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臀来见(2)
难道是打一顿?单挑还是群殴呢?
默默对比了一下自己和唐周的武力差距,何子围有点惶恐,但又觉得不能这样轻易认怂。
打就打!要头一颗要命一条!大不了……大不了等要开打的时候再道个歉求求他?
没错,何子围还就是怂。
4
大四实习阶段结束,唐周是最晚一批,返校已经是两天后。
唐周进寝室的时候没发觉房间有人,刚放下行李转身就看见何子围围着浴巾从卫生间迈出来,身上的皮肤终年不见天日,白得晃眼,衬得胸前两点粉嫩尤为明显。
何子围显然也没想到屋里有人,条件反射般地将手上拿着要洗的T恤挡在了身前,又觉得自己这个行为非常娘炮,都是大老爷们有什么可遮的,犹豫着要把手放下。
就这几秒犹豫的档口,唐周已经走到他身前,将他狠狠撞在墙上,余光里唐周抬起了手,何子围吓得闭上眼往后缩了一下,半晌没感觉到落在身上的力度,何子围睁开眼发现唐周居高临下得俯视他,眼神挺阴森,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小姑娘,说说,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何子围本来挺心虚,但被这声“小姑娘”一激,强行争锋相对地怼了起来,“你敢说套不是你的?自己什么样还不让人说了?”
唐周脸色又降了几度,却没说什么,半晌伸出右手在何子围脸上拍了两下,冷哼一声擦着何子围进了卫生间。
何子围心有余悸地喘了口气,仿佛是逃过了一劫,接下来好一段时间都安安分分。几天观察下来,唐周的反应好像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大,且不说暗地里的阴损招,就连光明正大的拳脚都没个踪影。
他仔细分析了一下觉得自从避孕套事件发酵,自己见到唐周就像老鼠见到猫,炸起全身汗毛应对天敌,危机意识警钟长鸣,难道是自己神经太紧绷,也许唐周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呢?
周六何子围同乡会小聚,用餐高峰期包厢不够,正好和另外一波人拼了拼,左右两桌安排在一个大包厢里。何子围他们去得比较早,吃了一会儿旁边桌的人才吵吵闹闹着来了,何子围好奇着转过身往后面看了一眼,恰好跟唐周的眼神对个正着。
院学生会的人聚餐,唐周作为前任会长被众星拱月地请了过来。何子围刷地回头,直直盯着桌上的转盘再没敢转一下,简直如坐针毡,偏生旁边坐了个不太熟悉的同乡男生听说他是机械工程的,立刻来了兴致:“嗳怎么听说你们院有个男生经常约炮,叫唐什么来着?”
声音颇大,何子围恨不得把旁边人从窗户上扔出去,他发誓唐周肯定听得清清楚楚!
何子围没敢搭理他,专心吃眼前的菜,没多久就消灭了半盘凉拌海蜇。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有人站到了他身后,同乡男生一个劲拿胳膊捅他,唐周端着酒杯等着他,何子围转身时心下充满绝望。
“巧了,在这也能遇见,走一个?”唐周面上笑容开怀得体,但何子围仿佛看见条毒蛇盘在他影子里吐信子,随时准备暴起将他灭口。
何子围端起啤酒喝了半瓶时被唐周挡了下来,唐周晃了晃酒已经见底的玻璃杯:“啤酒没意思吧?今天高兴,是男人咱来点白的?我再敬你一杯。”
何子围从学生会的小干事手里接过白酒杯一饮而尽,唐周这才像是满意了,声音带了些笑,他对身后的招招手:“来来来学弟学妹,这我室友,你们大四师兄,都来敬师兄一杯。”
何子围猛地抬眼瞪了唐周一眼,想往外走手腕却被唐周钳住了,身体素质的巨大差距在此刻就显现了出来,唐周带着满脸笑凑近他,声音却满是嘲讽,撕开平静的表象:“小姑娘,喝这么点就不行了?”
