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妻狂魔 上(36)
领位略显歉疚的看着程汉堂,“先生,今晚的客实在是多,我尽量给二位安排。”
程汉堂扫了眼,大堂里座无虚席,包厢虽然安静,但比不过有专业隔音设备的地方,大概说话的声音还是会透过来一些,不过只要不是挨着特能嚎的应该没多大问题。
程汉堂还是低估了这饭店的火热程度。
才一坐下,隔壁座就嗷的一嗓子,然后就是酒瓶子乱激桌案乱响的声音。
廖修默默的看过来。
程汉堂尴尬的笑了下,“我也不知道这边环境是这样的,是沈静海说这里有道菜你可能能喜欢……”
说到沈静海,廖修一愣。
程汉堂往桌上一趴,脑袋尽量往廖修那凑,“廖修,你俩……”
“廖修那个傻'逼。”
程汉堂的话没说完,这六个字掷地有声的尽落彼此耳中,在嘈杂的环境中分外清晰。廖修和程汉堂表情同时一变,继而一同望向背后的墙。
声音就是从后面传出的,虽声响没有另外一间大,但俩人坐着的地方也能听到稀稀疏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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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尸
□作者闲话:
第四十九章这个问题他也想知第四十九章这个问题他也想知程汉堂看了廖修一眼,作势要起。
廖修动也没动,在桌上轻轻一点。
程汉堂半起的屁'股又落了回去,他对服务员说,“我们先看菜单,选好了再叫你。”
服务员没听到隔壁间的话,乐呵呵的一点头就跑出去忙了。
廖修倒了杯茶,就听后面的议论大了起来。
“廖家不是挺牛的么,怎么现在也想弄政'治联姻了?为了攀上牧家,把廖修都献出去了。”那人一顿,“不是说廖修是廖家最疼的人么,怎么着这么不值钱,找个男的也就算了,还特么的是嫁出去的哈哈哈哈哈……”
嘲讽笑声四起。
笑罢有人问,“这牧家也不比当年了,廖家这是赔本买卖啊,廖修再不济也能卖个不错的价钱,卖谁不好,怎么就卖给牧家了呢。”
“谁知道呢,万一廖修其实就喜欢男的,就喜欢让男的搞,所以就……”这暖昧的长音后,不是笑声而是接连的斥责和夸张的干呕。
程汉堂握着杯,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依旧能从容不迫淡定喝茶的,也就只剩廖修了。
程汉堂撇了下嘴,一口干掉了杯中全部茶水。
“廖家让廖修与牧家联姻,还是有利可图的。”一个不疾不徐的腔调,在这个环境中显得尤为突出。
程汉堂往廖修那看,廖修怡巧抬眼,彼此心中了然。
廖修的目光沉了沉。
“图?”这人是刚才说话的,声音高亢语气特别的张狂,“牧家现在也就只剩先人留下的名声,势力骤减,连个像样的人都拿不出来,什么几家鼎力,平分天下那都是历史了,混到今天也就只剩个大家族的虚名罢了。”
“听说,牧千里还是可以的。”
“虽低调,不显山露水,”那个慢吞吞的声音再响,“却是不可小觑之人。”
“温随,你这话说的,要是没有和廖家的这场婚约谁知道牧千里是谁。”
廖修与程汉堂心中的名字被清楚念出,廖修将茶杯轻轻放于桌面。
“是啊是啊,依我看,廖家当年一句玩笑,没想到牧家人当真了,拿着信物来提亲,要求他们履行诺言,廖家没办法,这才同意了这门婚事……”
“我觉得也像,廖修和沈静海搞的不是挺热闹的么,怎么可能突然和别人结婚。”
“说起来那沈静海也挺可怜的,被人玩完了就像抹布一样扔了。”
“扔没扔还不一定呢,廖修对牧千里什么态度你不知道么……”
“牧千里才可怜吧,娶了个男的回家不说,这人还给他戴了顶翠绿翠绿的帽子,而他自己清楚脑袋顶上是什么色儿却一点办法没有……”
廖修推门而出。
程汉堂啧了声,看样子今儿这菜是吃不上了,不仅肚子没填饱,还惹了一身的晦气。
两个包厢就隔着一道墙,这门出那门入,几步路的距离。
程汉堂扫到装饰的花瓶,心想着要不要拎着那东西进去,但转念那是普通人才干的事儿,于是程先生慢悠悠的把袖子卷起,“踹门这种事儿,我来吧。”
廖修还没等说话,咫尺的门突然开了,服务员端着餐盘,被堵在门口的廖修吓了一跳,“哎呦,客人您吓死我了。”
说完那姑娘自觉话有问题,于是赶紧把路让开。
“客人您请。”
廖修没进去,这姑娘的一步,让门里门外的人都看的真真切切。
屋内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刚才还高谈阔论的人各个面如死灰,摸杯的摸杯,遮脸的遮脸。
“这不是我们的小皇子么。”在众人安静之时,座上一人淡笑开口,“听闻小皇子大婚在即,嫁了个乘龙好婿,一直忙于工作没能当面道贺,恭喜,贺喜啊,小皇子。”
最后三字重重落地,又极其缓慢,那人眼中满是挑衅,僵局已破,氛围却是更为尴尬。
“温随你……”
廖修伸手一横,挡住了要上前的程汉堂。
“温先生不回你那一方据地做你的山大王,跑到这里又是何故?”廖修淡然开口。
温随面色一冷,但很快他便笑出,“自是来欣赏小皇子嫁人的英姿,就是不知,小皇子出嫁,是穿着一袭白纱,还是像男人一样,穿着裤子呢?”
