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我是狗(14)
“这么久以来,这还是我遇到的第一个让我觉得他适合给我当儿媳、儿婿的年轻人。你看看照片,他叫Tino,光论长相也比之前那个谁好多了吧!”
谢玉好笑地拿过电话,往上边看了看,这一眼却超乎他想象许多。
这个Tino正如他母亲所言,又高又帅,和当红的模特演员相比也毫不逊色。对方还生着一头金发,外国人的特征更浓,也有几分东方人的轮廓。
而且,那是非常阳光爽直的帅气,浑身弥漫着让人倍感舒服的气质。他连翻了几张照片,不由得感叹他母亲不愧是当年娱乐圈的人,眼光高,也是真的好。
“长得挺不错的,但您给我介绍一个外国人,是要让我去意大利吗?”谢玉把手机还给廖莉。
“妈妈都打听好了,Tino明年就要大学毕业了,他有可能会回国工作。你们俩要是成了,那他可以到谢氏来嘛。”
闻言谢玉眉头微皱,他刚想说话,他母亲抢在他前边:“Tino的背景我调查过,他家在做小生意,算是当地的中产,他又是都灵大学的高材生,背景和人都干干净净,配我儿子绝对没问题。”
“是我配不上人家吧,要不,你还是把他收了给我当小爹。”
“……”
谢玉笑。但他母亲忽然无言地望着他,露出了一丝难过的表情。笑着笑着他就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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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是这样的:
杜:杜少熠(独子)、父母
谢:谢玉 (独子)谢昊明(父亲家主)-廖莉(母亲)
陈:陈学(家主)-大儿子陈洪羽,小儿子陈鸿杰
李:当家 李林甫-老大李尹莺、老二李尹晖(田耀奸夫)
李林甫二弟李林国 儿子:李广坤
李绵远是李家的远亲,和这些争斗没有关系,关于他暂时不能说得更多,只能说李绵远是个重要角色,不是白莲花
李林晖和李尹晖这个是当初我取名之后才发现儿子和父亲同字,就改了,忘记在长佩改造成了误会抱歉,哈哈哈。
以及李广坤不是二房是二侄子。哈哈哈。
第20章
“怎么了这是?”
廖莉吸了一口气,再次抬起头凝视着谢玉:“儿子,你知不知道,你在我的心里就像一颗蒲公英。看起来你的根在家里,但你却永远在飘来飘去,我和你父亲永远抓不住你,我们不知道下一秒你的行踪,担心你在外边会遇到什么,不知道哪一天你才会踏实安全地落到地面。”
谢玉变得更加的怔愣。他和廖莉之间虽然有过许多的谈话,和其他母子一样,方方面面不可避免,但他母亲从没对他说过这样的话,没有表达过对他这样一种长久的、惶惑不安的担忧。
“我从没想过一定要你把谢家发扬光大,但妈妈也不想你再去找田耀那样的人,我希望你能遇到一个好的、对的,能关心你、让你开心、也能为你分担的人。不管他做什么,对你的那份情感一定是真实的。我真的很害怕,很怕哪一天突然得到你的消息,又是你为了别人自杀!”
“我没……”早前他就在电话里给廖莉解释过,他的“自杀”是个误会。
“我知道你没有,但对我来说没有区别。”廖莉擦了擦眼角,慢慢地缓和了情绪,舒了一口气,“我对你关心,和对你的担忧的重量是一样的。如果你永远在天空漂浮,我的担心就永远没办法消除。”
谢玉的大脑有些茫然,也有好几份的错乱。
如果只是父母寻常的教诲,他大可不耐烦地站起来说一声:“啰嗦”。
但越是纯粹的感情攻势他却越是没有办法,他可以和他们吵他们闹,却唯独承受不了柔软的沉重。
“我知道了。”青年说,“我考虑考虑吧。”
谁都觉得他洒脱妄为。
也许他真的是这样。
但他的心里什么时候长出了些什么牵绊,绊住了他曾经像烈风一样的不顾一切?
也许是他眼瞎错认田耀,给家里造成了伤害。
也许是谢家的现实,让他产生的过去未曾有过的认知。
也许,也许是他人生中一重又一重的变数,让他有措手不及的烦扰,却也有别的什么让他重视自己,重视和家人之间的关系。
糟糕的事情回头再看,未必真的糟透了顶。
如果没发现田耀出轨了一个两个三四个对象,还跟李尹晖搞到了一起,他和父母现在还处于僵局。
而如果……杜少熠没有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现在的他,又会如何呢。
他的脑子里自然而然的出现了那个男人的脸。他不断招惹他,让他感到烦,但杜少熠对他做的何止于如此。
杜少熠劝他忍耐,劝和他与家里的关系,发现他的秘密,去陈鸿杰那里救他……原来他们之间,竟已越来越扯不清楚。
他甚至隐隐觉得,或许他生活里最大的变数不是谢家这几年的衰落,不是田耀的背叛,而是杜少熠时隔十五年的再次出现。
一想到这些谢玉的内心就变得更为复杂,那心绪让他难得的感到不安。
现在他母亲给他物色男友,是好事也说不定。
谢玉老实地在家里陪了廖莉一天,下午四点过的时候,他还是找借口出了门。
毕竟,他并没有他父母以为的那么闲,虽然万里恒通的事情迟早要暴露,但现在这个当口,他不想家里为了这件事再多添一桩烦恼。
山城距离少城三个多小时的车程,谢玉独自开车到达时已经八点半。
山城是一座夜景非常漂亮的城市,长江从主城环绕而过,辉煌热闹的灯火随着城市陡峭的坡度从江面一路往上铺张,像要冲破天际的火焰,烧亮黑色夜空。
只是谢玉无心欣赏夜色,这里的交通十分诡异,跟着导航反而三番五次到了别处,实在让人抓狂。
等见到张佳祺吃上晚餐,已经是九点过。
一边给谢玉夹菜张佳祺一边说:“今天我亲自去逼问了那小子,他咬死自己是山河社的人,腿被打断了也不松口。”
谢玉没接话,他瞅了一下自己的碗又看了一眼张佳祺的碗:“你怎么不吃?”
