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误撩了黑化龙傲天(37)
“要不你先洗吧。”
谢箴迟疑:“没关系吗?房间只有一个浴桶。”
“没关系,你先去。”
“好。”
冷确把谢箴打发走后松了口气,继续将脸埋进床铺里,完全没有往外看的兴趣。
都是男人没什么区别,哪有什么可看的。
再加上据说古人沐浴一次是很麻烦的,衣服层层叠叠的不好穿脱,那么长的头发也不好洗,再加上多少也要泡一会澡,谢箴再怎么样也得很久才能出来,半个时辰应该差不多。
于是他没怎么在意,轻松的继续闭眼。
这会屋里安安静静,一旦有任何声音就格外明显。
他只听到一阵衣物摩擦声,以往修士们换衣服都是就用灵力直接换好,甚至连手指头都不需要动一下就轻松搞定,冷确还是第一次听到谢箴脱衣服。
呃,脱的那叫一个快,甚至洗澡洗的也超级快。
只听水流哗啦啦一阵响,估计也就十分钟谢箴就出来了,再过五分钟左右,谢箴竟然已经完成了穿衣服、倒水和从楼下往上拎热水的几个浩大工程。
整个过程竟然没比用灵力慢太多,距离半个时辰更是远得很。
“可以来沐浴了。”
身后一股潮气袭来,带着沐浴后清爽的香。
这速度让冷确心凉了。
他忍不住再次抬头朝木桶那边看了一眼,好啊那屏风薄的简直不能太暧昧了,隐隐约约能把木桶轮廓都映出来,照出人影想必也很简单。
冷确哪敢过去又换衣服又沐浴的,都这样了龙傲天要是不看一眼简直对不起他的种马身份。
这一看可就全露馅了。
冷确心脏突突跳,立刻打定主意了,整个人黏在床上死活不下去。
“我不习惯用热水沐浴。”
少女指尖撩了下长发,有些倦懒的翻了个身:“等水凉一些再去。”
“好。”
谢箴离开床边,冷确背对床铺竖着耳朵听他动静,有些好奇。
龙傲天这会没了灵力,按来说想要修炼的话应该去淬炼身体才是,不过他这么早洗了澡这会是要怎么修炼。
只是还没等他想明白,一具苍白潮湿的躯体骤然躺在他身旁。
谢箴这会只穿了里衣,锋利的骨骼和肌肉轮廓流畅明晰,周身透着强烈的侵略性,完全无法忽视。
本就偏窄的床一下子逼仄起来。
实在是太近了。
冷确脑袋嗡地一声几乎是本能的从床上弹起来,头皮发麻。
“你、你怎么不去修炼?”他赶紧转移话题,掩饰自己刚才的突兀。
“不急。”
嗯?
不是不修炼,而是不着急,可是现在都已经快要午夜了他总不能是在磨蹭吧。
冷确听着谢箴胸有成竹的语气,意识到确实有点奇怪。
按来说谢箴一入城就察觉到任务有问题,为什么不像其他人一样在城内到处探查,反而和原著一样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入住客栈。
这会也一反常态的不修炼,通常龙傲天这样应该是心里已经有计划了。
难道他已经察觉到需要进入一个幻境才能打破凉城的禁锢?
