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佬东山再起前的高傲联姻对象(88)
虞淮是怎么才能得出这个结论的?
虞淮笃定自己的猜测正确无误:“周恒对周辉月是不错,他或许能成为周家的继承人。你也的确和周辉月也婚约关系。但你们两个都是男人,虞倦,你又不是小孩子了,不会还相信所谓的爱情吧,最后还不是要靠利益关系绑在一起。有了虞家的支持,周家和虞家绑的越紧,周辉月才越离不开你,你们的关系才能越发长远。”
虞淮似乎稳操胜券:“我从前年纪也还小,看不惯你突然闯进我的家庭,必须一同分享父母的爱,所以对你不好。现在我已经知道错了,不如握手言和。你和周辉月结婚,帮我得到公司,这样对你我都有好处。”
虞倦:“……”
他可能脑子抽筋了,才觉得在书中都排不上号的十八线炮灰虞淮能说点自己不知道的事。
如果谈恋爱是为了这些破事,虞倦还不如孤独终老。
实际上在没有遇到周辉月前,他甚至没对某个幻想中的人动过心,更不可能会和某个具体的人接吻,对外人都懒得多看一眼的自己会从对方平静的神情中感受到不同的情绪,并也牵动了自己的。
两人站在靠窗的位置,窗户开着,深秋的风吹进来,很冷,虞倦的脸却忽然红了一点。
他的皮肤太白,所以很明显。
虞淮以为虞倦是在自己的劝说中有了危机感,所以紧张到脸红。
实际上却是……
虞倦冷冷地说:“别想了,不可能的事。”
转身就要离开。
在一个自己一贯看不上的人面前低声下气,虞倦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更何况虞倦一点面子都没给他,是非说的这么清楚,都没考虑一下。
虞淮咬牙切齿地说:“虞倦,你别不识抬举。”
虞倦头都没回:“虞淮,我连户口都迁出来了。从法律意义上来说,我和你们已经毫无关系了,以后别来烦我了。”
虞淮僵在了原地,脸色被风吹得青白,像死人一样。他没想到,虞倦连户口都迁出来了,他是真的不想和虞家有什么牵扯了。
这样情况就完全改变了。虞倦和周辉月在一起,反而会成为一个祸患。如果虞倦不是对家里人,对母亲和自己有厌恶和不满,怎么会这样做?连一个体面的身份都不要了。
“虞倦,你别后悔。你以为自己有了周辉月,就能把虞家丢掉了吗?”
虞倦没搭理这人,从后门进了教室。
班长站在讲台上,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啊,在抽签前,如果有自愿的就更好了。”
全班鸦雀无声。
班长叹了口气:“那咱们还是抽签吧。公平公正。”
虞倦问:“怎么了?”
陈闲解释,这周五就要开校运会了,有几个项目的名额还是缺了个人,院里只能采取一些强制措施了。
班长的手气又太臭,一下子就抽中了狗都不跑的五千米。
没办法,事先问了一遍,班上有一个已经报了,剩下来的没人愿意。
抽签的箱子轮了一圈,停在了他们四个人面前。
高一林难得这么紧张,念念有词:“别抽到我,别抽到我。”
他虽然长得高,但骨质脆弱,弱不禁风,高中生不小心还骨折过一次。
说是跑步对身体有好处,但对他来说太揠苗助长了。
全班这么多人,高一林就那么倒霉催的抽中唯一一张有字的。
虞倦的手一顿,将自己的空白纸条推了过去,不动声色地说:“我去吧。”
孙帆在一旁感叹:“兄弟,够义气。我刚刚还在想抽中林子可怎么办,我要不要挺身而出,但想了想我那狗啃似的体测成绩还是算了,还得是我们舍花!”
