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偏执邪祟盯上了(296)
浓郁的黑气原本带着毛巾正在慈生的脚上轻柔地擦拭,将那些脏兮兮的东西都擦掉,露出里面白嫩粉色的足心,听到了慈生说的话之后,萧望勉则是发出了一声属于怪物的低吟。
慈生微怔,半晌低下了头,小小地“哦”了一声。
脚上的触感渐渐地变了,毛巾对于慈生来说还是有些粗粝,他感觉自己的腿脚都好像是要骨折了,还有着砂纸在不停地摩挲他的足。
不过这种情况在片刻之后好多了,萧望勉似乎是过来,淡淡的黑气整个侵袭了慈生的身体。
也像是摇篮一样将他捧起来,哄小宝宝一样。
怪物将玫瑰花似的漂亮青年抱着,浓郁的黑气从底下开始往上舔舐着青年的身体,将他整个地笼罩在里面。
“……老公?”
慈生有些怔怔然的将这个称呼再次说了出来,一回生二回熟,有些熟悉以后这个称呼出口是这样的圆融如意。
青年白嫩的足心抵靠在邪祟的“唇”边,那邪祟似乎是觉得兴奋又高兴异常,竟然直接有够变|态地低头过来将足尖含进了口中。
黏腻难忍的触感让慈生直接“唔”了一声出来,半晌之后才浑身战栗、有些失神地抬起了头。
萧望勉这才注意到,或许慈生尚且还没有来得及完全地恢复记忆,因为他的眼中还是比较茫然的,并没有理清萧望勉在说什么。
他就像是沉浸在快感之中但是却没有完全清醒的酗酒者,秾丽的小脸上煞白又带着点艳丽的红晕。
萧望勉原本是想要先松手的,帮慈生将身上的衣服换了再带他冲洗一下才好,但是他旋即就意识到恐怕不行,因为青年低低地呢喃道:“他们到底要我干什么呢?”
干什么呢?整个世界的罪过和要求都背负在这个青年的身上。
微微的叹了口气,邪祟将青年整个抱在了怀里,温声地安抚道:“宝宝,宝宝,不想了好不好,乖乖的。”
“不好。”慈生忽然开口道,他伸出手来搂住了面前邪祟的“身体”,闭上了眼睛,睫羽尚且还在颤抖,未尽人事还尚且青涩的青年忽然做出了这样的举动,像是献祭又好像是某种无声地邀请,“不要了,这些都不要了。”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含着细微的哭腔。
于是,下一刻萧望勉就看到了嫩白到几乎将人的整个视线都能够填满的漂亮颜色,身段柔软,真正像是个小公主一样,或许比小公主还要来的更加漂亮。
那带着脏兮兮汤汁的衣服全部都落在了地上,慈生直接凑到了水流的旁边,将自己的身体靠过去,冰凉与滚烫交织,最终还是被萧望勉拉了出来,用浓厚的鬼气将他包裹,哄着他。
慈生摇了摇头,咬住了自己的唇,抱着萧望勉的肩膀,声音小小的,软软的。
“抱抱我、抱抱我……”
……
邪祟没有拒绝他的任何理由,在过了监狱时间的一小时之后,祂才将有些精疲力竭的青年抱着,隔着自己身上的鬼气放在了床上。
青年刚刚的样子有些太过头了。
说是浪|荡,自然不尽然,毕竟青年是青涩又毫无经验的,笨拙的像是个连手都不会放的小笨蛋一样,半晌只能从嗓子眼里挤出小小声的哭腔。
确实没有力气想别的事情了,因为邪祟的胡话落在他的耳畔,让他流泪又让他哽咽将脸蛋埋进了自己的身上。
身上的肌肤有些过于娇嫩,所以只要是被碰到的地方都会留下淡淡的红痕,倘若要是到那些更是被好好亲吻和吮吸的地方,那就不能看了,几乎是要留下来斑驳又青紫暧昧的痕迹。
“……”
青年没有说话,眼尾的泪水尚且还没有被擦干净,红彤彤的唇已经有些许的破皮了。
有点呆呆地望着前面,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精疲力竭,慈生就好像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像是活生生地死了一遭又活了,身上无处不是疼痛的,但是这种疼痛才让他约莫有了些许“活过来”的错觉。
因为这一刹那他什么都不用像,只要感觉到自己像是一叶扁舟一样在无边的大海波涛之中航行就好,会软绵绵地躺在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怀里。
这东西这邪祟分明很怪异,可是却让慈生觉得亲切,让他觉得分外熟悉,跟祂在一起的时候,有一种自己也不是异类的感觉。
慈生有点怔愣地闭上了眼睛,傻乎乎地从鼻腔之中挤出了一声“嗯”。
