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夫郎后(124)
可让楚年没想到的是,这场较量僵持了一会儿后,反而是江自流占了上风,罗英卓压着压着,手腕一晃,被江自流压到了桌面。
罗英卓输了。
抽回手,罗英卓啧了一声:“行吧。”
罗英卓感受到了,江自流是真的没打算接受他的提议。
那便算了。
他也没有强人所难的爱好。
这罗英卓输了,江自流赢了,楚年可就在有点懵的同时又有点高兴了。
“阿流真厉害!”楚年先夸为敬,夸完看向罗英卓,眼神不能说很嘚瑟,只能说很有那么点自得。
罗英卓:“......”
被楚年的眼神刺激到了,罗英卓没好气道:“你这是什么眼神?”
楚年笑眯眯的,没有说话。
罗英卓顿时更加觉得这笑容扎眼了,他感觉自己好像被楚年嘲讽了?
连个病人都比不过,你怎么好意思的呀。
罗英卓:“???”
罗英卓又把手抬了起来,对楚年说:“来,你坐下,我们俩比比。”
楚年笑容不减,嘶了一声:“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跟我一个哥儿比,赢了很有面子吗?”
“呦?这个时候不要强了?我看你在其他事情上不是挺要强的?”罗英卓没真打算跟楚年比,但楚年这步步紧逼的,成了心要嘲讽他,他有点冒火:“你坐下,咱俩比比,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楚年好笑。
江自流听到楚年这么说,扫了眼罗英卓摆好姿势的手掌,又扫了眼楚年小小的手,眸色稍微往下深了些。
楚年也在桔子树下坐下了,但并不是坐到了罗英卓对面,而是坐到罗英卓旁边,面向江自流。
楚年:“我跟我夫君比。”
罗英卓:“什么意思?”
楚年笑吟吟地朝江自流伸出了手:“来。”
江自流眸光浮动,神色稍缓,很是配合地伸出了手。
罗英卓只得收回手,把桌子上的战场让给这对夫夫。
但他心里涌上了一丝不好的预感,觉得楚年这是在预谋着什么,可能,目的还是为了嘲讽自己?
楚年的手掌贴上了江自流的。
江自流的手心温度比他的低,贴上去,凉凉的,像是在摸一块玉。
虎口贴在一起,楚年的四指扣上了江自流的手背,他弯起眼睛,勾着唇角,开始了掰手腕的较量。
罗英卓瞧着这俩人的表情,心里很是无语:这是掰手腕?谁们家掰手腕是这样的?比他们刚才的暗涌较量假多了!
果不其然,罗英卓越看越觉得这俩人掰手腕的气氛不是很对:哪有人掰手腕,不把力气集中在手上,反而分神看对方的眼睛的?
掰手腕是假,秀恩爱是真吧!
罗英卓看不下去了,张嘴就要叫停。
但他才刚要叫停,比赛就猝不及防的结束了,江自流被楚年给掰倒了。
江自流输了。
“......”罗英卓沉默了。
这也太假了吧!
这能输?放水放到海里去了吧!
楚年哎呀了一声,晃晃手腕,转头看向罗英卓:“我夫君赢了你,我又赢了我夫君,这四舍五入,我赢了你啊!”
罗英卓就知道!
他就知道楚年没安好心呢,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他翻了个白眼:“是谁放海我不说!”
楚年很无辜,问:“阿流,你放水了吗?”
江自流清浅一笑,说:“刚跟罗兄比试完,有点累了,应该不能算放水吧。”
楚年:“呐,你听到了。”
罗英卓:“......”
一唱一和是吧?
成了亲的男人就这德行?
这家庭地位??有意思???
不管怎么说,反正罗英卓是坐不下去了,再在这坐下去,他得气死!
“你们俩就同仇敌忾吧,我懒得跟你们说了!”
