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堆里捡来的媳妇(12)
仔细研究了一下自己目前的处境,好像是被放在了娃屋里,而鹤步洲应该是上班去了。
肖意安无所事事,以前鹤步洲一直将他带在身边的时候他特别嫌弃,可现在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了,又开始怀念起鹤步洲的好来了。
霸总虽然有时候是奇奇怪怪了一些,但对他一个娃娃确实很上心。
之前他也经常发呆,但他可以看鹤步洲做事,一点都不会无聊,而现在却只能望着天花板两眼放空。
这一发呆就是一天,随时时间的推移,光线越来越暗。
他知道鹤步洲的下班时间是五点半,从鹤氏开车回来,算上堵车的时间,差不多六点半就能到家。
肖意安从来没有哪一刻这么期待一个人的出现,甚至可以说是迫不及待。
当听到卧室外传来响动声后,他双眼骤然亮了,就好像全世界都在这一刻被点亮了一般。
大约过了几分钟后,卧室的门被打开了。
他平躺在床上,视线范围只有玻璃天花板,看不见进来的人,但却能听到那极其熟悉的脚步声。
鹤步洲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是将装着橘猫的笼子扔在玄关边上,迅速的换掉鞋子,目标很明确的直奔卧室。
卧室里的一切都和早上走时一模一样,全景娃屋里,两盏暖黄灯光的小台灯将娃屋映衬得十分温馨,床上的娃娃安静的沉睡着,像是童话里需要王子吻醒的睡美人。
明明只是一个娃娃,而且只养了几天,但只是今天一天没将娃娃带在身边而已,他却感觉不习惯了,心空落落的好像弄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重新将娃娃揽回怀中,鹤步洲有种失而复得的错觉。
他心底做了个决定,以后无论去哪儿他都要把娃娃带着,省得娃娃不在他视线范围之内担心。
感受着揽着他的手臂的温度,肖意安快哭了。
本来这种像是植物人一样,既不能动也不能说话的日子就已经很操蛋了,结果还要忍受一整天的寂寞煎熬,多经历几次他大概是要疯的。
都说寂寞是这个世上最可怕的东西,现在他算是狠狠地体验一把。
一天前的肖意安还想尽办法的远离鹤步洲,而现在的他却恨不得紧紧的抱住鹤步洲的手臂,求他以后别把自己一个人丢在家里。
实在不行,可以把电视打开让他看电视也成啊。只要别让他像个傻子一样,盯着一个地方发呆就行了。
他的要求很简单,可惜却无法提出。
鹤步洲抱着他去了客厅,被丢在玄关里无人理会的小奶橘划拉着笼子,抗议的喵喵叫着。
这熟悉的猫叫声吸引了肖意安的注意,他要是没记错,这声音好像跟那只与他在垃圾堆里共患难的小奶猫一模一样。
难道那只奶猫已经打好疫苗被接回来了;
小奶橘弄出来的动静可不小,总算是让全副心神都在娃娃身上的鹤步洲想起了还有它的存在。
他抱着肖意安走到玄关,笼子里的奶橘看见他时在笼子里转着圈圈,嘴里骂骂咧咧的,像是在骂他怎么能把它丢在这里不闻不问。
“安静。”
相比对肖意安时如春风般的温柔细致,他对奶猫的态度就如同腊月寒冬般冷漠。
只见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奶猫,压迫感十足的说:“再吵就把你丢到屋外去。”
小奶猫像是听懂了,一下子禁了声,耳朵怂成了飞机耳。
肖意安看着这一人一猫的互动,忍不住好笑的想这霸总连小奶猫都欺负,可真是太冷血无情了。
鹤步洲并不知道肖意安心中的想法,空闲的另一只手拎起猫笼子,将它提进了屋。
到了屋里后,鹤步洲一点将小奶猫放出来的意思都没有,而是像是教训家里不听话的孩子一样,特别义正言辞的告诉它在这个家里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
肖意安在一旁听着笑得双肩直发抖,认认真真叫一只猫不要拿家里家具磨爪子,也不要随意大小便的霸总实在是太可爱了吧。
鹤步洲说教了十来分钟,将「家规」从头到尾将清楚以后,终于大发慈悲的将猫笼打了开来。
小奶橘一获得自由就开始飘了,它一直认为鹤步洲怀里的娃娃是它的,不过是这个可恶的四脚兽从它这里抢走了而已。
终于重新见到它心心念念的玩具,发现玩具变得更加的漂亮以后,它立刻按捺不住的垫着脚跳到了沙发上,黏黏腻腻的就要往肖意安身上蹭。
眼看着一颗猫头就要蹭到肖意安的手臂,鹤步洲脸色一变,眼疾手快的掐住奶橘的后颈。
“喵?”
