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爸爸你惹不起(159)
男人生动诱人的身体,在青年的疼爱中突然盛放。
商宇贤的指尖伸进参朗的睡衣,扣紧他的背,十指随着他愈发剧烈的忽高忽低,而越来越用力,直到几经顶点的他,感到一股滚烫直冲头顶,不由沉哼出声,前所未有地哭泣了出来,脸埋在青年的肩膀,用力咬他的脖子,在他的背肌上留下了血红的抓痕。
参朗心疼地抱着他,听见耳边难耐的闷哼声,感觉到爱人一点点地熔化在自己怀抱里,一阵一阵的晕眩中,紧跟着他去了。
在那一瞬间,参朗产生了一个幻觉,仿佛灵魂腾空飞升,他看见,自己正在被他吞吃入腹。
萤火虫。螳螂。红蜘蛛。
在诱惑了雄性之后,会直接吃掉配偶。
即便如此。
参朗深深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即便如此,也依然迷恋他,全身心地与他合而为一,心甘情愿地沉醉于与他的爱情中。
这一生也不会后悔。
直到百年以后,死亡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第68章
关电脑时已经凌晨三点了, 把小电脑桌放在床边地板上,参朗钻进被窝里, 胳膊伸展开, 让爱人枕他的手臂。
大约是被身边的动静吵到,商宇贤哼哼唧唧的, 眉心微微地蹙着, 半梦半醒地低喃:“别闹我……”哼唧的尾音拖得一波三折,含糊地问:
“几点了?”
“三点多。”参朗紧了紧怀里的人, “渴了么?”
商宇贤默了一会,像是睡蒙了, 脸埋在青年的颈窝里, 吧嗒一下嘴, 又舔了舔唇,半天也没反应出自己渴不渴。
参朗被他舔得脖子发痒,叹了口气。
缩回胳膊起身, 见床头柜上的玻璃壶空了,干脆下床, 想去走廊的饮水机接水,不经意见柜上有一瓶没打开的纯净水,随手拿过来, 放在商宇贤的枕边,扭头就去卫生间了。
从卫生间出来,回到床边一看,商宇贤正搂着那瓶水犯迷糊。
参朗上了床:“不是渴了么?”
商宇贤软软地往他身上贴, 埋怨地小声哼唧,“拧不动。”
青年不由嘴角一勾,随手把水瓶拧开,喝了一大口,托着爱人的脖子,嘴对嘴把水渡过去。
还有什么比“把爱人弄的下不了床”更彰显男人雄风的事?
满脑子都是爱人软在怀里的模样,这种印象渐渐地扎了根,羞臊得满面涨红的,哼哼唧唧求饶的,浑身被他磋磨得又软又红……
年长的爱人在自己面前的示弱,让不到二十六周岁的青年感到十分的熨帖,稍带着还有种说不出的自信,以及处于主导地位的雄性对配偶本能的保护欲。
商宇贤被一口口喂了水,软在那不动,腰疼得不行,腿也没什么力气,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参朗的怀里拱,搂着腰,勾着腿,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才安心般地发出一声轻哼。
透过主卧夜灯的光线,注视身边昏睡过去的爱人,参朗认为,这一回自己给予他的凶猛惩罚十分的明智。
本想给身为生活巨婴的爱人一个学习技能点的机会,结果三五句话之后就被对方给套路了。
一个弯弯绕绕下个套,一个乐乐颠颠往里掉,完全不是一个段位的。
身为一家之主,说出的话堪比圣旨,说好了不允许媳妇再迈入厨房圣地,拼上男人的尊严也绝不能反悔。
再说了,“家庭生活”不仅仅是下厨房,还有许多贡献等着媳妇去做呢。
调教是不可能调教了,只能换个方式收拾他。
这天午夜,在幽暗的厨房里,商宇贤像砧板上的鱼肉一样,被参朗狠狠地鱼肉了一番。
干服了,操哭了,乖了没?
妥妥给他个教训。
嗯……
设想是天花乱坠的。
现实是无言以对的。
*
第二天起晚了,这一觉参朗睡得很沉,翻身一摸身旁,枕边人早已不知去向。
手机闹铃居然没响,显然是被商宇贤关掉了。
这还是青年第一次没有早起准备早餐。
全家乱成一锅粥。
参老爷子一大早去和南苑老头们一起晨练,回来时上午九点半,小团子早就去幼儿园了,看见参朗急匆匆地从楼上下来,老人家还有点惊讶。
参老爷子问:“你怎么还在家?”
“熬夜起晚了,”参朗去厨房拿了片吐司咬住,“等会我叫个外卖给你。”
“不用,我一会去铺子看看,下午回来。”参老爷子往屋里走,明知道是废话,还是不放心地问了句,“早晨小宇送糖糖的?”
“肯定啊,”参朗穿了鞋,站在玄关说,“商宇贤请了位阿姨来帮忙,是他父母家的帮佣,姓张,下周开始过来,负责中晚两餐,以后我工作忙,家里也有个照应。”
参老爷子犹豫了一下:“住在这?”
参朗说:“不在这住,晚上回台町,在商家二十年的老人儿了,挺靠谱的。”
老爷子这才放心地往卧室走:“你和小宇和寻常夫妻不一样,家里还是少来些人比较好,特别是不了解的朋友,人心难测啊。”
“晓得的。”
参朗应了声,开门往外走。
看了眼时间,快十点了。
参朗小跑到车库,心里直犯嘀咕,大宝贝怎么不叫醒自己,不会是故意的吧?
