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让反派重新做人(108)
赫安牙痒痒,直接半跪下来,揪住沈谓的领子,怒斥:“你要是再敢说一次你未成年的事情,我真的不客气了!”
沈谓一愣,怒火中烧,一口咬上去,赫安手腕立马多了道红印子。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敢去挑战善战的军雌。
沈谓直接扑打上去,没有章法,就是一顿乱打,还都没打准,一边打一边骂:“我让你凶我!你以为你是谁!你个破军雌!我最最最讨厌的就是你就是军雌!”
赫安一边躲一边抓住沈谓的手,沈谓这会儿力气倒是很大,不得已,赫安抬膝,直接给沈谓腹部来了一下,沈谓痛的闷哼一声,但很快,又重新扭打过来!
草地上,花草乱飞,一片狼藉。
沈谓拳头打不过,那就用牙,一口直接咬准赫安的侧颈,深深地血痕显现出来,他也不松口,任凭赫安怎么拧他也不松。
赫安怒斥:“沈谓!”
沈谓死死咬住,心中暗想,有本事你打死我,你不打死我我就咬死你。
赫安面色通红,一瞬间,一股热流涌上,身体躁热,靠近颈后的血脉被精神力的波动所覆盖,酥酥麻麻,刺激的他呼吸加快。
再这样胡闹下去要出事儿,赫安终于下狠手了,一手扣住沈谓的手腕,猛地向下一压,沈谓嘶喊一声,松口了。
两人身上都是树叶、花草和泥土,凌乱不整,脏兮兮的,沈谓满脸泥巴,看着倒是受了不少委屈的样子,赫安捂住脖子,怒斥道:“你知不知道这里是……”
话压在胸口,恨不能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雄虫当场手撕了。
沈谓愤恨不已:“你之前还把我关起来了,我咬你几口怎么了?”
“你有没有上过生理课?!”赫安说完就后悔了。
是的,生理课只有雌虫才会认真听,因为只有他们会无法抵抗精神力波动。
仅仅三分钟,血脉翻腾,赫安的精神力处在高度亢奋状态。
赫安紧咬下唇,勉强站起身,步履轻缓,早没了之前的稳重,一股淡淡的麝香散发出。
沈谓闻了闻,察觉不对,睁大眼,震惊:“打个架你都能发.情!?”说完,自知失言,又忙捂住嘴,仓皇解释,“我没羞辱你的意思啊……”
赫安冷冷扫视,尽力屏气,朝远处走,沈谓挣扎着起身,一瘸一拐的想扶对方,问道:“就因为我刚咬了你?那我也不知道……”话还没说完,就被赫安一把挥开,险些倒地的时候,他直接朝前一扑,两人立马倒在地草地上。
沈谓摔在赫安身上,清晰地嗅到了那股淡淡的香气,他怔了下,还没起身,立马几道激光直射而来,随之就是犬吠和厉喊:“谁?!”
一列军雌走了过来,为首的用激光笔对准他们,突然惊道:“少将!?”
赫安面色潮红,被沈谓压在身下,脖子上处处红痕,极致的暧昧,加上对方精神力的强烈波动,那股淡淡的香味甚至将花草香掩盖了,赫安一把推开沈谓,“滚开!”第一次,在所有军雌面前,狼狈的离开了。
几个军雌愣住了,忙低头解释:“沈谓阁下,赫安少将情绪不太好对您冒犯实属……”
沈谓压根没听,挥了挥手,直接朝着赫安的方向一瘸一拐的追去了。
赫安回到了家中,接了一池冷水,他的手紧紧压在池壁上。
此刻,眼睛通红,满是血丝,浴室内充斥着浓浓的香气。
虫翼不受控制的浮现出来,轻薄光滑,犹如蝉翼,闪着一层淡淡的微光。
虫纹蔓延,从沈谓咬了的地方一直到后背,
赫安一闭眼,就是沈谓那张脸,不可否认,沈谓长得俊秀漂亮,属于雌虫一见倾心型。
但在此刻,却像是毒药,让他沉浸难以自拔。
赫安快速将军装脱掉,露出了后背繁美的虫纹,他将自己浸泡在冰水中,用小刀在后颈处划出一道血痕,血水从后颈渗入冰水,很快,一池淡红色。
精神力的波动已经压不下去了,赫安眼尾泛上几分情.欲的潮红,他的眉头紧锁,已经开始想,如果自己失控了,自己一定要在失去理智的前一秒,立刻自.杀!
