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拯救手册[快穿](27)
阮轻的脸色更加苍白,唇角的血也在不停的滴落。
谢蝉衣将神识探入储物戒,取出了一个青色玉盒。
玉盒打开,入眼的便是通体血红,犹若血液的九幽花根茎。
谢蝉衣将九幽花拿在手中,墨眸中更加冰冷淡漠,看着阮轻僵硬苍白的脸色,她轻笑一声:“商藜,原来这便是九幽花啊...”
“你以为,不过一个根茎,又能证明什么?!”阮轻冷笑一声,神情嘲讽,“谢蝉衣,九十年不见,你依旧那么蠢!”
谢蝉衣冰凉的墨眸凝视了阮轻一眼,她垂眸道:“你的修为倒是
一如往年。”
阮轻无言,谢蝉衣也不等她的反应,声音又轻又冷:“一月后,霂仙城,修仙大比,商藜,我等你来。”
下一刻,阮轻只感觉颈后一痛,便昏迷过去。
醒过来时,已经是在清玄宗内。
阮轻才知晓,她是被清玄宗弟子在山下发现的,而且当时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
“谢蝉衣已经是何境界?”宗主问。
“元婴后期。”阮轻脸颊微红,表情有些羞愧,“弟子没能成功抓捕到谢蝉衣,还请师尊责罚。”
清玄宗宗主问道:“这些年来,你却依旧徘徊在元婴后期,可是有何缘由?”
阮轻心中一紧,不知师尊是否已经发现了她体内的反噬。她抿抿唇,神情黯然,谨慎说道:“弟子难以忘怀当初蝉衣之事...”
清玄宗宗主沉默不语。
“对了,”阮轻说道,“师尊,谢蝉衣说过,一月之后的修仙大比,她会去霂仙城。”
“既然如此,这一月间,”清玄宗宗主神情淡漠,说道“你就莫要再出宗了。”
阮轻抬眸,有些惊愕不解。
宗主却并未再多说什么。
待她寻了宗门师弟来问,才知晓,她被谢蝉衣打昏扔到清玄宗山下的事已经传遍了修仙界。
原身是清玄宗宗主亲传弟子,传言中下一任的清玄宗宗主,如今谢蝉衣的这一举动,简直是把清玄宗的面子放到地上去踩。
完全看不出,她们曾经是修仙界人人羡艳,恩爱无比的道侣。尤其谢蝉衣出手这样狠决,甚至有人怀疑,当初陷害谢蝉衣的人,会不会就是商藜。
只是阮轻当初模拟原身语气刻录好的,在地牢之中亲口对谢蝉衣说出真相的那一段话,还未交给谢蝉衣。
寻了个与药宗李修然有约的借口,阮轻跪求了宗主半日,才被允许出宗。
受伤之后,反噬又有压制不住的迹象。且为防有人跟踪,阮轻还是先去了一趟药宗。
李修然将炼制好的丹药交给她,却忽然问:“我听闻,蝉衣已经重修回了元婴后期。”
阮轻脸色有些尴尬,她沉默片刻,道:“是。”
“再生丹?”李修然问。
“她不知道是我交与她的。”阮轻道,她的语气有些狼狈,“修然,你别问了。”
“好。”李修然笑了一声,一双眸中却不含笑意,“那近日内修仙界的传闻你应当已经知晓。”
阮轻眸色微冷:“我不知晓,告辞。”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李修然沉默许久。
他确实是起了疑心。毕竟,这几十年来,商藜并没有调查出任何有用的消息告知他,但...商藜若真是陷害蝉衣的那个人,又怎么会托他炼制再生丹?
离开药宗,阮轻第一时间便联系了谢蝉衣。毕竟,距她醒来至今日,一月时间已经过去了九天。
谢蝉衣当真打算在修仙大比上揭露当初原身所作之事,那她还需尽早将那块刻录了商藜声音的玉符交给谢蝉衣。
得知谢蝉衣如今已在霂仙城内,阮轻将传讯玉符收回储物戒,轻轻的叹息一声。
一眨眼,便已经过了快九十年,阮轻唇边露出一丝苦笑,也该还谢蝉衣一个清白了。
五日后,霂仙城。
霂仙城内禁止御剑,于是阮轻在城外便收起了飞剑。
进城没有多久,阮轻便看到了一处酒楼二楼上,一袭白衣的谢蝉衣正坐在窗边,她未改变容貌,微弯的唇仿佛时刻都含着些温柔的笑意。这模样,与原身记忆中,初见谢蝉衣,渐渐重合。
见到谢蝉衣,阮轻不自觉便弯了弯眼眸。
谢蝉衣眸色温柔的看着她。
进了酒楼,坐到谢蝉衣对面,阮轻笑了笑:“距修仙大比还有十几日,你也不怕被人认出来?”
谢蝉衣给她夹了菜,低声一笑:“哪有那么多人识得谢蝉衣?”
阮轻自然的将谢蝉衣给她夹的菜吃下去,眨眨双眸,有些无奈。
酒楼内人多眼杂,二人吃完饭时,也已经临近夜晚。
谢蝉衣带阮轻回了之前在霂仙城内买下的一处小院内,阮轻才拉住推门进屋的谢蝉衣,将手中刻录了那段真相的玉符交给了她。
“这是什么?”谢蝉衣声音温柔。
“之前,我不是承诺过,要帮你报仇的么...”阮轻小声道,“这块玉符刻录下了当初商藜对你说出真相时的那一段话。”
谢蝉衣捏住玉符的指骨有些泛白,她眸色微深,沉默许久后才低声问:“怎么...那么久才给我...”