沉溺在甜蜜和幻想,包括一些随意和疯狂之中的萧望勉,重复着自己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唇贴上了慈生的,像是在捧着什么珍宝一样,留下了一个个吻,紧密又贴合,吻得脸上带着些许的笑容。
唯一一点,让萧望勉觉得有些不太够尽兴的约莫就是,青年只在前面半段的时候抱住了他的身体,之后便好像会没有力气了一样垂在了身体的两边,只剩下来秾丽又迷离的眸偶尔落在不知何处。
不过,旋即祂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慈生还是没有吃饭,就算萧望勉给他渡了许多带着能量的阴气过去,还是无济于事的。
萧望勉几乎是暗骂了自己一声被冲昏了头,旋即就留下来了些许的鬼气在上面,小心翼翼地哄着宝宝:“……等一下吃点东西好不好,不能不吃了乖乖。”
祂赶忙下床去拿着那些吃食,只留下慈生蜷缩起自己的身体有些茫然地盯着天花板。
哦……祂去拿吃的了。
我应该干什么呢。
好像不知道。
慈生的心中闪过了这个念头,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注视着天花板上面的一个小点,旋即就感觉那个白色的点忽然扭曲变成了黑洞的形状,渐渐的开始旋转,好像要将他的整个神经都吸进去,变成一大团浓密黑色的东西。
慈生的心神一动,之后他就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了一个神奇的地方,像是梦,但又不全像;这个地方光怪陆离,不像是现实世界反而像是某个梦境。
突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人。
背对着他,让慈生看不清她的容貌,半晌之后慈生才恍然往前走了两步,发现那人头发垂下来,乱糟糟地耷拉着,看身体是一个中年女性,不停在颤抖,似乎在小声地说些什么。
慈生有点茫然,但他还是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两步,伸出手来轻轻的拍了一下那女人的肩膀,下一刻那女人便猛然的将头转了过来!
她的脸上全部都是血迹,几乎看不出容貌,而且刚刚从背后看她的身形还是好的,现在却整个变了,身上的血肉全部都没有了,变成了一具只有骨头的空架子,上面只挂着一点点的肉,一些衣服粘在上面,看上去分外的恐怖和恶心。
这女人的五官也没了,但是却能说话,让慈生毛骨悚然。
“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不来找我?快点救我吧,你知道怎么救我的——”
渐渐的,那骨头架子也好像忽然幻化出来了女人本来的容貌,属于孙妈的脸上流出了血泪,她的头发重新梳到了身后,变成了孙妈笑嘻嘻傻乎乎的模样。
“再见,再见啦……”
“醒过来吧,醒过来吧,不要再看我了!”
慈生一怔,狼狈地靠在了一旁。
慈生再次转过了头,眼前的景象突然就变化了,重新变成了另外两个人的模样,还是同样的骷髅架子——在看到慈生之后,又变成了带着笑模样的小唐和老外,他们两个人靠在一块,嘻嘻地笑着。
“快醒吧,快醒吧,你知道怎么救我们的……”
等小唐和老外两个人离开之后,慈生又发现自己的目光落在了戴着鸭舌帽的顾绪秋身上,顾绪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鸭舌帽给拿开了,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之后就好像是失去了翅膀的蝴蝶一样,轻飘飘地从空中坠了下去,死不瞑目的看着他,似乎在问他同一件事情:
“什么时候能救我?什么时候醒过来?我们就在这里等你……”
慈生在这样一场“梦境”之中,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脸,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场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