高一林像是找到了救星:“鱼卷,大恩大德,来世衔草结环再报。”
虞倦没忍住笑了:“不用来世,跑完记得给我送水就行。”
高一林连忙道:“肯定肯定,你想和点什么,我给你买最贵的。”
*
校运会那天,天气很好,温度适宜,秋高气爽。
虞倦早下去签到做准备了,宿舍其他三个人占了前排位置,准备近距离欣赏虞倦跑步的英姿,从第一名到倒数第一,每一个名次,高一林都给他编了个贺词。
说实话,最后一名比第一名要更用心,因为他们觉得概率更大。
他们四个体育课选的都不是一个项目,没和虞倦一起跑过步,对虞倦的体力了解不够,而虞倦的外表又很有迷惑性。
他长得太漂亮了,身形纤瘦,皮肤太白,有一双易碎的绿眼睛,看起来过于纯粹,便显得脆弱,很需要被人小心保护。
看台上的几个人看到参加五千米跑步的选手正在操场上活动身体,虞倦的身后也被人贴上了号码牌。
孙帆说:“都开始了,不去跑道旁给虞倦加油送水吗?”
高一林说:“我早晨给学长发了消息。他应该来了。”
“水我都买好了,但是我去送哪比得上人家未婚夫。”
计划通。
哨向过后,众人起跑。
五千米所需的时间很长,观众的注意力也会被别的项目吸引,直至最后的决胜时刻。
虞倦平时跑步很多,但比赛是第一次,之前在网上搜过一点乱七八糟的比赛诀窍,基本没什么用处,到了跑道上,一句话,跑得比别人快就行了。
而赛场外的人则目瞪口呆了。
才入学那会儿,虞倦就出过一次风头,那双眼睛又太显眼,很多人都认出来了。
但看他单薄的体型,都以为他是来凑数的。
事实证明,所有人都错了。
快到最后一圈了,虞倦和另一个人的位置很接近,一前一后,差半个身位。对方人高马大,明显压着后面的虞倦,不想让他超过去。
周围全是欢呼和加油声,虞倦听起来很遥远,忽然好像有个声音很熟悉。
是周辉月。
虞倦以为是错觉。
他又没告诉周辉月,对方怎么会来。
至于为什么没说,虞倦单纯觉得这件事不重要,帮舍友的一个忙,他准备跑完就溜了。
但既然跑了,就不会没想过赢。
虞倦开始冲刺了。
在热切的欢呼声中,第一个冲线的人是虞倦。
虞倦慢了下来,抬起头,脚步一顿。
不是错觉。周辉月真的站在终点处,正朝自己走来。
虞倦的呼吸还没喘匀,刚跑完五千米,体力再好,也是会累的。
周辉月走了过来,握住虞倦的手腕,一层冷掉的薄汗。
虞倦问:“你怎么来了?”
又反应过来:“他们给你通风报信?”
周辉月来的很急,衣服都没换,西装革履,在校运会里很格格不入,他将虞倦往自己身边拉了拉,是很亲密的动作:“男朋友参加运动会,我不能来看吗?”
“拿了第一,我不能骄傲吗?”
说的像是虞倦取得了什么很伟大突出的成就。
虞倦:“你……”
好吧,有一瞬间,他后悔没多参加几个项目了。
然后又立刻否决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虞倦才以这么大反差拿了五千米的第一,现在是万众瞩目,很多人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和他身边的周辉月。不过他还是不太习惯这种注视,反握住周辉月的手,拉着他走出了操场。
操场外的路上就没几个人了。
周辉月脱了西装外套,搭在虞倦身上,秋天的气温不高,跑完步再吹风是冷的。
虞倦没有拒绝。他穿周辉月的外套永远大了。
周辉月里面穿着白衬衫,挽起袖子,抬起手,指腹贴着虞倦的脸颊,鬓边还有点湿,他问:“累不累?”
虞倦这么要脸的人,回答中是没有“累”这个选项的。
但没等虞倦说话,周辉月的食指已经顶起虞倦的下巴,坦然地看着对方的眼,说出自己的打算:“我想背你。”
一般人可能觉得虞倦是个很冷淡的人,他好像对周围的事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