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堆里捡来的媳妇(17)
事实证明,无论周公想要约谁下棋,没哪个人能摆脱得了他的邀请。
坚持了十分钟不到,肖意安就睡沉了过去。
这一次毫无意外的,肖意安又又又做梦了,还是有关于鹤步洲的。
肖意安都见怪不怪了,甚至有种果然如此的麻木。
这次又是在宴会里,身边每个人都让他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但没有一个可以看得清五官。
“安安。”
看不清五官但却让他觉得亲近的老爷子,杵着拐杖向他缓缓走来,身后跟着的俊美男人,就是化成灰肖意安都能认出来。
“爷爷。”
肖意安下意识的蹙起眉,上前去搀扶着老人,语气责备的说:“您身体还没恢复呢,怎么不叫护工陪着?”
老爷子爽朗的笑着道:“你们啊,就是太大惊小怪了,爷爷我身体好着呢,用不着护工。”
肖意安极其不赞同的抿紧了唇,老爷子见他生气了,赶紧认错保证道:“好好好,爷爷错了,等会儿就让护工过来。”
肖意安这才满意了。
“安安,这是鹤氏新上任的总裁鹤步洲鹤先生。”
鹤步洲依旧是那副不近人情又冷漠的神情,但看向他的目光却极具侵略性。
“鹤步洲。”
看着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指,肖意安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与之交握。
“你好,我叫肖意安。”
客套的互换完了姓名,他便迅速的抽回了手。不知道是不是他太过敏感,在即将抽离的时候,鹤步洲的拇指指腹似乎轻轻的摩挲了下他的手背。
肖意安悄悄的抬眸看了一眼,后者却一脸若无其事的模样。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鹤步洲微微低头撇了他一眼,眸光微暗。
偷窥被抓包,肖意安一下就红了耳根,心虚的低下头对老爷子说:“爷爷,我扶您去后头休息吧。”
老爷子自然是乐意,当即乐呵呵的表示:“好好好,安安有心了。”
肖意安松了口气,以为可以摆脱鹤步洲了,哪知道老爷子扭头来了一句:“步洲一起过来吧,先前说的事正好可以坐下来谈谈。”
鹤步洲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就看向肖意安,一副等着他带路的样子。
鸭子已经被赶上了架,肖意安再不情愿也只能硬着头皮带人往里走。
待客室里,三人面对面围着茶几而坐。老爷子和鹤步洲说着肖意安听不懂的话题,而他这个闲人便自觉的包揽了泡茶沏茶的事情。
老爷子和鹤步洲两人之间差了两个辈分,但说起生意经来却迫有种相见恨晚的意味,作为一个门外汉,肖意安全程就安安静静的给两人倒茶。
他全程只是听着,并不插足两人之间的话题,但却总感觉暗地里有一道视线似有若无的落到他身上。
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让他如芒在背,可真要去寻找那道视线,却又什么都发现不了。
待客室里只有他们三个人,老爷子肯定不会窥视他,可连着几次悄悄看向鹤步洲,男人却一直与老爷子谈笑风生,并没有时间看向他。
他悄悄的撇嘴,纳闷道:难道是错觉?
那之后窥视感再也没有了,肖意安只能归结于自己想多了。
老爷子本来就大病初愈,没多久后就疲了。
肖意安双眸一亮,正要借此跟着老爷子一起离开,结果老爷子却拒绝道:“哪有把客人晾在一边的道理?你们年轻人比较有话题,安安你好好招待下步洲,老爷子我有护工就成了。”
肖意安张张嘴,刚准备说话,鹤步洲已经先向他微微点头:“那就劳烦意安了。”
肖意安还能怎么说,只能微笑着说:“没有,鹤先生客气了。”
然后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老爷子叫来了护工离开,独留他一人与鹤步洲共处一次。
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尴尬的气氛在屋内蔓延,茶杯里的茶已经喝完了又续上,肖意安脸上是遮不住的不自在。
一直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他踌躇了半晌,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这屋里头挺闷的,鹤先生要不要去后院走走?”
