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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缨(39)

作者:唐酒卿 时间:2023-08-14 09:22 标签:情有独钟 年下 布衣生活 天作之合

  终于挺撞在最里面的时候钟攸浑身颤的厉害,时御缓缓松了含他舌的力道,让钟攸浅浅收回酥麻的舌,却失声的颤不停。时御待了须臾,等钟攸彻底挂在了身上,软了身喘息时,才抽出来些许,碾磨在微硬的点上。
  钟攸啜声一滞,扒在他肩头的手指收紧,立刻又敏感的发起颤来。
  时御后腰绷得紧,眸低垂在钟攸已然失神的脸上。见他桃花眼细眯,微张着嘴含泪只看着自己,嘴里还勾着时御时御的叫,突然又硬得发疼。
  钟攸被磨得浑身发软,他伸出舌尖舔上时御滑下来的汗珠。
  时御停下动作,抬手拨开他湿贴的发,在那白皙的额上吻了又吻,哑声道:“嗯?”
  钟攸缠住他的腿紧了又紧,软腰在他胯上不住摆动,抬头吮舔在他唇角,软哑道:“不……不停……”
  时御一手滑下到他紧弹的臀上,发狠的揉抓,一手到了前边帮他已经吐过一次湿黏的小兄弟缓劲。任凭他摇动迫切,只是不动。那吮舔在唇角的舌带着湿热的青柠味,诱惑到不行。
  “先生。”那黑眸盯着人,稳声道:“要不要时御?”
  钟攸这会儿早听不进话,他抵在里边让人胀得腿麻腰酥却又不动作,尝着味的钟攸贪恋,边颤边摇头。时御便捏了他下巴,让他朦胧的眼里只有自己,在紧嘬着自己不放的穴里搅动,只将他各种痴态皱眉都收进心里。渐渐上了速度,钟攸无处可藏的羞耻都暴露尽展在这双眸之下,比起席卷而来的强烈舒爽,羞耻更让他咬紧了时御,连前边都因此颤抖的泻了出来。
  可是时御只要他点头,钟攸越渐混乱,紧着腰越来越受不住他这目光和凶狠,竟噎声似啜道:“要时御……时……”
  时御猛力鞭挞起来,卡住了他又要泻的出口,咬在他唇舌间。粗大贯穿的人发昏,扑哧的吞没拍打声疯狂,钟攸如同疾风骤雨里的浮萍,除了这结实的肩头和胸口,哪里都靠不得。
  时御被他这又软又放浪的样子逼得方寸皆乱,倏地将人抱离了坚硬,再翻压在被褥上,将那被揉捏泛红的臀托扶起来,从后长驱直入,狠力贯穿。钟攸撑在枕上的手臂一软,喉间先呜咽着喊出声。
  时御俯身压在他肩头,滚烫的唇落在他修长优美的颈上,在下身凶悍猛烈中,细细吮吸出一个个占有痕迹。
  钟攸今儿才知道狂犬该是个什么模样,他双腿都发软。时御舌舔上他耳廓,只料到这是钟收的敏感处,果听钟攸喘息着求道:“时御……”下边随即紧密的吮住他,腰臀都微颤起来摇动着。
  “时御……”钟攸呜呜咽咽道:“救命……啊嗯……要死了……”
  时御捏紧他腰侧,被吮的腰眼发麻。只在他耳边低喘缓声道:“要谁救命?”下身一挺,劈撞进更紧的地方。
  钟攸手指用力扒紧被褥,大口喘息,像浸在无边无际的猛烈快感里,无力道:“要你……”他伸长的脖颈仰起了头,被这猛烈插撞的意识都模糊了。
  时御低嗯一声,将他狭窄撑的分毫不余,就擦着那硬点,狠命的撞在这翘弹的臀上。那泛红的眼角含水睥睨来,钟攸探出舌尖,桃花眼黏在时御的唇上,无声地微张。
  小狼狗。
  时御探出头,缠绵紧吮上他勾人的舌尖。肆意抽送的狼腰顶的钟攸摇晃颠簸,黏稠的气氛里滑挤出黏稠的白色液体,钟攸呼吸急促,吟声都被时御吞进肚去,渐渐翻涌上的极度快感让他紧紧抽搐,那挤顶进人深处的坚硬重重一撞,两人同时到了点。
  钟攸张着的唇被夺去了舌,呻吟含糊,在粗硬抵压中得到了全部热烫。他抖身软在被褥上,时御吸含住他湿热的舌,等他里面的紧吸猛箍的劲过去,才松了舌喘息。
  钟攸失神的趴在枕上,被时御翻过身。白皙的肩头颈间都是咬痕,还压在两侧的长腿沾了湿汗。半阖的眼角泪还没擦掉,底下不论前边还是后边,都是一边狼藉。
