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和纸片人恋爱后(41)
缺乏锻炼的身体比较脆皮,刚闪到腰时安景试着动了动,好悬没把他五官痛在一起。
在晏启离回来之前,安景已经身残志坚的往沙发方向挪了两小步了。
跟踩蚂蚁似的两小步。
实在太痛了。
每动一下,肌肉拉扯对他来说都不亚于一场酷刑。
晏启离望着脊背微躬、一动不敢动的安景,十分匪夷所思。
他就离开这么一会儿,这人是怎么把自己折腾成现在这样的?
笨死得了。
晏启离面无表情地放下手里的购物袋,面无表情的把安景拎到沙发上。
双脚离地的安景:“啊痛痛痛。”
靠晏启离成功趴在沙发上,安景还倒抽凉气。
安景在沙发上趴成溜扁一长条,晏启离站在沙发旁,居高临下看动弹不得的他:
“忍痛能力怎么样。”
艰难伸手去够抱枕想垫垫脑袋的安景:“啊?”
晏启离眉一挑,当他默认,左腿跪上沙发,黑色长裤因他这个简单的动作微微绷紧,露出的流畅有力的腿型。
充满野性的力量感。
身侧柔软的沙发凹陷下去,安景偏头,只来得及看一眼这张力十足的大|腿,就被后腰突然传来的力道痛得差点弹起来。
晏启离在给安景按腰。
那力道,安景猝不及防叫出了声。
“别乱动。”背后传来晏启离没什么起伏的嗓音。
跌打损伤扭腰拉扯撕裂……这些对晏启离来说是家常便饭。
不耐烦时刻都有人在身边伺候,久病成医,晏启离跟着老军医也学了一些按摩手法。
但活阎罗人糙,手法也不精细,安景在他手下像一条垂死挣扎的鱼,按一下就哼哼一声。
晏启离听得眉心直跳,大手在他清瘦的后背拍了一下:“别乱叫。”
他就没见过比安景还娇气怕痛的。
“可很痛啊!”安景也不想,根本忍不住。
腰闪到的时候,虽然痛出了生理眼泪,可他没哭。
被晏启离逮着按这两下,他是真的想哭了。
太痛了!
安景都怀疑晏启离是在故意报复自己。
安景颤颤巍巍:“要不别按了吧,我躺一会儿就行。”
晏启离看着安景脑袋上不停颤动的头发,不耐烦的‘啧’了声:
“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他堂堂北疆王,万人之上,亲手给人按腰,别人做梦都没这个待遇呢。
安景:“……?”这就叫难伺候?
安景有苦说不出。
腰闪了这事可大可小,安景现在连路都走不了,一直放着不处理那肯定不行。
晏启离没理会安景哼哼唧唧的微弱反抗——
在他眼里,这点力道连反抗都算不上。
活阎罗轻而易举地就镇压了安景,隔着卫衣,手掌落在他紧致的后腰上。
和晏启离的手掌比起来,安景的腰又细又薄。
晏启离不动声色比划了一下,这一截腰,他几乎一个手掌都能握住。
说他平时吃猫食,还不承认。
啧。
晏启离手下力道不减,在安景喊痛时抬眸看过去。
安景趴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突出的肩胛骨形状优美,腰背下塌的弧度,像是能盛下一汪清泉。
这汪清泉还随着容器的颤动,而微微晃动……
“好、好了吗?”
度秒如年的安景察觉到晏启离动作的停顿,双眼一亮,满怀希望。
“没有。”
随着这声冷酷无情的话落,停在他后腰的手重新发力。
安景:“……”希冀的双眼缓缓闭上。
不如杀了我吧。
……
这场‘酷刑’长达近十分钟,过程令安景痛不欲生,效果却很显著。
刚开始一步都不能挪的安景,现在至少能扶着腰走了。
就是动作弧度不能太大。
不得不说,活阎罗还是懂一些按摩技巧的。
安景深吸一口气,跟晏启离道谢。
晏启离看他走路不灵便的样子:“睡前再按一遍。”
“不不不了。”安景闻言脸色微变,敬谢不敏:“我觉得没事了。”
接下来他可以自愈!
