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情根深种[快穿] 下(168)
飞舟继续前行,宗阙则离开了那处,1314汇报道:【宿主,苍阳把苍晷的尸体藏起来了。】
【嗯。】宗阙应道。
此事不足为奇,正道重视脸面,即便有丑事也不愿意外扬。
他要的也并非掉他们的面子,而是剪除一些记录者。
已有作恶者皆除,未有苗头者留观,正魔制衡,许多事情不能矫枉过正,达到目的即可。
正道已除不少,魔道自然也不能放过。
……
“苍晷可是化神修士,谁有这般能力?能在苍阳未察觉时杀了他?”紫清真人问道。
“能杀他的人选不少,苍晷的修为本就是用丹药堆砌上去的。”青极尊者道,“只是要躲过苍阳不易,天懿剑宗离妄有此能力,玉缈宗主亦有,血魔殿墨谒,墨煞宗重魄,我宗宗主,天则长老还有寥郅尊者。”
“如此范围便大了,他们可用搜魂或是贴身之物搜到什么?”天则长老问道。
“被杀之人神魂尽灭,动手之人实力似在化神后期,不可察。”禀报修士说道。
“魔修那边有何异动?”紫清真人问道。
“墨煞宗阴恃护法被戮,傀儡阁木螫护法身死……”禀报修士一一念过,自己已是吞咽着口水。
因为所戮之人皆是化神修士,甚至有化神后期修士,活了数千年的人,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死了,当真让人背后发凉。
“此人行事果决,显然是嫉恶如仇之人。”紫清尊者有赞誉之色。
“此事出,正魔两道皆会收敛一些。”天则长老沉了口气,神色却未松下来。
观其行事虽是善者,可修为如此了得,不可与之为敌。
“长老,宗内发现有行采补之事者。”有修士匆匆入内。
“谁?!”天则长老沉下了神色。
“是清浮真人。”那修士说道。
“送进戒堂,继续查!”天则长老说道。
“是。”那修士说道。
“金丹真人……我宗竟真有此事。”紫清真人深吸了一口气起身道,“我亲自去查,一个都不能放过。”
如天则长老所言,正魔两道皆有混乱,原本魔修还有借机起事之心,如今实力变化,内部互有倾轧,竟皆是偃旗息鼓了。
正道遭此戮者皆是尽量压下此事,未有此事者也在彻查宗门,将此事消亡于未被发现之时。
风云变幻,宗阙隐匿气息落在了寥郅峰顶,结界未动,只有灵气不断聚拢于洞府之中,气息比之前更加圆融了一些。
修士修炼自练气起,但只有踏入筑基才算是真正踏入仙途,筑起基础,亦是定下根基,打的越深越稳,其后道途越是平坦宽敞。
小徒弟明显很是听话,能按捺下心神一遍遍磨砺,未有丝毫懈怠与着急。
宗阙入了洞府,在他所在之处又加数道结界,然后入了其中一处静室盘腿而坐,储物戒中一样样物品从其中浮出,一一落定在了案几之上,起码数百种之多。
想要隐藏天生炉鼎之体,不仅是不被化神修士所察,还要不为他自己所察,修为越高,炉鼎之体带来的反馈便越强。
若能如常人般生活,无人愿意成为他人觊觎采补的对象。
收集许久,又以大典更换所需宝物,终是集齐了他想要的东西。
心火在面前灼烧,映在那漆黑的瞳孔之中,隐隐有银辉之色,宗阙心念轻动,那落在案几上的材料一一汇聚入了其中,被焚烧淬炼,提取最精粹的部分。
时间如流水划过,静室中材料清空时,又有无数材料从储物戒中飞出,灵气被聚灵阵牵动,如浪潮般涌入,没入那被心火灼烧之物,无一丝能退去。
一遍又一遍的淬炼,时日已有三年,心火之中不再有材料加入,只静静在漂浮在其中,以灵气不断淬炼蕴养。
旁边结界之中一直磨砺的气息微动,宗阙睁开眼睛,以神识入心火之中,将那静静悬浮之物变幻着形状。
既要遮掩,自然要随身携带,方便佩戴,宗阙思索,那物缓缓成行。
天空阴云再聚,雷霆层层翻滚,天地灵气皆往,一道灵光直冲天际。
“那是什么?”
