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装大佬男配(191)
“我想睡觉了。”每回钻被窝就是最好的借口,屡试不爽。
闻礼收起电脑,“先洗澡。”
“哦对,我肯定好久没洗了……”文斯顿了顿,但并不觉得身上发臭或者发痒?
像是看出他想什么,闻礼坦言,“我每天都有给你洗。”
“你……”文斯耳朵尖都红透了,可闻礼表情又很正派,他捂了下脸,穿鞋子下床,“谢、谢谢,我现在可以自己洗了。”
闻礼也没拦他,但还是扶着他过去。
这间病房条件很好,浴室里有为行动不便患者配备的专用洗漱台,闻礼知道文斯脸皮薄,送他到卫生间里,帮他把热水放好,就出去了。
他似乎还想问什么,犹豫一下最后只说,“我在门口,有事叫我。”
闻礼的确等在外面,听到里面开始传来水声,他刚刚想问、也是一直没问的问题是:惩罚结束了吗?下一个事件、节点是什么?这次醒了,下次惩罚还会再来吗?
他很想问,但却没问。
而此时的文斯,用淋浴冲着脚,也想到了这件事。
方才当着对方的面,他们都没将这个敏感话题拿出来说,默认只要醒来一切都好了。
可却不能无视这个问题,文斯想要调出系统,意外发现没有反应,之前他是故意没召唤系统出来,所以并不知道它是从什么时候和自己断了联系的。
他已经看不到任何剧情任务还有进度了,小圈也不出来和他对话了。
这难道意味着……
文斯陡然想到昏睡时那个半真半假的梦,以及最后那张字条上说的话。
文斯已经睡着,闻礼轻手轻脚地下床,确认没吵醒他。
这间病房有两个房间,靠窗的是陪护房,旁边的桌子上放满了别人送的慰问品。
其中自然少不了花,而最近的两束是卢庚今天刚送来的。
不用猜闻礼也知道其中那束白桔梗是来自季明景,季明景和卢庚一起到的医院,但没进来。
闻礼拿起那束花,每束花通常都有张卡片,这束应该也不例外。
白天闻礼是不想看,这会儿到底拿起那张浅紫色的卡片,只见正面只有几个字——祝小文早日康复。
而背面,什么也没有。
无论从内容还是形式都与别人的卡片没什么不同。
但闻礼还是很在意,文斯最开始手脚有动静那次,是季明景来过之后,中间他都没出现过,文斯也安安静静的再没有反应,而今天这束花送来没多久,文斯就醒了。
他该问问季明景,为什么会知道“文玟”身份的事吗?
这似乎和文斯的昏迷与清醒并没太大关系,但闻礼也没有其他怀疑的点或者线索。
或许只是巧合,可文斯都能穿越,闻礼已经难免会想得多。
他将那张卡片放回花束里,斜斜插进两枝桔梗之间,就重又回到文斯床前。
病房的窗帘没有全拉上,月光透进来,白桔梗的花微微发亮。
没有人看到,那张普通卡片的背面,有几行字,在光下呈现模糊的虚影——
[你该走了。
是我把你带来的,那就由我将你留下,不能让你空来这一场,再伤心离开。
回去吧,有人在等你。]
第一百一十章
文斯出院后,先去了一趟文瑞城,算上之前有将近一个月没来过,拍拍看到他就亲热地往上扑,被闻礼拎着项圈喝令“坐好”。
拍拍不是很服气,但也乖乖听话了,亦步亦趋跟在后头。
“我没那么弱不禁风。”文斯有些好笑,在拍拍厚厚的脖毛上揉一揉。
“那也不行。”
闻礼让文斯坐着,自己进了厨房。文斯坐着逗拍拍玩一会儿,大金毛见闻礼不在,趁机跟文斯撒娇,刚刚没扑到,现在在沙发上扑着舔。
闻礼出来看到,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到文斯身后,手贴上他颈窝,“冷不冷?家里没开空调。”医院是一直开着的,需要适应。
“不冷,我还觉得有点热呢。”
文斯一指拍拍,这么只大胖狗扒在他身上,哪冷得下来。
闻礼拿他俩没辙,又进了厨房,文斯抱着拍拍,往那边看了看觉得好奇,也跟过去。
厨房里一团白白的水汽还没消散,闻礼正打开电压力锅的锅盖,拿勺子搅动,虽然动作不太娴熟,但闻着味道,是正常的米香。
看到那围围裙的背影,文斯双手抱胸靠在门边,霸总下厨的名场面之前出现过一回,但如今看来,还是有点不可思议。
闻礼也转头瞧见了他,文斯走过去,“你这什么时候熬的粥?”
