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当蛋糕师傅的演员不是好龙套(10)

“不行，就演这个。”
方乔：“……”
尽管方乔对这种挤了别人上位的做法不是很认同，但金主大人都决定了他哪有违抗的道理，于是乖乖跟着影投经理去拿了剧本，回家慢慢琢磨。
会议结束后谈皓跟着陆彦洲回了办公室，看好戏似的问陆彦洲：“知道孙应哲跟叶然是什么关系吗？”
陆彦洲往沙发上一靠，作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知道。”
“哟，没想到总裁对手下艺人挺了解。”
陆彦洲白了他一眼：“有屁快放。”
“知道他是叶然什么人你还把他给换掉，你是专程跟叶然作对吧？”
陆彦洲点了根烟没说话。
谈皓夸张地“哦”了一声：“我知道了，莫不是你对叶影帝旧情未了，想以此来吸引他的注意，哎没想到你这家伙还挺痴情，十几岁时候的恋爱惦记到现在……”
陆彦洲一把将谈皓推出了办公室。
当天晚上陆彦洲跟导演约了个饭局，就换人一事自罚三杯，象征性地道了个歉。
徐导看了看方乔以往电视中的古装扮相，觉得外形上没什么问题，何况是投资方塞进来的人，不合适也得接着。
不过叶影帝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不知从哪里闻讯赶来的叶然妆都还没卸，一进门就开口质问：“已经谈好的合约临时换人，不知道我表弟应哲哪里得罪了陆总？”
陆彦洲抿了一口红酒，回答地气定神闲：“哪里的话，只是觉得有更好的人选罢了。”
用一个没有任何资历的方乔去替换一个不论从演技还是外形上都更为合适的孙应哲，这就叫做更好的人选？分明是睁着眼说瞎话。
“那看来是我得罪陆总了。”叶然直截了当地说。
陆彦洲四两拨千斤：“没有的事。”
一场饭局不欢而散。
回去的路上陆彦洲坐在汽车后座，开着窗吹了会儿风，脑袋清醒了些，意识到这样对叶然好像有点过了，换掉孙应哲这件事确实是他理亏，这下万一把叶然惹急了要毁约可怎么办，不得被他哥扒掉层皮。
陆彦洲发现自己最近决策有些草率，在方乔有关的事情上总是犯糊涂。
都怪方乔。陆彦洲想。
方乔下午从公司出来之后就直接去了蛋糕店，正碰上下课后骑了自行车过来看店的林尧。
方乔把下午给他选角的事情说了，不过对方似乎兴致缺缺，皱着眉不停地在手机上回消息。方乔想凑过去看看是跟谁聊得这么火热，结果林尧突然起身，说有点事要先走。
来了十分就要走，里面肯定有猫腻，方乔望着林尧离开，嘴里自言自语：“阿尧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旁边另一个看店的妹子兴奋地说：“哎呀老板你是不知道，昨天下午有辆豪车停在门口等了尧哥好久呢。”
方乔：“……”
方乔在店里呆了一下午，先在制作间里捣鼓几个新创意的蛋糕，之后就拿出了今天的剧本来研究。
即将出演这部电影方乔倒没有太兴奋，他对演戏或是成名都没有太大的执念，前者只是一种职业，后者嘛顺其自然就行。
何况他自认为没什么演技，出道至今一直在龙套圈中徘徊，突然让他在这么大制作的电影中扮演一个不小的角色，不免有些犯怂。
方乔趴在玻璃柜上苦逼地背台词，感觉就像回到了高中，那时候最怕老师点他起来背课文，本想着毕业以后就能脱离苦海，谁知过了这么多年又回到了海里。
方乔看着剧本上密密麻麻的对话不一会儿功夫就睡了过去，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最后是被陆彦洲电话吵醒的。
方乔揉了揉眼：“咋啦陆总？”
对面劈头盖脸一声问：“上哪儿去了？这都几点了怎么还不回家！”
方乔：……这年头金主还带查房的吗？