沈谓站到了浴室门口,想进又不想进,看赫安刚刚的态度,好像是他咬了一下导致的精神力波动?
沈谓急的抓耳挠腮,叫出009:“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009探了探头:【进去看看?】
沈谓道:“我要是进去了,加速了他的暴.乱怎么办?”
009本身想开玩笑的说一句等死,但沈谓心理素质不太行,这玩笑怕是开不起,于是开始认真思考。
沈谓悄悄将门推开,蹑手蹑脚的看了眼里面,躺在水中的赫安精神里的波动已经压制住了五感,以至于沈谓进来了都没感觉到,沈谓拿了个小板凳,坐在浴缸旁,就那么打量着赫安。
水中浸泡的赫安忽然觉得有些舒服了,他蹙了蹙眉,以为是冰水起作用了,于是将自己又往下沉了沉。
沈谓仔仔细细的看着这个少将。
和上辈子见到的那个不同。
上辈子的那个少将意气风发,矜贵优雅,那双执枪的手绝美,对准的那瞬间,散发着肃杀的寒意。
现下,倒是没了寒意,反倒是一种无力可施的疲倦,沈谓看着红色的水,再看一看赫安流血的后颈,小心翼翼的问:“你还好吗?”
倏然!
赫安睁眼,面前正对的就是沈谓的那张脸。
*
作者有话要说:
西九莫本景 1个;
第81章
声音沙
像是与幻境结合, 赫安面色难堪,推开沈谓,“你出去。”
声音沙哑, 虚弱无力。
沈谓挑眉,一时竟有了兴趣, 毕竟赫安一直在他面前都是正襟危坐的模样,少有失态……
慢着!真的是少有失态吗?
怎么仔细一想好像赫安在他面前全是失态, 能把军部少将按在地上打的也只有他了。
沈谓相信,赫安绝对不是那种会臣服在雄虫身下的, 这货大概率会走极端。
不明白, 怎么会有这么差脾气的雌虫呢。
他的雌父说他脾气好, 说脾气好的虫遇到的都是脾气差的,这叫互补, 当时还不相信,现在一想, 还真是这么回事, 他遇见的系统和赫安, 这脾气不就都很差吗。
沈谓的存在让赫安的精神力感觉很舒服,就像是一股暖流, 轻轻荡漾,嘴上说着让对方走,可内心却又极其希望对方留下,尤其是那渐渐发红的身子和越发浓郁的香气,让赫安觉得异样且难堪。
沈谓以为赫安是气成这样子的,忐忑的站起身, 心想, 要不他先出去, 省的一会他们在浴室又打起来了,刚要挪一步,就听赫安强忍着说:“别走……”
声音沙哑,难掩欲望,赫安紧紧扣住池壁,看向沈谓,理智荡然无存,只剩下几声呼唤:“别走……”
到底走不走?
把赫安都气成啥了,他不走会不会被暴.乱的赫安捶死?
不过,要是赫安真的暴.乱了,其实他出不出去意义也不大,不过是晚几秒死掉。
想开后,沈谓又坐在了小凳子上。
他们就这么静静地在浴室内待着,一句话也没说,一开始会尴尬,但到后面时间久了,只剩下无聊。
沈谓哈气连连,心中想着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比如为什么他刚才不搬个椅子进来,为什么这个凳子这么低还这么硬,泡在冰水里是什么滋味呀他只体验过温水,温水……他想洗澡了,草地上扭打完,现在脏兮兮的,啊好困啊,就要这么一直坐下去吗。
沈谓眼神涣散,早已神游天外。
而这是赫安巴不得见到的,比起沈谓一直盯着他,他宁愿对方直接在那里睡觉。
赫安抬起手腕,看着青色的血管,精神力似乎平复了些许,他看了眼沈谓,眼皮耷拉下来手托着下巴,困意绵绵,像是随便一倾斜就能倒在地上。
赫安又轻轻触摸到薄翼,蠢蠢欲动,被他强制压制,有些不情不愿的卷翘起来,全然没了战场上的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