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结婚的老婆香爆了[穿书](76)
好软,还有点冰。
陆熵微眯了下眼睛,伸手将人抱起来,转身往床边走:“先换衣服吧,身体都冷了。”
被他这么一提醒,迟雪洱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确手凉脚凉,尤其是双脚,都快木的没有知觉了。
他向来体寒,穿着睡衣在窗边站了没几分钟身体就冷成冰棍,也难怪陆熵不满,病才刚好,要是再来一场,别说是他的身体会受不了,陆熵可能也会对他觉得很不耐烦吧。
想到这里,立刻顺从地把陆熵递过来的毛毯裹在身上,抬头冲他笑了笑,露出唇边漂亮的酒窝。
陆熵盯着他的脸蛋凝视半晌,抬手捏捏鼻根,他最近总觉得有点摸不透这小少爷的脾性,有时候倔得很,闷葫芦似的什么都憋在心里,有时候又会像现在这样很乖,顺毛猫儿一样,让人看着心软。
难道这就是青春期的小孩吗,叛逆。
“你那位同学什么时候过来?”
迟雪洱愣愣,没想到昨晚随口一说的事他竟然还记着:“说是十点左右。”
回答完他就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抬头望着陆熵,诧异地眨眨眼,这个日理万机的总裁,从早上醒来一直没从别墅离开,甚至还一直在房间里逗留到现在,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件事吧。
看他此刻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陆熵勾勾唇角,手指抬到颈间把刚才没束好的领带收紧,语气轻描淡写:“有客人来访,我这个主人怎么能不在。”
这的确是有些出乎迟雪洱的意料了,虽然昨天得到陆熵的允诺时他是很开心,但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也要留下来一起见颜清。
“你不用工作吗?”
迟雪洱记得昨天他们聊天时,陆熵都还在时不时接电话处理工作,忙成这样,他还以为陆熵今天一定会去公司。
而且他也已经想好了,如果陆熵不在别墅,那等颜清过来玩时,他们也不会太过拘束和尴尬,昨天在微信里他也已经跟颜清这样讲过了。
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谁知道陆熵这个工作狂竟然连续两天都不去公司。
这在以前可是史无前例的情况。
陆熵单手系好袖口,动作轻缓优雅,瞥一眼呆坐在床上怔神的迟雪洱:“要工作,但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都要分轻重缓急,今天见你的朋友是比工作更重要的事。”
迟雪洱看着他继续戴腕表,还没从刚才的疑惑中脱离出来,由衷说道:“其实你不用做到这种程度的,是我的朋友要来,不是你的,我跟你的社交背景不一样,不需要我们刻意维持亲密关系来应对,所以你完全可以不用配合我,还是去公司处理工作比较重要。”
说到底他今天只是借用了下陆熵的别墅跟朋友聚一下而已,以陆熵的立场和他自身的性格而言,是根本无需对这件事多上心分毫的。
毕竟就连迟雪洱以后都只会是陆熵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又何况是颜清这个可能只会见上两三面的陌生人呢。
陆熵闻言手上的动作僵了下,垂眸望向他,迟雪洱裹着毯子乖巧坐着,微歪着脑袋,一双瞳仁乌黑,表情纯粹。
陆熵嘴唇动动,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把那些话又咽回去,视线垂下,敛去眼底复杂的情绪。
那种怪异的感觉来了,迟雪洱身上那种捉摸不透,一直若有若无的距离感。
“我在别墅也一样可以正常处理工作,你不用觉得有压力,如果我在这里会打扰到你跟你朋友,我一会可以离开。”
陆熵淡淡说完,平静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之后也没有再看他,转身去了衣帽间。
陆熵难得觉得自己有些心烦意乱。
最近的他做了太多不符合自己行事准则,和违背他理智情感的事。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天他强行把迟雪洱从那个聚会接回来时吗?
