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装大佬男配(87)
文斯顿时就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觉得张导太看得起他了,他一定得尽最大努力好好演。
而等进了影棚,再见周围架势,文斯才发现,他想的还是太过简单,这哪里是试镜,分明就是真枪实弹的大考,不仅总导演张伯南在,那位知名制片人韩大义也在,摄影师和高空摄影机各就各位,一切都跟真正拍摄一样。
卢庚鼓励他,“这就是在拍戏,加油,别紧张。”
文斯调整呼吸,副导过来指示他一会儿如何站位和走位,以及测试服装的外观特效是否完好。
本来这个角色应该脸上还有一层仿妆,但那个太过耗时,这次的带妆试镜只换衣服,面部还是维持原样。
而这身衣服是层轻机甲,一定程度上对行动有限制。
副导和他说完就回到张导那边,其余工作人员还在准备,文斯站在场边候着。
这地方说是影棚,室内面积却非常大,应当是专门为现在大热的星际题材影片打造的空间,地面可以根据气态、液态、固态星球转变成不同颜色与材质,宇宙背景变幻多样,据说来源于空间站的动态影像,很真实。
但今天没有启动布景,就是纯绿幕,绿幕对演员的想象力、信念感和营造情境的能力要求更高。
文斯对此不陌生,对着绿幕打怪他在行。
他已经能靠想象,虚拟出另一种场景,战争过后的废墟,漫天沙尘暴似的宇宙空间,而现场唯一的实景就是一艘小型飞船,那应当就是机器人No.59的最终归宿。
文斯在心里默默回顾剧本,今天这场试镜是《星球光年》第十场第五幕。他扮演的No.59,为保护男主和濒临陨灭的母星,在星际战争中呈现出机器人本体。
随着张导一声指令,试镜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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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濒临灭亡的人马座γ星系的母星内核,也是文明最后的守望之地,外边侵略者数百架超级战舰正在虎视眈眈。
无数放射线正如流星扫过这星球每一处区域,无限逼近这里,逼近这个中央指挥部。
届时距离归零,整个星球都将破碎成宇宙尘埃。
文斯轻呼口气,看向离他十多米远的季明景,此刻他已化身剧中的主角“柏星亦”,穿一身蓝黑色的指挥官制服,躯干上血洞枯涸,疮口触目惊心。
柏星亦也看着眼前的机器人,神情饱含震惊悲愤和难以置信,种种复杂情绪交织,牵动嘴唇。
“你……”
机甲少年低下头,抬起右手,转动胸前的红色徽章,无波无澜的声线平静而空廖——“59号时空流浪者,终极应急程序,启动。”
“应急程序?你要干什么!”
突然一道震耳欲聋的声效,柏星亦身形猛烈一晃,被迫半跪在地,却仍旧固执地要走向对面。
可机器人站在原地,微微仰起头,张开双臂,身体的“幻影”如同俄罗斯方块逐渐四散开,变成千片万片,最后重新汇聚成一个飞船逃生舱。
“检测到大剂量放射铣弹,请迅速进入逃生舱!请迅速进入逃生舱!”
柏星亦别无选择,立即跳进飞船,舱顶关闭。
“设定目标17.6万光年,编号XI-11星球,强制乘员睡眠模式启动。”
“什……”
突然的气体喷射,柏星亦脑子一晕,陷入昏迷。
再醒来,是在一个充斥着奇怪植物和巨大不明生物体的星球上,睁眼的刹那,柏星亦身上的稳固带自动消失,而连同一起的,还有这个已经在无数次时空碾压和星际穿梭中千疮百孔的飞船。
原本银灰的壳体变成了焦黑色。
当柏星亦踏出来的一刻,像是耗尽最后一丝能量般,瓦解成灰。
地面上只留下个孤零零的红色芯片,和一枚看不清轮廓的军团徽章。
柏星亦弯腰捡起,大拇指摸过它们表面。
灰尘拂去,有全息影像在他对向浮现出来,从模糊到清晰。
少年身上机械元件和线体失去表层庇护,狰狞地裸露在外,像个可怖的机械骷髅,但那双清澈如星辰的眼睛,犹在定定地注视着。
与柏星亦遥遥相对。
“……”
本来只有一个镜头从斜侧方向朝季明景的,这时张伯南微微眯起眼,对着摄影比了个手势,于是又有个镜头朝文斯推进,直直对他拍。
文斯沉浸在角色情绪里,全没察觉。
“咔——”
突然听见张导喊,文斯吓了一跳,差点没反应过来,他被NG了?
