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拯救手册[快穿](25)
只不过, 此次的命令中多加了一条, 活捉回宗, 暂时不许伤及她们性命。
加之虽未有人见过, 但李修然手中的祈生花完全能够证明九幽花真实存在, 虽然谢蝉衣还有很大的嫌疑,但清玄宗也不得不怀疑, 倘若屠戮凡人村庄,杀害本宗内门弟子的人当真不是谢蝉衣,而那个人还在清玄宗内,那可便麻烦了。
谨慎之下,清玄宗如今正在秘密进行一次宗内清洗。目前已经找出了数个卧底在宗门内的魔修。
只是这些魔修大都是外门弟子, 只有少数几个内门弟子,以他们在清玄宗内的修为和地位,按理讲并没有陷害谢蝉衣的实力与机会。
这是阮轻回到宗门后, 师尊对她讲的,且还谈到,若是她想,可以接手负责此事。
不过被阮轻推脱了。
她苦笑道:“若谢蝉衣当真被人陷害,弟子只怕,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露出破绽,从而打草惊蛇。”
当然,最主要的是,阮轻若是接手此事,短时间内,都不可能有时间陪伴在谢蝉衣身边,而清玄宗与衍月宗还在追查谢蝉衣,有之前衍月宗弟子发现谢蝉衣的前车之鉴,阮轻可是放心不下。
其次,则是反噬,阮轻现在能明显感觉到体内反噬的疼痛加强,且反复无常,明明已经吃了不少灵药,还以灵气压制着,但最近却还是总会突然间便吐血。
最可怕的是,在吐血时,或许是因为压制着反噬的缘故,阮轻根本感受不到疼痛。
她担忧久在宗内,体内的伤势迟早会被师尊看出来,难以解释。
当然,此次回宗,依旧没有任何人怀疑过她,这个消息让阮轻有些不知该无奈还是该庆幸。
阮轻在清玄宗内待了几日,查看了些有关反噬之类的古籍,便回去了如今谢蝉衣所在的那处凡人村庄。
她回来时,月上柳梢,已经入夜。
只是刚一进入屋内,便忽然咳了一声,鲜红的血液仿佛不断的从唇齿间流出,阮轻捂住唇,不知为何,下意识便看了谢蝉衣一眼,见她还在修炼,心中莫名便松了口气。
不过就在阮轻松了口气的下一刻,还在修炼中的谢蝉衣便缓缓睁开了那双似点漆般的墨眸。
见谢蝉衣忽然睁开眸看向自己,猝不及防又咳出一口血的阮轻惊得瞪圆了一双眼眸,她墨色的双眸在微微睁大时看起来湿漉漉的,像只受惊的小动物一般。
原本睁开眼便看到阮轻的谢蝉衣双眸还含着温柔的笑,只是那笑却在触及到阮轻指缝间渗出滴落的鲜红血迹时霎时冻结。
阮轻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原本捂住唇的右手便被谢蝉衣拿开。
谢蝉衣的另一手抚上阮轻的唇,原本温柔的声线在此刻听来却有些冰冷阴沉:“谁伤的?”
感觉谢蝉衣温凉的手指在自己唇上轻轻抚过,似乎是要为她擦掉唇边的血迹,阮轻懵了一瞬,心中只感觉这种接触实在有些怪异,下意识便想要向后退一步,只是这一步没能退后,反而因为被谢蝉衣的另一只手箍住腰的缘故而向前迈了一步。
整个人都差点被带入了谢蝉衣的怀中。
喉间还泛着鲜血味的腥甜,唇边又溢出了些许鲜血,原本被压制下去,如烈火灼烧般的疼痛也瞬间涌了上来,阮轻墨色双眸不自觉得泛起了一层水光。
感受着阮轻柔软的身体,并看着她那泛着水光,仿佛两潭泛起了层层涟漪的湖泊的一双墨眸,谢蝉衣感觉自己的呼吸似乎重了几分,她微微垂下眼睫,原本因见阮轻吐血而冻结成愤怒冰冷的双眸,也重新柔软下来。
谢蝉衣的声线也重新变得温柔,还带了些小心翼翼,仿佛怕吓到怀中的阮轻,她柔声道:“伤到了哪里?”
