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性宠溺(115)
他说什么贺灼都点头,都说好。
最后翻过身,压在小猫身上,自上而下郑重地望着他。
“我和你说这些不是想你可怜我,是想告诉你,我不是什么正常人,心理也不健康,如果我想,你知道我能做到哪一步。”
季庭屿的心脏猛烈跳动起来,如同幼小的动物感知到危险,会下意识缩起后颈。
“你想说什么?”
贺灼看了他一会儿,倏地笑了,一把攥在他紧缩的后颈上,带着野兽的威压抵住他额头,让季庭屿汗毛直竖。
“我不愿意违背你的意愿,我想你能幸福洒脱,所以你第一次提分手我会放弃,会离开。”
“但这是最后一次。”
“以后,如果你再对我说分手之类的,你的自由和事业,就统统别要了,明白吗?”
季庭屿声音颤抖起来:“你要永远囚禁我吗?”
贺灼看着他眼中的恐惧,有些心疼,但还是残忍道:“这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话音刚落,季庭屿噗嗤一声笑出来。
猛地翻身压在他身上,挑起他的下巴,像征服了勇士的国王。
“吓唬谁啊?你现在应该怕的是我把你锁在尼威尔,一辈子不给出去!”
贺灼眼底的笑意像涟漪般散开。
“所以你要一辈子和我在一起吗?”
“嗯哼。”
小猫顶着双金鱼眼神气兮兮。
“去他大爷的野路子小猫神!我才不信他,从今以后我就是小猫神,我说要和你一辈子,就和你一辈子!谁敢拦着我,我就杀了谁!”
第67章 小猫神干什么都是第一
贺灼身体底子好,养了两三天就能下床了,从医院搬出来,回到基地。
特意起了个大早,天色还没亮透。
浅金色的云从雪山峰顶冒出头,被不算温和的风吹出鱼骨状的粼粼云斑。
和好之后风都是甜的。
两人手挽着手对视一眼,望着对方眼睛里的自己轻笑出声,小猫搞怪地伸手指指自己头顶。
贺灼就见他一只耳朵竖着,另一只耳朵向旁边大幅度一歪,而后“啪”地甩回来,撞在竖着的那只耳朵上。
“欢迎回家!”
他用耳朵给贺灼敬了个礼。
“怎么这么多花样。”贺灼笑得很温柔。
“那是,我身上没一个地方是白长的。”
挑着眉毛得意洋洋的小模样简直神气死了。
“还会什么?”他还想看。
“以后再给你看。”
季庭屿垫脚在他脸上印一个香啵,漂亮的眼眸里燃着两把坚定的火:“我们还有一辈子那么长,幸运的话还有下辈子,还有很多很多时间,可以慢慢看。”
贺灼在他眉心点了一下,种下标记。
“下辈子,我会更早来找你。”
“哎哎哎门口两位领导!黏糊完没有啊?有伤风化啊!”罗莎琳泼辣的声音从基地大门后传过来。
季庭屿吓一跳,脸当场就红了。
“不是你有病啊!大早起不睡觉在这儿蹲我俩?”
话音刚落,更多起哄声在门柱后响起来。
“老大!贺总!还有我们!”
一大帮小兔崽子就像开闸的洪水从门柱两边奔涌而出,撒着欢地往外跑,礼炮朝天“砰砰砰”地呲出彩带。
季庭屿气死了,特意起这么早回家都没躲过,还被破彩带糊了一脸,谁带出来的人啊怎么能这么土,刚要骂就被几个二百五举起来往天上抛。
“喂!你们干什么!我是你领导赶紧给我放下!哎别抛他别抛他!他身上还有伤!”
他们闹得疯但好在有分寸,只扔了季庭屿几下,对上贺灼就像托举豌豆公主,轻手轻脚地运回猫咪城堡。
“一!二!三!入洞房喽!”
两人被扔到沙发上摔在一起,罗莎琳和孟凡一边一个按着他们的脑袋往一块亲。
亲一下喊一句:“百年好合!”