小奶猫睁着一双懵逼的猫眼,看着自己离心爱的玩具越来越远,立刻扑腾着四肢想要脱离魔爪。
鹤步洲将肖意安放到沙发上,拎着奶猫起身走到了笼子前,将猫一丢,冷笑着说:“我说过以后这个娃娃归我,再让我看见你靠近他一次,我断你猫粮。”
第11章
多了一只日常试图抢娃的猫以后,鹤步洲更加不放心把肖意安一只娃放家里,鹤氏的员工已经对他带着一只娃同进同出免疫了。
而自打养娃以后,鹤步洲彻底成了炫娃狂魔,万年不发朋友圈的人仿佛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每天发一条养娃日常,偶尔会有一只小肥猫入镜。
鹤步洲的亲朋好友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都恨不得屏蔽他。
养娃了不起吗?是谁说养娃就是幼稚,养娃就是不务正业的?
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小美人的照片,却连摸一下都摸不到的鹤松清嫉妒得揪衣带。
最让她觉得冤的是,大哥和爸妈都认为是她把二哥带歪了,可把她气得直翻白眼。
这要是二哥把娃娃给她摸摸抱抱,这锅她背了也无所谓,可二哥把那小美人看得比老婆都要紧,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娃娃是他媳妇呢。
鹤松清越想越气,最后薅出一匹布来,给她家的崽崽们做新衣服去。
刚把布抱着放到缝纫机的工作台上,房门被敲响了。
“谁啊?”
她疑惑的跑去开门,结果一开门就看见自家二哥站在了门口。
对上二哥仿佛能将她看穿的目光,鹤松清不知道怎么的就心虚了起来。她挺直了腰杆,巴巴的说:“二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自从接手了公司以后,鹤步洲很少会回本家来,多数时候都是在自己的公寓里住,不是逢年过节或者家里有事,基本不会回来。
鹤步洲抿着唇撇了一眼她卧室,一眼就看见了摆满了各种娃娃的娃柜,视线落在上头多了一秒钟,他很快就不感兴趣的收回了目光。
没一个比他家安安好看,不值一提。
他道:“过两天就是中秋了,妈让我回来住两天。”
“回来住两天?”鹤松清双眼瞬间亮了起来,她颇为期待的搓手,“那你的崽也带回来了吗?”
鹤步洲下意识的皱眉,后退了一步:“带回来了你也别想。”
鹤松清撇撇嘴,内心哼了一声。两天都在家里,她还不信自己找不到机会摸一把小美人了。
鹤松清信心满满,结果直到中秋的那天,她都没能摸到肖意安一把。
中秋那天一家五口难得团聚,常年管理国外家业的大哥鹤柏衿也抽出一天的时间,专程飞了回来。
过中秋的传统就是饭后赏月吃月饼,鹤家也不例外。
鹤步洲虽然不是很想把肖意安放在房间里,但今天是中秋,他也不好在一家团聚的节日里抱着一只娃娃。
赏月的时候鹤步洲全程心不在焉,除了要时刻盯着鹤松清不能让她悄悄溜走以外,还要应付母亲的盘问。
“你都快三十岁的人了,不说结婚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谈个对象?”
鹤母一惯的直来直往,看他敷衍了事,便干脆说了开来。
鹤步洲叉着一块流心月饼放到鹤母的碟子里,含糊其辞的说:“还没找到合适的,等找到再说。”
鹤母吃了月饼以后啧了一声,“你就净敷衍我。”
“怎么会呢?是真的还没找到。”
他低眉顺眼的又送上一块哈密瓜,鹤母不悦的看了一眼,想说自己被他气饱了不吃了,鹤爸爸却特别及时的插嘴道:“今天中秋呢,说这些干啥呢?步洲他心里有主意,你急得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