正要主动过去接受训话,就听张导严厉的声音,“季明景,情绪没接住,脸崩得太紧了,还有,台词呢?被你吃了?想什么呢?”
第四十九章 七夕甜蜜小剧场
【超前小剧场,慎入!慎入!慎入!非要看那就不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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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透敞亮的厨房,朝阳映着一道人影。
文斯从冰箱拿出两个鸡蛋,本来是打算油煎的,考虑到不适合油腻,临时改成水煮后切片,搭配火腿、生菜、吐司,简单叠起,斜刀一划两个简单的三明治便成了型。
然后是西红柿、紫甘蓝和煮熟的西兰花加上点花生碎拌成沙拉,锅里的薏米粥已经熬好了,盖子一揭,米香四溢。
文斯将早餐装盘拿出去,整个屋里里却还是静悄悄的。
他摘下围裙搭在椅背,转身进了卧室,床上的人还躺着,背对门口,还保持他刚起床后看见的那个姿势。
文斯无奈直摇头,从昨晚乱吃飞醋,能别扭到现在也是够了。
放在之前,如果有人和他说某位霸总很小心眼儿,文斯是坚决不会相信的,而且还得要把那个胆敢打他弟弟小报告的家伙怒怼一顿,而现在,文斯是不信也不行。
“闻礼。”他推了下他。
啧,没反应。
文斯叹了口气,抱胸站在床边,等过一会儿还是不见反应,摊手,“粥该凉了,我走了,你不想吃就继续睡吧。”
床上的人轻轻咳嗽两声,捂着嘴,像为掩住声调。
文斯本欲离去的脚步一顿,心里稍稍不是滋味儿,虽说这醋吃得没道理,但起因也的确在自己,他想了想,试探,“要不,我端来喂你吃?”
这次总算见那人动了动,不过依旧不答话。
文斯回到餐厅,往托盘里放盘子碗的时候,听到卧室那边传来流水声,闻礼好像起来了,在洗漱。
文斯以为他改变主意,探半身进去,露个笑脸问,“你要出来吃吗?”
闻礼对着镜子认真刷牙,眼神在文斯明显做作的笑容上扫过,缓慢但坚定地——摇了摇头。
“哎,好吧。”
文斯于是仍旧把早餐都端进卧室里,将床头柜当餐桌,没一会儿,浴室里的人湿着头发就出来了。
闻礼直接穿浴袍靠坐到床沿上,表情严肃地盯着文斯手里的碗。
“我是病人。”他说,嗓音嘶哑,但不容置疑。
文斯无奈地与他大眼瞪了一会儿小眼,最终在弟弟的威压下妥协,他点头,“好好,你是病人。”
不过喂饭前先放下碗,扯来闻礼肩上搭着的毛巾,“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头发都没擦,还想烧得再犯糊涂?”
文斯半发泄似的,单腿跪在床边,用力拿毛巾在闻礼头上揉了一把,过后又不自觉放轻力道,仔仔细细给他擦,嘴里抱怨,“有干发仪也不用,就知道让我给你擦。”
坏弟弟!
虽然男人出浴后不擦头就那样湿漉漉的样子的确也有点……嗯,小性感。
但文斯可没忘记,自从他在一次无意中表达了这重欣赏后,某人洗完澡就再也不擦头发也真是叫人很无语了。
更尤其每每当那些水珠从对方头发上滴到自己脖子里,又痒又凉又黏黏的难受,却偏他还强词夺理什么:会帮你弄干净的。
文斯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撩拨了一下,手上动作不自觉放慢,这时闻礼却突然转了转头,毛巾被他带得一滑,文斯下意识随着看去。
浴袍系带松松绾在男人腰间,胸肌往下腹肌往上,三分在外七分在里,先前从发梢滴落的水珠,在漂亮的肌肉线条上留了几道湿润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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