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渣攻的白月光盯上了(73)
但是他忍不住。
忍不住接近,忍不住靠近。
和梦里一样。
如同溺水之人在濒死前死死抓紧的那根浮木……
是一种近乎本能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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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均城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徐曜洲已经趴在椅子上睡着了。
是一种很乖的睡姿,像学生时代枕在课桌上一样,一眼瞧去便是对方的柔软黑发,脸埋在交叠的双臂间,只露出清隽的眉眼来。
傅均城靠近,试图想把徐曜洲叫醒,但又没舍得。
也许是太累了也说不定。
他的视线长久落在徐曜洲眼下的清淡乌青处,之前没发现,这会儿仔细瞧了,才隐约被他窥见那点不易察觉的倦意。
也是,这段时间徐曜洲肯定也没睡好。
忙着拍戏不说,还得应付络绎不绝的媒体询问和家里的责难。
想到这里,傅均城的注意力忽然被徐曜洲头顶的一小根翘起的软发所吸引。
他俯身凑近,指尖轻轻在发梢绕了半圈。
余光瞟见徐曜洲靠在脸侧的食指轻轻动了一下。
唯恐自己的行为被抓包,再也解释不清楚,傅均城动作一顿,急忙收回手。
收手之际他还强迫症似的,不忘将那小簇乱发抚平。
转眼就见徐曜洲迷迷糊糊睁眼。
傅均城舔了下唇,正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掩人耳目。
要不催促对方赶紧洗漱?
结果不等他考虑清楚,徐曜洲已经睡眼惺忪望过来。
以为自己的那些小动作还是被徐曜洲所发现,傅均城后背一僵,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试图强行狡辩。
徐曜洲轻轻嗅了嗅,歪了下脑袋,从唇缝里蹦出几个字来——
“哥哥,你好香啊。”
对方嗓音里还残留着发困的沙哑。
又低又缓地喃喃道。
第57章
傅均城:“……”
这声音说的跟梦话似的。
但傅均城还是下意识抬手闻了闻,心想着应该是酒店沐浴露的味道。
只是徐曜洲的这番话还言犹在耳,怎么听都觉得……
令人耳热。
连着耳后与后颈的那一大片,全部隐隐发烫,好半天缓不过来。
傅均城觉得这气氛实在是太奇怪了。
而且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奇怪。
对面那始作俑者揉了揉眼睛,竟是一副要醒不醒的样子,更过分的是下一秒又重新阖上了眼睛。
实在是很不公平。
所以傅均城当机立断,决定把徐曜洲喊醒。
结果喊了几句,对方没反应。
傅均城犹豫几秒,最终俯身,拿温热的指尖轻拍了拍徐曜洲的脸。
对方脸颊的肌肤细腻温软的,手感极佳。
傅均城喊:“徐曜洲?”
没反应。
傅均城:“曜洲?”
还是没反应。
傅均城:“洲洲?”
这回对方终于稍微动了一下,像是嫌吵,彻底把脸埋进了左手的臂弯间,只是搭在桌上的右手却往外挪了几寸,轻轻抓住傅均城扶在桌角的手指上,像是试图抓住某个令他不能安眠的罪魁祸首。
傅均城哑然失笑,凑近脸去瞧了几眼,学着粉丝的口吻评价:“啧,我洲真可爱。”
跟糯米团子似的。
超大型的那种。
话音刚落,便见徐曜洲忽然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傅均城来不及收起眼里的那点近乎宠溺的笑意。
徐曜洲的下巴搁在桌上,咕哝道:“不准说可爱。”
傅均城:“……”
靠。
更可爱了。
好不容易才忍住嘴角没有往上翘,傅均城又拿指尖戳了下徐曜洲的脸,无法掩藏的情绪止不住地从微敛的眼睛里溢出来,眸光炯亮:“就说。”
徐曜洲绷着脸,死死盯着他看。
仿佛料定徐曜洲不会拿自己怎么样,傅均城恶趣味道:“说了又怎么样?”
