就破了一层皮,根本用不着去医馆看大夫。然而林也却不放心,非要把人拉去看看。
  此时那一家子的人,纷纷被捆在了一起,像是一根绳子上绑了很多蚂蚱似的。原本他们还骂骂咧咧的,但是被一旁几个人打了一顿,他们顿时就老实下来了。
  像类似的小镇子里,并没有设立衙门,只有稍大一些的镇子才有。像这样的小镇子,都有自己的一镇之长。
  今天这件事可大可小,很快就惊动了这里的镇长,这里的镇长是个年过六十的老人。他出现的时候,老赖子一家已经被绑了。他平日里就不待见这一家子,如今得知他们做出此等事,就想着等官府处理之后,如果这一家子没有全进去,就集合镇子上人的力量把人赶走。
  以前为什么不赶人?因为以前老赖子他们,虽然经常小打小闹的,但是都没有犯太大的错事。镇长也没有合适的理由赶人,毕竟镇子上像这类的混混有很多,如果仅仅因为一点事情就赶人,不仅没办法把人赶走了还会招人记恨。
  然而现在就不同了,大家都在气头上了,他作为一个镇长只要顺应民心就好了。
  林也跟着云九去了医馆,刚好就是那个男子所在的医馆,此时医馆的门外还站着不少人。大家都是一脸紧张的看着里面,不管这里面有多少人是出于真心,但是至少这一刻还是有人关心他的。
  “也不知道,他的孩子怎么样了?”一个年轻的哥儿,忍不住担忧道。
  

  ☆、060

  那哥儿的阿么伸手拉住自家哥儿, 然后温声安慰道: “我觉得那孩子命大,在那种地方待了那么久也没掉,这一会儿更不会这么轻易就掉了。”
  那哥儿听了这话忍不住点点头,就在这时,大家就看见了林也跟云九,来到了医馆门口。
  云九没有说什么,就急急的朝着医馆里走去。林也看着他那么着急的样子, 只好加快脚步也跟了上去。
  在人群遮挡的一个墙角里,之前那个卖身的夫郎看着那医馆,眼里闪过一丝悲凉和苦涩, 然后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咬了咬下唇。
  云九是哥儿可以进后院,林也就只能止步于前堂。
  云九进去的时候,刚好里面的大夫走出房来,他身边跟着的应该是他夫郎, 两个人一脸疲倦的样子。大夫夫郎看见云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问:“你是?”
  “我叫云九, 不知道那人现在怎么样了?”云九看了一眼房门,有点着急的样子。
  那个大夫打量了云九一眼,就挥手示意他进去看吧,然后就拉着夫郎往外走。
  他夫郎拉了拉大夫的手臂, “这人看着就是汉子,你怎么就把人放进去看了?”
  那大夫闻言哈哈的笑了笑,然后伸手捏了捏夫郎的鼻子,“傻不傻?人家是个哥儿。”
  大夫夫郎微微瞪大眼睛, 一脸的不相信似的回头看去,然后就发现那人腰确实比汉子细一点。他砍完人忍不住掐了一下自己夫君的胳膊,“哼,笑什么笑,我是没有你那么的眼尖,什么都能看得出来。”
  眼看着自己夫郎,又要吃飞醋了,大夫只好连忙讨饶。
  云九走进房里时,房里还有两个人,一个年金花甲的祖么,还有一个年纪很小的哥儿。看两个人的样子,应该是祖孙两。
  而躺在床上的男子,此时正安静的睡着。他刚送来的时候,可把这里的人吓坏了。要不是这家医馆的大夫有两把刷子,估计这大的小的都难保住。
  喝了安胎养神的药之后,睡梦里的人稍微安静了一些,此时正在努力的养精蓄锐。
  那个小哥儿看见云九进来,朝着云九笑了笑。当时云九把人救出来的时候他也在场,所以他看见云九进来也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
  云九看着清洗干净露出姣好容颜的男子,突然忍不住悠悠的松了口气。他在一旁看了半晌,这才小心的退出房门。
  云九出来时林也正在跟大夫说话,这一次要不是大夫狠心,把自己的一颗参拿出来给人吊命,估计这男子也撑不下。
  那人参也不过几十年,而且只给男子用了一点,大夫也没有收林也太多钱,只收了三十两银子。
  林也倒是没有任何犹豫,就拿出了三十两来。他今日本来就是陪云九买东西的,如果三十两能救了两条命,他觉得还是十分值得的。
  而就在这时,官衙的人来了。
  几个衙役来到医馆里,要见一下被拐卖的人,来核实一下情况是否属实。
  因为男子身体状况特殊,只有官衙的一个主薄去了后院。此事事关重大,他们这里依旧很多人没有发生了,加上被拐卖的还是个孕夫,官衙的主薄就亲自来了一趟。
  主薄询问男子的情况时,云九也跟了过去,他担心男子的万一情绪不稳定,他也可以在一旁稍微照顾一点。介于云九是这次事情见证者,主薄也就让云九也跟着了。
