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拯救手册[快穿](16)
即使有正道修仙者偶尔提之,也不过是说,那个走火入魔,堕为魔修的衍月宗逆徒。
毫无疑问,谢蝉衣就是阮轻在这个世界需要拯救的任务目标。
而阮轻在这个世界的宿体,则是那个一手导致谢蝉衣悲剧的道侣商藜。
阮轻之所以会吐血,不是别人所伤,而是因为原身正在施展秘法想要抽离谢蝉衣的天木灵根,她穿越过来的那一瞬导致秘法停滞,然后使得自身受到了秘法反噬。
而在原身施展秘法之前,已经亲口告诉了谢蝉衣事情真相,她之所以这么惨,完全是商藜害得。
阮轻:“......”
再一次穿成了渣过小可怜的人,阮轻有点不爽。
尤其是商藜在本世界原本发展轨迹中所做下的事,在阮轻看来,简直比星际时代的墨澜做过的事过分百倍。
墨澜好歹还给了顾予一个痛快。
商藜简直渣到了极点,为了自己的名声,为了和新欢白芨名正言顺的结为道侣就将谢蝉衣害到背负罪行,修为被废,逐出宗门,人人喊打,最后还假惺惺的表示自己的宽容善良将人放在自己手中,名为不忍谢蝉衣身死,让她悔过。实际却只是为了抽取谢蝉衣的天木灵根,渡给白芨。
甚至还逼迫谢蝉衣听她讲她和白芨的爱情故事。
妈的,商藜她还是个人吗?!
说她不是人简直都是侮辱了非人群体!!!
从小成长在特色社会主义下长大的阮轻一向认为自己挺佛的。但接收完这次原本的发展轨迹之后,阮轻气得又咳了几声,再次吐了口血。
然后指间鲜红的血迹让阮轻认清了一个事实。
她,现在就是那个,害得谢蝉衣生不如死的渣渣商藜。
阮轻:“......”
求助,请问一个刚刚狠狠伤害过小可怜的人该怎么帮她救她?急,在线等。
这个问题的答案大概只能靠阮轻自己去寻找了。
阮轻幽幽的叹了口气,她按照原身的记忆以灵气调息了一下五脏六腑内烈火灼烧般的疼痛,暂时将秘法的反噬压制下去。然后又用清洁术清理掉了自己滴落在地上的血迹。
从阴凉的地上起身,阮轻将一根手指试探的伸进寒潭内,然后又快速的收了回来,以原身元婴后期的修为都能感觉到一丝刺骨的冰寒。
整个下半身都浸泡在寒潭水中的谢蝉衣却是修为尽废,身受重伤,再在这里多待几天,即使没有人动手,恐怕她自己也会死掉。
阮轻深吸一口气,简直恨不得打死原身,因为提出将谢蝉衣关在这里的人就是商藜。
而谢蝉衣,已经被关在这里两天之久。
阮轻眉头紧蹙,用法术将锁住谢蝉衣的锁链解开,然后将人抱出了寒潭。
谢蝉衣脸色惨白,浑身湿冷,呼吸也极度微弱。
阮轻用神识扫了几遍原身的储物戒,才终于找到了一株药性温和的灵药,将它掰碎一片喂给了还在昏迷中的谢蝉衣。
好在这种灵药入口即化,不然阮轻还要头痛该怎么才能给谢蝉衣喂进去。
给谢蝉衣喂完灵药,感觉谢蝉衣的身体状况好了一些,阮轻将她放在寒潭附近的一个冰凉石床之上,犹豫片刻,才用锁链重新将谢蝉衣绑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之后的阮轻走出关押谢蝉衣的地牢,对守在地牢外的弟子嘱咐了句她将谢蝉衣放在了石床上,让这些弟子注意着些谢蝉衣的状况,别让她轻易死掉。
守着地牢的弟子显然对商藜很是尊崇敬仰,对阮轻的话只会点头同意。
阮轻心中一叹,离开了这里。
第18章 第二只小可怜
回到原身屋内的阮轻低咳一声,抑制不住喉间腥甜,遮住唇的手沾满了鲜红的血液。
抽取他人灵根的秘法其实还是原身还处于结丹期时外出历练,无意中得到的,那时候她也只是稍感兴趣,却没有什么想法。直到那个名为白芨的少女出现在商藜的生命中,她才想到自己曾经得到过的这个秘法。
