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号玩家 下(185)

　　好像也想和商银河拉近关系一样，聂志博显得难得的坦诚：“我从副本中最后选择兑换的能力，叫做[情报收集]，当时我觉得，这个能力对我的工作会有很大的帮助。”
　　“这个能力，允许我以一切方式收集情报，甚至很多我完全没有注意到的事情，都会成为我的情报来源，”聂志博说，“举个例子，没有拥有技能的我，原本肯定是无法发现银河你的破绽的，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很多细节——简直就像是强行被人改变了注意力一样。”
　　商银河耸了耸肩：“这是九曲给我加的一个小屏障，对了，现在这种屏障也加成到你们身上了，并且效果还做了加强。”
　　“我猜到了，”聂志博笑眯眯地点点头，“真是非常非常有用的屏障。”
　　他又重新回到了关于自己技能的叙述中：“而我当时拥有了技能，又和你这么熟、经常日常接触，很多哪怕我根本没有注意到的情报，也被我收集了起来，最终才导致我推断出了一些东西。”
　　“超凡能力……”商银河忍不住耸了耸肩，“真是防不胜防。”
　　“进阶之后的能力，我还没有做详细测试，”聂志博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想着刚刚那几次才问出口、就仿佛已经得到答案的经历，“但是，感觉上，似乎……已经有了质的变化了。”
　　在聂志博的初步判断中，刚刚那种感觉，那种问题问出口、就直接得到答案的感觉，应该是情报收集能力加强到极致之后，附加上了极致的情报分析能力。
　　它自动从聂志博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周边环境信息中摄取应有的情报，结合他以前有意或者无意收集起来的信息，直接对他的问题给出了经过详细分析后的结果。
　　理论上，只要他知道的情报足够多，他就能够解答所有的问题。
　　即使不是真正的“全知”，也近乎“全知”。
　　而这样这一个超凡能力，对于能接触到很多情报的他来说，简直是再适合不过的能力了！
　　“九曲，可真是大手笔……”聂志博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他不再谈论自己，转而问道：“对了，他们两个获得的超凡能力加强是什么？”
　　“陆宴迟他没有来得及说，不过我感觉，他应该是从原本的[灵光一现]，变成了‘灵感大爆炸’类似的技能，”商银河想起陆宴迟醒来的一幕，至今都感到想笑，“总之很适合他就是了。”
　　“慕队长的超凡能力变化则非常大，”商银河继续说道，“一方面，他的空间传送能力被极大地加强了，几乎可以覆盖全球；另外一方面，他好像拥有了一些控制时间的能力。”
　　“时间？”聂志博是真的惊愕了起来，“我没有听错吧？”
　　“你没有听错，而且这事儿也不奇怪，”商银河说，“按照相对论的原理，时间即是空间，空间即是时间。时空本来就是纠缠在一起的。”
　　“时间能力的话，”聂志博好奇地问，“能令时间倒流吗？”
　　这个问题问出口，却没有得到技能的任何反馈。
　　看起来，他的技能还是有限制的，如果他在某方面的情报积累实在太少，怎么分析都不可能得出答案。
　　“当然不行，只能延缓时间而已，”商银河说，“按照爱因斯坦的理论，物体的速度越快，时间就会过得越慢；只有超越了光速，时间才能够倒流。然而，物体在三维世界的速度极限是光速，所以他最多也只能延缓时间而已，无法做到时光的倒流。”
　　聂志博一囧：“超凡力量还讲科学原理？”
　　商银河向他翻了一个白眼：“当然讲科学原理。不然你以为地球上那么多科学家，是在研究什么啊？”
　　他详细解释道：“虽然超凡力量遵循着另外一套准则，但他们同时也遵循着地球上的大部分科学原理——至于那小部分似乎没有被他们所遵循的科学原理，已经有人在质疑：是不是这些科学原理本身就是错误的？。”
　　聂志博忍不住捂了一下额头：“我有一种在听陆宴迟说话的感觉……”
　　“事实上，刚刚那段话，大部分都是陆宴迟说的，”商银河坦诚道，“我只是复述一遍而已。”
　　聂志博：“……”
　　“好吧，好吧，我们为什么要聊这个？自找苦吃吗？”聂志博翻了一个白眼，“银河，你急着要离开吗？”
　　“我不急，我有三天假期呢，”商银河笑着说，“而且像我这种空间能力者，只要有心隐瞒，根本不可能被监控到行踪，我在现实世界神隐一段时间都没有关系，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搪塞过去。”
　　“我也不急，”聂志博说，“我们还是聊一聊接下来的两个任务吧。”
　　他的兴致明显高了起来：“获得了新技能之后之后，我好像有了一些新的思路——我们为什么要把第二个任务（超凡科技进步）和第三个任务（全球联合机构）分开来看？他们分明是可以联合在一起的！”
　　“你难道是想说，”商银河眨了眨眼，几乎是明知故问地抛出了一个错误的想法，“用全球联合性的科学研究，来诱导成立一个全球联合性的机构？”
　　“当然不是这种思路，现在国际上的全球联合性科学研究难道还少吗？”聂志博否决道，“但是，从来没有在这其中，诞生过什么全球联合机构的雏形。”
　　聂志博微微压低了声音：“我的思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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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国，雍凉市超凡者基地。
　　“慕队，来来来，再释放一下技能，我再感受一下！”陆宴迟满脸狂热地盯着慕时鸣，“你进化后的技能，实在是太能刺激我的灵感了！我感觉我就站在真相的大门之前！”
　　慕时鸣有点无奈，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按照陆宴迟的要求，第N次带着他体验了一次时间的延缓和空间的转移。
　　“爱因斯坦-罗森桥？高维度空间？二维画卷？广义相对论？时间和空间……”
　　陆宴迟喃喃自语着诸多名词，再一次地陷入到了神游天外的状态。
　　慕时鸣对这种状态已经见怪不怪了。他重新回到自己的专属座位上坐下来，等待着陆宴迟下一次再来找他体验技能。
　　本来他今天是要出任务的，但是陆宴迟死死抓着他不放，害得他不得不把任务交给别人去做，自己跟着陆宴迟来到他的实验室，充当一只配合的小白鼠。
　　“我明白了！”
　　陆宴迟猛然一声大喝，吓了旁边的慕时鸣一跳。
　　“我明白空间系异能的原理了！我们之前的思路都错了！”
　　陆宴迟大踏步地向慕时鸣走过来，死死地抓住他的手，发泄着自己的激动的心情：“《二维画卷》、《二维画卷》……原来是这个意思！九曲确实是在他的视频中给了我们最直接的暗示！”
　　“什么意思？”被陆宴迟的情绪所感染，慕时鸣情不自禁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但是，这话语才刚刚出口，他立刻后悔了。
　　果不其然，兴致满满的陆宴迟开始了他的大段大段的演讲：“我们以前一直是在往爱因斯坦罗森桥的方向试探。毕竟这个路子一直是科学界认为，空间穿梭最有可能的实现方式。对爱因斯坦常方程的史瓦西解，以及围绕史瓦西解探索出来的克尔解、雷斯勒—诺斯特朗姆解、纽曼解%￥%#&*（#……&^%￥#……”
　　在慕时鸣听起来，陆宴迟说的话几乎全是乱码，听得他头晕脑胀。
　　他忍不住开口，打断了陆宴迟的话语：“那个，能说的……通俗易懂一点吗？”
　　——照顾一下科学小白吧，拜托了！
　　陆宴迟卡了一下。
　　他瞅了瞅面前的慕时鸣，又思考了好一会，最终冷静地给出了一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