再亲一下喊一句:“长长久久!”
最后一下喊:“喜结连理,携手白头!”
伸手给贺灼:“贺老大!红包!”
贺灼还在笑,一手揽着季庭屿的脖子,一手从口袋里掏出两颗宝石给她:“一人一个。”
罗莎琳抱拳作揖:“银货两讫,我们老大就给你啦。”
“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大!看我不揍死你!”季庭屿要发飙,捡起抱枕就砸。
罗莎琳护着兔崽子们溜了,还贴心地帮他们带好门。
抱枕砸在门板上,季庭屿捂着嘴巴往沙发上一瘫。
“原来被人按头亲是这个感觉,我嘴都磕肿了。”
贺灼伸长手臂把他捞过来,“哪肿了?”
“这啊。”嘴巴撅起来叭一下亲在他脸上,琥珀眼眨巴两下:“肿没?”
贺灼眼神一暗:“要仔细检查。”
他翻身把猫咪压在沙发上,捞起一条腿。
爱人的热情是催情的良剂,更何况是那么容易害羞的季主任。吻还没落下,贺灼的手就探进了他毛衣。
“怎么这么主动?”
季庭屿眼底泛起迷情的湿意:“想你——”
最后一个字还未出口就被唇舌吞没,贺灼狠狠咬住他的下唇,急切地碾磨两下后闯入温暖的圣地,灵活的舌头动得又凶又急,寻香饮露,攻城略地。
季庭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掰着嘴巴,磋磨得大脑空空。
“唔……太重了……”
他被吻得迷乱,身体的全部感官都已丧失,只有嘴巴能感觉到贺灼的火热。
毛衣从一侧肩头扯下,“撕拉”一声。
季庭屿短暂地清醒,小声哼哼着去扯:“衣服,你昨天刚给我买的……”
还没碰到就被贺灼攥住手腕,压在头顶。
“别管它了,先管管我。”
俯身再度堵住他的唇,活像野兽在寻欢。
季庭屿下意识想躲,却被按住后脑。
口腔被迫打开,张成最适合承受的姿势。
贺灼火热狂乱的舌在里面凶狠肆虐,咬着香甜的唇珠恨不得吃进肚里。
好不容易放过那两片唇,直起腰,晦暗的眼神在他身上逡巡三秒,突然伸手用力一扯,直接将毛衣全部撕碎。
撕裂的毛边从左肩到右胯斜斜地挂着,露出半边红晕的身体,比不穿还要命。
贺灼低头捏着他的下巴:“要不要?”
猫咪抿紧嘴唇,吐出一丝气音:“嗯……”
-
一上午就这样亲过去了。
季庭屿瘫在沙发上气喘吁吁地看向墙上的钟表,脑袋里不合时宜地飘出四个字:荒淫无道。
“喝点水。”贺灼递给他一杯蜂蜜水。
季庭屿歪头含住吸管嘬了两口,喝完再度倒回去。
贺灼把他剩的喝了,坐在地毯上扫视着城堡。
“我之前还以为你会把它砸了。”
“是想砸的,但舍不得。”
季庭屿撑起身子,把头搭在他后背上。
“第一次有人给我盖房子,这是你的心意,我该多残忍,才会把它都毁了。”
贺灼转头看过来:“那怎么不进去住?”
“太大了,我不想一个人,我想和你一起住。”
贺灼明显地愣一下,眼神里有几分疑惑和惊喜。
“你怎么变得这么乖?”
“你是受虐狂吗,我不闹你你还不习惯了?”
“因为你以前绝对不会把这些话说出口。”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地冰冷而性感,但季庭屿却能听出一分不愿示人的落寞。
猫咪叹了口气,抬起脸郑重地对他说:
“因为我不想再扭扭捏捏地爱你。”
因为我知道你很需要我对你表达爱。
只有他们知道这一生有多来之不易,可以拿来相爱的长久的时辰,是用无边无际的苦难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