原身修炼许久,才选择在今日抽取谢蝉衣的天木灵根。毕竟这种秘法有伤天和,成功还好,一旦失败,施法者本身就会受到严重反噬。
这种反噬伤及根源,失败后,不仅将日日受烈火灼烧之苦,严重者从此一生修为都难以再进一步。
阮轻盘膝而坐,引动灵气调息自身,脑海中也在快速寻找着压制这种秘法反噬的方式。
将近两个时辰,阮轻才睁开双眸,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白玉瓶,拔出瓶盖,倒出一粒丹药吃了进去。
五脏六腑内那如烈火灼烧般的疼痛才彻底被压制下去。
阮轻轻轻阖眸,还是修炼的姿势,实则却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记忆中,商藜在察觉到谢蝉衣爱慕她时,她便也透露出对谢蝉衣的好感,这才让谢蝉衣误以为商藜也是喜欢自己的。
可实际上,在一开始的时候,商藜就在利用谢蝉衣。虽然在与谢蝉衣相处之时,商藜有过心动,但之所以会和谢蝉衣结契为道侣,大部分的原因,只不过是想要为自己将来争夺清玄宗宗主之位能有更多的助力。
只是即使如此,当初的商藜也没有想过要害谢蝉衣,更没有想过和谢蝉衣解除道侣契约。
但在那个名为白芨的少女出现之后,商藜的想法就开始改变了,她对这个在自己外出历练重伤时救了自己的凡人少女动心了。
然而白芨灵根驳杂,即使步入修行,终其一生怕是也只能徘徊在筑基期。
更何况,那个时候,谢蝉衣还是商藜的道侣。
这样一来,在商藜眼中,谢蝉衣也就成了妨碍她与白芨在一起的人。
且修仙界皆知,商藜与谢蝉衣恩爱情深,一向注重名声,又想要成为下一任清玄宗宗主的商藜不可能在这时主动提出和谢蝉衣解除道侣契约,然后和白芨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所以,既然不能是她的错,那就只能是谢蝉衣的错了。于是商藜谋划三年,使谢蝉衣被逐出宗门,背负恶行,堕为“魔修”,顺利成章的解除了道侣契约,并且抽取了谢蝉衣的天木灵根渡给白芨。
想到白芨,阮轻眸光更加冰冷,那个少女明明知道商藜有道侣,却依旧和她在一起,明明知道商藜渡给她的天木灵根是从谢蝉衣身上抽取出来的,却只不过是看似心软不愿的推辞几句,然后毫无愧疚,甚至是非常坦然的将这当做是自己的灵根,拜入清玄宗,享受众人夸耀,然后与商藜结契为道侣。
那个少女真的如商藜心中那般温柔善良,善解人意吗?
阮轻可不信。
不过白芨如今还待在她原本的村子里,暂时没有什么威胁。
而阮轻现在最需要想的是该怎么洗清谢蝉衣身上的罪名,让清玄宗放了谢蝉衣。
然而原身做事谨慎细心,几乎没有留下任何陷害谢蝉衣的把柄。短时间内,根本没有办法找出证据证明谢蝉衣的清白。
虽然谢蝉衣堕魔是假的,但如今她修为已废,不论她当初修行的是灵气或是魔气,都难以查出她当初是否没有堕魔。
阮轻自己倒是知道这一切都是原身设计,但她总不可能自己说出去。这样不说崩了原身人设,也难有人相信。
然而已谢蝉衣现在的身体状况,阮轻完全放心不下。
她微微叹气,看来要先想办法把谢蝉衣救出来,然后再想办法找出证据证明谢蝉衣是被陷害的。
阮轻抿唇,忽然间睁开了双眸。
商藜伪善,重名声,性情睚眦必报,想要做成的事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阮轻现在就是商藜,她不能轻易改变商藜的性格,但......如果她不是商藜呢?
