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号玩家 下(187)

　　“这就是你第一阶段的成果？”商银河忍不住走上前，弯下腰来观摩那枚掉出来的砝码。砝码看上去很完整，上面没有任何的伤痕。
　　“是啊……”陆宴迟也上前了两步，站在了商银河的身边，跟着他一起注视着那枚砝码。
　　他难掩自己激动的心情，开始了滔滔不绝的叙述：“最开始，实验结果表明，我的理论是正确的。但是，凡是通过空间传输的任何物体，最后都会变得粉身碎骨。”
　　顿了一顿，陆宴迟略带不好意思地补充了一句：“哦，说粉身碎骨也许还不恰当，它们是彻彻底底地化为最基础的分子原子了，什么都没有留下来。”
　　他摊了摊手：“这已经是很惊人的突破了，但根本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与其说叫空间传输技术，不如叫做垃圾粉碎技术。”
　　“彻底消灭所有垃圾、清洁无污染、不留任何痕迹，唯一的代价就是价格贵了点。”陆宴迟甚至还说了个冷笑话。
　　“后来，我转念一想：这不对啊！你和慕时鸣天天空间转移来、空间转移去的，你们怎么没有粉身碎骨啊？”
　　商银河和慕时鸣：[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jpg]*3
　　——好吧，科学家，说话直接了点，不是故意咒人的，可以理解。
　　“后来，在进行了大量的测试之后，”陆宴迟继续兴致勃勃地说着，“我终于发现，原来空间超凡能力，不仅要作为低维高维转化的引子存在，其实还要作为一种保护屏障存在。”
　　“也就是说，必须要持续性地使用空间属性的进化因子，才能够完美地完成开启空间通道、低维高维转化、通过空间通道、完成空间转移的整一条链路。”
　　陆宴迟后退了几步，掰起了手指：“现在，我们还卡着了几个技术难点。”
　　他放下了拇指：“第一个难点在于：使用灵石作为空间进化因子的提供源的话，在输出功率上会有一些小小的问题，导致我们现在的传送门，只能局限在传送一千克以下的物品。”
　　他放下了食指：“第二个难点在于：空间坐标的定位很难准确确认。现在我们只能做到100米内的精确传送，超过100米，就大概率会出各种各样的问题。”
　　他放下了中指：“第三个难点在于：目前的空间传送耗能实在过大。就刚刚那么掩饰的，一小次传送。就花掉了。整个。魔都地区，一天的电力。代价有点过高。
　　他放下了无名指：“第四个难点，就在于仪器的改进咯。如你们所见，第一代仪器的噪音、大小、外型都有很多问题，急需继续改进。”
　　陆宴迟把手指握成了拳，用期待的目光看向了商银河和慕时鸣：“所以，慕队长、银河，还是要靠你们留下来，继续帮我积累空间传输的实验记录啊！”
　　商银河和慕时鸣对着看了一会。
　　慕时鸣：银河，你来说？
　　商银河：慕队，还是你上吧。
　　慕时鸣：……好吧，那就我先来开口……
　　最终，慕时鸣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率先开了口：“那个，宴迟啊……你不是还有一个叫做曾无忌的空间系异能少年吗？他不是可以全天候参与任务吗？为什么一定要我们俩来做任务啊？”
　　“那个小子的异能实在是太弱了，空间转移两次就没有力气了，根本没办法长期支持实验，而且他的异能水平也不够，能给的数据太少，”陆宴迟用热忱的目光注视着慕时鸣，“慕队，还是你持久啊！”
　　慕时鸣犹豫了起来。
　　慕时鸣其实也不是不愿意接受任务，但是……
　　但是最近的这两周时间，他基本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干成，大把大把的时间浪费在了陆宴迟的实验室里，而且高频率全天候地释放异能，真的让他精神疲惫。
　　要知道，他现在可是华国超凡局的外勤部部长，事务极其繁忙，哪可能每天跑到实验室里浪费时间？那些在实验室里多待的时间，都是要他额外抽出时间加班去处理事务的！
　　倒是商银河那小子脸皮厚、溜得快，基本上没有被陆宴迟抓到过几回。不过，同为外勤部副部长，慕时鸣不在，他的任务就完全压到了商银河的身上，让他也开始叫苦不跌。
　　于是乎，他们两个人便联名向陆宴迟提出了抗议。
　　面对同伴的抗议，陆宴迟便召开了现在这个仅有三个人的阶段性成果介绍会，试图使用“科学的力量”来说服面前两个人。
　　——不过，看上去，似乎“科学的力量”，也并没有太大的说服力……
　　“宴迟同志，”商银河义正言辞地说，“你要注意身体啊！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你这样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的样子，你的身体是吃不消的啊！”
　　“是啊！”慕时鸣也跟着附和起来，就算是脾气温和如他，面对陆宴迟没日没夜的实验骚扰，也深感吃不消，“保证身体的健康、保持头脑的清醒，才能让你更好的破解科学的秘密，对不对？”
　　“……我这是在做我们的任务，我这是在为我们团队出力！”陆宴迟思索了半天，给出了一个同样义正言辞的回复，“为了人类的未来，一时的身体算什么！”
　　商银河和慕时鸣：[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jpg]*4
　　——任务归任务，人类的未来归人类的未来，但……但你也不能这样剥削我们啊……
　　“要不然这样，”自己也意识到了不妥，陆宴迟放缓了口气，商量起来，“每天给我……嗯，8个小时的能力测验时间，好不好？”
　　“8个小时？再加上我必须要处理公务的时间，我简直已经不是996，而是在007了！”慕时鸣立刻严肃地拒绝，“每天最多抽3小时来帮助你做实验。”
　　“那7个小时？”
　　“3小时。”
　　“6小时？”
　　“3小时。”
　　……
　　经过一系列的扯皮与讨价还价，他们最终达成了这样一份协议：
　　凡是可以使用普通空间异能者来进行的实验，全部都使用普通异能者；而一定需要慕时鸣或者商银河配合的实验，每周合计不超过28小时。
　　离开陆宴迟的实验室之后，慕时鸣忍不住长长地叹息了一口气：“总算是能够停止一下陆宴迟对我们的剥削了，我这几天，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啊？”
　　“不过，陆宴迟他的进度还真快，”他回想起之前看到的实验，情不自禁又感慨起来，“现在就已经能完成小型物品短距离传送了？太玄幻了，我有一点不敢相信这是现实……”
　　商银河笑起来：“白雾异变发生之前，你会想到大半年后的今天，地球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吗吗？”
　　“空间传输……未来会是什么样的？”慕时鸣忍不住遐想了起来，“也许在以后，汽车、火车等交通工具都会消失。人们出门，只需要嗖地一下传送，就可以抵达目的地。”
　　商银河也跟着推演了起来：“也许快递和外卖行业会彻底的兴盛起来。距离、重量、是否易碎……所有的这些东西，都不会成为阻拦行业发展的因素。”
　　“这也许还会彻底的改变航空航天业的现状。”
　　也许天上的星辰，真的可以成为我们的领地。
　　也许宇宙，真的会成为一片任由人类驰骋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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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对岸，白头鹰联邦，纽约市白宫。
　　联邦最高领袖正在关切地询问灵石新能源的进展：“我们国家的灵石新能源技术开发到什么样的程度了？”
　　自从划时代的灵石新能源技术在华国出现之后，顿时引起了整个世界的震荡。尤其是，这个技术还是以九曲《世界风云：一》视频播放的方式，直接展示了华国点火试验，揭破了部分“黑恶势力”试图隐瞒这个消息的徒劳举动。
　　联邦总统还记得，当时那如排山倒海一样汹涌的舆情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