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没有老公(39)
蒋朝朝撇了撇嘴,低头看碗:“豆腐都掉了。”
向野:“我帮你捞。”
说帮就帮。
伸手,拿过勺子,平稳捞起,喂到蒋朝朝嘴边。
太过丝滑太过自然了,直到蒋朝朝低头把杏仁豆腐和汤喝到嘴里,才恍惚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没来得及做反应呢,向野已经放下勺子喝自己的汤去了。
嗯……好的。
这边的画面又回到了向野接电话之前,两人各吃各的。
蒋朝朝的杏仁豆腐也变得好捞了许多。
蒋朝朝又开始神游了。
回味刚刚,向野的那个笑,蒋朝朝竟然有种向野被他凶了之后,凶爽了的感觉。
应该是错觉吧。
太吓人了,真是黄图画多了,一天天的不知道脑子里都装的什么。
没多久两人汤就要见底了,蛋糕也吃了一大半。
蒋朝朝这边正想着一会儿要怎么骗向野喂他吃一口蛋糕,向野突然抬起了头,眼神看向了门口方向。
蒋朝朝抱着或许是向野朋友过来的想法转头,看到的竟然是。
“蒋朝朝。”
“张凌智。”
张凌智笑着走了过来:“好巧啊,你不是你晚上忙吗?怎么在这儿呢。”
蒋朝朝这才想起来,他还没回张凌智消息呢。
张凌智看起来也不是很在意这件事:“你朋友啊?”
蒋朝朝点头:“对。”
张凌智:“不介意吧,我就坐这儿了啊。”
蒋朝朝一声很轻的呃,张凌智已经自顾自地拉开蒋朝朝身边的椅子坐下了。
然后他说:“我就知道你吃的杏仁豆腐。”
他再说:“那我就薏米汤吧。”
第28章
张凌智显然因为在这儿遇到蒋朝朝十分开心,点完他的薏米汤之后就开始侃侃而谈。
说他已经好几年没来附中了,说母校变化是真的大,说没想到门卫还认识他,说可惜今晚没有遇到从前的任课老师,说北门也拆了重建了。
还说:“蒋朝朝你记得我们经常练琴的那棵树下吗?”
蒋朝朝这会儿正在狂吃蛋糕,听到这话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树?”
正如他之前说的那样,今晚他和向野见面的画面就只有他们两个,即使此刻是他的朋友出现,也不例外,一律想办法赶走。
赶不走的话,那就自己走。
“就是咱们为了不打扰别人,在信息楼后面找了一块地方,那边有颗大树,”张凌智说:“树旁边还有个猴子雕塑呢,它和人差不多高,你被他吓了好几次。”
蒋朝朝把最后一口蛋糕吃下,也想起那只猴子来了:“信息楼啊,记得。”
张凌智因为蒋朝朝的记得笑了起来:“就是那边有颗树,现在他们把猴子拆了,在树的旁边建了个日晷,很霸气。”
蒋朝朝啊了声,点点头。
张凌智又说:“那个猴子是该拆,不仅是你,好多人都被吓到过,我想应该会有很多学生投诉吧。”
蒋朝朝继续点点头:“是挺吓人的。”
张凌智看似还想说什么,他的薏米汤上桌了。
蒋朝朝这边蛋糕吃完了汤喝完了,向野也喝掉了最后一口,两人一个眼神对视之后。
“你慢慢吃,”蒋朝朝起势站起来:“我们先走了。”
张凌智咽下一口汤:“诶,就走了啊。”
蒋朝朝点点头:“走了,再联系。”
张凌智:“好。”
张凌智也和向野碰了个眼神,两人友好点头,蒋朝朝和向野就站起身离开了。
外头还下着雨,到了门口,向野把放在桶里的黑伞撑起来。
雨伞啪的一声,向野问蒋朝朝:“你们关系不好吗?”
蒋朝朝疑惑:“谁们?我和张凌智?”
向野看着路前方:“嗯。”
蒋朝朝刚想开口,向野突然伸手过来,一把将他揽住,往自己的怀里拽了些。
蒋朝朝顿了一下。
什么来着。
哦。
“没有啊,”蒋朝朝说:“我们为什么关系不好?”
他们来时也是撑的一把伞,但那时他们各走各的。
“我看你很想离开。”向野说。
蒋朝朝啊了声:“你在嘛。”
不像现在,蒋朝朝被搂得很近。
向野:“我在怎么了?”
蒋朝朝:“你和他不熟,我怕你不自在。”
另外那个小心思,就不说了。
“我今天去找老师,”蒋朝朝补充说明:“就是和他一起去的,我们关系很好的,我和他高中是搭档。”
向野嗯了声:“误会了。”
地下有个水坑,蒋朝朝感觉到向野手突然紧了些,将他拉到身边,避开了水坑。
“你们以前经常一起练习吗?”向野问。
蒋朝朝想了想:“那时候一起参加了一个比赛,比赛前经常一起练习。”
“练习完再一起出来吃冰?”向野问。
蒋朝朝再想了想:“应该吧,这个不太记得了。”
向野:“他也喜欢薏米汤。”
蒋朝朝:“你怎么知道?”
向野:“他刚刚点了这个。”
蒋朝朝:“是吗?我没注意。”
向野突然笑了。
一句一句的,蒋朝朝好奇了。
蒋朝朝问向野:“你认识他吗?”
向野:“不认识。”
蒋朝朝心里疑惑。
张凌智进门时明明是向野先看过去的,应该也释放了一些信号,不然蒋朝朝怎么会误会来人是向野朋友呢。
但很快他又想着,或许只是因为看到突然来了新客人,被吸引了注意力抬头看了眼,而那时蒋朝朝正好因为担心向野的朋友突然出现,他有些敏感了。
于是这个问题在蒋朝朝的脑子里,被他解决了。
现在这个是最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向野的胸腔好暖和。
嘿嘿。
可惜向野的车就停在巷子口,仅几步路。
巷子有些泥泞,他们走路花了些心思。
刚出巷子,突然有一道光闪在他们的身上,蒋朝朝眯了眯眼睛,往车灯的方向看。
是一辆就停在向野车旁边的车,车灯不再闪的同时,向野说:“我朋友。”
蒋朝朝哦了声。
嘴上说我朋友,实际行动是仿佛来人不认识似的,往自己车的方向走。
两人一左一右上了车,刚启动,驾驶座的车窗就被敲了。
向野把窗户落下。
“两位晚上好啊。”一个陌生面孔直接把手搭在了车窗上。
蒋朝朝友好地对他笑笑:“晚上好。”
向野问朋友:“喝了多少?”
朋友往后退了一点:“怎么,我很臭吗?”
向野把朋友的脑袋推出窗外。
朋友笑笑:“晚上是喝了点白的。”
说话间,另外一个朋友也过来了,他一把搭在了这个朋友的肩上:“两位晚上好啊。”
他说完这话,这三个人就在车窗里外说些细细碎碎的话了,说的什么蒋朝朝根本听不懂,只剩最后向野的那句:“看够了吗?”
两个朋友笑得和什么似的:“够了够了。”
蒋朝朝低头摸没有任何消息的手机。
这次好像也不难做完形填空。
“行,那再见咯。”喝了酒的朋友突然大声,也往蒋朝朝那边看:“有机会一起吃饭。”
蒋朝朝继续露出他客气的笑容:“好啊。”
向野也对他们说再见,就把车开了出去。
还没开多久,向野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向野直接在车上接听。
“哦!刚刚忘了说了,”一听就是刚刚那位白酒朋友:“你那瓶酒什么时候给我啊?”
向野:“下次见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