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我只是漂亮玩物(7)
裴春水被安排了倒数第三个出场,他身后是一辆帕加尼超跑,车身流光溢彩,但在众人眼里裴春水似乎比这辆限量半亿跑车还要绚烂夺目。
他身着吊带黑色开衩长裙,一双纤长笔直的大白腿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垂腰大卷,白肤红唇,天鹅雪颈带着一截红色蕾丝项圈,性感又危险。
美得不可方物。
“赵董。”
露台上有一男人眼角下勾,撑着下巴,轻笑出声:“你的半亿帕加尼被衬得黯然失色咯。”
赵董摸摸浑圆的肚子,笑的憨厚,淡淡的看向一旁的黑衣助手:“这个人是?”
助手翻翻平板,立马答道:“他叫裴春水,身高178,今年25岁,就职秦氏集团旗下的虹盛歌舞剧院,是……”他顿了下:“是男性。”
在场的人都有意外,包括只喜欢异性的赵董,他顿时失了兴趣,看向刚刚说话的男子:“褚少,我今儿当媒人,给你介绍介绍?”
褚靳哼笑一声:“叫他上来,我觉得他有些眼熟。”
“你不是才和女明星谈妙在一起吗?”
坐在赵董另一侧的人忽然出声:“这么快就分了?”
“分了。”
褚靳瞥了眼说话的人,混不吝的:“没想到啊,没想到,庄峥你背地里偷偷了解我?”
庄峥神色淡淡:“毕竟谈妙是我们家旗下的艺人。”
他们说话间裴春水已经被侍应生请了上来,他为要马上看到庄峥而心跳如雷,走近又走近,打量他的目光一层又一层。
他被侍应生引到一张酒台时,他看到了穿着黑西装的庄峥,而庄峥也在目光深远又安静的看他。
裴春水张了张嘴,忽然视线像是生了胶紧紧黏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那个人长了一双和庄峥很像很像的眼睛,甚至比庄峥的眼睛更像是遥远的塞蒂纳河泉又像是神秘的吉巴罗女妖身上的宝石。
男人眯着眼睛看了他许久,最后起身走向他,他玩味低沉的声音慢悠悠的传进裴春水的耳鼓:“是你啊。”
裴春水猛地瞪大眼睛。
这个声音,是他!
他永远忘不了那个混乱的晚上。
春水哭着,求着,牙齿害怕的咬进这个人肩上坚硬的肌肉。
可换来的是骤雨狂风般的qin犯。
两处皆是泥泞不堪。
第06章
遇上褚靳是裴春水人生的重要转折点。
两年前一向当作陌生人和仇人相处的家人忽然问他索取外婆的五十万块手术费,美名其曰他是外婆亲手养大的所以外婆生病肯定是他来承担。可是当时刚刚毕业的裴春水身无分文,再加上每月都给外婆打去一大半兼职钱财,自己的温饱其实都成问题。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在大学兼职群里看到有人发北环高级会所招聘舞蹈唱歌演员,月工资十万到十五万不等,表现好会有额外奖金,他想都没想就报了名,而发布这条兼职的人正是学姐周文文。
周文文见他第一眼就愣了好久,然后叼着细杆女士烟,拿出卸妆湿巾一边用力的擦裴春水笨拙可怕的妆容一边无奈的笑:“宝贝,你在用你的漂亮脸蛋做什么邪法?”
裴春水和几个男孩女孩被周文文亲自打扮,又亲自送到了一个看起来就很壕的包厢。
一场舞蹈表演过后,他们从台上下来,也看清了包厢里的人的不同凡响,一水西装革履,神情松弛,年纪似乎都在四五十岁,就连笑声都带着金钱的味道。
这时他看到独立卫生间的门从里打开了,走出一个穿着休闲白T的一个年轻帅哥,没有人会把他当作是“少爷”,因为他周身的气度太过从容矜贵,身材高大,肤色极白,眉骨很高,像是对什么都不耐烦,过分俊美又带着凌人的气势。
“文文带几个学弟学妹打扰大家啦!”