张佳祺推了一下眼镜:“我已经跟段鸿义一起吃了晚饭,我没告诉你吗?”
“……”谢玉歪着下巴把张佳祺看了一眼,玩味地勾嘴,“行啊,这么快就勾搭上了。”
“胡说八道什么,今天他跟我一起去‘提审’的人,晚上人家非常做东请客,我也不好推脱。”张佳祺放下筷子,“现在还不能让他知道你的身份,所以你们最好先不要碰面。”
谢玉又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接着表情变得肃然:“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真的是段鸿义干的?”
张佳祺道:“我虽然也有怀疑他,但我觉得可能性不大。一来我们和山河社之间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二来以我和段鸿义的接触来看,我觉得他还行,三来从你昨晚发生的事情我推断,最近的两出事也许都是陈家做的。”
谢玉动了动眉,对张佳祺的话不置可否,夹了一颗花生米放进嘴:“人关在哪里?待会儿我去一趟。”
“都这么晚了,你明早再去也不迟。”
“明天我想尽量早点赶回去。”
张佳祺没想到谢玉这么急,不由得惊讶起来:“你别的还有什么事?”
谢玉无奈地说:“我妈给我介绍了一名对象,她最近旅游的时候认识的,我以为我不用这么快见到对方,谁知道她已经把人带回了少城。明天晚上我们就要见面。”
“……”张佳祺愣了一下,而后表情有点错乱,“你要去相亲?你认真的?”
“不然呢?”谢玉又觉得好笑又很无奈,还有点头痛,“反正我现在也单身。”
张佳祺仍旧有些懵逼:“是我搞错了吗,我还以为……”
“你以为?”
看谢玉这坦坦荡荡的样子,张佳祺觉得真是自己想多了,他还以为谢玉和杜少熠有什么呢。昨晚那男人跟他联系的时候,隔着电话他却嗅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但谢玉这么一说,仿佛真的是他自己脑补了杜少熠当时的焦急和关心。
“没什么。”张佳祺说,“你赶紧吃,待会儿我带你过去。”
“莫名其妙。”谢玉给了好友一个白眼,便自顾吃起菜来。
张佳祺盯着他的脑袋问:“我有个问题,谢玉,这段时间你是怎么解决生理需求的?”
谢玉被这问题问得。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操过人了,反而最近被杜少熠操来又操去,张佳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谢玉忍不住毒舌,反问道:“那你这个处男最近是怎么解决生理需求的?”
“滚!”
趁着夜色,谢玉与张佳祺来到了他们关押人的地方。
那是一个江边的废旧平层仓库,张佳祺派了人守在这里。谢玉穿着一身深色运动服,戴着棒球帽和花口罩,两人走进仓库,张佳祺让其他人退了出去。
地上扔满废弃物,仓库中一片杂乱,一些老旧的管道沿着整个蜿蜒回环,橘黄色的吊灯高高悬在头顶,映着被栓挂在几根管道上已经面目全非的男人。
踩在杂物上发出的声音在空寂的空间中被放大了好几倍,看似已经昏迷的男人慢慢抬起头,用肿得不成样子的双眼朝谢玉看来。
谢玉盯着那张满是血污的脸,既痛恨对方所作所为,也佩服他视死如归的精神。
“又换了个人吗。”男人竟先开了口,把谢玉看着,那张脸笑得要多丑有多丑,“你们怎么逼我都没用,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是山河社的人,是我们老板派我把毒品藏到你们的仓库诬陷你们。”
“是吗。”戴着口罩的年轻人来到男人的面前,抬头仰视着他说道,“一般出卖自己人的人,都胆小如鼠贪生怕死,你要是屁滚尿流跪下来求饶告诉我你是山河社的人,说不定今天我就信了。
“既然你不是那种人,那我猜有两种可能。第一种,真正对你你发号施令的人对你恩重如山,哪怕死你也不会背叛他。”
年轻人手插在裤兜里,一直观察着男人的脸:“还有一种,你不是为自己也不是为你上边的人,而是有家人、情人,或者其他重要的人,你为了他们的安危,或者说你干这件事已经为他们谋求了巨大的好处,所以牺牲自己无所谓。”
这一刻,对方的眼神有了极其细微的变化:“随你怎么说吧!”
在对方一瞬间的动摇里,谢玉已经有了七八成的底,他无情地说道:“我们已经在查你的真实身份,而且很快就会知道你要保护的是谁。到时候我会要你自以为是的付出付诸流水,让你主动开口承认自己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