阮轻眼眸微亮,她敲醒辅助系统,把心中的想法问了出来。
辅助系统沉默一阵,回答道:“可行。”
阮轻微微弯唇。
确定了心中的想法,阮轻走出屋内,在宗门内接了一个需要外出时间较长的任务,然后告知师尊,便离开了清玄宗。
......
两日后。
阴凉,潮湿的地牢之内,谢蝉衣睫羽轻颤,缓缓睁开了双眸,身下虽然冰冷,却感觉不到寒潭中阴冷的水流,她恍惚了一瞬,才发现自己没有在寒潭内,而是被锁链锁在了一个冰冷石床之上。
就连身体上的伤痛,都仿佛减弱了些。
她双手微动,有些颤抖结出一个法术印诀,然而没有任何反应。谢蝉衣垂下手,长长的睫羽遮住了墨眸中的所有情绪。
半响后,她苍白的唇扯出一抹冰凉的笑。
丹田被废,数十年修炼的灵气一朝散尽,即使没有被抽离灵根,又能怎么样呢?
然而,谢蝉衣即使是死,也不愿意自己的灵根被商藜抽取。可即便是自杀,她现在都难以做到。
商藜说过的话如同梦魇一般深深的印刻在脑海之中,时刻提醒着她究竟是为什么才会落到这种地步。
谢蝉衣神情麻木,一滴泪蓦地从眼眶中砸落在冰冷的石床上。
“醒了?”一个空灵陌生的女声忽然自耳畔响起。
下一刻,谢蝉衣就感觉绑在身上的锁链皆被解开,身体腾空,被人抱在了怀中。
谢蝉衣惨白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阮轻心中微堵,她空灵的嗓音轻柔温软:“别怕,我带你走。”
谢蝉衣终于动了动眸,她睫羽微颤,睁开了那双蒙了一层粼粼水光的墨眸。
视线所及,只能看到阮轻白皙如玉的脖颈以及半截下巴。
救她?
谢蝉衣心中漠然,如今修仙界内,还有谁会来救她?还有谁会相信她?
现在的谢蝉衣,可是一个犯下累累恶行,人人得而诛之的魔修啊。
谢蝉衣意识昏沉,轻轻阖上了双眸。
阮轻心中微叹,抱紧了谢蝉衣,施展法术离开了这个地牢。
而在阮轻带着谢蝉衣离开地牢的那一瞬,守在外面的弟子立刻察觉到了不对。
进来查看的弟子只看到四散在石床上的锁链,而本该被锁链锁在石床上的人早已经消失不见。
而消失的谢蝉衣,已经被阮轻带到了清玄宗山下的凡人城镇中的一处家宅之内。
这是原身曾经买下的家宅。隐蔽在闹市之中,而除了原身自己,还没有其他人知道。
短期内,清玄宗应该不会发现谢蝉衣的踪迹,毕竟她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连普通凡人都不如。
谢蝉衣还昏迷着,她身上破碎的长袍上面满是血污,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阮轻心中发涩,她动作轻柔的为谢蝉衣褪去破碎不堪的衣服,才发现谢蝉衣不仅是脸色惨白,只除去那些泛着红色血迹的伤痕,连身上的肌肤也冰凉惨白,若不是还存着微弱的呼吸,更像是一个死人。
谢蝉衣的身体太过虚弱,根本承受不住丹药的药性,阮轻找出之前喂过谢蝉衣的灵药,再次掰碎喂给了她。然后调动灵气在谢蝉衣体内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