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嬴政(206)
嬴政脸色阴霾一片,大猪蹄子哥哥?成蟜这是把燕丹认成寡人了?
燕丹被成蟜霸气的按在软榻上,因着醉酒面色透露着不正常的殷红,极是配合的轻哼着:“不要,你弄疼我了。”
嬴政:“……”
第95章 负责任
“蟜儿!”
嬴政托住成蟜的面颊,强硬的让他转向自己,道:“你看清楚了,哥哥在这里呢。”
“唔?”成蟜后知后觉的揉了揉眼目,迷茫的眨了眨,指着嬴政道:“大……猪蹄子?”
嬴政:“……”至今还不知大猪蹄子是何物。
不过嬴政知晓,成蟜终于认出自己了,点头道:“蟜儿,你识得哥哥了,哥哥在这里呢。”
成蟜迷茫的道:“怎么……有两个大猪蹄子?”
说着,指了指嬴政,又指了指燕丹。
嬴政:“……”还是个醉鬼。
不等嬴政纠正他,成蟜豪爽的挥挥手,道:“无妨!我可以的!可以!没问题!不就是两个大猪蹄子哥哥么,一口气上两个,你放心,我可以搞定的,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
嬴政气得头皮发麻,甚么?两个?成蟜足够贪心,他到底还想要几个?
嬴政也不管燕丹是否醉酒,突然低下头去含住了成蟜的嘴唇,成蟜唔了一声,睁大眼目,浑身软绵绵的并没有挣扎,反而主动搂住了嬴政的脖颈,比平日里不知热情了多少倍。
嘭——
成蟜一用力,推着嬴政肩膀,将他按在榻上,但是别馆的软榻就那么大点地方,哪里比得上路寝宫的太室?
“哎……”燕丹发出一声痛呼,因着嬴政一倒下去,正好压到了燕丹,把燕丹当成了垫背。
嬴政身材高大,可不是成蟜那小身板儿可以比拟的,方才燕丹还不觉得沉重,这会子差点喘不过气来,醉醺醺的嘟囔着:“怎么那么沉呢?谁把石头扔过来了?”
嬴政没空搭理燕丹,因着成蟜十足热情,和方才对待燕丹的举动简直一模一样,大马金刀的跨上来,嘿嘿搓着掌心道:“哥哥不要害怕,你是第一次罢,没关系的,我轻轻的!”
嬴政:“……”
嬴政看着嚣张解衣的成蟜,眼神立刻深沉了许多,仿佛一头吃人的野狼,很想将自投罗网的成蟜吃拆入腹,连骨头渣子都不吐出来。
可是……
“谁啊,石头好沉……压、压死我了!起开!”燕丹胡乱的扒拉着,打了嬴政后脑勺好几下,气得嬴政狠狠瞪了他一眼,这都甚么事儿!
嬴政无奈之下,只好哄着成蟜道:“蟜儿,随哥哥回宫去好不好?你饮醉了,哥哥带你回去。”
成蟜眼巴巴的看着嬴政,随即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竟然闪烁着晶莹剔透的水花,嬴政起初以为看错了,仔细一看,还真是水花,应该是眼泪!
成蟜一脸委屈,嘴巴一瘪,那模样和小时候装哭简直分毫不差,他从嬴政身上垮下来,默默来到屋舍的角落蹲下去,用手指在地上画着圈圈,眼眶红红的道:“大猪蹄子哥哥,拒绝我……”
“他拒绝我……”
“哥哥拒绝我……”
嬴政:“……”
嬴政心窍一紧,他当真看不得这样一幕,成蟜本就生得纤细羸弱,蹲在地上把膝盖一抱,简直可可怜怜没人爱。
嬴政豁朗翻身下榻,一句话不说,直接将瘫在榻上已经熟睡的燕丹拽起来。
“嗯?”燕丹睡得迷迷糊糊,被拽着往外走:“怎么、怎么回事?去哪里啊……”
嬴政还是一句话不说,哐一声踹开屋舍的大门,将燕丹往外一丢,嘭又一声,将大门一闭。
燕丹醉酒无力,被丢出大门之后靠着门板出溜下来,象征性的拍了拍门板,头一歪,靠在门上睡了过去。
嬴政把燕丹丢出去,大步走到成蟜面前,成蟜还两眼红红蹲在地上画圈圈,突然腾空而起,惊讶的道:“飞、飞了!”
