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身陷病态修罗场(126)
“我想要的,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
林深时深呼吸一口气:“好,我知道了。”
祁连放开他,林深时拿出手机重新加上好友:“滿意了?”
祁连勾了勾唇:“如果能有点儿别的自然更好了。”
“你少得寸进尺。”
祁连耸了耸肩,将数月前被拒之门外的消息重新发送,然后凑到他跟前:“我道歉了,别再生气了,好吗?”
林深时回了个OK的表情包,总算甩掉祁连顺利下班。
地下停车场里,熟悉的身影站在车边等待着。
“阿淵!”
林深时小跑着奔过去,他刚上车坐定,陸淵便迫不及待地拉过他吻了上去。
“唔——”
熟悉的气息涌入鼻腔,还有温热的唇舌急切地侵入,猝不及防下,林深时毫无防备的被攻城掠地,瞬间一败涂地。
大掌掐着他的下颌骨仰起,向上的姿势更方便陸淵的入侵,唇舌卷挟着他的共舞,未来得及吞咽的涎液顺着嘴角流下,留下一缕透明晶亮的痕迹。
直到林深时发出难耐的呜咽,陸渊这才不舍地放开了他。
“小时……”陆渊的声音带着粗重的喘息,幽深的眼瞳中蓄满思念,“你知道我这几个月是怎么过的吗?”
自从进了《灿烂人生》的剧组,林深时便忙得完全没有个人生活,每次打电话都是匆匆几句话,陆渊抽空来探班也一起待不了五分钟的时间,更何况剧组人来人往,已经太久没有如此亲密的耳鬓厮磨。
林深时自觉亏欠,轻轻地回吻着:“忙过这段时间就好了,等路演结束,殷总说要给我放个长假呢。”
听他提起殷云弦,陆渊眼底闪过复杂,但他没有多说什么,点头附和:“是该休息休息了。晚上想吃什么?我回家给你做。”
“在外面随便吃点吧,我今天得早点回寝室。”
陆渊启动车子的手一顿:“……你今晚不和我回家?”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林深时张了张嘴,有些心虚地说道:“不、不了,改天吧,明天阿昭要回来,寝室几个月没住人,我得提前收拾收拾。”
“‘阿昭’……”
陆渊酸溜溜地重复。
“你别误会,我和阿昭只是好朋友。”林深时着急解释。
虽然他曾对女装的虞兰昭有不同的心思,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继续好朋友的身份。
勾起他心间悸动,让他不惜否决掉自己直男身份的,只有陆渊。
但他该怎么解释陆渊才能相信呢?好像从最开始,陆渊就十分介意虞兰昭的存在,但他又不能抛下虞兰昭。
虞兰昭是个孤儿,除了自己,再也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
就在林深时左右为难的时候,陆渊却并没有如以往般咄咄逼人。
“我知道。”
陆渊轻声说道,缓缓启动了汽车。
世界上还能有谁比他更了解自己呢?
十七岁的虞兰昭,正是自卑敏感又要强的时候,他喜欢小时,却不敢表白,把所有的爱意潜藏在心底,直到出人头地……
所以现在的小时,根本就不知道虞兰昭喜欢他。
曾经的虞兰昭能够成功,但现在……
当下早已不是原本那个可以徐徐图之的世界,不敢表白,便有的是人抢先一步。
好朋友的戏码一直演下去。
可是要弄假成真的。
陆渊愉快地勾起唇角,金丝眼镜下的幽深墨瞳扫过身边的人。
现在,他是我的。
*
地下停车场。
车辆尾灯消失在出口,隐秘的拐角,颀长的身影走出。
泪痣点缀下的凤眸眯起,指甲划过墙壁留下深刻的痕迹。
“陆、渊……”
一字一顿,狠狠咀嚼。
第89章 变化
吃完晚飯, 林深时回到了寝室收拾,陸淵也来帮忙。
几个月没住人,寝室里落了一层灰, 他们忙着擦擦洗洗。
九月底的天气仍帶着盛夏的余熱,二人忙活完, 皆是一身湿熱的粘腻。
“冲个澡再走吧。”
林深时拿起自己的浴巾递给陸淵, 陸淵没有接, 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确定?”
深邃的眼神如有实质,林深时顿覺烫了一下。
他的脸颊泛起红晕:“你、你正经点儿。”
陸淵牵起他的手,十指交握:“你喜欢正经的?”
林深时低着头没说话, 陆渊手肘发力,下一秒,他就被帶到了男人的腿上。
灼熱的大掌掐着他的腰,他被按壓在緊实的腿根处。
陆渊眸色加深:“真想现在就办了你。”
林深时心尖发着痒, 几个月没见, 不止陆渊,他的身体也悸动不已。
只可惜时间和地点不对,他强忍下欲.望,推了推陆渊的肩膀:“等忙完这阵, 我去你家住几天, 好吗?”
“我等你。”掐在他腰上的手臂收緊, 陆渊呼吸帶着壓抑不住的急促,“但今天,总得让我先吃点利息。”
“利息?”
林深时的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 陆渊托着他的屁股抱起他,带着他一起走进浴室。
花洒打开,温热的水流瞬间打湿他的衣服。
陆渊解开他的扣子, 亲吻上锁骨。
“等、等一下……”
林深时被吻得脚尖一抖,颤着声音叫停。
这趋势……怎么看都不像是“利息”那么简单啊……
“别擔心,”陆渊吻着他的脖子,“我不会做到最后一步的。”
更多的话语被堵在唇齿相交间,水流顺着发丝从头上流下,单薄的布料紧贴在肌肤之上,水带走了暮夏的余热,却在胸腔间激起更加难以遏制的炽热。
熊熊燃烧,几乎要将林深时焚烧殆尽。
………
林深时躺在床上,回忆起刚才的激烈羞红了脸,又不得不愤懑地吐槽陆渊,的确是不会做到最后一步,他丫的真是除了最后一步其他什么都做了!
又是被文字游戏坑害的一天。
浴室里水流哗啦啦响,陆渊仍在里面冲洗着。
林深时半张脸埋进枕头里,琥珀色的眼睛中迷蒙起湿漉漉的情意。
脑海中控制不住地回想着刚才的画面。
身后的胸膛炙热,所有的地方都被照顧到,在陆渊之前,他就已经受不住地率先缴械投降。
大腿交错摩挲着,好像仍有残留的触感在肌肤内侧,滚烫又坚硬。
“啊啊啊啊啊!”
林深时无声呐喊,彻底把脸埋进枕头里。
又过了半个来小时,浴室的水流声停止。
米白色的浴巾围在陆渊的胯骨上,他赤.裸着上半身,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了过来。
浴室中没有水汽,偶然溅到手背上的水珠透着冰凉。
林深时一愣。
他起身去摸陆渊的头发,同样的冰凉彻骨。
“怎么用冷水洗澡?”
陆渊无奈地看着他。
林深时瞬间明了,尴尬地收回手:“哈哈,你渴了吗,我去拿水……”
想要逃离现场的人下一秒就被抓了回来,陆渊啄吻着他的唇角:“害羞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林深时哪里听得了这个,生怕一会儿又被壓在床上大战八百回合,赶紧轉移话题:“我帮你擦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