显然比上次迟到的时间更长,就七个石头的那个尿性,这次迟到了又要罚站多久?
商宇贤当然是故意的,但绝对是好意。
只是想让参朗多睡一会罢了。
今天早晨,在青年怀里醒来时,已是中年的男人竟没觉得怎么疲累。
不似以往,浑身快散架似的累得要命,几乎要瘫在床上。
像健身的人慢慢习惯了运动,身体似乎习惯了被年青的爱人反复研磨,并在这种高强度的运动节奏之后,连带着大脑也能轻易进入休整状态。
从爱人的怀里起身下床,随手披一件浴袍去浴室冲澡。
站在淋浴下,忽然感到有东西流出来,商宇贤愣了愣,两人以前做的时候,参朗一向坚持戴套子的,说怕他事后难受,想起昨夜闹得太疯,从厨房到主卧,青年几乎把他蜷在了怀里,在他耳边说荤话,说要把他的填满,浑身上下都浇灌一遍。他臊得不应声,他就来来回回地问,要不要,够不够,爱不爱,在他求饶时让他唤老公,反反复复不知道乏一样。
被热水浇得浑身发烫:“……”
男人的气色很好,他的发色较浅,衬得肤色白得透明,淋浴之后泛着淡红,湿发还滴着水,随意地往上一拢,精致的脸型和额头露出来,面容白皙俊美,身材匀称修长,隐约可见浅马甲线,浑身散发着成熟男性的魅力。
承受的一方通体滋润,施爱的一方已被榨干。
大吸星术!
如果参朗看见爱人出浴的画面,肯定会又爱又恨地哀一声:“妈哒,中招了。”
商宇贤坐在床边,目色温柔地看着参朗的睡容,倾过去吻他的脸,他却一点醒来的征兆也没有。
中央空调的温度不低,大约是睡热了,被子盖到了青年的腰际,手臂抱着商宇贤的枕头,上身全然露在外面,肌肉薄而紧致,结实硬朗,即便是沉睡时,也收不住年青雄性蓄势待发的力量。
就是这具劲瘦有力的身子,在自己的身上连番作乱,商宇贤的目光停留在青年的身上,颈上有明显的吻痕,背上有凌乱的抓痕,肩头有清晰的咬痕,处处都在狰狞展示着他在青年的激烈中有多迷乱。
商宇贤脸红心跳,忙避开视线,不由吻他的唇角。
参朗呼吸匀称,睡得死死的。
“舍不得”的心理产生得很微妙,明知道时间不早了,却怎么也舍不得叫醒他。
向来工作至上的男人第一次犹豫了,鬼使神差地拿起他塞在枕头下的手机,指纹解锁,关了闹铃,垂着眼想了半天,暗戳戳地替他请了个假。
石磊磊在上班的半路接到商总的电话,听对方嗓音微哑,口气相当正式,她握着方向盘的手差点抽筋。
商宇贤严肃地说,要替参朗请个假。
石磊磊紧张地对自己的下属职员表示了慰问,并担忧地询问了他的病情,问病假打算申请几天?
商宇贤的嗓子绷得紧:“不是病假,是……嗯,累,累……假。”
石磊磊:“……”
病假就病假,事假就事假,特么的累假是什么鬼?
同九义,何汝秀,商总大才,吾不及也。
别小看女人。
女人的思想比男人早成熟五年,当男孩们还在玩卡牌时,女孩们已经在玩夫妻家家酒play了;当少年们沉迷于手游升级打怪时,少女们已经摸清爱情的套路了;当男人们背着家人躲在被窝里看小电影时,女人们已经在群里探讨一百零八种姿势了。
女人的战斗力不是一般的强悍,一个“累”字能想象出一部深夜档爱情动作大片。
石磊磊一脸姨母笑,严肃地对话筒说:“好的,商总。”
商宇贤语气严肃:“叫我商先生,我现在是以员工家属的身份给爱人请假,不是以CEO的身份知会下属一声,越级管理是大忌,没一点规矩。”
石磊磊:“…………”
为什么我要一大早被总裁怼一顿?
参参啊,你的战斗力不行啊,快把这个千年妖孽给干掉吧,干得他起不来床、上不了班、说不出话才算你赢。
全恒商上下两百名高管的幸福生活,就指望你这一干了。
*
虽然在调教巨婴的问题上不太成功,但很明显,给他一点经验教训的目的还是达到了。
商宇贤给爱人请完了“累假”,就非常有觉悟地下楼叫糖糖起床了。
相当有行动力。
以致于几乎忘了这是一项多么巨大而又困难的工程,毕竟一直以来都是参朗捯饬孩子。
小团子在被窝里睡着,硬生生地被爸爸捞了出来。
商宇贤坐在床上,把她抱起来,摁着小孩往床头一支,套衣服的时候,小脑瓜一点一点的,眼皮直打架,怎么也醒不来。
不小心一松手,软软一小团,摇摇晃晃地,又往旁栽倒过去。
商宇贤急忙扶她坐稳:“……”
沉思了会,想起爱人对他说过的枕边话。
商宇贤低沉地来了句:“二九一十八。”
就五个字。
只见小团子浑身一哆嗦,一下坐直了,小手往身后一背,小脑袋一抬,眼神涣散,目光僵直,直视前方,快速地咕哝:“三九二十七、四九三十六,五九四十五,六九五十四……”
一边背诵一边起床,趿拉着小拖鞋,还原地蹦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