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装大佬男配(118)
而闻礼回答:[我今天去看过,表面花了,没法再穿了。]
文斯很无奈,如果真洗坏了,那还能怎么着呢?[干洗店有说法没?]侵害了消费者权益,总得给补偿的吧。
[所以我来问你,衣服多少钱买的,干洗店说按照他们店里的规定,可以照价赔偿。]
文斯找到手机里的支付记录,检查无账号信息泄露,截图发了过去,千把来块钱一套西装,对上辈子的文斯而言挺贵了,但现在2035的物价,他挑最便宜的也不过如此。
[这个价钱是整套的,只洗坏了上衣,就按一半算得了。]虽然上衣应该更贵一些,但文斯懒得麻烦,还得再回去商场问上下装分别多少钱。
[看到了,我明天去找店家,之后再陪你去买身新的。]
文斯看到吓一跳:[不用啊,闻总太客气了,我也不急着穿,等闲下来我自己去就好。]
对于他的拒绝,这次闻礼如“问地址”那次,仍然没坚持,二话不说就按照支付记录金额的70%给文斯发来个转账:[上衣造价高些,如果多了算我的,毕竟起因在我,你收着吧,明天就不再转你了。]
文斯心想不愧是闻礼,还算这么清,他觉得早晚也无所谓,便收了那个转账。之后闻礼说声[晚安],这次聊天就结束了。
原来他打电话来是为这件事啊?估计忙一天刚想起来吧。文斯再看了看那几句聊天记录,心里觉得还有点恍惚。
他将手机放回抽屉,靠在床头,可还是不太想睡,索性把闻思那部手机拿出来刷微博看新闻。
点进去时想到闻礼今天说的嗑CP的事,他也有点好奇那部新短漫发出去后反响如何,便点进超话里看了。
超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文斯刷着评论,先是看到《光年星球》剧组的那条澄清评论。
“奇怪,这么长时间没人管,怎么突然今天就来声明了?”
但更令他惊讶的事还在后头,关于文明敬礼和景玟夫夫两大CP超话之间的你追我赶,因为第三股势力的加入,出现了神转折。
庆功酒会上,文斯把酒洒在闻礼身上和两人之后一起离席的照片也被爆出来了。
应该是内部流出的,照片做了处理,但根据先前颁奖礼上各人的衣着身形,再稍加辨认和引导,看到的人都相信那是创致闻总和小网红无疑。
于是,加上先前在餐厅那次,那个三人排列组合的CP布局被网友拿来借题发挥,直接发挥出了一个新的CP超话,叫作“爽文夫夫”。
双wen,爽文。对于广大网友的起名才华,文斯也是佩服到无以复加了。
不过等他点进去看过才知道,起名字算什么?工业糖精的量产速度和造糖技术才是超越人类脑洞所能达到的极限的!
文斯之前虽然表面是头号CP粉,其实从未真正嗑过糖,网友们的自制视频自写小说自画漫画他看都不带看的。
可直到今天见了他和闻礼的一部换头小视频,名为《霸总的落跑小娇夫》,他才真正知道什么叫作人性的扭曲和道德的沦丧,也总算懂得为什么闻礼不想让他嗑CP,那简直太可怕了。
既可怕,又上头。
正一脚踩进沼泽地里拔腿拔不出来时,微信弹出条消息。
文斯以为又是闻礼,差点把手机摔了才反应过来这是女号,闻礼才跟他促膝长谈过,大半夜的不会再发什么来。
所以不是闻礼,文斯也就能想到是谁了,这个时间点除了方诺就是肖廷宇。
一看果然是肖廷宇那小子,他最近也不知是乐队的事情闲下来还是课业不那么紧张,时不时就给文斯发条信息来,都是讲些学校的琐事。
不过今天他发信息的时机挺好,文斯正愁被那个上头的《小娇夫》视频洗脑,急需谁来帮他转移注意力。
肖廷宇说:[就在刚刚,我同寝的两室友都脱单了,就我还是单身狗一个。]
[才大一,不用急。]文斯觉得大学嘛还是以学习为重,学习真香,恋爱随缘。
肖廷宇又说:[我室友的女朋友都比他们小几个月,天天约会逛街看电影,晚上在寝室都没人陪我打游戏了。]
文斯:[你自己打也不是不行。]
他想甩开那个超话的阴影,所以格外耐心地陪肖廷宇多聊了几句,聊着聊着大学青春生活心情总算趋于平稳,直到对方突然发来个奇怪的问题——
[你觉得姐弟恋怎么样?]