说完,罗英卓起身,走人,回到西厢关了门,一气呵成。
楚年成功气走了花孔雀,心里笑得打滚。
江自流也有点忍俊不禁,轻声说:“你做什么跟罗兄过不去。”
“我哪有跟他过不去,还不是他先欺负你的,我不得帮你欺负回去?”楚年眨眼。
江自流失笑地摇了摇头。
把电灯泡赶走了,楚年说:“老爷子和马叔一时半会可能回不来,我们去后院散散步?”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团子一枚和折眉的浇水
第85章 主意 偷窥狂
楚年和江自流去了罗家后院。
不得不说, 罗家这四进深的宅子建的是真心不错,每一角都被精心设计过,总能在下一处转角遇到别出心裁的小设计。
走在其中, 楚年能感受到一种温度, 那种对家庭的爱护的温度。
楚年想,只有真挚热爱着自己的家庭,才会如此用心布置,让家宅的每一个角落都覆满生机吧。
楚年不禁瞥了一眼江自流。
他的视线落在江自流的侧脸,心中却划过了许多想法。
比如,以后自己也会和江自流拥有一个像这样温暖用心的家吗?
... ...
约莫一个时辰, 罗德山和马志成回来了。
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楚年匆匆迎上去,询问是谁家出了什么事。
罗德山没出声。
马志成叹了口气, 说:“兄弟隔阂,动手打架, 打的狠了,拿起铁锹干,见了血。”
马志成说的含糊, 楚年追问:“什么隔阂要上升到拿铁锹干到见血啊?”
实在是很少看到马志成和罗德山两个人脸色都这么难看。
马志成脸上浮出荒唐的意味:“...弟弟觊觎大嫂, 趁大哥不在家调戏欺辱大嫂, 正好大哥折返回来,撞见了, 兄弟俩就打起来了, 打的狠了,动到铁锹, 大哥把弟弟裤子脱了, 一铁锹下去......斩草除根了。”
楚年:“......”
“伤的实在是太狠了, 我拿火和酒给他处理了伤处,也敷了药,后面就看他造化了,要是能撑过三天没死,这条命好歹能捡回来保住。”马志成有点不愿回想那个画面,摆了摆手:“不说这个了,怪糟心的。”
休息了会儿,马志成和罗德山先后给江自流把了遍脉。
江自流的脉搏比之以往强劲了太多,显然,他恢复的很好。
这让马志成和罗德山被急诊摧残的心情好了一点点。
罗德山说:“不错,恢复的很好,比我想象中还要好一点。再喝一个月的药病根就能除了,期间持续进补,把底子给补回来。”
马志成:“那就是还按照之前说的那样进补?我看他恢复的比原本预料的好,要不要把补药往下按一按?”
“不用按,先这么补着。”
“好。”
“辛苦老爷子和马叔啦。”
可能因为那通急诊的缘故,罗德山和马志成两个人都很疲惫,楚年便没多留,道了谢,辞别回去了。反正治疗方案没有改变,之前说的那些治疗事项他都早已烂熟于心,暂时无需多请教什么。
... ...
楚年和江自流回去的时候,时候已经不早了,村子里道上的人比来时多了些。
有些是有事的,带着家伙匆匆赶路;有些是无事的,街溜子一样吊儿郎当在路上瞎晃荡。
不过不管是有事的还是没事的,在看到楚年和江自流时,他们的视线都会落到楚年和江自流身上,游移着忍不住多看几眼,眼神里是呼之欲出的惊艳。
楚年当然是注意到了。
他忍不住有点好笑,肯定都是在看江自流呢。
江自流多年不曾出来走动,一出来,就把这些人惊艳得一愣一愣的。
哎,就这还是大病初愈,想当年江自流身体好着时,还不知道是怎么样的风华呢。
没有看见过那样的江自流,楚年不由觉得有点遗憾。
不过转念一想,至多一个月,江自流就能完全恢复精气神,再养一养,还不又是一个风华正茂的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