“似有突破筑基的感觉。”
“灵器降世……”天则长老叹道。
“师尊。”紫清真人座旁弟子询问,“那是什么?”
“灵器,难怪他出行那么久,原是寻觅材料去了。”紫清真人叹道,“未想到我上穹仙宗也有灵器作为白菜的一日。”
“师尊,不是才两件?”弟子询问道。
“这一件可抵得上别人十件。”紫清真人说道,“若被泰元器宗知道了,定是羡慕的恨不得日日住在此处。”
灵气被摄,数个山峰间环绕的灵气瞬间被清空,又缓缓弥补,灵脉沸腾,仿佛在欢呼这宝物的诞生。
雷云翻滚,继续蔓延,其中雷霆落下,被一道剑光劈碎,却将其中一道雷霆摄了去。
雷光在那已然成形的宝物上闪烁,在其上灼留痕迹,点燃雷火之力,没入其中,待散去时,再引一道雷火,反复淬炼。
雷霆一道一道落下,却不能靠近那结界分毫,另一静室之中灵气翻涌,唯有此处灵气未被摄去,反而因为那座下的赤红莲台,让此处灵气仿佛焚烧一般涌入少年体内。
墨发轻轻拂动,无尽的灵气涌入,在那丹田之中凝聚着,本是一片火阳,却不知为何似乎生了阴处,让那灵气一瞬间似乎转为了幽暗之色。
本是平静的眉头缓缓蹙起,少年手中掐诀,将那力量导正。
师尊说过,遇到何事都不能急,只有冷静下来,思索如何补救,才不至使结果陷入最糟。
火阳之力继续涌入,想要导正,却将其夹杂了进去。
乐幽心头一惊,却发现身体并无异常,与平时所用灵气是一样的,无法剔除,即便是剔除了,那流淌经脉中的力量也是同样。
天地异动,天则长老轻嘶了一下,洪昊真人问道:“长老,可是出了什么事?”
“他以雷火炼器,当真是大胆。”天则长老说道。
他觉得哪里好像有异样,但也只是心中预感一闪而过,确实是没有什么比如此炼器更异样的了。
不过那人素来大胆,他敢如此做,显然是不畏惧的。
雷火淬炼九九八十一次,其上雷霆还在不断缠绕着,旁边静室中气息已停了下来,乐幽轻吐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掌心,其中力量涌动,已成功进入了筑基期。
气息浑厚,虽掺杂其中的力量不可去除,却无半分不圆融。
他从榻上下来,看着身上略小的衣物,从储物戒中取出更换,只是对镜整理衣冠时,他轻愣了一下,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眼尾,那双眸轻轻眨动,睫毛好像有些太长了。
雷劫已终,劫云在缓缓溢散,宗阙从静室踏出,立在了另外一方静室之外。
门从其中打开,他侧眸看了过去,身姿已有几分挺拔之意的少年从其中走了出来,雪白的袍服玉带勾勒着腰身,本是清净风流少年,可那略微长开的眉眼却似乎比从前更精致了几分,漆黑而黑白分明,眼尾天然被睫毛勾勒,肤色雪白而显得那唇极嫩极红,生生让那雪白之色上似有一道春意绽放。
宗阙眸光微敛,筑基期成,炉鼎之体亦成,天生炉鼎,不仅是内里,还有外表,就似是上天与他开的玩笑,良善之心,天人之姿,却硬生生想破坏掉。
“师尊……”那声音清凌凌的透着欢欣,还是少年意味。
乐幽推门而出,看到立在门前的高大身影时已是开心了起来,他几步上前仰头,却发现即便自己又长高了些,对比师尊而言还是显得小。
“师尊在等徒儿吗?”少年抬头,眉眼已是弯起,眸中像是浸了一池春水,纯粹斐然。
宗阙垂眸看着个头已到自己胸口处的少年应道:“嗯。”
“徒儿已成筑基修为了,根基无一丝虚浮。”少年仰头笑道,眸中有期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