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求生指南(131)
“干嘛?”裴疏槐闻言一顿,转身凑过去,笑眯眯地说,“要凶我啊?”
祁暮亭睨他一眼,“我敢吗?”
“我哪知道啊。”裴疏槐伸手捏他脸,还怪委屈的,“我都给你名分了,你还不高兴?怎么着,想跟我搞地下啊?”
“先说不澄清,把我稳住,然后开直播,连番暗示,跟我耍心眼?”祁暮亭伸手把人扣在副驾驶的椅背上,倾身压上去就是哼哧一口,“当坏蛋是吧,张嘴。”
裴疏槐乖乖张嘴,抱着祁暮亭亲了个饱,嗓子都哑了,“你不许咬我了,明儿我想吃火锅,咬破了吃辣会痛。”
祁暮亭蹙眉,捏起他下巴,“我看看破没破?”
“嘿嘿,没破。”裴疏槐说,“唬你的。”
祁暮亭是真拿他没办法,伸手摸一把脑袋,笑道:“好了,卖什么乖,下车回家了。”
“遵命!”裴疏槐在他嘴上啵一口,挺响的,拿起手机的那一秒却面色僵住了。他眉心抽搐两下,“哎呀!”好不惊讶,“二哥,我刚才好像没关直播,怎么办啊?”
下一秒,直播毫无预警地关了。
裴疏槐握着手机坐在原位,神色怪忐忑的。
祁暮亭弓着腰,保持姿势,看了他半晌,最后叹息道:“宝贝,你要是能把你在片场的十分之一演技拿出来,都会有一部分人觉得你不是故意的。”
裴疏槐憋不住,笑了,耸了下肩,“可我就是故意的啊。”
外面下雪,网上冒泡,真是个动静相宜的夜晚。裴疏槐登顶热搜,这波不是有人特意买热搜搞他的,是他自己把自己送上去的。
唯粉先是猥琐发育,耐不住有人掐架,她们学了正主,虎啦吧唧,冲上去就是一顿削;其他cp粉泪洒银河,当初说只是磕颜,明知两人不可能,但到头来还是真心实意,哭得哇哇叫,恨不得叩问苍穹为何正主不是自家cp,真他妈不真气,其中一部分看官配着实甜蜜,边哭边转变阵营了。
而今晚的赢家“真哥夫”疯了,人数持续上涨,主持连夜加班、苛刻筛选新人,避免别家偷入视奸。虽然正主亲自下场官宣发糖,四舍五入都直播do i了,别家进来也只能被糖砸一脸,但超话有外人,自家姐妹说话还是不方便。
那个猜测真哥夫身份的帖子被顶上第一,楼主再发一句:【姐妹们,还用猜吗?太子爷在家行二,身边的人都喊他二哥啊啊啊啊!】
评论区全是尖叫,大象来了都能掀翻,喷一地浪花。
基本确认真哥夫身份,超话里又开始扒糖了,但笑死人了,根本不用扒,也扒不完,正主今晚就是一整个官宣秀恩爱、无所顾忌的状态。
祁裴是真的:【听力考试,总结一下最后的热吻环节:姿势是“二哥”把小裴压在副驾驶椅背。
过程如下:咬嘴巴——舌吻(根据小裴哼哼唧唧的状态,绝对是深吻,他妈的水声很响,舌头都搅拌成麻花了吧!!!)——第一次舌吻结束,“二哥”让小裴张嘴,暂停安抚一波(这里应该是亲了几下嘴巴,还叫小裴‘yuanyuan’,具体哪两个字暂且不知;小裴不是哼唧就是喊二哥,肯定爱得不行了)——第二次舌吻(这里小裴有哭腔,直说了,深|喉吻!)——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的声音(“二哥”还上手了,具体摸哪儿了不得而知,但小裴肯定爽了)——咬舌头(小裴闷哼了,后面也证实确实咬了)——“二哥”主动环节结束,小裴啵一口,end。】
【我勒去,姐妹你就在车顶吧?】
【有你,是我们的福气!】
【小裴哼唧得好可爱啊,幻肢一硬,以示尊重。】
【小情侣亲爽了,我也听爽了。】
【恕我直言,感觉“二哥”有点小dom,小裴倒是很听话。】
【楼上姐妹,我也有同感,但“二哥”确实很温柔啊,声音好几把好听!】
dom是啥?