像是一枚炸弹投进脑里,轰地一下,窜开万千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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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斯满脸懵地看着白底框上那三个形状分明的黑字,视野开始乱晃。
然后那三个字他就像突然不认识了,再然后它们仿佛在眼前变成什么洪水猛兽,文斯行动快于意识,手指飞速按动九宫格回复自己的答案。
[姐弟之间是亲情,怎么能谈恋爱,那是不道德的!]
[拜托,]肖廷宇回道:[姐弟恋不就指女生和比自己小的男生谈恋爱么,谁说了是真姐弟的,你也太夸张了。]
“……”文斯盯着那行字,又看了看。
突然他像是松了一大口气,是啊,是他夸张了。
可心跳还是很快,他反复看着“姐弟恋”三个字,仿佛才想起这个词通常来讲的含义,却忘了自己刚刚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反应如此激烈。
[你以后说清楚点。]他打字。
肖廷宇发来个十分委屈的表情:[这不就是挺明白的说法吗?哪里不清楚了?]
文斯心里莫名的不高兴,是非常不高兴,他说:[我休息了,晚安。]
估计肖廷宇那边会觉得莫名其妙,但他管不了了,文斯这次关闭手机,是彻底不再去想那些事,拉开被子,蒙头钻了进去。
第六十九章
这夜必定是个不眠夜,文斯听到闹钟响起的时候整颗脑袋都木着。
他不知自己究竟靠做什么度过漫长的八小时,反正整晚数羊数不进去,大脑皮层好似有块地方被堵住,死活想让它再松快起来都不能。
总之,直接就是睁眼到天亮,看着外面的阳光意识到睡觉时间已经白白浪费掉,那是种让人只想抓头发抓到爆的感觉。
文斯摇摇晃晃从床上爬起来,总算还记得要对着镜子化妆,要戴脖圈,要穿裙子,还得是长袖的,这些习惯性动作大概闭着眼睛也能办得了。
好在今天没戏约,文斯浑浑噩噩过了大半天放空的日子,整个人像条落难的咸鱼。
后来听冯姨说闻礼和闻立民要回家吃晚饭,他才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因为早上起得晚,那父子俩并没见到他,要是晚上再见他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肯定得问了。
文斯特意补了个妆,让自己看着状态能好些,在临近五点时下楼,到厨房看冯姨做了会儿饭,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望过去是闻礼先回来了。
文斯目光呆滞一瞬,正要缩回视线,却忽然意识到什么,探身多瞧了一眼。
闻礼手里拎着两套像是西服,都用透明防尘罩罩着。
文斯越看越眼熟,终于狐疑地走了过去,只见那两套西服其中一套偏大些,有裤子也有上衣,而另一套只有上衣,尺码偏小,不正是他俩在酒会上弄脏的那两身衣服吗?
闻礼昨晚才跟他说洗坏染色,怎么今天又拿回来了?还是说袋子里的衣服的确已经坏了,有毁色但不明显所以自己没看出来?
文斯于是试着问了一句,“这衣服是?”
“干洗拿回来的……”闻礼抬头见到文斯,微微皱眉,“你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都补了妆怎么还能看出脸色不好,文斯摇头说,“就是没睡好,嗯,这套看着好像小了点儿,不是你的吧?”他指向那件西服上衣,里面还有件深色衬衫。
“是朋友的,”闻礼随意抬了一下衣服,“不小心给人弄脏了,就帮他洗了。”
文斯见他答得坦然,更加疑惑,“那……洗完就该还给人家了吧?”
闻礼道声“是”,又打量文斯,“你今天早点休息,眼睛都有点肿了。”
“哦,知道。”
然后闻礼就上楼去了。
文斯看着他背影,又再度望向他手里的衣服,如果不是他多心,闻礼好像跟他撒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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