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诶?他的孩子是我的(25)
生意近期是做不成了, 三人在家连着吃了二十多天的老本,原本还能撑段时间, 谁曾想中间却出了个小插曲, 不仅花光两人近期的积蓄不说, 还将黄承辛辛苦苦存下来的钱借了个底朝天,三人的日子顿时变得拮据起来。
好在家里有米有面,馒头的东西也都备得有, 房东迟迟没有找他们要房租,否则三人的全部家当加起来就几百块也不知该怎么撑下去。
其实他们有考虑过先去找工作做一段时间,等查得不是这么严之后再回来做生意,然而D市的生活节奏十分平缓, 工作不好找不说,他们也不甘心原本做得好好的生意就这么丢下,只能盼着这件事赶紧平息。
七月上旬的一天中午, 太阳正好,柳崇跟程央挤在狭窄的厕所里给儿子洗澡,放在客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柳崇,你电话!”黄承在客厅里嚎了一嗓子, 继续埋头揉面。
柳崇啧了一声,隐约猜到了这电话是谁打来的,他的电话除了程央跟黄承会打之外就剩下房东跟赵院长了,不过前几天他刚跟赵院长闹僵,应该不会是他打的,那就只剩下房东了。
欠了一个月的房租,房东到现在才打电话,也算够意思了,然而柳崇现在却连交房租都交不起,遂厚着脸皮喊道:“估计是房东打来的,你帮我接,就说我上班去了手机没带!”
“妈的。”黄承闻言顿时一脸毛躁,却还是拍着手起身去接电话,不忘吐槽道:“这种事能不能别老是让我来应付,我不要面子啊?!”
柳崇笑笑,心里却难免焦虑,若不是一时冲动,他们也不至于沦落到天天吃馒头的地步,不过在那种情况下,让他全盘接受赵院长的安排更不可能,他宁可挨饿,也不愿意因为钱而让程央变成被人研究的对象。
他本来就有不再带程央去做检查的打算,然而碍于欠着情及医药费的情面上,在接到赵院长的电话让他带程央去例行检查也只好去了,检查完后柳崇婉转告知赵院长程央已经完全好了以后估计都不会再做检查,赵院长沉吟许久突然表示想抽程央的血再做一项检查。
柳崇虽然不乐意,却还是秉着还人情的想法带柳崇去抽血,护士一下就给程央抽了四管血,直让柳崇心疼不已,抽完血之后护士还要求去程央做其他检查,什么CT、B超、X光等等等等,全是能观察器官构造的仪器。
柳崇瞬间反感,虽然做这些检查的费用都不需要他付,可他不愿程央被这么折腾,索性什么检查都不做了,一怒之下去找收费处将他的所有账单全打了出来,前期花费总共两万多,明显已经超出了他的预算。
柳崇咬咬牙,还是回去把积蓄全拿了出来,不够又打劫了黄承的钱去医院把费用全部结清,找到院长先是将单子递给他感谢了一番之后,这才跟他说明以后不会再来做检查,赵院长只是有些遗憾的点点头。
不欠债了浑身轻松,然而接下来的日子却有些难过,天天馒头稀饭加榨菜,三人的生活瞬间掉了好几个档次。
正惆怅间,黄承突然走来,两根占满面粉的指头捻着手机递给柳崇,颇为不耐地说:“不是房东,找你的。”
柳崇抬头看一眼手机屏幕,显示联系人张浩。
张浩是谁?柳崇蹙了蹙眉,听上去有些熟悉,却对这个人全无印象,正想问两人张浩是谁,他突然又想起来了,遂接过电话,礼貌的喂了声。
“喂,你是柳崇吗,我是张浩,哈哈,今天有空没有啊,我想请你们几个吃顿饭。”电话那头声音十分豪迈,与他的身形吨位十分匹配。
柳崇看一眼给馒头裹浴巾的程央,知道对方是想感谢他所以请他们吃饭,柳崇不爱应酬本想拒绝,可想了想晚饭又是馒头榨菜又于心不忍,便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奥林酒店。
柳崇一手抱着看到新鲜事物就兴奋得不断啊啊叫的馒头,领着程央与黄承进了酒店,奢华精致的大堂顿时把黄承跟程央吓了一跳,程央不禁有些怀疑地说:“你没走错地方吧,确定是奥林酒店?姓张的说的该不会是哪个小菜馆吧。”
“短信上说的就是这个地址,应该没错。”柳崇看向程央安抚般笑笑,心里其实也有些打鼓,那家伙虽然一脸富态可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个暴发户,不是他以貌取人,对方怎么看都不是会出入这等高级酒店的人,然而地址确实是这里,想来应该没这么多巧合。
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几人来到前台报了房号,谁曾想居然还真有位张先生订了包厢在等他们,这就比较意外了。
