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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想已久(41)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时间:2020-03-01 10:55 标签: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欢喜冤家 青梅竹马

  可傅北跟感觉不到似的,眉头都没皱一下。
  “放开,我要回去了。”乔西不愿在这个乌漆嘛黑的地方待着,也不愿这样对着傅北。她扭了扭身子,非要挣开。
  傅北铁了心不让她走,将人堵着。
  门突然被关上,吱呀一声。
  乔西这才反应过来,她们进的不是什么拐角处的墙壁,而是一个狭小的休息间。
  “你到底要干嘛?”她没好气地说。
  月亮从云层里出来,银白的光投落进高窗,勉强照出面前的人的轮廓。
  傅北伏在她面前,看不清神情,缓慢挨了过来,认真地沉静地问:“秦肆跟你什么关系?”
  简直莫名其妙。
  还能是什么关系,这不明摆着。
  乔西一怔,“喝多了你!”
  秦肆跟她能有哪种关系,还不就那样,她都不知道傅北在这儿,要早知道肯定就不来了。
  傅北今晚估计真醉了,一只手攀上来,捏着她的下巴,眼皮子吊着,意味不明地问:“我喝多了还是她喝多了?我今晚一杯酒都没喝完,比你还少。”
  这话含义真够深,包含了太多错综复杂的意思,使得乔西拐不过弯儿,抿抿唇,打开这人的手。
  “懒得跟你说,说不清。”
  乔西一贯没耐性,对谁都一样。面对这种不着边的问题,她都懒得辩解,一把推开对方,摸索着找到门把手,就要开门出去。
  不料傅北先一步将她拉住,不让离开。
  乔西下意识挡开,却没能抵住这人的攻势,傅北将她搂抱住,半是无奈半是隐忍,再下一刻,湿润抵在了唇上,灵巧撬开齿关,张扬地放肆。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扶桑花被轻柔地抚着,花枝摇曳扭动了几下,被修长细白的手按住,衣料被推起叠在细细的腰肢上,扶桑花彻底显现出来。
  乔西瞪大了眼,惊诧,错愕,以及始料不及。
  她毫不心软地捶打这人的手臂,甚至有一下打在了对方肩上,力道着实不小。
  然而傅北又什么都没做,仅止于此,只用指腹不断地抚着扶桑花,在脊背上徘徊,似要将这一块彻底擦掉,像汹涌澎湃的浪潮,要吞噬掉落入其中的一切。
  乔西脑子都是懵的,一瞬间不知作何反应,尤其是这人有些病态地抚着自己的纹身。
  湿热,交深,爱意汹汹。
  极致地占有,又极致地克制。
  没有多做任何不该做的。
  黑沉沉的夜色将一切遮挡住,一墙之外的人群疯魔,喧闹,狂热,酒色纵情,墙后的两人紧紧抵着,乔西留有余地没真下狠手,只用力地推了推,对方蛮横得要命,咬了下她的唇,而后将她的两只手都抓握住,抵在两边的墙上。
  偏生这时月光又白了两分,将这一处隐秘的地方照得更亮些,好似要把两人彻底袒露出来。
  乔西趁机挣脱一只手,抵在中间,骂她:“你发什么酒疯!”


第38章
  走出休息间,时间已然过去十几分钟,乔西置气地木着脸,收拾整理一番才敢出去,她的嘴唇看起来过分红润,明显经历过一番绵缠暧热,好在酒吧里的灯光昏暗,不会被别人发现。
  她离开的时间有点长,大家还以为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正想着要过来找。
  乔西敛住所有情绪,憋住了火气不发作,若无其事地回原位置。
  秦肆偏头看来,审视的目光在她脸上掠过,兴许是猜到了一星半点,神色刹那间冷了冷,可很快如常,佯作不清楚,冷静地轻声问:“怎么去了那么久,有人找你麻烦了?”
  “没有。”乔西抿抿唇,摇头,“里面人比较多,耽搁了一点时间。”
  眼皮子一垂,秦肆淡然地嗯了一声,一个字都不多问。
  另一边,一杯酒都快见底了,傅北才从后面出来,与刚刚进去前的沉寂相比,她脸上多了两分活色,待走近了,庄启杨才看清她嘴角破了。
  他跟陈硕相视一眼,再瞧向卡座那里,与之前的笑意吟吟相比,乔西整个人都处于随时要爆发的边缘,便随即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庄启杨咋舌,“你这是又把人得罪了?”
  傅北没说话,看了眼卡座那边。
  .
