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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权臣 下(79)

作者:天谢 时间:2022-01-18 10:27 标签:爽文 NP 升级流 穿越 架空

  豫王摇头:“有一部分的我会很快活,与心爱之人双宿双栖,是世俗红尘快活的极致。但另一部分的我,也许会像鹰隼困于笼、野兽饲于柙,在平庸安逸中日渐消磨了心气与生机。”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这若是你的意愿,我会去做。”
  苏晏:“你会去做,可你到老时回顾一生,也会觉得遗憾。”
  豫王:“也许罢,但我不后悔。”
  “我不会让你遗憾终老。”苏晏翻身趴在豫王胸口,咬着对方冒出胡茬的下颌轻轻磨牙,“我要你一辈子都自由自在,神采飞扬,想驰骋就驰骋,想战斗就战斗……”
  “疆场搏杀,刀枪无眼,万一我战死了呢?”豫王捧起苏晏的脸,深深注视他的双眼。
  苏晏笑微微地说道:“那我就把你葬在长城底下,让你的英灵继续镇守国门。我会每个月来看你,陪你喝酒、陪你说骚话,你若是半夜显形来找我,我就把阳气给你吸。”
  豫王闷闷地笑了一声,又一声,继而朗声大笑。
  他紧拥着心上人,笑得十分开怀:“清河,清河,天上地下,只有你最懂我!朱槿城这辈子有挚爱,有知音,不枉此生了!”
  苏晏方才说得洒脱,这下又猝然心痛起来,捶着他的胸膛咬牙喝道:“好好护着自己的性命,知道没有?就算再能耐,你也是一介凡人,不是神!别他妈个人英雄主义,嘚瑟上头把命折进去!若是遇到险境,想着我,想着阿骛,无论如何都要活着回来!你要是真的战死了,我……我还有三妻四妾要养,不会为你殉情的!”
  豫王忍笑:“也好,也好。那我就该趁还活着,把后半辈子的侍寝份额提前用掉,免得便宜给了其他骚浪蹄子。”
  他边说,边掀苏晏的外袍。
  苏晏刚与他的爱马一同被他纵情驰骋过,险些要升天,这会儿还处在劫后余生的阴影中,当即捂住衣袍告饶:“不做了,不做了!”
  豫王挑眉问他:“不爽?”
  苏晏含泪:“爽是真爽,怕也是真怕……”
  豫王想起苏晏曾对他说过,“快活太多,灭顶沉沦,如溺毙于深海,难道不令人恐惧么”,一时心有所动,若有所思。
  苏晏趁机收拾衣襟,上马催促:“回营地吧,迟了让华翎他们担心,说不定会出来寻我们。”
  豫王心中隐隐有了个主意。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是他造成的阴影,就由他来消弭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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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回到营地时,一个外袍内空空如也,一个裈裆下空门大开,幸得夜色遮掩,偌大军营竟无一人发现端倪。
  当然这也与靖北将军威望太高有关,谁能想到,将军大人是因为与监军大人在外打了一场野战才迟回的营地呢。
  苏晏没有在主帐外多做停留,匆匆进了内室。豫王不比他有羞耻心,袍内光着屁股,依然能淡定询问那名落水牧民的情况,得知人仍然昏迷未醒。
  不过军医的意思是抢救及时,已无性命之危,敷完伤药且让其昏睡一宿,也许明日就醒了。
  华翎听说苏监军霸占了主帐,就琢磨着再找个大点的营帐给将军大人歇息。
  不料豫王却一口回绝,说自己可以与苏晏同住。
  早在封地怀仁的王府,华翎就听说了自家王爷与新进客卿的风流韵事——当然这风流韵事要追溯到两人在京城一朝为官的时期。故而对此他并不太意外,甚至还觉得这两位经年恩怨纠葛,直至今日情愫才逐渐明朗,实在不符合豫王“有花堪折直须折”的行事做派。
  苏晏此刻却顾不得别人怎么看待他与豫王的关系。他在主帐的寝室里,正愁着给阿追的小纸条要怎么写呢,是写“我明早天一亮就回去”,还是“你要不要也过来帮忙”?