服务员将他们领上二楼包厢,门没关,里面隐隐传来谈话声,柳崇先是敲了敲门,这才与两人抬脚走了进去。
包厢的圆桌旁坐着正在谈话的两名男人,其中一人正是张浩,两人的谈话因为柳崇几人的到来戛然而止,张浩抬头见是柳崇,立马起身迎接,“你们来了,快坐快坐,这你儿子啊,真可爱,来来来,叔叔给你个见面礼。”
张浩说着,从西装裤里摸出一个红包来塞到馒头怀里,馒头啊的一声,好奇的抱住了颜色鲜艳而具有一定吸引力的红包。
柳崇三人组有些意外,被对方突如其来的行为弄得措手不及,柳崇反应过来后正准备将红包抽出来还回去,张浩却严肃的按住柳崇的手,说:“收着收着,这是我给孩子的见面礼,又不是给你们的,对不对啊小家伙。”
馒头看着红包打了个哈欠,还无法控制的口水险些流下来,那呆呆楞楞的模样顿时把张浩逗得哈哈大笑,再次把红包塞进了馒头怀里。
柳崇笑了笑,也不推辞了,对方能请他们进这个酒店并且十分有心的给馒头准备红包,就能看出对方确实是真心感谢他们。
程央摸出手绢给馒头擦了擦口水,从柳崇怀里接过儿子,不卑不亢的向张浩道谢,张浩嗨了声,让他们不必客气,忙招呼他们入座。
几人纷纷就坐,与张浩谈话的男人起身离开,张浩叫来服务员开始点菜,期间不断问几人的口味,十分客气。
等服务员走后,张浩又一一给几人倒茶,随后十分郑重地端起茶杯面向柳崇,柳崇见状也跟着端起茶杯起身看向他,只听张浩说:“柳兄弟,你比我小,我就厚着脸皮叫你一声柳老弟,以茶代酒,替我哥向你道谢,要不是你,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我这人嘴笨,不会说什么好听话,大恩不言谢,先干为敬!”
说完仰着脖子一口闷了茶水。
柳崇趁着对方喝水之际与程央对视一眼,皆被张浩这一本正经的态度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却并未表现出来,当时的一面之缘还以为对方会是个大老粗的脾性,谁曾想会是个一板一眼的人,“不用客气,他也是我朋友,应该的。”
“一码归一码,总之我得感谢你。”张浩说:“以后你就是我们张家的大恩人。”
柳崇:“……”
酒店的服务很到位,饭菜很快上桌了,张浩热情的招呼他们吃东西,一边问他们喝不喝酒,得知几人不喝酒便让服务员把酒换成了果汁。
张浩一边热情的把菜全集中到一起,转动转盘将菜移到几人面前后挫着手坐下,“你们的伤都没事了吧,上次走得太忙没顾得上你们,实在是对不住了。”
程央看向柳崇,柳崇说:“没事,都是小伤,你哥怎么样了。”
“有劳你们挂念,他前两天刚转出重症病房,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回家修养。”张浩说着又心有余悸地说:“要不是有你们帮忙,我哥也不知道会吃多大的亏,实在是太谢谢你们了。”
“……”柳崇头一次见到这么客气的人,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应对,遂岔开话题,“那伙人怎么处理的。”
“用赔了点钱蹲大牢去了。”张浩说:“要我说就是咱们本地人不够团结,否则这几个人哪里敢这么放肆,就连城管的都不敢管,你说他们能不猖狂吗。”
柳崇认同的点头并不搭言,一边给程央夹菜一边好奇这人到底是做什么的,能进这家酒店想必有些家底,现在居然还有关系,着实不简单,可这样的一个人物怎么会任由他哥去摆摊卖水果,柳崇对此有些费解。
张浩自然不清楚柳崇的想法,他自顾自的说了片刻后突然话锋一转,说:“柳老弟,我知道哥的事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今天不仅是为了代我哥向你道谢,也是想找个靠得住的人跟我一起批发蔬菜做生意,我哥总说你人不错,还有生意头脑,也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批发蔬菜可比卖小菜来钱,柳崇哪里料得到对方会突然将这么个诱人的大馅饼扣自己头上来,心里异常激动却仍旧故作镇定地问:“批发蔬菜?在哪里批发,大棚里么。”
“目前我是在大棚里倒买倒卖。”张浩说:“以后估计会自己租车拖货,你看看你有没有兴趣。”
柳崇万分有兴趣,然而自己捉襟见肘,拿什么合伙,遂十分委婉的表达了自己最近手头比较紧,谁知张浩却痛快地说:“咱们两谁跟谁,不需要分这么清楚,你只要能来就行,黄兄弟程兄弟也来,就这么说定了!”