刚刚说完他就后悔了,现在大晚上的后院基本没人,面前的男人还疑似对他图谋不轨。这黑灯瞎火人迹罕至的,他不是在给鹤步洲制造机会吗?
刚准备反悔,对面的男人却已经站起了身,“走吧。”
肖意安只能硬着头皮走到了前面,领着人往后院走。
老爷子喜爱养各种各样的花,初夏正是百花开放的阶段,还没走到后院,一股子花香随着风飘荡,霸道的钻入了鼻腔。
从鹅卵石小道一路穿行,旁边有个不小的荷花池,粉嫩的花苞沾着露珠在夜里含苞待放,散发着幽幽清香。
鹅卵石小道的右侧种满了各种品种的杜鹃,一朵浅绿色的杜鹃花从枝头上落了下来,刚好落在肖意安的发旋上。
他刚伸手去摘,一股子淡淡的薄荷清香却从身后逼近。
鹤步洲从身后靠近他,一手压着他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烫得他头皮发麻。
“鹤先生……”
他结结巴巴的张口,低沉磁性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别动,我帮你。”
作者有话说:
各位小可爱一定要注意身体健康,我昨天差点就原地去世了QAQ
第16章
“别动,我帮你。”
肖意安很想说他自己来就行,但后者却极其霸道的压了压他的肩膀,不让他动弹。
杜鹃花的□□卡在发丝之间,指尖撩拨着柔软的头发,灼热的气息自上而下的在耳边拂过,带起一阵阵酥麻。
肖意安浑身肌肉紧绷,呼吸不由自主的放轻,短短几秒就好几次生了落荒而逃的念头。
就在他要扛不住的时候,一只大手伸到了眼前。
嫩绿色的杜鹃花静静的躺在掌心里,他听到身后的人说:“杜鹃很漂亮,很衬你。”
肖意安脸嚯地红了,微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取完花的人并没有立刻将他放开,而是将那朵杜鹃花揣进了兜里,然后又若无其事的撇了一眼他那被拨得乱糟糟的头发,抿抿唇说:“头发乱了。”
眼看着对方真要上手帮他整理头发,肖意安想都没想直接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腕说:“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后者半垂着眼睑,长长的睫羽在路灯的照射下,在眼底投射出一片阴影。他看着鹤步洲缓缓转动眼眸,视线落在两人亲密接触的手腕上,嘴角微微扬起却又压下,速度快到让他以为是看花了眼。
肖意安这才意识到,现在这个情况好像更加的暧昧不清。像是被烫到了一般,他尴尬的撇撇嘴,嗖地一下缩回手,并且小幅度的往旁边挪了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埋着头,发现只要沾上鹤步洲这个人,他好像就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变得一点都不冷静理智,完完全全被牵着鼻子走。
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他悄悄的捂眼,正想着怎么化解这份尴尬,安静的后院里响起了一阵悦耳的铃声。
因为出现得太过突然,两人的视线同时落向放着手机的裤兜。
鹤步洲迟疑了一下,拿出来一看,眉头轻皱。
看他这反应,肖意安好奇的抬抬眼皮,结果自然是什么也没看清楚。在被抓包之前,他假装若无其事的看向路边的杜鹃花。
鹤步洲扬了扬手机,说:“抱歉,我接个电话。”
肖意安特别善解人意的点点头。
鹤步洲接着电话往旁边走开了一下,不知道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让他神情越发的阴沉。
肖意安假装赏花,实则一直支着耳朵偷听,眼角余光也频频落到鹤步洲身上。
电话在鹤步洲说马上赶回去以后就结束了,肖意安立刻收回视线,在后者折返回来时,假意关心的问:“鹤先生说完电话了吗?还要继续往里逛吗?”
他当然是希望鹤步洲越快走越好,但话却不能说得那么直接。客人还没先提出辞行,他却先提出让人走,那是非常不礼貌的赶客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