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让反派重新做人(48)
岑白笑了下,没继续想这个问题。
因为比起这个问题,更严肃的就是,岑榕又一次被他毁了。
不愉快。
上辈子他让岑榕身败名裂。
不出一个月岑榕又要经历一次打击。
成绩要出来了,不负众望,稳稳当当的能上A大,他打算报考文学专业,至于当导演的深修他之后可能还是想去国外再说,如今先把自己文化修养提上来最要紧。
009悄无声息的出来了,岑白心中一凉,“你不会说你要走了吧?”
009耸拉着脑袋:【恭喜宿主,任务心愿值完成百分之九十九……】
这有气无力的模样也不像是恭喜人的样子。
岑白瞪大眼:“啊,我不都成绩过线了吗?岑榕的心愿值怎么还差百分之一?”
009掀起眼皮,愤怒的看着他:【我怎么知道!!!】
以为能走了,结果卡在了百分之九十九,这种恼火程度不亚于任务失败。
009长叹一口气:【介于宿主积极完成任务,系统世界已为宿主发送奖赏邮件,请自行领取奖励。】009不是很明白,这么久了还没完成任务怎么就积极了!
……
转眼十天过去了。
岑榕之前拍的那部电影获奖了,最佳男配奖,岑榕因为时间问题之前婉拒过很多颁奖礼,这一次不能再拒绝了,一方面是因为这个颁奖礼在圈内属于权威奖项,另一方面就是,这个奖很有可能是岑榕在取向问题曝光前的最后一次出席。
先是晚会,后是颁奖礼。
两人一同去了晚会,别人都是男女搭配,唯独他们二人,不顾世俗干扰,就那么一起走了进去。
岑白是那种,外表看起来反骨,实则内心谨慎的人。
岑榕比他胆子大,放肆的说:“没什么好遮掩的,早晚的事儿。”
晚会上,其实圈内不少人已经听到了些许风声,今日一看岑榕岑白一同前来,心中更是确定了,难免有些异样的眼光,他们在等一出好戏,等着岑榕退位,等着一线的位置空出来一个留给他们。
*
作者有话要说:
第40章
晚宴时, 杯盏交错,灯光璀璨,处处都是交际相谈的画面, 唯独将他们二人空了出来。
岑白松了松领口,靠近岑榕, 低声:“后不后悔啊?”
这种宴会最不缺的就是酒水和茶点,岑榕正在那里吃糕点, “后悔什么?”
“被冷待的感觉不好受吧,你要和我在一起了, 以后恐怕都是这种待遇。”
瞎讲大实话。
岑白用高脚杯遮住唇, 莞尔一笑:“以后赚不了钱了, 咱两可就真是吃斋念佛一无所有了。”
岑榕挑眉:“原来你是怕没钱了。”
岑白哈哈一笑。
互相调侃几句,将岑白心里的不安打消了。
他需要无数次的确定, 确定岑榕不会后悔,确定他们的感情是相互的, 每一次的问中, 只要岑榕有一点犹豫, 那他都会立刻终止这段感情。
在感情上,他不容忍分毫偏差, 和他做事一样,极端,极端到他这份感情必须是纯粹干净没有任何利益的,单纯的我看上你了你也瞧上我了,一拍即合,世俗的干扰全是放屁, 就这么在一起。
如若任何一方犹豫了, 那就是不单纯了, 这份感情就有了杂质,总有一天,就会从杂质这里慢慢腐化变烂。
晚会的殿堂不太透气,岑白走了出去,一层外面的台阶上,蹲着一个人,金发碧眼,外国人?这身形……岑白一怔,有些错愕。
有保安过来驱赶:“去去去,去别的地方捡垃圾去!”
岑白赶忙跑过去,“安托?”
一个极其俊秀亮眼的外国人,尽管脸上脏兮兮,衣衫褴褛,却依旧能看出他遮在厚重的大帽子下的那张脸。
安托精通四国语言,其中就含中文,安托眨了眨眼,说道:“哦!你一定是白白!”