瞧安景这后怕的模样,晏启离:“……”
出息。
两千本书要尽快签完名再给出版方寄回去,不能耽误上市,安景扶着腰去拆纸箱。
晏启离在一旁看着他像只蜗牛似的忙活,最后看不下去了。
手上的剪刀被人夺走,安景烟茶色的眼中有些懵然:“你要用剪刀?”
晏启离没理他,利落的把箱子打开,言简意赅:
“搬去哪儿?”
安景指了下客厅一角:“不挡路就行。”
按理说他应该搬去书房然后再签名的,可安景不想楼上楼下的折腾,都是在客厅签名。
安景再次感受到了自己和晏启离之间力量得差距。
搬得他胳膊痛腰酸的几大箱书,晏启离轻轻松松就解决了。
望着不费吹灰之力的晏启离,安景羡慕又眼红。
安景仔细检查了一下几箱书,确认没有问题后,在电视柜里找笔。
安景特意买了几种花里胡哨的笔,特意用来给书签名。
也存着希望读者看见各种鎏金闪粉的笔,知道他不是什么年过半百的老古板的小心思。
看着弯腰都费劲的安景,晏启离眉头皱紧又松开。
都这样了,也不知道这人在折腾什么。
就他们两人现在的关系,出于人道主义给他按按腰背,已经算北疆王善心大发。
晏启离也就随着安景折腾。
安景拥有许多小说作者的通病——拖延症,可他在某些情况下,又见不得积累的工作。
安景准备先把三百枚书签解决了。
需要写在书签的上的台词都是提前征集读者意见,提前和出版方敲定了的,安景只需要挑着写就行。
工作量不算大。
安景盘腿坐在厚厚的地毯上,趴在茶几上誊抄名台词。
晏启离扫了一眼,安景人长得清秀灵动,一手字却写的潇洒不拘小节,笔锋凌厉有型。
安景的字迹狂放,和他本人给人的感觉截然相反。
晏启离盯着书签看了良久,终于忍不住指着一处问:“这是什么字?”
安景余光一扫:“宴年,我的笔名。”
晏启离:“……?”
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一团,晏启离横看竖看都没看出,这哪里像‘宴年’两个字。
不知道的,还以为安景是在上面画了一朵抽象的花。
“这叫艺术签名。”感受到了晏启离的沉默,安景跟他解释:“就是要让读者看不出来。”
签名要有特色,也不能写得规规矩矩,容易被人假冒。
这个签名是安景自己冥思苦想两天设计出来的。
上面有自己防伪小巧思不说,还省笔画。
看不出来,又有什么意思?
晏启离看不懂这种新潮的设计,就像他不理解,多了一个作者签名又能怎么样。
书的内容还不是一样的。
不过有了前段时间的二次元文化的震撼在前,什么妖魔鬼怪都在漫展看过了,晏启离觉得这都不是什么事了。
他也不是非要理解并融入这个光怪陆离的社会。
活阎罗毫不在意地把写好的书签放了回去。
他不知道,以宴年老师名气,这么轻薄小巧的一枚书签,在二手市场已经炒上了四位数。
多少粉丝定闹钟蹲点熬夜,就为了抢这一枚小小的特签。
把茶几上这一堆东西拍个照发网上去,能引起粉丝疯狂的程度。
安景习惯性在签名后点一下,想起一件事:
“晚上姜辰和孟于舟要来我们家吃饭。”
本来定好是去姜辰新家吃火锅的,结果安景腰闪了去不了。
他跟姜辰说了后,商量改个时间或者姜辰和孟于舟两人吃,结果姜辰很不讲究,直接把吃饭地点改在了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