三人默契般的先是为难的笑笑,也就从善如流的应下了。
第46章
张浩比柳崇他们大了□□岁, 他为人稳重又不失风趣,加之柳崇还救了张华一命,张浩有心感激, 请他们吃饭又主动给他们找事做也全无架子, 反而还客气亲和得有些令人发指,也正因为如此, 一顿饭下来俨然已与三人打成一片。
四人边吃边聊批发蔬菜的事,张浩懂得很多, 见三人对这方面都感兴趣听得认真, 他也就说说得很全面, 几人越聊越起劲,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若不是馒头饿了开始啊啊直闹, 也不知道他们能聊到什么时候。
约定好晚上三点半批发市场见面后,四人一同出了酒店,张浩还十分热心的给他们叫了辆车,临走前一脸喜爱的轻轻捏了捏馒头嫩白的小脸, 一个劲夸馒头长得可爱,开玩笑般地对柳崇说想认馒头做干儿子。
柳崇闻言笑笑,抬举对方两句后也开玩笑般的答应了。
口头上的应承柳崇并未放在心上, 黄承却听进去了,原本有了工作而高兴的心情顿时变得郁闷不已,车来了让他坐副驾驶他不坐,谁抱馒头他就跟谁坐后排, 馒头更粘程央,自然是程央抱着馒头坐后排,柳崇只好自己坐前面。
程央抱着不时啊啊两声,执意要去扒窗口的馒头面朝车窗外看着,黄承默默侧头看着兴奋得不住在程央腿上蹦跶的馒头不说话,脸色黑如锅底,柳崇看一眼后视镜,见他不知发的哪门子脾气不禁有些莫名其妙,遂好笑地问:“你脸拉这么长做什么,谁欠你白米还你黑豆了?”
黄承拉着脸憋闷的撇一眼后视镜,正好在镜子里与柳崇探究的目光撞上,他抿了抿唇,有些不耐烦地说:“你真要让馒头当姓张的干儿子啊?”
柳崇被问得一愣,扭头去看黄承,就连程央也扭头来看他,在看到黄承一脸的不情愿后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程央说:“就这么说说而已,你真以为干儿子这么好认,怎么,你吃醋啊?”
在程央面下黄承永远都表现得十分正常,被对方一语戳中后多少有些尴尬,遂梗着脖子说:“不是就好。”
柳崇算是听明白了,这家伙原来是听张浩说要认馒头才不乐意,怪不得刚刚还叫着张哥转过背就是姓张的,看来比他这当爹的还不愿馒头多个干爹,柳崇其实也不愿意馒头多个什么干爹干妈瓜分馒头的爱,不过见黄承这家伙反应这么大难免觉得有意思,遂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悠悠地说:“现在是这么说说而已,说不定以后真认了呢。”
黄承一听这话瞬间不乐意了,“不行!要这么多爹干嘛。”
柳崇挑眉,继续故意刺激黄承,“多个爹馒头就能多个人疼。”
黄承不服气地喊道:“我也很疼他!怎么不是认我做干爹。”
程央一脸困惑,适时插话:“你不是他哥哥吗。”
“……”黄承眼神游移,“我比你们小不了多少,做他哥哥你们觉得合适吗。”
“这不是你说的么。”程央看一眼柳崇,两人默契十足,一脸揶揄的继续补刀:“那天你抱着馒头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我也听到了。”柳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你这下可不能喊我柳哥了,按辈分来算,你得喊我叔,啧啧,我这又是当爹又是当叔的,黄儿,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我老了的人。”
黄承:“……”
黄承被夫唱夫随的两人合伙调侃了一通心情很是郁闷,一晚上都安静如鸡,不过只要事关馒头,他又会满血复活。
回到家休息一会儿轮流洗好澡后几人便睡下了,到了夜里两点半准时起床,草草收拾完毕后程央开始弄馒头的东西,准备用背带背着馒头去,柳崇本想帮着程央背还在熟睡的儿子,却被黄承积极的接手了,背上馒头后整个人还喜滋滋的,像是得了什么天大的好处一般直让人哭笑不得。
骑着三轮到达批发市场整好三点半,柳崇正准备打电话联系张浩,对方就打电话过来了,几人定了个地方碰头,停好三轮后便跟着张浩四处窜。
几人如同逛街一般从一个大棚逛到另一个大棚,张浩边看货边问柳崇:“你卖了这么久的菜,有没有什么心得,比如怎么留住客户或者怎么从同行里脱颖而出这类。”
柳崇想了想,说:“我个人认为货物的好坏至关重要,其次是价格与同行竞争性的大小,还有就是对客户的态度与诚信这些。”