“你才不行!”是男人就不能说自己不行!何子围浑身颤了一下,虽然明知这是激将法,还是义无反顾地接招了,他用力推开唐周,然后默不作声地将酒杯端了起来。
何子围酒量并不好,根据唐周统计,撑死五瓶啤酒的量。唐周驾着人出饭店的时候何子围已经喝懵了,不过他酒品不错,不哭也不闹,甚至还能走两步,只一个劲地瞪着唐周。
唐周觉得十分好笑:“认得出我是谁么?”“唐……唐周。”正想着人还算清醒那边就补了句:“大傻逼!”唐周撑扶在何子围腋下的手僵了一下,何子围这会儿十分来劲:“傻逼!我才没错!傻逼网购避孕套!”
唐周猛地转过脸。感受到唐周的靠近,何子围猛地往后躲了一下,像受惊的兔子,却仍是瞪着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平时只觉得阴沉的目光今天似乎有了不同的解读,像是撕下了那层带刺的面具,唐周觉得何子围所有的狠劲都是装腔作势的伪装,镇定的皮相下,他能感觉到何子围害怕他。
何子围怕他,这个认知让唐周非常愉悦,不管以前是不是真的害怕,今后他要让何子围怕他怕到死。累积了三年多的怒气一夕爆发,喝一瓶酒就想泯恩仇,哪有那么好的事?前菜上完,该正餐了。
5
何子围睁开眼时只觉得浑身僵硬,太阳穴一阵一阵的刺痛使他思维停滞,他闭了闭眼,想起身时才发觉情况不对,他浑身上下只穿了个内裤,双手和双脚被人分开,用透明宽胶带死死缠住,栓在床头床脚四个立柱上。猛烈的挣扎令身下的木板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却仍是收效甚微。
“醒了?”何子围心底咯噔一下。唐周坐在对面铺位上,端着半碗皮蛋瘦肉粥慢条斯理地喝着,见他望过来咽下粥朝他抬抬下巴:“喜欢么?封快递的胶带。”说罢又嗤笑一声:“你可以期待一下,一会儿我们做个有趣的游戏。”
唐周只开了盏台灯,寝室窗帘掩着显得屋内有些昏暗,但从窗帘的缝隙望出去天已经大亮。李枔页和孙时朝都是本市人,不出意外周末雷打不动会回家,显然这周并没有意外。
周末、醉酒、两个人,天时地利人和占了个全,甭管这是蓄意报复还是一时兴起,何子围觉得自己今日注定是要殒命于此了。何子围已经在心里将唐周祖上三代挨个问候个遍,却仍是一筹莫展。心里倒是起了跪地求饶的心思,然而此刻他依然连跪地的动作都做不到了。
何子围只能死死盯着唐周,企图让对方在他正义而凌厉的目光中幡然顿悟,很显然当事人并没有这么高的思想觉悟。唐周顶着那两道视线从课桌上抽了张纸擦了擦嘴角,将食品包装袋系上扔进垃圾桶里,在何子围课桌凌乱的杂物中翻找起来,半晌翻出把美工刀,在纸上轻轻划了划,捏着刀柄朝何子围走去。
何子围顿时又挣扎起来,在床板上跳腾地像条濒死的鱼:“唐周你想干嘛?!给我解开!这是非法拘禁!”
“要不要我帮你报警?”唐周冷哼一声,打断了何子围的回应,“是这把吧?”
“什么?”何子围没搞懂剧情发展的走向,顿时呆愣地重复着,“什么是这把?”
“拆我快递的刀,是这把吧。”
明明是疑问句却用了肯定的语气,何子围欲哭无泪,拆快递用哪把刀有什么关系?!
唐周观察着何子围脸上的表情,平静道:“哦,看来是这把了。那我们开始做游戏吧。”
何子围上半身被唐周死死按住,眼看着他将刀伸向自己下半身,顿时吓得尖叫起来:“唐周!唐周你想干嘛!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唐周将何子围剧烈扭动的腿也一并压在身下:“你他妈别动!再动把你下面那根切了!”