嬴政打横将成蟜抱起来,把人往软榻上一放,成蟜对上嬴政那阴霾的双瞳,突然后知后觉有些害怕,不断的打着挺,想要从嬴政胳膊下面钻过去。
嬴政拦住他,挑唇笑道:“蟜儿,现在知晓怕了?不过,晚了。”
成蟜睡得十足香甜,他做了一个梦,梦中自己霸王硬上弓,将大猪蹄子哥哥吃干抹净,那叫一个滋润。
“嘿嘿……嘿……”成蟜在睡梦中傻笑,抹了抹嘴巴。
“嘶——”他抬起手来做抹嘴的动作,这一抬手不要紧,手臂内侧一根筋,连带着腰身和难以启齿的地方,连锁反应的酸疼,疼得成蟜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目。
这里是……
“别馆?”
成蟜眨了眨眼睛,是了,自己昨日来别馆请燕丹饮酒,想要做招揽的前置工作,后来……后来好像喝醉了,然后做了把嬴政吃干抹净的美梦!
成蟜一个激灵,我不会是酒后乱性,把燕公子给吃干抹净了罢?
他连忙侧头去看身侧的男人,定眼一看,成蟜脑海中“轰隆——”一声巨响,仿佛地震海啸一般。
嬴政?!
别馆软榻上躺着的人并非燕丹,而是嬴政!
那昨晚……
成蟜捂住自己的额角,排山倒海一般的断片记忆涌入脑海,不停的席卷而来,自己根本没有将便宜哥哥吃干抹净,被吃干抹净的是自己才对,而且是自己主动的。
成蟜面色通红,简直无地自容,第一个反应便是赶紧开溜,他小心翼翼的抱起自己的衣裳,一面往身上套,一面悄声下榻,连鞋子都来不及穿,飞窜的打开舍门冲出去。
“哎呦!”
“啊!”
大门一开,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顺着门板直接倒进来,一下子砸在成蟜脚边。
成蟜吓得惊呼一声,毕竟全然没有防备,手中的衣衫衣带等等,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冷……冷死了……”那倒进来的东西,并非甚么东西,而是一个大活人!
正是昨夜宿在门外的燕丹!
燕丹靠着门板睡了一晚上,外面还是冬日冷得紧,幸而燕丹饮了酒,实在太困乏,直接沉沉的睡了过去。
方才成蟜开门之时,燕丹还未醒过来,靠着门板直接出溜了进来。
燕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目,倒在地上,从下往上看去,便看到一双白皙精致的脚踝,然后是纤细白嫩的小腿,白色的里袍半遮半掩,隐约遮挡着来人无限的风光。
燕丹后知后觉,猛地有些面红,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撇开头去。
哗啦——
就在此时,一件毛披风从头兜下来,直接将成蟜裹得严严实实,别说是细白的小腿了,就连脚后跟儿也看不到一丝。
是嬴政醒了。
嬴政将披风兜在成蟜身上,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来,道:“这么冷的天气,竟不穿鞋子,若是病了有你好看。”
于是在燕丹还未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甚么事情的时候,嬴政已经抱着成蟜离开了别馆屋舍,直接上了辒辌车。
燕丹头疼欲裂,宿醉的痛苦席卷而来,有些记不清楚了,脑子里浆糊一团,他揉着额角,迷茫的目送着嬴政与成蟜离开,嘴里喃喃的道:“嘶……好冷,我怎么睡在门外?”
嬴政将成蟜抱上辒辌车,将车帘子放下来,亲自掖好户牖的窗帘,不叫冷风吹进来,这才坐下来,与成蟜面对面,给他紧了紧披风。
成蟜垂着头,眼眸乱转,藏在披风里的手来回抠饬着自己的里袍衣带子,这都叫甚么事儿,酒后乱性啊,酒真不是个好东西!
“蟜儿。”嬴政发话了,道:“与哥哥谈谈。”
“谈谈谈……”成蟜仿佛变成了结巴,道:“谈甚么?”
嬴政淡淡道:“谈谈你该如何对寡人负责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