徐曜洲看着他的眼睛,嘟囔:“咬你。”
傅均城有些没听清,拖长了腔调“嗯”了一句,听在对方耳里,微扬的语音却似带着细小的勾子,直接往人的心尖上勾。
徐曜洲又重复了一遍,一字一顿、字字清晰道:“我说,咬你。”
傅均城怔了一下,没等想清楚徐曜洲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见眼前人冷不丁偏过头,简洁分明的侧脸线条被头顶的暖黄灯光映得温柔又多情,就连稠长的眼睫也似镀上一层薄薄的绒光,透过睫翼缝隙一直洒进那双惑人的桃花眼里。
徐曜洲动了动唇,一口咬在傅均城来不及收回的食指尖上。
说是咬,倒也没舍得下重口。
就算讲是轻轻叼在齿间也不为过。
傅均城瞧着对方抬眸朝自己看过来的眼,心突地一滞。
然后便感觉指腹一阵潮意。
似被人不经意般,似有若无地舐了一小下,一触即离。
傅均城没能找到自己的声音。
一切不过眨眼之间而已。
徐曜洲在傅均城抽手前,率先放过了他。
只是那双眼睛没有半分要移开的意思,依旧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眼神幽怨又无辜,还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是哥哥先来招惹我的。”
傅均城:“……”
傅均城喉头滚动,一腔火瞬间熄了个彻底。
徐曜洲的目光轻轻扫过傅均城犹如染了胭脂的耳尖,连带着整个耳廓都红到不行,似乎快要滴出血来。
停留几秒,他再次将视线定格在傅均城还残留着怔然之色的脸上。
似乎对他的先发制人颇为不满,傅均城的眉心还拧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徐曜洲神色倔强:“要是哥哥再这样说我……”
傅均城:“……”
徐曜洲:“下次我还咬。”傅均城:“……”
傅均城默了好长时间,发出此刻内心里最大的疑问:“你是狗狗吗?”
徐曜洲紧抿着唇。
傅均城不自觉搔了下发烫的耳朵,嘟囔道:“这么会咬人。”
第二天。
徐曜洲醒来后意料之中被旁边人紧抱住了胳膊,也不知道究竟是心大,还是从没想过要对他设防,对方暖和的身子靠过来,挨着他,姿势十分霸道。
徐曜洲尝试着把手臂从傅均城的怀里抽出来,结果反倒被对方抱得更紧。
忍俊不禁瞧了身边人几眼,徐曜洲索性侧过身,直接面对面看着朝思暮想的那张脸。
傅均城就是在徐曜洲这眼光中迷迷糊糊睁开眼的。
若是他稍微抬一抬头,便能看见徐曜洲似笑非笑的眼光,眉头微抬,然后又重新闭上眼,佯装熟睡。
但傅均城首先注意到的是自己缠在对方身上的那双手。
虽然也不是第一次,但到底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奇了怪了。
傅均城心想,这毛病怎么还改不掉了?
他记得自己以前不这样的。
况且昨晚上他还特意让服务员加了床被子来,楚河汉界,分分明明。
怎么一大早又黏上去了?
傅均城瞧了眼对方那边被自己拽过大半的被角,实在说不清楚是他抢了徐曜洲的被子,还是他主动钻到了徐曜洲的被子里。
傅均城:“……”
见鬼。
反正横竖都是他动的手,傅均城也不过多纠结,动作利索往床边滚。
徐曜洲就透过浓稠眼睫下眯开的一条小缝,默默看着傅均城跟滚春卷似的,把自己包裹在被子里,十分熟练地与他滚开一小段距离,然后一个翻身,背对着他继续蒙头大睡。
徐曜洲:“……”
徐曜洲直接看笑了,忍得十分辛苦。
这人怎么好意思光说别人可爱。
对自己总是没有半点自知之明。
这么想着,徐曜洲起身穿戴整齐,离开房间前揉了揉傅均城从被窝里伸出来的脑袋,小声道:“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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