这时周文文娇笑着把他往帅哥的方向推了他一把:“别愣着,你们快给各位先生问好呀。”
不算聪明的裴春水在这个时候立刻会意,他快走两步挽住了还没落座的帅哥的手臂,声音又低又抖:“先,先生你好。”
其实有不少人都注意到这个气度不凡的年轻男子,但是没想到却被从一开始就畏畏缩缩,愁眉苦脸的裴春水抢了先。
不过也没关系,这个男的也不一定是什么大人物。
他们依次落座在各位老板身边,都尽可能的露出最甜美的笑。
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那个帅哥却坐在了所有老板的中间。
其他人对他的态度也是十分微妙,不像长辈看小辈,而是像下属看上司的尊敬奉承?
年轻帅哥摇着酒杯看着鹌鹑一样低着头的裴春水,音线很懒,像是有点醉了:“会喝酒吗?”
裴春水愣了下,然后小心点头:“会,会喝的。”
其实他不会喝。
年轻帅哥支着下巴低低笑了下,深邃如海又有一丝天真的眼睛暧昧的看着他。
这样的反差让裴春水心一跳,脸蛋又红又热。
颤声说了实话:“其,其实不太会。”
帅哥像摸小狗小猫一样抚摸春水的头,他往前凑了凑,高挺的鼻梁几乎要碰上春水的:“第一次来?”
春水要被他身上干冽的香水和浓郁酒香醺醉了。
他红着脸点头:“嗯…,对。”
“好乖。”
帅哥弯着眼睛以手盖上酒杯,冲一旁的侍应生扬了下手:“给他拿新鲜果盘。”
于是从这刻到酒局结束裴春水一口酒也没喝,同行人的男孩女孩早都一身醉气,局一散,人就各奔东西。
而裴春水则是被年轻男子挽住手腕带上了一辆低调的黑车。
春水心跳如雷的垂着头,雪白的指甲紧紧按着真皮座椅。
帅哥自上车起就开始打电话,说一些裴春水听不懂的话,什么风险敞口什么重组,最后以一句“都是一群老傻逼”收尾。
帅哥挂断电话就长手一挥用力揽着春水的腰臀:“无聊了?”
裴春水赶紧摇头:“没,没有。”
帅哥又低笑一声:“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春水抬眼看他,眼里有羞涩也有害怕:“什么呀?”
“像一只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挨|操但又害怕的要死的肥兔子。”
裴春水脸腾的下红了,磕磕绊绊的:“你,你怎么,不是这……”
下一秒,他就被这人轻飘飘的抱在双腿之间,他本能的挣扎着:“等,等会儿,先生……”
男人却还笑着:“等什么?你这一晚上不是都在等我干你吗?”
春水已经吓懵了,开始剧烈的挣扎颤抖起来:“放开我,等等……”
“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春水漂亮的脸上全是泪水,他知道会有这个结果,可还是痛苦又不堪的咬着唇:“我,我是男人,我不是怪物……”
“别哭了。”
男人忽然变了脸色,他温和的一下又一下亲吻春水汗湿的额头,像是恋人之间的怜惜:“哭什么?谁说你什么了?连问都不能问了吗?”
“有没有人看过?”
春水屈辱咬唇,哭着哽咽着:“没,没有,先生,我,我……”
“没事,都有这么一天。”
帅哥黑眸低笑:“别怕。”
春水还想开口,而男人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将他死死压在了宽敞的座椅上。
隔板缓缓上升。
……
巨大的撕裂痛苦之中,春水泪水模糊,浑身泥泞,奄奄一息的看着车顶的蓝色星空。
那么美,那是他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财富。
他在男人深邃迷人又带着纯真的眼眸里看到了从未见过的自己,也很美,美得让他第一次看清楚自己的优势。
摇晃的汗滴落在他脸上,他忽然对这个人带给他极大痛苦的男人短暂的产生了依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