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情根深种[快穿] 下(203)
“磨练修为,或是炼器皆可静心。”宗阙说道。
他虽事事皆会,但就是因为如此,才会觉得毫无挑战性与意义,无需他人,渐渐失去了对周围环境的感知,一步步踏入到自己无解的地步,丧失感情。
如今重拾,心境却有不同,虽仍是消磨时间,却可作为乐趣而存在,因身旁之人,时时为他添上一二可用之物,更得意趣。
“那师尊可尝过情爱之事?”乐幽笑着询问道。
宗阙抬眸看向了他。
乐幽对上他平静的视线轻哼了一声:“是,弟子这就静心,不晓得的人还以为我们修的是佛,而不是仙。”
他可是魔修,纵情任性本是寻常,却瞧上了这么一位不动情色之人,不过既有师徒之情,自然也懂得其他情,他越是不想动,他便越要让他动,反正他不能拿他怎么样。
宗阙:“……”
乐幽坐在了桌前,随手铺开了纸张,慢悠悠磨着墨,脑海中转着主意。
他不欲抄书,自然也无兴趣去钻研什么剑道,满脑子都是情爱之事,既是不能说,那便写。
笔尖吸饱了墨汁,乐幽一手撑着颊,眸光轻转,看着坐在榻上观看着玉简的人,落笔于纸上。
庭院风声清幽,静室之内一时十分安静,宗阙的目光落在了那窗边静坐之人的身上。
与另外一面总是端坐不同,这一面坐的十分悠闲随意,纸上字迹更是随手挥就。
他虽希望他归于正途,前路光明,却并非要让他与自己一样,若能性情恣意,亦是上佳。
宗阙目光落定,却并未让对方觉察,那时初吻,却是为了逃,满肚子的坏主意,此举需纠正……罢了,不纠正也可。
若非记忆不融,将他带回来时不会放任他如此撩拨妄为。
明明做好了此一生不动他,可一点儿机缘巧合,一点儿撩拨,便如同干柴之上浇了烈油,让人心生涟漪。
宗阙闭了一下眼睛,收回了目光,乐幽却是轻轻侧眸,看了一眼那处静坐持重之人,轻轻吹了吹纸上的墨迹起身,行至他的面前说道:“师尊教的方法果然有用,弟子静心许多,请师尊查看。”
宗阙抬眸,伸手接过他捧过来的纸页,本还在想他坐在那处到底在写什么,在看到其上的内容时沉默了一下。
不消细看,其上皆是什么……掉落的衣衫,亲吻遍布,双修之事,内容本不该出现在寥郅峰,而应该出现在龙阳春宫书籍之上。
宗阙抬眸,面前的青年却是一片纯然无辜,唇边染着笑意:“师尊,弟子写的如何?”
正道弟子不应涉采补之事,可正常的结道侣,此类图谱一应自也是见过的,亦无不可写之说。
其上描写细腻,却并无人名,宗阙自然不可能让他去寻其他人作为道侣,亦不可能阻止他生情,一时竟不知该如何阻止此事。
非是对方杂念频生,而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写的不错,你在何处看过此事?”宗阙垂眸看了通篇,如此细腻,非看过不可为。
乐幽不见他责备或是动容,轻怔了一下瞧了瞧自己写的内容,又瞧了瞧他平静的神色,一时竟有些怀疑自己写的不是春宫,而是什么度化人心的圣言:“师尊又在何处看过?”
他为合欢宗主,虞娇儿管理合欢宗时便不喜采补之事,而行双修之道,只是双修的并非道侣,而是人杂乱了些,更以此为修行,便坠入了魔道,亦正亦邪。
他虽不许人近身,却看过不少,既非正道,便可顺心而为,那些人席天慕地乃是寻常之事,他自然也看了不少,一应都知晓,稍加词汇,脑海之中想着他二人描绘出来,也并非什么难事。
但对方如此淡定,还夸他写的好,显然是见过的。
“虽写的不错,但不可沉溺此事。”宗阙未答。
他见过的次数不算多,但实际经历过的很多。
“师尊,可是故意不答弟子的问题?”乐幽轻轻蹲身,手臂撑在了他的膝上笑道,“师尊既然心中坦然,何须避讳?”