因反噬疼痛太过剧烈汹涌,阮轻思绪都开始模糊,完全没有注意到谢蝉衣低眸看着她时,那温柔似水,又似乎夹杂着心疼爱意的双眸。
她只恍惚间听到谢蝉衣温柔的声音,只是却听不清楚谢蝉衣究竟说了些什么,阮轻有些茫然的啊了一声,本因疼痛苍白的唇却因染着鲜红的血液而显得妖异惑人。
看着阮轻微微张开的唇,再想到之前手指抚过她的唇时,指腹上那柔软的触感,谢蝉衣仿佛被蛊惑了一般,她轻轻低头,在即将触碰到阮轻的唇时才恍若惊醒般的止住了动作。
现在最重要的,是问清楚阮轻究竟伤到了哪里。
只是还不待谢蝉衣再次询问,阮轻便蓦地软倒在了她的怀中,再也支撑不住的昏迷过去。
谢蝉衣及时将人揽在了怀中,以免她滑落在地。
与此同时,谢蝉衣心中蓦地泛起一阵恐慌,明明已经能够重新修炼,面对阮轻的受伤却依旧无能为力。
这种心情,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眼睁睁看着阮轻为她挡下朝玉的那致命一剑时,只能守在昏迷过去的阮轻身边,什么都做不到。
谢蝉衣第一次如此悔恨,自己当初为何没有修医。
不过这种恐慌也只升起了一瞬,便被谢蝉衣压了下去。
没关系,虽然不懂医,但她的天木灵根所修炼的灵气,是最适合为人疗伤的。
将阮轻放到床上,谢蝉衣握住阮轻的手,微阖双眸,运起灵力,试探着进入了阮轻的经脉之内。
虽然看似平静下来,但只有她那有些苍白的脸色,才能稍微泄露出她心中并不安定的情绪。
灵力的进入没有感受到任何排斥。
然而在柔和的灵力运行至阮轻的五脏六腑边缘时,却忽然感觉到了一股炙热的烈焰灼烧之感,紧接着,谢蝉衣进入阮轻体内的柔和的木系灵力仿佛被一寸寸的燃尽。
阖着双眸的谢蝉衣脸色愈加苍白,她秀美的眉不自觉的蹙起,再次运行着灵力探入了阮轻的经脉之内。
如此,一夜反复不下数十次,直至灵力彻底耗尽,丹田内空空如也,谢蝉衣才停下来。
她脸色泛着些惨白,看着阮轻的眸中却含着温柔,唇边也微微弯起了抹温柔的弧度。
阮轻虽然还未苏醒,但她体内那股如烈火灼烧般的疼痛却已经减弱许多。
可惜她还是修为太低,不然阮轻此时应该已经苏醒。谢蝉衣眸色微沉,低低的叹了一声。
不过,谢蝉衣总觉得,阮轻体内的灵力,似乎有些熟悉。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谢蝉衣轻易的想起了害她至此的商藜。
但是,那又怎么可能?
她们,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谢蝉衣低下头,轻轻在阮轻眉心印下一吻,望着阮轻的眸光温柔极了,唇边也微微弯起一抹弧度。
她原还以为,待自己丹田痊愈,能够重新修炼后,阮轻便会彻底和她坦白心意呢。
谁知道,她却提都未提。
难不成是太过害羞了,亦或是怕她会拒绝?