何子围顿时浑身僵住,他感觉到美工刀锋利的刀刃贴着自己的阴茎摩擦着,金属冰凉的触感分外贴合,恐惧感从神经末梢袭击向大脑,然后在这种令人战栗的紧张感中,他发现自己勃起了,像是过电一样,越害怕快感就越强烈,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头脑发空,只有绵延不断的极乐是真实的,像来势汹汹的浪潮席卷着他。
也许是二十秒,也许是一分钟,时间的长度在此时失去了意义,何子围只知道,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完成了射精,在没有任何触碰的情况下。何子围出精很多,带着粘稠感的乳白色液体一小股一小股地往外喷射,过了好一阵才停止,内裤濡湿了很大一片,令深蓝色看起来更加接近黑色。
身下人因突如其来的高潮而显得有些迷离,唐周一时也没能对这个意料之外的情况做出合理的反应,只能看着回过神后何子围的脸颊因巨大的耻意而一寸寸蒸腾起来,冷白的皮肤变得通红。唐周半晌才道了句:“你射了?”复杂的语气,说不上来是惊异还是对现状的总结。
何子围并没有说话,他只是将脸转向墙面。一部分人在紧张或恐惧的情况下会产生性快感,何子围的人生中曾经经历过一回,高二物理期末考试时不慎睡着,后来做不完卷子,他就在大庭广众之下遭受了一回灭顶快感的侵袭,索性冬天衣服厚,才避免了尴尬。而这一次,却是在唐周奇异的目光中,他觉得唐周的视线要将他烫伤了。
唐周见他这样也不在意,低头随手拨弄了几下何子围的乳尖,清晰地察觉到身下人瑟缩了一下,然后乳头在几秒钟之内胀大了一倍,颤颤巍巍地站立起来,在瓷白的皮肤上像是朵绽放的红梅。唐周轻笑了一下,像是无聊时突然发现了一件有趣的玩具,继续时轻时重地揉捏着,何子围鼻腔里传来一阵气音,猛地转过脸看他,射精的羞耻感还没消失,只能用恼羞成怒来掩盖:“唐周你是变态吧!”
“辅导员都找我谈话了。”唐周做起身来把玩着美工刀,用刀刃挑起何子围内裤裤腰的一角,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准备怎么赔偿我?”
何子围咬了咬下唇深吸一口气,这事不解决大概是没完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也买几盒避孕套你来拆?”
“挺有想法的。”唐周从下眼角瞥了他一眼,手上一个用力,刀刃拉扯着切割布料,内裤质量显然不太好,渐渐被割开一道口,唐周似乎是觉得这道工序无聊,扔了美工刀,双手攥着开口处向两边一扯,何子围的内裤彻底报废了。
方才射出的精液还糊在布料上,小腹也黏腻一片十分淫靡,唐周似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掏出手机:“不用那么麻烦,快递拆就拆了,不过我还缺个买家秀,正好传几张你的裸照,再给店家一个五星好评。”
等何子围要出言阻止时,唐周已经拍了好几张,男生因为皮肤过白,私处颜色也浅,茎体不算小却生得有些秀气,唐周鬼使神差地环住来回撸了几下,拇指打着圈狠狠揉按着顶端的小孔,这猝不及防地转折令何子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身体猛烈地弹动了一下。
何子围挣扎着,却使得下体和男生手掌的摩擦更为剧烈,男生手心有茧,可能是练单杠或者别的什么器械时磨的,狠狠地擦过时又痛又刺激,头皮发麻的快感中,他不受控制地硬了。
“你他妈放手!嗯……”何子围紧咬着下唇,从鼻腔溢出剧烈的喘息,唐周手上的动作快而激烈,脸上却没有过多的表情,像是惯常对他的那样,冷漠讥讽,如今还有报复或者别的什么,他的视线被情欲熏得有些模糊,于是转过脸自暴自弃般地闭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