“想多陪陪你啊...”阮轻下意识道。
说完后才反应过来这句话似乎有些不对。但她虽然主要是考虑了自己,但确实也有担心当时修为还很低的谢蝉衣安危的缘故。
所以这么说的话应该也没有什么不对吧?
阮轻心虚的想。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这章还没能掉马,我忏悔QAQ
第31章 第二只小可怜
“想多陪陪你啊...”
耳边回荡着阮轻这一句话, 谢蝉衣愣了一瞬。
见谢蝉衣沉默,阮轻愈加心虚, 她轻声道:“...天色晚了,回屋休息吧。”
话落, 阮轻转身欲走, 谢蝉衣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此话何意?”谢蝉衣嗓音低沉, 温柔中带着不解。
阮轻唔了一声:“没什么。”
声音虽然平静, 与她相处数十年的谢蝉衣却依旧能听出这平静下隐藏的几分慌乱。
感受到掌心中阮轻的手腕挣动, 谢蝉衣微微握紧了些。
“...别走。”谢蝉衣向前一步, 她的唇凑近阮轻耳边, 另一只手则揽住了阮轻的腰。
阮轻心中一慌, 下意识便想要挣脱, 结果反被谢蝉衣锢的更紧。
谢蝉衣本就比她高出些许, 现在这个姿势,就像是阮轻整个人都窝在她的怀中。
耳尖微烫, 渐渐染上了绯红。阮轻感觉自己的牙齿不自觉的轻颤了下,她有些不自在的弯了弯唇:“这样做什么?快放开我。”
她嗓音有些羞涩颤抖,谢蝉衣心情愉悦的低笑出声:“还是那么容易害羞啊?”
她的唇还在阮轻耳边,说话时,语气温柔又暧昧, 实在挣脱不了谢蝉衣的怀抱,阮轻只好偏了偏头,说道:“别闹。”
谢蝉衣却微微低头, 她眼睫轻垂,眸光柔和,似乎下一刻,便要在阮轻的脸颊上落下轻轻一吻。
阮轻心中愈加慌乱,她狠狠心,放松了压制反噬的灵力。
五脏六腑内霎时燃起了烈火灼烧般的剧烈疼痛,阮轻控制不住的低咳一声,鲜血顺着唇角滴落。
那温热的血液滴落在手背上时,谢蝉衣才恍然惊醒,阮轻已经晕倒在她的怀中。
谢蝉衣脸色微变,立即将阮轻抱进了屋内。
将木灵力探入阮轻的经脉之内,谢蝉衣才明白过来,阮轻之前所言的旧疾一直未好,反而还愈演愈烈,比九十年前,严重许多。
但这数十年间,除今日外,谢蝉衣却从未再见过阮轻这内伤反复。
这说明了什么?
阮轻骗她。
这伤,根本就没有好。
谢蝉衣眸中泛了一层水光,看着阮轻的眸光沉默又温柔。
这些年来,她曾多次疑惑阮轻为何不与她挑明心意,却原来不仅是因太过羞涩......
忍受着与阮轻同样感受到这烈火灼烧般的痛觉,谢蝉衣一次又一次的将灵力探入阮轻的经脉内运转。元婴后期的木灵力所过之处,那如烈火灼烧般的疼痛皆被抚平,可惜下一刻,却又再次席卷而来。
直至天明,彻底耗空了丹田内的灵力,阮轻的体内那股灼烧疼痛之感才勉强被重新压制下去。
谢蝉衣脸色苍白,眼眶还泛着些红,墨色双眸却温柔似水,她微微低头,食指轻轻抚过阮轻脸颊,轻柔的嗓音有些沙哑,她低笑道:“昨日差点,便忍不住与你表明心意的......”
“......可惜,”谢蝉衣扶额低笑,她叹道,“你便再等一等,修仙大比,所有之事了解之后,我再......”
谢蝉衣话语未尽,阮轻眼睫轻颤,有些茫然的睁开了双眸。
“还疼么?”见阮轻苏醒,谢蝉衣墨眸欣喜,柔声问道。
昏迷之前的事还清晰的印刻在脑海之中,阮轻有些迟疑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告诉我?”谢蝉衣轻叹一声。
知晓她问的是自己的反噬之伤,阮轻张了张唇,小声道:“怕你担心。”
心中补充,怕你发现这伤的真实缘由。
谢蝉衣沉默,不言,只那双墨色眼眸似水温柔。
阮轻被她看得心中慌乱,干巴巴的解释:“其实我一直有吃药的,没什么大碍。”
“还在骗我。”谢蝉衣叹道,“说什么并无大碍,其实比原先还要严重许多,这便是你一直吃药的结果?”
阮轻心虚,微微侧头,不敢与她对视。
“我曾有一好友,他丹医双绝,等修仙大比,事情了却之后,”谢蝉衣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我便带你去找他看上一看。”
阮轻知晓她所言之人便是李修然,这些年来,李修然当年透露出九幽花与祈生花之事谢蝉衣自然也早有听闻,知道李修然或许还是信她的。
当然祈生花一事,谢蝉衣之所以没有怀疑过阮轻,只是因为李修然手中有祈生花的消息,唯有五大宗门内的宗主长老们知晓。
只是阮轻必然要在修仙大比之前想办法离开谢蝉衣,毕竟商藜不可能不出现修仙大比之上。而商藜此次再出现后,阮轻此人,那便永远不再存于世间了。
阮轻沉默着没有答话。谢蝉衣也不追问,权当她是默认了。
那夜之事仿佛便那么过去,谢蝉衣没有再对阮轻做过太过亲密的举动。
当然,这也与阮轻的故意回避有关。
而直到修仙大比的前一日,阮轻也未曾与谢蝉衣提起她要离开。
只是在第二日以伤又有些反复的借口,没有与谢蝉衣一同前去修仙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