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渣攻的白月光盯上了(89)
陈肆还发着抖,紧咬着嘴唇,眼见着都快要哭出来了,被傅均城一句话又给轻飘飘地堵回去:“你敢哭一下,你年底的奖金就没了。”
“……”
陈肆瘪着嘴,猛地打了个嗝。
正待张口,视线不经意间瞥见傅均城淤青的手背,登时又红了眼。
傅均城头都快炸了。
他就怕应付别人哭了。
想了想,傅均城问:“警方那边怎么说,人招了没。”
“招了,”陈肆拿衣袖狠狠擦了把眼,“说是你的黑粉,一直想找机会给你一个教训。”
傅均城脸色一沉。
陈肆说:“药水瓶里掺的是麻醉剂,想趁你昏睡不醒的时候拍些不雅照。”
傅均城也没说信或者不信,半垂的眸光落在空气中某个虚无的点上,半晌没动静。
直到陈肆不解地担忧唤了他一句:“怎么了?”
“没怎么,”傅均城说,“有点头痛。”
陈肆一听更紧张了。
傅均城的烧本来就没有完全退下去,被这么一折腾,病情不加重都是好的,连忙道:“你快躺下休息,我叫医生来。”
“别了,”傅均城说,“况且这天都快亮了,我可能是被饿晕的。”
陈肆差点没反应过来:“啊?”
傅均城把自己的手机丢给陈肆:“快趁我饿晕之前点个外卖,医院食堂买的东西太寡淡了,都不入味。”
陈肆固执道:“你还生病呢,不能吃辛辣的。”
傅均城不依不挠:“就一点点辣没事的。”
争执间,门被人猛地推开。
来人的身上还挂着更深露重的寒气,气喘吁吁地看他几眼,一双眼比陈肆红得还厉害,脸色惨白。
对方似乎想靠近,但又顾及自己身上的雨水,脚步只停在离病床半米远处的地方,用眼光上下打量着他,眸光微颤。
傅均城也毫不顾忌迎上对方的眼。
不等徐曜洲询问,他顺着徐曜洲的视线瞅了瞅自己刚刚才包扎好的脚,率先解释道:“不小心踩着玻璃了,已经清理干净了。”
徐曜洲感觉自己的嗓音在发抖。
“疼吗?”徐曜洲问。
傅均城忘了前一秒还在安慰陈肆自己什么事都没有。
这会儿置身徐曜洲浓稠的眼光下,他皱皱眉:“别说,脚还挺疼的。”
徐曜洲:“……”
傅均城问:“其实我有点想去厕所,不如你背我一下?”
说着他示意了一下旁边的陈肆:“他太瘦了,肯定背不动我。”
突然被点名的陈肆难得没跳起来反驳,瞧了眼徐曜洲,闷声道:“都是我没用……”
话音刚落,剩下的话蓦然卡在了喉间。
徐曜洲毫无征兆地俯身,顾不得身上寒气,紧紧抱住坐在床沿的傅均城。
发紧的喉咙好不容易才发出沙哑的嗓音,颤声道:“哥哥,对不起,我控制不住。”
傅均城:“……”
傅均城没忍心责怪,微仰着脑袋任由徐曜洲抱住自己,咕哝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又没死。”
徐曜洲整个人一僵,一言不发地将怀中人抱得更紧。
耳边传来傅均城越来越小的声音:“你还要不要背我去厕所,挺急的。”
“……”
“等会儿随便你怎么抱,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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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四周忽然静了几秒。
傅均城就在这须臾空隙间反思了一下,随便怎么抱,这话听起来会不会太随便了一点。
但解释是不可能解释的,解释就是事实。
所以傅均城就这么心安理得地继续让徐曜洲抱着。
直到脚上蓦地一轻,转瞬悬空——
傅均城猝不及防被徐曜洲揽上背,勾住膝弯。
是公主抱的姿势。
傅均城人都傻了。
他说随便抱,就真的随便抱吗?
这也太随便了吧!
他一个大男人被公主抱,怎么看都很奇怪啊!
傅均城下意识拿余光瞥了眼一直待在一旁的陈肆,结果对方似乎对徐曜洲这个举动无动于衷,甚至还低下了头玩手机。
这让傅均城不经生出几分怀疑来。
难道是他反应过度了?
其实这画面看起来很和谐?
但傅均城实在是说服不了他自己。
他舔了舔唇,开口的瞬间声音刻意放缓了很多,以至于像是趴在肩上与对方耳语一般:“放我下来!”
徐曜洲没吭声。
傅均城想了想,提醒:“陈肆还在这里呢!”
陈肆拿手机的手微微一抖,把脑袋勾得更下,眼光却一刻也没落在手机屏幕上。
然后在感受到另一道投向自己方向的视线时,连忙站起来,慌得差点结巴:“不,我不在。”
傅均城:“???”
陈肆把自己当成一个瞎子,蒙头往门外走:“我去给你们买早饭。”
傅均城一阵无言。
下一秒,就听徐曜洲问:“陈肆不在就可以吗?”
傅均城:“……”
他不是!
他没有!
别胡说!
这话说得跟他们偷情似的。
傅均城脸上一热,恼道:“陈肆不在也不可以!”
徐曜洲闻言也没吭声,又小心翼翼把他放下。
傅均城的耳朵红了一大片,见状连忙从徐曜洲身上跳下来。
这动作太急,傅均城在仓促间踉跄了一下,随即便感受到脚上一阵钻心的疼。
他下意识搂住徐曜洲的臂弯,整个人挂在了徐曜洲的身上。
肩上一暖,是徐曜洲掌心的温度,头顶上面传来对方关切的询问:“哥哥,很疼吗?”
说着就要蹲下去查看他的伤势。
他倒也没有这么娇贵。
傅均城连忙拉住徐曜洲,连忙道:“没你想得那么严重。”
一边说着,傅均城不经意间瞥了眼旁侧的玻璃窗。
玻璃窗上影影绰绰倒映出他们俩紧紧挨在一起的身影,傅均城突然发觉有阵子没见徐曜洲,对方似乎长高了一点点。
比他更高了。
这个想法在他以龟速挪到洗手间后,得到了更加明确的证实。
从镜子里看去,可不是比他高了么。
傅均城忍不住多打量了徐曜洲半晌。
怎么就比他高了呢?
不应该啊。
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矮子攻?
傅均城忽然愣了愣。
这让他不免想起上回与徐曜洲之间那点荒唐事,顿时浑身上下都不自然。
可他能感觉到徐曜洲对那个晚上并不愿意多谈,他便将那点纠结情绪强压在心底,再没有提起来过。
而且傅均城也不清楚是不是自己多心。
自那之后徐曜洲匆匆忙忙赶回剧组,期间与他的联系比以往少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躲着他。
就好比徐曜洲这次杀青,他都是从陈肆的口中得知的。
他不清楚徐曜洲的近况,也对他的行踪不太了解。
这种感觉其实很微妙。
微妙到,傅均城莫名感觉心里不太好受,但细想一番又觉得实在没必要。
徐曜洲有他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哪能事事都跟他详谈。
傅均城想得出神,思绪忽被徐曜洲唤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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