  这一晚离开酒吧后,乔西跟唐艺走了,去唐艺的公寓住了几天。
  有点躲着不见人的意思,连手机都不带在身边,纹身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总之就是图清净。她现在整个人都乱糟糟的,心里憋着一股气没地方发泄,每每想到在酒吧休息间的事就难受,从前在这种事上都是她掌握主动权,忽而反过来差点被制住,不免让她恼火。
  兴许是日有所想夜有所梦,晚上乔西做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梦,梦到在那个狭小封闭的休息间里,光线明亮而刺眼,所有的一切在光亮下呈现,她却看不清眼前,被禁锢着。里面热得厉害,她背后都汗涔涔的,汗珠儿从分明性感的脊背线滚落,滑出一道湿湿的痕迹,落到了腰后的扶桑花纹身上,正正流到了花芯处,使扶桑花更显得红艳欲滴。
  她想挣脱桎梏,或许是陷入梦魇太深,竟动弹不得。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抚到了扶桑花上,轻轻的,用指腹在上面刮擦,一下又一下,耐性十足地磨着,等到汗珠儿流落下来,那只手顿了顿,从葳蕤盛开的花上掠过。
  细小的汗珠儿像清晨的露水,摇摇欲坠地挂在艳丽的花朵上,微凉的指腹被花间的露水沾湿。
  乔西气急,使出浑身的力,终于动了一下,却被倏地按住了腰肢。
  花枝摇曳,露水抖落。
  白亮的光晃眼得要命,所有细微的隐秘的都显露出来,浪潮汹涌翻腾,将她卷噬进去。她有种腾空的无力感,低低骂了几句,明明是骂人的话,一开口却像娇嗔。
  像那晚对付某人一样,乔西抬手就要打过去,这次被一下子稳稳抓住了手腕,对方将她的手执起,无比柔情地放在唇边。
  手背上倏地湿热。
  猝不及防的转变——
  无论她怎么做,背后的人都能轻易化解。
  可能是夜晚太燥,加之心头过于焦急气愤,乔西醒的时候,颈间背后都濡出了细汗,她腾地一下坐起来,缓了缓气,凉飕飕的。
  天还是黑的,才四点多,竟在这个时间点因为做梦而惊醒。
  乔西把做梦的原因归咎于傅北,早在心里把这人骂了无数回,骂来骂去都不解气,回到七井街店里,发现门口摆着许多花,估计是花店找不着人就这样放了。
  她直接把花全部抱去扔了,一朵都没留。
  休息间里的秘密,给乔西造成了很大的困扰,难以就这么翻篇,以往她对自己过分自信,以为事情都在掌控之中,现在才发现不然。
  唐艺不了解实情,见她最近好像都不怎么高兴,而且一直待在自己这里,便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家里还是店里?”
  乔西愣了愣,否认,“没有。”
  “有什么都可以跟我说,指不定能帮你。”唐艺宽慰道,还是比较关心她。
  这种事情真不知道怎么说,乔西肯定不会说实话。
  离开唐艺那里回到自己的小区,还没把车开进大门,保安就支着身子出来说:“今儿可算是见着你了,这两天都有人找你呢,每回来都找不着。”
  不用猜乔西都知道是谁,某人已经被她彻底拉黑。
  她控制住情绪,编了个借口搪塞。
  保安问:“是你朋友吧,看样子不像是有急事,只是过来看看你的。”
  把紧方向盘,乔西回道:“不是。”
  保安懵了一瞬,没明白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不是有急事,还是什么?
  她继续说:“她不是我朋友。”
  保安一顿,想着很久前还见过傅北来这儿,明显就和乔西是相识已久的熟人,不然他也不会轻易放行,可听乔西的语气,似乎是闹了矛盾,他尴尬地呵呵笑,觉得自己似乎好心做了错事,就解释道:“她说是你朋友。”
  乔西肯定不会责怪保安,乱编道:“只是生意上有过交际,最近出了点事,以后别让她进来了。”
  保安尽职尽责,信了这话,之后还真的拦着不让进。
  小区内有的树木开始掉叶子,地上铺满了枯黄的落叶,萧瑟的秋季。
  傅北来找过两次,但乔西躲着不见。
  愿意见的时候才能见着,不愿意就是追到家门口都没用。
  .
  在这段纠结的时间里,有关赵家的消息突然传来,赵家在北京出了点事,赵拾欢回北京了。
  乔西听到的消息其实已经是经过好几轮传播的了,不准,以为赵拾欢是最近走的,其实早在她过完生日就离开了,而所谓的事并不是大灾大难,而是赵拾欢的太奶奶时日无多,赵家的后辈们都得回去。太奶奶去世时,赵家的所有人守在她床前,老人家刚过百岁高龄,无病无痛走了,还算幸事。
  老人家的遗愿就是低调下葬,什么都不办,葬礼不能大肆操办,赵家子孙后代全到场就行。赵家一切依照老人家的想法办,所以乔西不清楚这些也正常。
  骨灰送回江城这天,其余人才收到通知要过去。
  傅家、周家……全是多年前与赵家交好的,都去了,送老人家最后一程。乔家也在邀请之列,乔西肯定得去。
  阴天,多云。
  乔西特地穿了身黑色的小西装,挺诚恳对待。
  能参加下葬仪式的人不多,就几家人,乔西规规矩矩站在乔建良旁边,跟着大家走。
  她来不来都起不了大作用,但意义很不一样,加上周美荷周林,“一家人”就全来了,有诚意显得尊重赵家,为此,赵老爷子还特地拉着乔建良“推心置腹”,顺带客套地夸了乔西两句。
  其实都是走过场,面子功夫,然而一边的周美荷不太高兴,周林就在旁边呢,只夸乔西未免有点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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