有人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这笑声刚一冒头又让他压了回去。
那人将头压得极地,但肩膀却在不停抖动。
程汉堂看了他一眼。
“温家没有教你,窥人私'隐是无耻之为么?”廖修道,“看样子在山里待的野了,世人的规矩礼节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亏温家早年还是书香世家,极讲礼数。”
温随面色不变,“这只是出于对友人的关心,小皇子未免太过敏'感。”
“以我和温先生的关系,即便生拉硬套也扯不上友人二字。”
温随笑笑,“那只是小皇子这样认为,也对,身为皇族,目光自是要放高放远,我们这种无权无势之人怎会被小皇子看在眼里。”
廖修认同的一点头,“你知道就好。”
这一句满是讽刺的话,没想到廖修就这么应下来了。
程汉堂愣了愣,这次是他差点笑出来。
温随叹了口气,“即便小皇子不把我当成友人,这句话我也还是要说的,忠言逆耳,怕是说了你又会动气。”
程汉堂怕死了温随这种要死不活的说话方式,他也服廖修能和他心平气和的斗起嘴,温随这话说完他再也忍不住,抢先喊道,“那你就别说了真的,廖修没事儿我都要吐了。”
温随没理他,径自开口,“这婚姻乃人生大事,小皇子要谨慎选择,不能只图利益,否则
温随指了指自己的脸,那是廖修被牧千里打伤的地方。
刚坐到包厢时,廖修把口罩收了起来,程汉堂看惯了他这张脸挂着的颜色,所以没当回事儿,出门的时候也忘了提醒。
“看样子牧千里脾气不小,这还没有成婚他就敢对你痛下狠手,小皇子你是炼妖师,为何如此想不开要去嫁降魔师那种粗人,看你那纤细的腰身,我都替你心疼。”温随偏头,落在廖修腰腹间的眼神极为露'骨。
只那一眼,程汉堂就觉着,廖修这是被……耍流'氓了。
当下他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口舌之快。”
程汉堂还在廖修被人耍流'氓的问题里震惊的无以复加,突然就觉着这屋里静的过分了,他再一抬头,所有人都惊恐的摸着自己的嘴唇,瞪大的眼睛里满是无措。
嘶……
那个眼神,那个反应,那个动作,怎么熟悉到有点亲切呢……
程汉堂猛地一拍脑门,再惊讶的看向廖修,“你把他们都给禁言了?!”
“各位出身大家,注意言行,家中长辈没有教导,我就暂且代劳。”廖修说完就要走,刚一转身廖修又道,“祸从口出。”
那温随瞪着眼睛,一向狠毒的嘴巴却是怎么都无法张开。
禁言术是最难修的法术,因为并无太大用处,很少有人去把精力浪费在那没有意义的法术上,别说有人懂得使用,恐怕大多人都不清楚禁言术的存在。
温随第一次尝到有嘴说不出的感觉。
他愤恨的看了眼只给他背部的廖修,手轻拍桌子翻身便起。
灵息透过桌台奔着廖修脊背而去。
但他还未起身,一道蓝光自眼角闪过,原本在门前的廖修不知何时出现在他面前。
廖修伏与桌上,身体衣裳巧妙躲开残羹冷炙,下一瞬,桌面猛颤,一股力量从中爆发,桌上碗碟悉数碎裂。
温随一惊,对着廖修面门劈去。
廖修偏头一躲,手离桌面时,指尖蓝光散过。
那温随就觉周身一轻,后背撞墙时还愣了下。
但再一看,廖修已经离他远去,确切的说廖修没动而是他自己远了。
廖修以绳代钉,将他牢牢的钉在了墙上。
程汉堂啧了两声,“手再向下一点,就更像了。”
程汉堂不说他们还没发现,再一看温随让廖修钉出了个耶稣受难图。
所有人:“……”
廖修没看自己的杰作,摸出口罩戴到脸上,直接出了包厢的门。
“里面都是哪家的你记住了么?”一出饭店的门,廖修就问。
程汉堂点点头,“都记着呢。”
“去找大哥。”廖修道,“和温家人搅合到一起怕是没什么好事儿。”
“小皇子所言极是。”
廖修性格淡漠,故此对很多事情都不怎么上心,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全可以无视,当然无论怎样廖修都是不会和人打架就是了。
不过……
今天廖修是动手了,虽然温随没来得及还手就结束了,但廖修属实是动手了。
这世上阳奉阴违的人多了去了,当面把你夸成朵花背后直吐唾沫这事儿并不奇怪,廖修也好廖家也罢,毕竟不是钱,做不到人人都爱,所以被人指指点点背后说几句难听的话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类似于刚才那种情况,换做平时程汉堂去吓唬吓唬也就罢了,这还是他一厢情愿,廖修从来不管的。
廖修亲自出面……
大概是因为里面那位温先生。
可他又感觉在廖修起身的瞬间是带着火气的。
还是哪句话触了廖修的逆鳞吧……
程汉堂很想问,不过现在廖修肯定不能和他说实话,于是道,“温家这几年开始把产业往这边扩展,听说,这只是听说,没有确切的消息,他们要把温家那对兄弟送咱们学校去,如若真的去了,恐怕会经常在学校里遇上。”
廖修眯了眯眼。
“温家人,尤其是温随兄弟,就跟苍蝇一样一样的,你不招他,他也没事儿就往你眼前飞,烦都烦死了。”
没有什么杀伤力,但足够膈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