  那本是张斯文脸,此刻桃染边鬓,正是极其放浪妖娆的时候。如此糜乱淫色,却叫时御也觉得可爱。
  时御撑身在他上方,就着这个姿势,索要了一个更深更久的吻。手指插进他柔软的发间,细细轻轻的摸磨。钟攸指尖捏着时御的后颈,被他紧箍紧怀里。
  那边钟燮到了长河镇,天都晚了。他料想今夜是到不了莲蹄村,就在长河镇住下了。这一次来是趁着年休,也没给人讲,一个人晚上要解决吃食,打街头转了圈,只有家面馆还开着门。
  钟燮撩袍进门,这会儿家家都凑着过年,店里没客人。就柜上趴了个少年,正握笔描字呢。钟燮走边上,看了会儿。
  “力道大了些。”钟燮挽袖,在这纸上给用指比划,“挺有心气儿,就是太硬。”
  正说着两人一抬头,皆是一愣。
  还是钟燮先回了神,他目光打人领口一转,就猜了个七八,道:“熟人啊。”
  少臻搁了笔,没理会他这话,只客客气气道:“您吃什么面啊,今儿大厨不在,得我给您下。”
  “能吃饱就成。”钟燮又看了他的字,道:“这字少说也得再练几年。你就在这儿练?”
  少臻抽了纸,整齐压一边,转头就去里边做面。钟燮站柜前莫名,不知哪里得罪这小祖宗了。
  面上来的时候有两碗,钟燮一碗,少臻自己也吃一碗。他俩之间搁了一桌,能听着对方的声,就是都忙着垫肚子,没说话。收碗的时候钟燮将少臻看了又看,问道:“多大了。”
  少臻端碗,耷拉着眼,“您吃完就归吧,我这儿该打烊了。”
  “银子还没收就打发人。”钟燮靠椅上,“我俩没过节吧?”
  “这顿面我请。”少臻瞅了他一眼,见这人面上稳当,便道:“上回还得多谢大人的奖银,咱们之间没过节。”
  “听着像回事,可味儿又不是那个味儿。”钟燮只当他还是个小孩子,也不急问,只道:“过年不回家么?”
  少臻平平道:“您这不也没回吗。”
  “倒也是。”钟燮起身,将银袋递过去,“上回没带银子,这回正给补上。”
  少臻没接,端了碗往后堂送,“打烊了。”
  他出来时堂里已经没人了。少臻擦了桌,又收拾了柜,挨个关了窗。去楼上自己住的地方拿了纸钱,就下来锁门,该给他师父烧钱去。
  老破庙里挤了几个乞丐,少臻也没理。老贼头的牌位供在上边,他给烧了几把纸钱。一人一牌无言相对,他一个字也没蹦出来。来时一句“我回来了”,走时一句“我走了”,就是唯二的两句话。乞丐都觉得这小子一向渗人,既不敢出声也不敢多看。
  谁知少臻往回走的时候,又在长街口遇着熟人了。
  要收摊的老妇缠着钟燮,死活要他买了剩下几个零零碎碎的河灯。钟燮被拽了袖,少臻见他也不恼,却也没露好脸。只是掏了银子,真的全买了。
  少臻本想当看不见,可那人提了一手灯,站街头还有几分萧瑟的样子。少臻不知怎地脚下一转,就到了一边。
  “银子给多了。”少臻对老妇面无表情道:“来回都做生意,贪得无厌不是好招牌。”他要了剩下的银子,塞钟燮手里,“有钱就把你玉佩换回去,别打这儿丢水漂。”
  “这话听着耳熟。”钟燮看老妇收了摊嘀嘀咕咕的走了,一手灯也不知怎么打发,只问少臻:“大半夜你去哪儿?”
  少臻没回答,反问道:“这灯拿去放吗?”
  钟燮提了提灯,“放?”
  “这都是放长河里的还愿灯。”少臻走了几步,又回头问他:“那你买下来做什么?”
  钟燮垂头笑了笑,一直板着的面上也露了些其他神色,他道:“凑个热闹。”
  大过年无处可去,无人可守,也无家可归。站着热闹散尽的街头,能听见不远处别人家里边的笑声。他们两个人这么对着,有点同病相怜的意味。但谁也没相互深入问候,因为没必要。他们之间就那么一条案子系着,如今案子早结了,见个面也就只是个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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