想到这里冷确反而松了口气,假如真是这样谢箴肯定会安静等着,就像现在这样,那么冷确也老老实实什么都不干自动入幻境就行。
于是他离开床铺坐到桌旁,和谢箴拉开距离,掏出没有了灵力信号的玉简在那玩,主打一个拖延。
同时他一直在盯着玉简时间。
快了,厌诸这会不知道谢箴没有灵根,肯定已经盯上了他,就等着夜晚幻境降临的那一刻闯入房间,加入他们的幻境。
而想确保两人一定会在幻境中认识,一定要在那一刻处于身体接触的状态。
原著里谢箴和封离雪当时刚好分开了,被厌诸抢先一步。
冷确这会跟谢箴的距离恰好是原著里这两人的距离。
他耐心等待。
果然,谢箴躺在床上全程没有催他沐浴,冷确已经在桌边磨磨蹭蹭待了好一会,凉城天冷,热水已经凉的差不多了,可谢箴仍然闭目没什么反应。
他果然是在等幻境。
冷确彻底放松了,只需要和他保持如今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到时就能成功戴上小绿帽。
要知道即便是身处幻境,也只是让人换了个记忆生活,每个人都还是那个人,龙傲天的种马更是绝对不会变的,他不出轨就有鬼了。
他垂着眼,眸光渐渐明亮。
马上午夜了。
窗外,午夜的风在呼啸,全城安静的近乎死寂。
这一刻即将真正到来,所有记忆都要马上被替代,只能全然无知的等待危险,说不紧张也不太可能,这也将是冷确第一次没有原著剧情这个金手指。
在幻境中的一切生死都要靠龙傲天的善心了。
冷确身体在紧绷,甚至都能想象到这会厌诸已经用高超的潜行步法来到房间门口,随时都能闯进来。
耳边仿佛已经听到了脚步声在朝他靠近。
冷确浑身血液朝脑袋上涌,只觉得过了这次一切终于都要结束了,极力压抑住心底的紧张和兴奋,紧盯着玉简上的时间。
倒计时三秒。
三。
二。
一。
砰!
巨大的撞击声从门口响起,一道流光急速爆冲进屋,让整座房间亮如白昼。
然而比流光更快的是一双手。
修长有力,青色脉络覆盖指骨,带着冰凉的残忍从冷确身后冲出,一击将来人重创。
厌诸吐血的身体跌出门外,深沉帷幕瞬间降临。
记忆模糊的前一刻,男人将惊慌失措的少女揽入怀中。
轰隆一声,全城褪色。
午夜开始了。
……
“咳咳咳!”
嘶哑的咳嗽声如同一扇漏风的窗户,在每天早上准时响起。
天刚蒙蒙亮,合衣躺在床上的雪白少女睁开眼,她下意识举起一只手,遮住脸上的风。
入目是破烂的草瓦房顶,正对着床的那块刚好缺了个口,呼呼的风声夹杂着身边人好像要断气的咳嗽声,一如往常那样将人惊醒。
少女揉了揉脸转过头,沉默的看着身旁咳嗽完继续熟睡的丈夫。
冷确出生在一个贫困无知的家庭,从小被亲生父母处处打压,性格怂怂的有些软弱。
父母为了能有钱给弟弟娶媳妇,在冬日里以三两银子将她卖给城里一个病痨鬼,也就是她现在的丈夫厌诸。
丈夫从小就受伤留下了病根,躺在床上一直下不来,每日都大量咳血,两人从未同房过,也鲜少交流。
没有感情的丈夫是那么生疏,日子如同每日煎的那副药一样苦涩。
冷确叹了口气,认命的早早起床煎药炖汤,先将丈夫的早饭准备妥当,然后草草吃点东西垫肚子,出门支摊。
她很幸运,能在凉城一间生意很好的豆腐摊当伙计。
天色还早,有些冷的阳光落在身上,冷确洗净手,笑着和豆腐摊老板娘打了个招呼,然后麻利的开始干活。
热气腾腾的豆腐端出锅。
冷确一身干净的雪白衣衫,青丝长发用一根簪子挽起,围裙系带勾勒出细细的腰,最后蒙上面纱开门支摊。
细白手指拿着柄冰蓝小刀熟练的切豆腐递豆腐,动作间细腰扭动,面纱后美人脸若隐若现,淡淡香风宜人。
生意一如既往好的爆棚。
冷确对老板家的豆腐很有信心,摊位已经有了固定的一大批老熟客,每日还有大量的新客人,但凡只要有人从摊位门口路过,看到这么雪白香喷喷的豆腐都走不动道,非要买来一块尝尝味不可。
每天早上人都爆满,客人们风雨无阻将这里围得密密麻麻好几圈,冷确忙的不可开交,每次都是刚出摊没一会就卖光了。
她勤快的收摊,想着家里的药没了,准备待会去药铺给丈夫再抓一副。
旁边卖糖葫芦的封离雪和她关系一向很好,冷确豆腐摊火爆连带着她这里糖葫芦也卖了不少。
她和头上的小鸟一起边啃糖葫芦边感慨:“还是挨着冷确妹妹舒坦,你这么漂亮做什么都会成功的,去京城卖个贵点的东西多好啊,那边很有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