“早上你睡觉的时候。”
文斯吃了一惊,但的确,他们上午一直在一块儿,那只能是之前就开始熬的。
又想了想,文斯不确定地问,“这两天的饭,该不会都是你……”
因为鼻饲管一直摄入的是流食,正常进食前的肠胃恢复阶段文斯只能吃点清淡易消化的。
刚醒来那天是冯姨做了爸爸给他送来,之后第二天,文斯就觉得那个粥味道和冯姨做的不太一样,但睡了这些日子味觉不太灵敏,再加上本来就只是放了少量盐的东西,说不一样其实都差不多,所以他完全没往别处想。
难怪每次闻礼都说回别墅去取饭,让文斯还以为一直都是冯姨做的。
“怕你听说不敢吃了,就没告诉你,”闻礼道,“不过看你吃的还挺香,谢谢鼓励。”
“不错,”文斯在闻礼肩上一拍,笑得狡黠,“就是可惜没尝到味儿,等我味觉恢复了,再好好品尝品尝大厨做的饭吧。”
闻礼将粥盛出来,“只会这几样病号餐,总算盐和糖能分清,但如果你敢于尝试,我也乐意长期效劳。”
“呃……”文斯状若为难地扁了扁嘴。
这些天清一色粥加那水煮菜水煮肉,关键是闻礼也陪他吃一样的,太难为弟弟了,何况他工作这么忙,哪能一直给自己当保姆。
“吓到了?”闻礼看文斯皱着脸,“晚上回去冯姨给你做,医生说今天可以适当吃些有花样的东西了。”
听到这话文斯表情立马变样,闻礼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这么高兴?看来刚才果然是敷衍我的。”
“怎么会?其实我挺喜欢你做的饭。”虽然只是粥而已。
可闻礼却说,“我也喜欢你做的。”
文斯脸一红,拨开闻礼的手,“喂,有件事……卢哥说要来看我,还有工作要和我说,我要不下午去趟公司那边吧?”
“我知道,他也问我了,他们应该一会儿就会到家里来。”
“他们?”
闻礼瞥他一眼,“季明景也来。”
“季老师?那拍拍在家里不合适了,他对狗毛过敏。”文斯想了想,“楼下不是有家咖啡厅?我去那里见他们吧?”
“你觉得你现在能喝咖啡?”闻礼无语,“这是你家,你就在这儿乖乖呆着,接待你的客人,我带拍拍出去。”
他说着轻轻揪住文斯耳垂,指尖还故意在耳后刮了一下,文斯痒得缩住脖子,“你干嘛啊?又捏脸又揪耳朵的,我是你哥。”
“惩罚你,下次再说这种话,可没这么简单就放过你了。”
“哦,好凶啊。”文斯望天翻个白眼。
“那是你没见过更凶的。”
“啧啧,怕~”
明明嘴里说着怕,脸上却笑得有恃无恐,曾经某个时间点那毛茸茸的狐狸尾巴好像又冒出来了。
小狐狸精,闻礼心道,一天到晚勾人不自知。
闻礼带着拍拍下楼,刚出楼道口就遇见了迎面走来的卢庚和季明景。
季明景对狗毛过敏,闻礼只是远远和人点了点头,正要收紧狗绳去别处,拍拍却突然扥住绳子,好像并不想走。
他疑惑地停下脚步,惊讶地发现向来对陌生人警惕的拍拍,这时兴奋地摇着尾巴,还欢快地叫了两声,而它示好的对象,似乎是那两人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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