这样都不罚他,可知他惯会的就是得寸进尺?
宗阙垂眸看向了膝上的人,将那纸折好道:“青楼楚馆此事颇多。”
“哦?师尊还去过那处?”乐幽轻轻撑起身体笑道,“师尊元阳可泄给他人了?”
若是泄了,他便是再如何稀罕,也不想要了。
他可与自己争锋,因为是他,但若是在他之前他心中还有其他人,或是为解决生理需求便许了其他人,便是再痛都要割舍。
“未曾。”宗阙说道。
“如此弟子便安心了。”乐幽轻抬手指,触碰着他的衣襟笑道,“师尊的元阳只许给幽一人。”
宗阙垂眸看着青年眸中的期许爱意,伸手握住他的手将人拉了起来:“你需静心,勿要三句话不离此事。”
“师尊教诲的是,只是师尊当年为何要去青楼楚馆?”乐幽未将手抽出,而是看着面前静坐的男人问道,“师尊要如实回答,不然幽可是要吃醋的。”
宗阙沉默了一下松开了他的手:“酒城亦算那处。”
酒城的红绡帐比何处的青楼楚馆都厉害,只是他们只为饮酒。
“哦?可是弟子倒是未见他人行事,师尊莫非偷偷去瞧了?”乐幽含着笑意问道。
宗阙抬眸看他,青年眸中毫无忌惮之意:“幽,我处有捆仙索。”
乐幽眨了眨眼睛,知道若是再过分怕是要被捆,到时候受过的还是自己,撩拨这种事,就是要点到为止,然后再得寸进尺,一次寸进一些,总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若他们为陌生人自不可如此,可谁让他们是师徒,而他的师尊又如此宠爱呵护,许了他得寸进尺的条件。
“是,弟子这就静心。”乐幽转身,再度坐在了窗前,这次提起笔时微微沉吟,再次落笔时眉眼已弯了起来。
既不让写,那便画吧,他的画工可是相当不错。
他在纸上描绘,宗阙理了一下衣襟,将那折好的纸放进了储物戒中,思索着怎么让青年乖一些的措施。
若无对策,一闹便能翻天。
青年此次坐于桌边倒坐的久了些,总有五日未曾动身,宗阙亦未动,只在对方身影起来时抬起眸问道:“可愿说了?”
“不愿。”乐幽卷起那一打纸走了过去笑道,“若弟子不愿,师尊还要关弟子多久?”
“此事不会更改。”宗阙说道。
他虽知道一些,但还有很多不知道,非是逼他回忆过往,而是许多人需要先斩草除根,既不想落于话柄,便要处理的干净。
只是以他目前的状况,不涉本源世界规则是不能知晓其中事的,许多事只能他自己愿意说,愿意信任于他。
“不改就不改,弟子也不说。”乐幽将纸卷呈上道,“这是弟子近日所得,请师尊指点。”
这一打纸颇厚,宗阙接过,在看到上面惟妙惟肖的春宫图时沉默住了。
画上二人并非他人,就是这屋中之人,他画的倒不直白,反而犹抱琵琶半遮面,但风情韵色无一不缺。
“师尊,弟子画的可好?”青年的声音从他的肩上传来。
宗阙不消看下面的,便知都是差不多的:“你是在受罚。”
“弟子确实被关于此处,并未动灵气。”乐幽抱着他的脖颈轻轻抱怨道,“师尊还要如何罚?”
“幽,师徒悖逆为正道所不容。”宗阙将纸卷了起来道。
“师尊,你既已见我手段,便知我非是正道中人。”乐幽笑道,“师尊连我这个魔修都能包庇,还会在意什么师徒悖逆?”
“你先前是魔修?”宗阙问道。
乐幽抓着自己的手腕笑道:“我说师尊怎么许我这般胡闹,原是想套我的话。”
宗阙:“……”
他的确是比小徒弟精明太多。
“师尊,你既想知道我的事,总也要给我点儿甜头尝尝,若让我尝到了,我自也是愿意说的,否则您即便将我在这里关上千万年,我这嘴也是撬不开的。”乐幽笑道,“弟子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