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堆里捡来的媳妇(37)
他敛了敛眉,怀里的人睡得不太舒服的翻了个身, 右手立刻下意识的拍着他后肩的蝴蝶骨轻轻安抚着。
肖意安的死因不明, 肖家目前的态度也很奇怪,肖意安落海死亡, 不仅不心急还弄出个冒牌货来, 也不知是存的什么意图。
他思索了片刻问鹤柏衿:“肖家那边最近有什么动作吗?”
“没有。”
后者明显怔了一下, 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如今这情况看来,再问下去也不会得出个所以然来,他便说:“宴会我会去的,这事暂且先这样吧。”
“嗯,你知道该怎么做就好。”
鹤柏衿只是负责通知他,并不过问他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情,但在通话结束之前,他还是出言提醒了一句。
他了解自己的弟弟,表面看着冷静自持仿佛万事都不会放在心上,其实比任何人都要偏执病态,只是尚且还有几分理智和克制让他不至于犯下错误。
鹤步洲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即使明知道那个肖意安是假的,他也一定要去会一会。
他倒要看看,这肖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冒牌货的事情没在鹤步洲这里掀起多少波澜,一觉睡到下午三点的肖意安更是毫无所觉。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睡得太久了,醒来时盘着腿坐在沙发上迷糊了很久。
外头的风雪下得很大,屋内暖气却吹得人浑身懒洋洋的。肩膀上披着的毯子滑了下去,一半挂在他身上,一半落到了地板。
他茫然的睁着双眼,四处张望着,头上的呆毛跟着一晃一晃的,让人看着就手痒得想把它按下去。
鹤步洲不知道去了哪里,客厅里并没有他的身影。
肖意安没看到人就有点心慌,他下意识的以为鹤步洲又把他一个人丢在了家里,当时就光着脚踩到了地板上去找他。
客厅一楼都没有见到鹤步洲,他更慌了。
“鹤步洲?”
他叫着鹤步洲的名字,咚咚咚的往二楼跑,才跑到一半的楼梯,拿着一卷布尺的鹤步洲从二楼的走廊里走了出来。
当看到肖意安光着脚的时候,他先是顿了一眼目光逐渐变得幽深晦暗,而后缓缓的蹙起了眉头:“怎么没穿鞋?”
现在是寒冬,即使屋内开足了暖气,地板也不冷,但光着脚走路还是会有凉气入体的可能。眼前的人满眼惊慌不安,像是被主人抛弃了的小奶狗,心里再多的责怪都被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软化了。
肖意安看到他以后,立刻神情放松的呼了一口气:“我以为你又把我丢下了。”
委屈又带着三分埋怨的语气,直接让鹤步洲心软成一汪春水。
他几步走上前去,将肖意安拦腰抱起,后者惊呼了一声,习惯性的双手环住他后颈。
“你怎么突然抱我起来我现在脚不疼了,能自己走。”
突如其来的公主抱让他红了脸,刚要挣扎着起身,搂着他腰的大手紧了紧。
“别动,地上凉,我抱你下去。”
明明是很平淡的语气,却极尽的温柔又不容置疑。
肖意安浑身都麻了。
扛不住,霸总太苏了,根本就生不起一点反抗的念头。
但让他一个大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公主抱着,他又没办法坦然的接受,只能浑身冒着热气,将脸埋到胸口上。
太丢人了!
鹤步洲说到做到,真的一路将他抱回了沙发上。
鹤步洲将他放下以后,转身回了一趟二楼,去而复返的时候手中多了一双纯白色的袜子。
鹤步洲站在他面前,高大的身影逆着光,阴影笼罩在他身上,让他有种被囚困在方寸之地的错觉。
“好、好了。”
肖意安屈着腿双手环抱着,指尖扣着裤子衣料摩挲着,素白如玉的脚趾微微蜷缩,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不安。
高大冷峻的男人突然单膝跪下,伸手握住他一只脚踝捧起。
“你干嘛?”
肖意安紧张的吞了口口水,身体下意识的往后缩,连带着想把脚抽出那只手的掌控。
“别动,我帮你把袜子穿上。”
鹤步洲轻轻拽了一下,压住他乱动的小腿,睫羽阴影下的眼眸深处,是极力压抑的控制欲和占有欲。
呼吸不可压制的变得粗重,他低着头深呼吸了几下平息情绪,才开始将袜子往那双让他差点失控的脚上套。
肖意安的脚特别的白,是那种常年不见光几乎透明的白,他能感受到青色的血管在指尖碰触到的肌肤下流动跳跃着,脚踝上突出的小骨弧度优美,透着淡淡的粉。
白色的袜子一点点的将那只漂亮的脚蚕食进内里,一如他内心渴望的那样,彻底将眼前的占有侵蚀。
肖意安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另外一只我自己来吧。”
“不用了,很快就穿好了。”
鹤步洲没有抬头,但嗓子却哑得厉害。他不再胡思乱想,迅速的将另一只也套上。
在要肖意安的脚被放下前,鹤步洲不知是有意还是不小心,拇指指腹轻轻的摩挲了一下那裸露在外的踝关节,让他敏感的轻轻一颤。
后者若无其事的站起了身:“把毛拖鞋穿上吧。”
肖意安心脏突突突的直跳,他怀疑要不是有胸口挡着,他的心脏能冲来满地蹦跶。
明明人家只是很单纯的给他穿袜子,偏偏自己却能想歪到不知道哪里去。霸总一看就是很正经的人,满脑子黄色废料的自己实在是太无耻了!
他内心唾弃自己,掩饰尴尬的点点头,迅速将脚塞进毛拖鞋里。
他没看见的是,身前的男人全程盯着他的双脚,在他将脚套进鞋子的那一刻,深邃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抹嫉妒。
这嫉妒来得迅速掩饰得也很快,在肖意安重新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完全看不出一点端倪了。
肖意安除了身上那一套,并没有其他衣服了。定制衣服需要工期根本就来不及,鹤步洲本来说下午带他出去买几件衣服先凑活着,结果他一脚睡到了下午三点,外头又下去了大雪,出去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鹤步洲本意是想给肖意安量一下尺寸,让裁缝先赶一套出来,结果被这事一打岔,差点忘记了。
他将刚才随手放进衣兜里的布尺拿了出来,“来,我给你两一下三围。”
肖意安疑惑微微侧头:“量三围干什么?我衣服够多了呀。”
他只记得自己的那满满一衣柜挂都快要挂不下的衣服,却忘了那是娃衣,现在的他能穿的只有那么两三套临时买的衣服而已。
鹤步洲道:“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是人,那些衣服你还能穿吗?”
“额……不能。”
被说服的肖意安乖乖的站起了身,在鹤步洲的指挥下张开了双手。
当鹤步洲那双有力手捏着布尺在他身上游走的时候,肖意安身体根本不受控制的僵硬板直。
他太紧张了,只是隔着布料,连肌肤之亲都不算的小场面,他就有点受不了了。
眼角余光悄悄的落在鹤步洲那完美的侧脸上,后者正认真的给他量着腰围,淡色的薄唇紧抿着,仿佛在做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
他盯了好一会儿,在鹤步洲记录好了尺寸,收布尺抬头之前收回了偷看的目光。
他觉得也不能怪他沦陷的那么快,霸总长得好看就算了,虽然外表看起来冷冰冰的,但为人其实很温柔也很有风度,会照顾人做饭还好吃。最主要的一点是他特别能赚钱,还肩宽腰窄身材完美,简直就是十全十美的梦中情人。
试问这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对象,谁不馋?
反正他是挺馋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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