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鬼被高岭之花缠上了[快穿](96)
郁叙白不动如山,问他怎么啃的,江颂便挺直腰杆,啊呜一大口咬在郁叙白脸上,口齿不清的说:“啾…啾酱!”
“窝能饿…嗷哦掉你!”
黏糊糊的尾音上扬,像小动物虚张声势,气息扑洒在郁叙白脸侧,烫出了一层薄薄的潮红。
好可爱……
怎么能这么可爱……
吃掉……吃掉我,宝宝……
郁叙白长眸湿红灼热,喉结快速滚动着,微微发颤的指尖悄无声息的攀上江颂后颈,按住,偏头,深吻。
和郁叙白这个人的模样天差地别的是,他情事上的需求往往粘腻而下流,等到结束的时候,江颂只是衣服微乱,他自己却靡乱得一塌糊涂。
怪异的腥味让江颂很嫌弃,又气又恼的打发人去沐浴,原本郁叙白是想带着江颂一起的,可他上次才在浴池把江颂弄哭,这次他的小徒弟吃一堑长一智,说什么都不要和他一起去。
最后郁叙白不得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再三叮嘱江颂乖乖等他,好像去的不是隔壁浴池,而是十万八千里外的异乡外地般,让江颂颇为嫌弃。
郁叙白前脚才走,后脚就有小鹤童扑腾着小短腿从外面跑进来,到门槛的时候甚至还手脚并用的才翻过来。
江颂看得好笑,鹤童是白玉京独有的存在,大概有数千个,都是负责处理白玉京日常琐事的,只听从郁叙白调遣。
虽然平时一个个看着不过是白白嫩嫩,粉雕玉琢的小萝卜头,矮一点的还没门槛高,但和郁叙白一样,存在了数万年,修为可能比太虚玄清宗的一些长老还高。
江颂很喜欢和他们玩,但郁叙白说他们很忙,不能总是打搅,江颂这才偃旗息鼓。
所以现在重新看见小鹤童,他眼前一亮,从桌子上抓过果脯想要交朋友,但转眼便见翻进门槛的鹤童托举着一个眼熟的乾坤袋,噔噔噔的跑向他。
“小公子小公子,您掉东西啦掉东西啦。”
奶呼呼的声音简直萌到没边,飞快跑至江颂脚边,努力把乾坤袋举过头顶,解释道:“我在后山捡到哒,上面有您的味道,就抱回来啦。”
绣着猫猫的乾坤袋很精致漂亮,江颂不会认错,因为这是江别尘给他一针一线缝的,天底下独有的一件。
那他现在腰上挂着的呢?
江颂低头,心口莫名跳得快了些,伸手解下来细细察看,里面的东西一样不少,衣服,零食,用剩的止疼药……
他又接过鹤童手里的乾坤袋,里面的东西同样整整齐齐,除了止疼药,数量和他没用之前一样。
为什么?
两个一模一样的乾坤袋,数量不一的止疼药……
为什么呢?
江颂呼吸一点点泛凉,交还完东西的鹤童又扑腾着小短腿离开,没有看见江颂忽然起身,去了内殿,悄悄凝出灵力割伤自己的手。
他先吞了自己乾坤袋里面的止疼药,一秒,两秒,三秒……
整整一分钟都没有任何作用。
心脏在这一刻像是被猛地按进深海里,巨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挤过来,江颂眼眶一点点湿红,指尖发抖地吞下第二颗止疼药。
瞬间,剧烈的痛感如潮水般散去。
“颂颂?”
郁叙白进了茶厅,没瞧见人时眉头猛地簇出了点痕迹。
他明明一直用神识注意着这里,前一秒还感觉得到江颂的存在,等他进了这儿抬眼就咻忽间消散不见,转而落到了内殿。
不对!
郁叙白脸色剧变,直接撕裂空间从茶厅跨进内殿,一眼便瞧见背对着他的江颂。
高高悬着的心脏总算稍稍回落了些,他松了口气,一边朝江颂走一边轻叹:“不要总这样吓我,我——”
话音未落,郁叙白就看见江颂忽然转身。
他在哭。
哭到浑身发抖,却又不敢发出声音,可怜到如同风一吹就会碎掉的瓷娃娃。
而他手中死死攥住的,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乾坤袋。
那一瞬间,郁叙白脑袋好像被一记重拳击中,霎时空白一片,连带着面上的血色都褪得干干净净。
为什么那个东西会在这里?