  云九跟主薄进房里的时候,男子已经依靠着枕头坐起身来了,他有点疲倦的闭着眼睛,听到了房门声这才微微睁开眼睛。刚刚是那个小哥儿把他扶起来的,不然以他现在的状况也坐不起来。他的目光在触及到云九的时候,那双宛如死灰的眸子这才有了星点的光芒。
  “非常不好意思,叨扰你休息了。但是有些事情,我还需要了解一下,你放心就只有几个问题。”那主薄是个四十岁左右,留着小撇胡子的中年人。他说话的语气十分的温和,一点儿也没有官架子可言。
  男子对着主薄轻微颔首,示意他可以继续说。
  男子生得不算非常艳丽,但是在这种小镇子上也算是很漂亮那种。如果不是此刻带着浓浓的病容,兴许这人会更加好看几分。男子的骨架都十分小巧,就连手腕都十分细小,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柔软感。
  然而即便如此,男子却带着不近人情甚至有点疏离的冷漠。
  这一种冷漠是与生俱来的,甚至可以说是只有贵族家里,才会教养出来的矜贵。跟这下乡野间的哥儿,那是云泥之别。这也难怪那个老赖子看见人家,竟然见色起义把人给拐了。
  “不知这位夫郎家住何处,怎么就到了此处?”主薄看着男子轻声问道,并没有立刻就去询问他是怎么被拐的。
  男子的眸子轻轻的颤抖了一下,于是缓缓的开口道:“我是横远的人,此次是为了送夫君衣冠冢还乡......”男子说话的时候声音微微颤抖着,虽然这已经是他极力压抑下的成果,可是还是让主薄跟云九不禁动容。
  男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双动人的眸子却没有泪光,只有无尽的忧伤与怀念。
  “夫君他,本是越城河阳村的人。十四岁那年他去参军,之后因为立下了军功,便举家迁到了横远。我就是在那里遇见的他,后来就嫁与他为夫。
  却没想到,今年他出去剿匪途中.......所以我想带着他的回家乡,老人们都说军人的魂魄如果没有人牵引,就会一直徘徊在死去的地方。我不希望他成为孤魂野鬼,故而置身带着他的衣冠冢来到越城。
  然后我在路上被人抢了钱财,一路流落到了这里,原本只是想问个路,结果就被人直接拖走了。”
  男子之前说的时候还会难过,可是真的说开了之后,却又忍不住微微的心口一松。之前有什么事情,都是他一个人默默地撑着,而这时突然有人能够听他说说话,倒是能让他稍微的发泄一下心里的郁结。
  尤其是身边还站着他的恩人时,他的心里是没有恐惧的,更多的是想要找个人倾诉。人们都说不能思虑太深,更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深埋心底,这样下去一个好好的人也会憋坏的。
  主薄眼底不由露出一抹赞许之色,他没想到这个夫郎小小年纪竟然有这么坚韧的性格,倒是让他这个见多识广的人都刮目相看了。
  “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若是想要回家,我们可以派人把你送回横远。”
  男子闻言微微的摇了摇头,一双眸子里却闪着异常的坚定,“我的父么因为我嫁了他,便已经与我一刀两断了。在他们的心里,怕是根本不愿意见到我这个不孝之子。而我的夫君原本只有一个阿么了,可是如今阿么也离世多年了。我在横远已经了无牵挂了,这次本来想带着衣冠冢回来,然后就在这里安顿下来的。”
  然而他却没想到一路上这么多灾多难,唯一让他感到十分庆幸的就是孩子,经历这么多的折腾他竟然还在。也许是他的夫君在天之灵,在默默地保佑着他们两个吧。
  主薄闻言微微的皱起眉头,思索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道:“你一个夫郎孤身一人,怕是生活不易。”
  主薄的话十分的委婉,可是男子还是听明白了,他感激的对着主薄点了点头,伸手温柔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我读过一些书,可以在村子里给人写写家信,或者帮人画画赚钱养家。”
  一直未曾说话的云九,突然忍不住插话道:“你,你夫君的村子,距离我们村子不远。你若是画画,我到时候一定多去买。”
  那男子闻言忍不住笑了一下,这是他这段日子以来第一次笑,他转头看着云九问:“不知恩公,家住何处,姓甚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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