触及裴疏槐的知识盲区了,于是他上百度一搜,微微了解一下,人都傻了。钻进被窝翻两个滚,又觉得祁暮亭确实占有欲和掌控欲都很强。
祁暮亭从浴室出来,裴小虎还在床上打滚,他走过去上了床,把人摁住,轻轻压着,“滚什么呢?”
裴疏槐趴在枕头上,“我在看超话。”
祁暮亭把人翻过来,盖好被子,说:“不早了,明天再看,手机放下。”
“哦。”裴疏槐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挪挪屁股,把脑袋枕在他肩膀上,一只腿也搭上祁暮亭的腰,危险提问,“二哥,刚才直播的时候,有人问我是不是有别的狗了?所以她是觉得你是我的狗吗?”
祁暮亭眉梢微挑,“你觉得呢?”
裴疏槐用胳膊撑起上本身,凑到祁暮亭脸前,笑嘻嘻地说:“你汪一声给我听听,我看像不像?”
祁暮亭眯了眯眼,裴疏槐见状立马就怂,“我说着玩的我睡了晚安明天见嗷——”
被翻了个身摁住,裴疏槐挣扎无果,求饶没用,后颈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他闷哼却不喊疼,渐渐老实顺从了。
祁暮亭揽着裴疏槐的腰把人拎起来,让他乖乖的,裴疏槐听话,可实力跟不上,跪不了十分钟就趴成一滩烂泥。
祁暮亭说他平时白锻炼了,又说他就是娇气,故意的,裴疏槐笑眯眯地不反驳,说我乐意呀。
趴了半晌,枕头都要扯开线了,裴疏槐被翻过来,在一盏床头灯光下看见祁暮亭的脸。
说句实话,裴疏槐觉得祁暮亭这个人就是他欲|望的开关,他看见祁暮亭就成了被冲动驱使的娃娃,要和祁暮亭紧紧相拥才能满足。
祁暮亭生日那晚,他说的话都不是在调|情,如果人一定要选一种死法,他想死在祁暮亭怀里。
在死之前,他要数着祁暮亭的心跳。
今晚裴疏槐还是半死,结束的时候外边的雪停了,只吹着风,隔着门窗,他看见庭院里不断摇晃的树,是早花腊梅开了。
他听着祁暮亭的心跳,中间可能也夹杂了他自己的心跳,分不清了,要累死了。
祁暮亭叫给他听了,一把好嗓子说“汪”,他没笑,怔了,然后莫名其妙地哭了。祁暮亭问他为什么哭,他也答不上来,就说是进得太深了。这是事实,但祁暮亭知道他在撒谎,也不逼问,只哄着说沅沅不哭,然后操得更狠。
事后的祁暮亭总是加倍的温柔,他抱着裴疏槐去浴室,把人洗干净了,放在沙发上裹成一团,快速地换了床单枕头,又把昏昏欲睡的人放进被窝,盖得严严实实的。
要天亮了吗,裴疏槐不知道时间,开了口,声音哑得不像话,“二哥。”
祁暮亭应答,轻轻的,很沉稳的说一声“嗯”。
“我好喜欢你呀。”裴疏槐这么说。
这不是他第一回这样说,他常这样说,尤其在床上,总撒谎是祁暮亭逼的,可不是,都是真心话,他喜欢死祁暮亭了。
“我也好喜欢你呀。”祁暮亭摸他的脸,温柔得不像话。
裴疏槐是块饴糖,要化在祁暮亭怀里,他红肿的眼睛弯弯的,笑着,又说:“我好喜欢你呀。”
“我也好喜欢你呀。”祁暮亭也这样回复,一句一句的,一点不嫌烦。裴疏槐今晚格外黏人,他能感觉到。
裴疏槐极度缺乏安全感。他小时候想要父亲,可父亲走得干净利落,一步都不回头,那就算了,还有母亲,可母亲有别的儿子,他是先出生的,却成了附赠品。他想要爱,得不到爱,所以就想着算了,他有金银山,除了爱,什么都不缺,人不可能既要,又要。
可说真不想被爱了,这是假的,他自己找的面子话。
现在祁暮亭会给裴疏槐爱,独一份的。刚开始的时候,裴疏槐总是劝自己不要沉溺,爱是有时限的,何况是天子骄子的爱,他觉得对祁暮亭来说,那不是爱人,是赏赐人一份爱。人都是贪心的,可裴疏槐的贪欲远远超乎自己的预料,祁暮亭说喜欢他,他就想要祁暮亭永远喜欢他,祁暮亭说了爱,他就要人家只爱他一个,也要永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