  ——也许阿追正在追踪而来的半途中,根本接不到这张纸条。
  苏晏把纸条废稿揉了,不禁吐槽起豫王这个自大狂也忒爱卖关子,迟迟不告诉他下一步的军事计划。
  豫王便是在此时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名亲军。
  亲军们把一口装了热水的大木桶放在室内,又放下一个盖着盖子的火盆,手脚麻利地退出去。
  “给我沐浴用的?”苏晏问。
  豫王颔首:“你那么爱干净,想是每日都要沐浴的。军中用具简陋,我便叫人临时用木板箍了个浴桶出来。”
  “太奢侈了吧!”苏晏不太认同地皱眉,“行军打仗哪有那么多讲究?我看将士们有的一个月才洗一次冷水澡,还有的直接用雪团搓几下就算洗过了,你竟还浪费木炭给我烧热水?再说,我今日不是下过河,换过内外衣物了么?”
  “下过河的是我。而且,后来你在马背上不是还愁没得清洗?”豫王边说,边慢条斯理地解下腰带、护肩、罩甲、战裙……一样样搁在桌面。
  苏晏想起当时的狼藉,最后还是用沾湿的布料潦草擦擦了事,至于那顶惨不忍睹的马鞍,被豫王扔进湖水里漂洗数次方才干净,现在对方又来说这些调侃话,不由得羞恼起来,啐道:“以后休想再拉我打野战!”
  “好。”豫王随口应道,将最后一件中单也脱了扔在桌面,只穿了条皂色长裤,赤着半身站定。
  苏晏以为他要先洗,便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不料豫王却道:“不必这会儿洗。留着这桶水,后面会派上用场。”
  苏晏这下生出警惕心,把衣襟拢紧:“你想干什么?跟你说过不做了!”
  豫王一步步逼近。
  苏晏忽然发现,豫王手里挽着几圈用牛皮拧成的细长绳索,这下更是连连后退:“又想玩什么骚花样?”
  豫王把苏晏逼到了床角,牛皮绳索往他手里一丢:“把我绑上。”
  “不要!”苏晏下意识拒绝完,愣住,“……什么?”
  豫王背着他坐在床沿,将手腕别在身后,一副“末将甘愿受降”的架势。
  苏晏不知豫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既然对方自己求绑,绑别人他又不吃亏还能出气,于是从善如流地拿起牛皮绳索,把豫王的双腕不松不紧地捆了几圈。
  “绑紧点。”倨傲的降将吩咐道。
  苏晏呵地冷笑一声,不仅绑紧了手腕,还用上了后世军警抓捕犯人时用的捕绳术,将绳索绕过肩膀、胸口与腹部,在背后打结。然后故意绕到对方身前,一脸促狭地欣赏自己的杰作。
  细绳勾勒出肩臂肌肉的饱满形状,尤其是本来就发达的胸肌,因紧缚而显得格外硕大,还有排列整齐的八块腹肌,被勒得更是块垒分明。
  烛光仿佛为豫王麦色的肌肤涂上了一层油,而前胸后背那些深浅不一的陈年伤疤,都因着这光晕呈现出一种奇妙的意味。
  怎么越看越觉得……苏晏脑中不由自主地闪过好些词汇,诸如“性感”“情涩”“捆绑诱惑”“爱死爱慕”之类,总归都不是什么正经联想。
  他心虚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摆出一副正(无)人(知)君(少)子(年)的模样:“这是要做什么,负荆请罪?似乎没这个必要吧。”
  豫王似笑非笑地看他:“清河不是说过,沉沦情谷欠如溺毙于深海,令人恐惧?还说与我交欢‘爽是真爽,怕也是真怕’。”
  苏晏听得耳根发热:“咱能别把那种时候说的话,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口吗?”
  “怎么不能,难道这室内还有第三人?”豫王哂笑道,“我看清河因此心生困扰,今夜便来教一教你。”
  苏晏打量他身上束缚的绳索:“你要教我什么?”
  豫王以眼神示意他靠近些,再靠近些。直至近到鼻息可闻了,方才贴在苏晏耳边,语声低沉:“教你面对情谷欠时,不仅要接纳它、享受它,更要征服它、驾驭它。”
  苏晏再次怔住,喃喃道:“驾……驭?”
  豫王不再进一步解释,转而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接下来的行军布局?唔,就是你所谓的‘军事计划’。于是你俘虏了我,想从我身上拷问出密要军机。偏生我这人不畏酷刑、软硬不吃,唯独只有一个软肋……”他用颇为恶劣的目光上下打量苏晏,“就是与人交合以至情迷丢*之时,意志最为薄弱,那时便什么都肯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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