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和纸片人恋爱后(66)
【姜辰:这荒郊野岭的,连套都没有,地上躺着还硌,我得多想不开,才挑这么个破地爬床,让你们两人白听现场?】
刚松的一口气松到哪里了不好说,因为安景看清姜辰的消息后,下一秒就咳得惊天动地。
他瞎了。
他瞎了!!!
姜辰说的都是一些什么虎狼之词。
这是他能听的吗?
“哈哈哈哈哈。”
姜辰这声没憋出的笑,音量也很肆意过分。
【姜辰:不是吧你,你的男女主都生娃了,你怎么这么纯情。】
【姜辰:这就不好意思听了?】
对于姜辰的调侃,安景有以下六点想说:
……
或者十二点也可以。
【安景:……你是认真的吗?】
听着安景那帐篷里的动静,姜辰没心没肺的觉得有趣,打字回:
当然是开玩笑的啦。
这次安景没急着松气,而是很懂行情的等着他的后话。
没过两秒,果然姜辰下一句就是:
【我没真想爬床,只是想夜半偷袭,摸孟于舟两把而已。】
至于摸哪里两把……
姜辰发了个坏笑的表情包。
安景紧急制止:好了别说了,这个话题就到这里吧。
我真的不想你想摸孟哥哪里!
看姜辰这架势,反正不会是牵牵小手摸摸脸。
成年人大晚上聊天,就这么荤。
安景在心里同情了两秒孟于舟,希望他不要被突然出现在自己帐篷里的人吓得尖叫。
到时候,他不好装睡,也说不清应该帮谁。
毕竟论关系,他和姜辰更近,论占理……
怎么想都是姜辰不占理!
姜辰知道安景脸皮薄,万没想到有这么薄,说两句就不好意思了。
都成年人了,又不是十五六岁的毛头小子。
姜辰故意问:我等着偷袭孟于舟,你呢?等着爬床还是害怕被爬床。
安景:……
害怕被某种软体动物爬床。
没什么人烟的野外遇蛇是很正常的,姜辰安慰:没事,到时候要是真的那么倒霉被咬了,就让晏启离亲口帮你吸出来。
安景:……你少看一些电视剧小说。
还有,你正常一点!
姜辰说他已经很正常,要是放在小说里,主角中了毒,两人不脱了衣服睡个三天三夜,是没办法解毒的。
实在等不及,不脱衣服也行。
反正解毒后醒来,被睡的那一方,衣服都会成为破布。
破布的主人,也会成被睡坏的破布娃娃。
很懂小说套路的百里大神总结:只是亲口吸一下蛇毒而已,已经很素啦!
安景对很素的姜辰,说不出话。
他还不如瞎了。
大概姜辰等爬床……等爬帐篷等得也无聊,安景没回他消息,他还拖着气音喊:
“阿景?”
“你睡了吗?”