谢蝉衣轻笑着摇了摇头。
她伸手轻抚阮轻的脸颊,心中想,待有一日,身上污名彻底洗清,倘若阮轻还是不敢与她坦白心意,那便由她来主动好了。
眸光温柔的看了阮轻许久,谢蝉衣才又开始修炼。
这一次,阮轻昏迷了足足五日,这期间每一日,谢蝉衣都会运行灵力来为阮轻治疗,而其余时间,则都用在了修炼上。
这处凡人村庄周遭的灵气自然比不上半点衍月宗与清玄宗,但重铸丹田的谢蝉衣修炼速度却仿佛还比原先快上些许。
阮轻醒来的时候,谢蝉衣便还在修炼。
昏迷前吐血被谢蝉衣发现的事还历历在目,虽然明知谢蝉衣不可能知道自己是因为反噬才吐得血,但阮轻还是心虚的很。
见谢蝉衣还在修炼,阮轻又很快闭上了双眸,假装自己在睡觉,不过几分钟过去,也没感觉到谢蝉衣停止修炼,阮轻悄悄把自己盖在身上的被子向上提了提,没忍住重新睁开了眸子,想要偷偷看一眼谢蝉衣。
然而阮轻才刚刚睁开双眸,便见本该在修炼中的谢蝉衣正低垂着眸看着自己。
本就心虚的阮轻吓了一跳,强自镇定下来,干巴巴的问了句:“怎么不继续修炼了?”
见她眨巴着一双莹润墨眸假装镇定的模样,谢蝉衣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的笑声很低,也很温柔。
阮轻耳尖莫名有些热,她凶巴巴的道:“笑什么笑?!”
只是许是因为昏迷许久才刚刚醒来的缘故,这原本气势汹汹的语气听起来却软糯的很,更像是在撒娇。
谢蝉衣却止住了笑声,她的手轻轻抚上阮轻的脸颊,依旧带着些笑意的嗓音温柔似水。
她低声问:“还觉得难受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jio得我还能甜...嗯...应该...
第29章 第二只小可怜
阮轻眼睫轻颤, 能清晰的感受到脸颊被谢蝉衣指腹抚过的感觉,这动作轻柔, 却有种太过暧昧的感觉,阮轻别了下头, 低咳一声, 有些不太自在的说:“没事了。”
她脸颊染上了些许红晕,模样看起来有些羞涩, 谢蝉衣低低一笑, 收回了手。
“你的伤, 是怎样来的?”谢蝉衣温柔的声音带着关怀, 墨色的双眸划过一抹冷意。
阮轻心中微紧, 她小声解释:“陈年旧疾而已, 只是最近有些反复, 已无大碍。”
“...已无大碍?”谢蝉衣缓缓问道。
阮轻表情诚恳的点头。心中却想, 该找个时间再去药宗找李修然一趟了,她可不想余下的百年中总是感受到那种烈火灼烧般的剧烈疼痛了。
已无大碍?这话谢蝉衣心中自是不信, 毕竟这五日间,她日日以灵力调理阮轻的身体,才将她体内那股烈火灼烧般的感觉压制下去。只是...阮轻的言辞之间,皆是不愿提起这事。
谢蝉衣轻轻垂眸,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向阮轻的一双墨眸中温柔又担忧。
见谢蝉衣这样,阮轻便知她不信,只好软声道:“别担心, 明日我便去找之前为你炼制再生丹的朋友去看。”
听到再生丹,谢蝉衣眸中的担忧褪去些许,她语气温柔的低声道:“好。”
阮轻弯眸笑了笑。
几日后,药宗。
阮轻来时,李修然正在翻看古籍。
“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李修然问道,“难不成已经找出陷害蝉衣之人的线索了?”
阮轻摇头:“并无。”
李修然神情有些失落,但却也在意料之中。
“修然...”阮轻有些迟疑,“今日前来,是想你来帮我看一下伤。”
“你受伤了?!”李修然蹙眉,“将手伸出来。”
阮轻默然,将手伸了出去。
李修然伸手搭上她的脉搏,灵力轻柔缓和的沁入阮轻经脉之内。
许久之后,李修然才收回灵力,他的眉却蹙的愈紧。
“反噬时间看起来并不长,但内里的伤却很严重。”李修然声低沉的声音带了点冷意,“商藜,你究竟用了什么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