第十一章
方乔出了电梯看见陆彦洲时候的第一反应是，得亏我上回把床头的杂志给收了起来，竟然还真来第二次了！
陆彦洲等方乔等得无聊，正屈着长腿蹲在墙边玩手机，黑暗中小小一片光源映照在脸上，看上去委屈吧啦的。
方乔走上前戳了戳陆彦洲胸口，小心试探：“陆总您喝多啦？”
陆彦洲今晚喝得并不算多，而且来的路上吹了一路冷风，现在脑子清醒得很。然而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抬头看见方乔就忍不住装了一逼：“嗯，还不是为了帮你去搞定徐导。”
好像是我非要演似的，方乔撇了撇嘴，打算扶陆彦洲进去坐会儿。
陆彦洲站起了身，凑到方乔耳边耍流氓：“我还为了你把叶然都得罪了，今晚得好好报答我，听到没？”
方乔耳根子软，也顾不得这话里逻辑到底对不对，问陆彦洲：“不去酒店吗？”
陆彦洲继续发挥他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得省点钱，你也知道我跟家里关系不好，指不定哪天就被赶出家门了。”
“……”方乔一边开门，一边嘴里絮絮叨叨：“这幢公寓里住着不少公司艺人呢，陆总你这样过来被人看见了影响不好……”
陆彦洲不管，门一开就跟了进去，一把将方乔摁在了门后。
陆彦洲这个金主有个优点，在情事上十分体贴，不会只顾自己爽。
方乔趴在门上，前面后面都被照顾着，舒服得直哼哼，小屁股不住地往上撅。
陆彦洲被逗乐了，恶意放慢了挺胯的速度，卡在那儿不进去也不出来。
后面得不到满足的方乔只觉一阵空虚，欲求不满地把脸扭过来，嘴唇在陆彦洲下巴上瞎蹭，结果被陆彦洲的胡茬扎了一下又缩了回去。
陆彦洲发现了方乔的意图，抵住他的鼻尖笑：“想亲我啊？”
那笑声低哑，气息拂过脸颊的时候方乔整个人都酥了，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然后下一秒嘴唇就被含住了。
方乔闭上眼，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觉得舒坦，以前都没发现，一边接吻一边做爱的感觉原来这么好。
陆彦洲狠狠吮吸了一番才放开方乔的唇，喘着粗气问：“嘴唇怎么这么软？”
方乔被亲昏了头，想都没想说了句：“陆总的也不硬呀。”
陆彦洲顿时虎了脸：“说谁不硬呢！”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方乔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然而为时已晚，后穴里那根硬挺突然重重地往前一顶，方乔忍不住惊叫出声。
“硬不硬？嗯？”陆彦洲边问边加快身下的挺动，方乔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连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只能不住地求饶：“硬的硬的，陆总最硬了……你慢点啊……哈……”
当天晚上从客厅做到床上，方乔被迫羞耻地喊了好多遍“陆总硬”才得到陆彦洲的原谅，现下累得连眼皮都睁不开，只迷迷糊糊中感觉到陆彦洲还躺在他身边没有走。
方乔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问：“陆总联系司机来接您了吗？”
陆彦洲一晚上又是喝酒又是剧烈运动也累得够呛，翻了个身背对方乔：“太晚了我睡你这儿天亮了再走。”
方乔惊讶地睁开了眼，以前再怎么晚都不会一起过夜，看来今天是真的喝多了。
没多久陆彦洲那头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方乔反倒是睡不着了，第一次跟金主同床而眠总感觉怪怪的。
“叶然……”熟睡了的陆彦洲在梦里轻声喊。
噫，真酸，还搞梦里还相会老相好这一套，方乔嫌弃，然后紧接着又听到陆彦洲咕哝了一句：“叶然你别来勾引我。”
方乔：“……”你可要点脸吧。
第二天方乔起来的时候陆彦洲已经没影了，方乔肚子饿得直叫唤，跑到客厅想把昨晚蛋糕店里拿回来的蛋挞给吃了，结果却只找到了个空盒子。
方乔不开心了，看着盒子里的酥皮碎屑恨恨道：“玩我屁股还吃我蛋挞，万恶的资本主义！”
穿上衣服正要出去觅食，门铃响了，开门一看竟然是陆彦洲助理，手里提着一袋蟹粉小笼，对方乔说：“陆总让我送来的。”
方乔拿了汤包坐到餐桌边，一口咬下去汤汁四溢，内心不由得感慨：资本主义也有资本主义的好啊。

作为强大的关系户，方乔自然是不用参与试镜直接进组的，进组前一天经纪人通知他先去摄影棚补拍定妆照。
以前在男团里的时候方乔来过这儿拍专辑宣传照，熟门熟路提前很早就到了。
棚里有另一组人马在拍杂志封面，方乔随意地瞄了一眼，结果又见着了那位冤家。
方乔缩着头打算绕着走，好巧不巧刚好被抓住。
“你看见我就跑做什么？”身穿黑色小皮衣的韩嘉越插腰问。
方乔笑着打哈哈：“不是怕跟你闹绯闻吗？”
韩嘉越一想到这茬心有余悸，连忙拉着方乔暗搓搓地躲到了角落里，左右张望确定没人之后神神秘秘地说：“我有个事儿问你。”
方乔嗅到了八卦的气息，放下恩怨把小脑瓜子凑上去：“什么事儿？”
“就……你那长得跟天仙一样的朋友，是1还是0啊？”
“啥玩意儿？我还认识天仙？”
“啧，就是林尧嘛，想跟你打听一下，要也是个0的话就算了。”
方乔被这话里的信息量震了三震，所以前些天跟林尧“约会”的竟然是韩嘉越？方乔突然有种自己养大的白菜被“狗”拱了的感觉。
“那陆总怎么办？”方乔问。
韩小奶狗突然变凶：“哼！我不伺候他了，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方乔同情陆彦洲两秒，被初恋甩就算了，连包养个小情人都会被甩，也是惨。
经纪人向哥是踩着点来的，身边还带了个样貌清秀但个子不高的男生。
向哥跟方乔介绍：“这是小陶，公司给你安排的助理。”
不当龙套以后档次就是不一样，连助理都配上了。
小陶还是个大四的学生，刚出来实习，公司就把他安排给了方乔。
方乔趁化妆的间隙跟小助理简单聊了两句，发现这孩子其他都好，就是有些呆头呆脑。
“怎么想到来我们公司当助理的？”方乔问。
小陶给出的理由十分简单粗暴：“亲戚介绍来的。”
方乔来了兴趣：“哦？是哪位艺人吗？”
“不是，是陆总，我是他表弟。”
“……”
“表哥说不要让太多人知道，要低调。”
方乔怕了，来头这么大的助理叫他怎么受得起：“我跟陆总说说吧，我其实不需要助理也行的。”
“不用了，这是大表哥安排的。”
“大陆总？他让你当我助理？！”这又是什么操作。
小陶耿直：“大表哥让我看着点，别让你跟二表哥走太近。”
“……”合着是来捉奸的。
在摄影棚一直拍到下午，方乔的演技怎么样不好说，但拍硬照绝对是强项，连摄影师都忍不住夸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