不对,或许是从更早便开始了。
因为这个小少爷,他变得愈发情绪化,甚至有时连他觉得对生命最有意义的工作竟也会乏味空洞了起来。
他日复一日坚固如壁垒的心脏围墙,被这个病殃殃的,柔软可怜,甚至连好好活着都很困难的小家伙凿开了一道细缝。
那道缝很小,却向他二十多年来干涸如沙漠的心房汩汩涌进了无穷的水源。
温暖的,甘甜的,让他为之饥.渴和迷恋,甚至汹涌狂热的躁动。
陆熵向来是不喜欢理智脱离掌控的人,在他意识到迟雪洱对他来说可能不再只是单纯的“协议对象”后,便已经快速切换了与他相处时的心态转变。
这种事对他来说虽然还有些陌生,但只要时间够久,便总会有习惯和掌控它的一天。
陆熵穿好西装,对着镜子里满是欲望和隐忍的那张脸整理衣襟,时间还很久,他有足够的耐心,可以慢慢将小少爷诱惑进他的怀抱和牢笼之中。
拉开衣帽间的门时,却没想外面竟然站着人,迟雪洱力气没他大,一下就被带了过去,好在陆熵反应迅速,将人一把抱到怀里。
“怎么站在这,有没有碰到哪里?”
陆熵立刻握住他的肩膀检查。
迟雪洱摇摇头,双手抓紧他的胳膊,仰着脑袋看他:“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陆熵挑眉:“道什么歉。”
迟雪洱抿抿唇:“你刚才应该有些生气了吧。”
陆熵动作微顿,瞅着他没有说话。
“我那么说不是不想让你见我的朋友,也完全没有觉得你留在这里会妨碍到我们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工作那么忙,昨天已经因为我耽误了一天没去公司,实在没有必要连今天也为了我白白浪费掉,不过是接待我的朋友而已,不值得你花费多余的心思……”
迟雪洱可能有点紧张,一紧张说话就容易絮叨,他也不知道这样讲有没有表达出重点,能不能让陆熵明白他的想法。
说到后来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努力观察陆熵的表情,想从他没有温度的眼神里读出些内容来。
可陆熵实在是太冷静了,冷静到让人根本看不出他丝毫的神态变化。
迟雪洱有些气馁,松开手,心想反正他跟陆熵之间也向来如此,有误会也好,没误会也罢,这些都并不会影响他们两个之间一直以来微妙的距离和相处模式。
即使费尽心思的拉近彼此的关系又如何,都是走向既定结果的徒劳努力罢了。
“算了,刚才是我冲动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我不影响你上班了……唔!”
话语蓦然被截断,迟雪洱双脚刚迈开一步,就感到胳膊上突然一疼,整个人被抱了起来,双脚悬空的抵到身后的门板上。
“陆……”
惊呼声只喊出一半,下一秒就被抬起脸堵住了嘴唇,陆熵亲得很重,像是带着某种发泄般的意味,强势的侵占搅弄,一点换气的时间和缝隙都不给他留。
被温柔呵护惯了的迟雪洱哪受得了这种霸道,小小的口腔承受不住,没一会就大脑缺氧呼吸困难,口水津液顺着嘴角淌下来,身体软得使不上劲,挂在陆熵腰上的双腿也渐渐脱力地向下掉。
陆熵把他捞起来,一条手臂就可以托住他的双腿,另一只手卡在他的腰胯上,掌心隔着一层睡衣摸到他瘦削突出的胯骨,衣料起皱摩挲,激起迟雪洱阵阵酥软的颤栗。
“……”
陆熵眼睛里的欲色更深,呼出的气息热到发烫,低头看着迟雪洱迷乱绯红的面庞,嘴唇被啃咬得通红肿胀,水痕明显,再碰一下可能就要破了,他不忍再去蹂.躏,转而去亲他的额头,鼻尖,耳垂。
最后似是觉得犹不解渴,又埋进他白皙的脖颈里,难耐地用牙齿在光滑的皮肤和锁骨上轻轻咬着,有时还会冷不丁伸出舌头舔一下。
“哈……”
迟雪洱仰着头,双臂紧抱着陆熵的脑袋,目光湿润迷离地望着房顶,身体时不时因为他的动作狠狠打颤,过了电般,到处都又麻又热。
等到一切似乎都平静下来时,陆熵也只是静静抱着他不再有其他动作,迟雪洱才缓了缓情绪,红着脸轻声询问:“可,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