姜辰声音放得很轻,隔着两层帐篷,还说不好安景能不能听见,但就在旁边的活阎罗肯定能听见——
两人互发消息,手机消息提示音叮叮咚咚响,更别提两人又是咳嗽又是笑的。
很热闹,晏启离想听不到都难。
除非他聋了。
墨蓝双眼睁开,深邃眼底分外清明,没半点睡意。
***
山中野草苦苦支撑一|夜,太阳升起前,先被越积越多的露水压弯了腰。
透亮圆润的露珠滚落,弯曲的细小叶片弹起,余下细小露水在空中呈抛物线。
‘啪嗒’。
露水无声浸入泥土,安景的帐篷在同一时间拉开。
早上雾气重,空气中都带着潮湿。
防水的帐篷外面挂满露水,安景指尖碰到,冰得一激灵,手指蜷缩。
好凉。
被冰这么一下,安景的困意还没飞走,裹着外套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他昨晚晚上没睡好。
他先是担心有小动物闯过来,后面又被姜辰塞了一堆荤荤素素的有的没的。
导致他也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梦。
先是梦到姜辰夜袭孟于舟被当场逮住,他当搅稀泥的和事佬,让孟于舟不要把贞洁看那么重要。
梦中的他,经典台词是:“摸两把而已,都是大男人,又不会少两块肉。”
小事,小事。
姜辰半夜摸你,总比半夜摸蛇好吧。
安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梦中把孟于舟和蛇相提并论。
梦里的孟于舟也很冷静:“既然是小事,你让晏启离摸你两把。”
梦中的活阎罗很好说话,孟于舟这样提议了,他就欣然采纳了。
安景想逃,但没逃掉,被晏启离抓住,好一阵揉圆搓扁。
梦里的晏启离不止摸了两把。
还摸得很荤。
虽然自己文里男女主床都睡塌过一张,但本人没见过世面的纯情大学生根本受不了。
安景手脚并用的反抗挣扎了,但被活阎罗一只手就按住了。
“你再不老实。”梦里的晏启离道一脸冷酷:
“我就要扒光你的衣服给你吸蛇毒了。”
梦里的安景根本没被蛇咬,但他还是被晏启离的话吓着了。
眼泪汪汪求饶,说不想被晏启离用嘴吸蛇毒,然后老老实实受着对方荤荤的摸。
可以说是十分可怜卑微了。
这梦做得乱七八糟,也很没有逻辑。
但晏启离手抚上的触感,又真实得令人浑身战栗,鸡皮疙瘩。
安景想醒醒不了,又睡不好,醒来后就差把国宝的眼睛顶自己脸上了。
都怪姜辰。
睡前非要给他灌一些有的没的。
这一觉睡得,比昨晚他瞒着所有人负重跑五公里还累。
除了心累之外,安景还有一丝心虚。
自己的梦境擅自给晏启离加戏,那他塑造成了冷面大流|氓。
说出来都是污蔑北疆王的清白程度……
对不住了。
要怪就怪姜辰,他是罪魁祸首!
说曹操曹操到,安景正愧疚,‘哗啦’一声拉链开合的声音,安景和对面的晏启离眼对眼。
违背主人意愿做了那样的梦,安景正心虚,看见被自己意|淫的另一主角,第一反应是想躲。
脖子缩到一半,安景发现自己这行为太此地无银三百两,又生生忍住,对晏启离扯了扯嘴角:
“早啊。”
晏启离望着满脸仿佛被狐狸精吸去了精气神的安景,难得无言:“你昨晚做贼去了。”
从昨晚安景帐篷传来的辗转反侧的动静来看,晏启离能判断出这人睡得挺晚了。
且睡着后也不老实,翻来覆去像烙煎饼。
还说隐约呓语了一句什么‘不要了’。
那么折腾,晏启离本以为安景会睡到天光大亮。
没想到对方醒得还挺早。
昨晚做了什么贼不好说,安景干笑两声:
“第一次在山上过夜,有点认床。”
晏启离闻言睨他:“我还以为你是和姜辰聊的太开心,激动得睡不着。”
白天面对面聊就算了,晚上躺在不同帐篷里,还要互发消息聊一阵。
有说有笑的。
安景觉得活阎罗的语调比山里的露水还凉,后者只冰皮肤,前者却能一直冰到人心里去。
安景不知道晏启离怎么一大早就这么冻人,也不敢问。
默默把身上的外套裹得更紧了。
等安景终于舍得从还算温暖的帐篷中出来,晏启离视线落在他裸露在外的脖颈。
山中睡一晚,这人该白的还是很白,没有变成不修边幅的野人。
只是原本白皙的脖颈,一觉之后,多了几处红痕。
一小块一下块的。
这位置,这形状……
很可疑。
晏启离眉眼微不可察下压,表情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沉:
“你脖子上是什么?”
安景闻言抬手挠了:“脖子?”
打开相机照了照,安景语气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