他不是已经藏起来了吗?谁给他的?他知道多少?
手脚僵冷到止不住的发颤,郁叙白竭力让自己表现得正常一些,如往常那般扯出笑意。
“怎么哭成这样?受委——”
“是你换了我的乾坤袋对不对?!”
江颂几乎吼得几乎歇斯底里,猛地将手中假的那个乾坤袋砸在郁叙白身上,气到浑身发抖。
“你根本没有病!你骗我!你骗我!!你在故意逼我杀死陆衔辞!”
郁叙白几乎被恐惧压得喘不过气来,但他知道,绝对不能承认,绝对不可以!
压着喉腔中的血腥气,郁叙白脸色苍白,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我没有,颂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发生什么事了?你和我说好不好,别哭,你别哭。”
可江颂根本不听他的话,伸手揪住他的衣领,眼尾红得几乎沁血。
他的止疼药是白玉京封山后才找系统兑换的,那天兑换完转头就撞见郁叙白站在不远处。
系统提醒过他,这人实力深不可测,恐怖到甚至能探测到它的存在,所以只要郁叙白在他身边,系统就从来不敢出现。
独独那一次。
怪不得那么巧,肋骨锻剑濒临羽化时,恰好菩提骨可以挽救一切。
他甚至害怕江颂背靠系统,会心软放过陆衔辞,于是处心积虑的换掉里面的止疼药。
那他给陆衔辞吃的是什么?
陆衔辞现在人又在哪?
被活生生挖掉脊骨的时候,他该多疼啊……
第76章 娇气事多的废物小师弟26
江颂第一次被气到浑身发抖的地步, 在郁叙白慌乱不已想要给他擦眼泪时,他直接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力道没有丝毫收敛,将郁叙白脸都给打偏了几分。
“陆衔辞呢?”
江颂声音冷到极致, 紧紧攥着郁叙白的衣领, “我问你陆衔辞呢?!”
“……我, 不知道。”
郁叙白脸色灰败, 无措至极,“颂颂,我没有换过你的乾坤袋,也不知道陆衔辞的去向, 我——”
“你还要骗我!”
江颂尖声打断郁叙白,他是笨,迟钝到令人发笑的地步,可是刚刚郁叙白进来看见乾坤袋那一瞬间, 下意识的恐慌根本没来得及掩饰。
他明明从始至终都知道。
铺天盖地的自责压得江颂喘不过气来, 因为他的愚蠢, 导致了陆衔辞遭受了本不该遭受的苦痛。
明明那样浅显而简单的骗局,他却轻而易举的踩了进去。
是他自己害死了陆衔辞。
江颂咽下满嘴的血腥气, 颤着呼吸猛地松开郁叙白,转头就要走。
他要去找陆衔辞。
他要把人救回来!
“颂颂,你要去哪?”
郁叙白惊慌的拽住他, 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你就不肯信任我一点吗?”
“你要我怎么信你?”
江颂一把甩开郁叙白的手,压着哭腔克制不住的拔高声音。
“折断肋骨锻造本命剑,导致自己濒临羽化,这种理由我到现在才想通,既然你喜欢我, 那为什么区区一把剑就能让你牺牲自己?”
郁叙白微微拧眉,似是不解:“为什么你会认为我快羽化了呢?”
“颂颂,我从来没有明确表示过,我前段时间的虚弱是因为折断肋骨给你锻造本命剑,你是从哪里得到这样的结论呢?”
江颂想指出证据,可张嘴又哑口下去,郁叙白的确没有明确表示过,他只是在不断暗示,引导他误解而已。
况且现在最首要的,不是追究责任,而是把陆衔辞找回来。
所以江颂根本不理郁叙白,扭头就走,可脚才迈开就被郁叙白拽了回去。
“你要去哪?”
“找陆衔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