张浩点点头,继续说:“不过那是零售,像我们搞批发的,首先得认准第一点,那就是同行竞争,这点尤为重要,你能不能赚钱,全看你有没有那个胆量与能力。”
他说着走过去看了看一车胡萝卜,问了价格后继续领着几人往前走,“你应该懂我的意思,物以稀为贵,少个人卖相同的货你价钱就能喊硬气一点,反之在价格上占不了优势,所以‘铲货’之前最主要的是看看市场里有多少人在卖这个货,当然了,看完之后也不一定可靠,可能会有人拉着相同的货物来也说不准,这时候就得看你的胆量与判断了,对了赚钱,错了就一定要努力做到不倒贴,咱们做这行其实说白了就是薄利多销,赚不了几个利钱,所以千万别对拿货的太大方,你一百斤拆零了卖,如果不卡着秤头称旺那么一点给别人你自己都吃亏,十个人下来就该旺出一两斤去,这一两斤你白丢,没钱赚嘛,所以甭管价格占不占优势,在称秤这方面一定得注意,不过也别少太多,这大棚里来来去去也就那些人,大伙也都有秤,你搞人家一次,下次他就不给你拿了,你做了这么久的生意,想必也知道。”
柳崇嗯了声,其实张浩说的大多数他都知道,不过还是长了不少见识,特别是在称秤这方面,不确实从没想到过给别人称旺一些自己就要少一点货,积少成多,到最后确实要白丢不少。
张浩却不管他懂多少,一边耐心的教他们一边领着他们看货。
将每个大棚绕了个遍后,张浩相准了一家刚拖来的青椒,跟对方说了一手要之后开始磨价格,这真的是在磨,慢慢磨,一毛一毛的跟对方磨,直到磨成自己满意的价格为止。
而在磨价格的过程中,柳崇又学到了一点,那就是脸皮得厚,耐性得好的同时,还得学会如何在短时间内迅速跟发货的人称兄道弟。
张浩带着柳崇去到租称的地方租了把称回来给对方把辣椒接手过来,等对方把车开走之后便将就在原地发货,一千三百多斤辣椒,按每斤一块九毛五的价格来收,总共花了张浩将近三万块钱,这么多钱说砸就砸,眼眨都不眨,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有魄力。
因为要做事,黄承不得不把馒头放下来,张浩在附近一处发茄子的地方要了个大的纸箱给程央,柳崇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来垫在箱子里,让他把馒头放里面,再把箱子放在一个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确定没问题后开始做事。
他们将几个大号的蛇皮口袋撕来铺在地上,倒了几包辣椒在地上堆着,其余的挨个排在一起,整理好之后开始等待生意。
张浩喊住一个送粉面的小弟,让他端粉来吃,随后又去租来几条凳子,又去附近走了一圈,回来后对几人说:“附近有几家发辣椒的,不过他们都没多少货了,后期没人来的话就是我们的天下了,卖独门,价格可以喊高点。”
几人一脸受教的点头,心里多少有些犯嘀咕,然而没过多久,生意开始一波接一波,正应了张浩说的话,确实成了他们的天下。
卖独门的好处就是即便别人来问价格嫌贵离开,过不多久就会回来多少拿一些搭着其他货卖,压根不愁客源。
大棚里人流量十分高,他们的货以每斤两块九的高价还能让人扎堆的拿货,拿得最少得最低也是二十斤,不得不说张浩控秤控得很好,不但不会称多给别人,反而还会巧妙的少个叫人无话可说的一二两秤,不至于让人记恨也不会让别人找茬。
生意太好,一伙四人给别人装货称秤忙都忙不过来,忙的同时还得注意有人钻空子吃白食,注意不让别人挑选翻腾弄断辣椒,简直有些自顾不暇,期间还遇上了两个大主子,以两块七的价格一口气便要了两百多斤货,等天一亮,他们的货也卖得差不多了。
地上只剩下百来斤货物,张浩搓了搓脏兮兮的手后从腰包里把钱一一掏出来理整齐,呸了点口水在手指上开始数钱。
三人都有些好奇赚了多少钱,除去地上的货粗略一算应该能赚个九百来块,然而等张浩报数时,却有些令人意外。
竟然赚了一千多块!再加上地上的百多斤货随随便便都能卖个三百块左右,那这一早上就能赚个一千三四?!
不到一千四百斤的货,按理说一斤只能赚□□毛却能被对方生生卖出一斤能赚一块的利钱来的事柳崇以为只有在零售上才会发生,却不曾想今天居然能在一场表面上已经把利润定死实际上却不止如此的批发场上见识到,不得不说,张浩确实有本事,不仅如此,他还轻描淡写道:“这还不算什么,等以后做大了,咱们买个大货车就自己去收货,利润可比这个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