白白……
有年头没听过这个称呼了。
“我说过我会来找你的,白白,我来了,我亲爱的朋友!”
上来就是一个热情的拥抱,岑白惊道:“你怎么真的来中国了?”
“我想来见一见我的网友朋友,我知道,白白你会来参加这个晚会的。”说着,他从他的大垃圾袋里拿出一份礼物,是个大帽子,挺漂亮,就是有点脏,“白白,我送你的礼物,”
这人还挺自来熟。
安托是非常有行动力的人,说去哪就去哪,自从在网上认识了岑白,心中发痒,他无比好奇为什么这个人如此了解自己,为什么很多次都是这个人给他提醒哪天不要去哪不要做什么事,当他真的听了岑白的话后,避免了不少危险。
他想来中国看一看这个人。
安托很热情,又是抱又是送礼物又是激动的高声,岑白有些拘束,只能尴尬的笑,正笑着,背后清凉的声音传来:“朋友吗?”
岑榕走了出来,对安托微微一笑。
岑榕身边跟着纪导,纪导一见人,两眼睁大,激动到结巴,显然没想到在国际上赫赫有名的大导演就这么出现在了他面前。
岑白正好抓住机会,笑道:“看,我说我能让您见到安托导演,我没说谎吧,快快快,把他带走,您俩私聊!”
安托不明所以,纪导有些局促。
岑白率先拔腿就跑,生怕被安托缠上,岑榕在后面看了几眼,微微低眸,遮住了眼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坐上车,两人远离了这个尘嚣的酒店,路上,穿过一片树林,环山路,那里有他们的别墅。
岑白再怎么粗枝大叶也发现了,岑榕有心事,不禁缓缓停下车,“怎么了?”
岑榕淡淡应一声:“没怎么。”
“没怎么是怎么了?”车子挺稳,岑白贴了过去,看着岑榕淡淡的面容,那张脸,今晚像是敷了一层雪,洁白透彻,此刻显得有几分冷淡,岑榕别过头去,又被岑白强制掰回来,“怎么了啊?”
“你和那个人怎么认识的?”
岑榕懒懒的,眼梢微挑,轻轻瞟了眼岑白,打量着岑白的反应。
岑白只是顿了下,旋即邪笑起来:“哦,安托啊?”他惊讶的看着岑榕,戏谑的问:“你该不会吃安托的醋吧?”
“我没那么闲。”
看岑白不回答问题,岑榕嗤笑一声,下了车,岑白也快速跟了过去,嬉笑道:“你就是吃醋了对不对!”
他追在岑榕身后。
“是不是觉得安托长得很好看?哈,我也觉得安托好看,你说我要是真喜欢上安托了……哎哎哎。”
话还没说完,岑榕猛地回头,一手将他按在车上,阴阴凉凉的语气:“你试试?”
倘若是平日,岑白一定会解释,说自己跟安托清清白白,偏偏就是你试试这个话……这难道不是他的台词?
岑白歪头:“我要试了你会怎么办?”
“弄死你。”
岑榕轻轻弯唇,唇点在他的耳尖上,勾起一片心水涟漪。
岑白呼吸凝滞,感受着岑榕的温度,在一瞬的对视中,粗鲁的打开车门,一把将人推了进去,车后座足够宽敞,车窗镜子也是单面镜,空调温度微凉,窗外宁静悄黑。
夜风温柔,在这寂静无人的路上留下一点点的余迹,树梢被吹的沙沙响。
不算舒服。
本就生疏,就应该选一个合适的环境做温柔的事情。
岑白不太温柔,而这对岑榕来说简直是酷刑。
岑白低声:“受伤了。”
可岑榕全然没听见一样,放肆的靠了过去,挑衅的问:“你不会不行了吧?”
事实证明,岑榕真的在找死。
岑白将人抱回卧室的时候,岑榕已经彻底不行了,整个人依附在岑白身上,稍微一碰,疼的直打颤。
浴缸里接好了水,岑白将人放进去,看着岑榕惨白着脸痛苦的样子,手足无措。
他没研究过这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