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被女神她哥接受了(135)
当年刚正不阿的人没想到没有坚持到最后,老脸真是涨的通红,正如他那几年发誓和徐璈等人不共戴天、老死不相往来,现在却还是和徐璈在一起甚至都把戒指戴上了。
这人说话还真不能太绝对,不然每每想起都是一记响亮的巴掌。
徐璈深谙圈里的人情冷暖,他自小就很少主动去和官家子弟打交道,有的事本来是不想说,但于望舒自己都开口了,他凑到对方耳边:“举报你爸的不是匿名信而是当年的市委书记,我爸拿着搜捕令办事也是没有法子。”
“你别唬我。”于望舒一脸呆滞,那年的市委书记姓李,有些肥的一个人看着很和气,他小时候没少吃人家的糖。
“我跟你提前透露一下,这人今年得倒。”
说话声音极小更像是情人间的悄悄话,于望舒压低声音:“贪的?”
“不清楚,反正不太干净就是了,这几年他往高处走还是一副清贫的形象,骗了不少人,但上次蒋书记来我们家吃饭,言语间透露的是要换人,群众有反应但被压制了,听说是在外面有小三,小三给他惹的事。”
“听说?”官场上还真不能用‘听说’这两个字。
“咱们又不是吃官饭的,用不着那么清楚。”
于望舒昂起的头又落回去,眼底的不敢置信还尚存,都说背后捅刀子的是自己的好兄弟,这事还真发生了,不过于爸本来就贪了钱财是铁证,当官的贪欲应该受到惩罚。
“算了,这事都过去了不提也罢,我爸那是自作自受,幸好没牵扯到我妈就是了。”
徐璈也跟着叹了一口气,慢慢吻在于望舒唇角:“多少人都以为是我们俩‘相爱相杀’。”
于望舒被一股清朗的气味环绕,这人说话突然特别温柔,于是脑子一热就变的有些晕,他迷迷糊糊迎上去:“江宇说我像是你的跟屁虫,他敢这么说,就说明这样认为的绝对不是少数,咱们那届里多数都是官二代和富二代,真的没意思,你看看我现在上学多自在。”
“我也真是搞不懂了,不就是你高冷点,我逗比点,身价怎么还就天差地别了。”
徐璈薄唇扬起,用清晰爽朗的声线缓慢道来一个真相:“因为我更帅。”
于望舒没料到他这么不要脸居然自卖自夸,他扑上去作势扭打:“让你装逼,把老子的风头都给装没了。”
徐璈一把将人抱住,手安抚着后背一下下的轻拍。
“行了,以后都让你装,现在睡吧。”
纵有千言万语憋在心里,今朝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于望舒捋好小背心上的褶子,今年徐璈还是一身凉凉的睡衣,好像格格不入但双方都没有感到违和感。
“晚安。”
徐璈搂着他腰的手用了点力,笑道:“你早点睡。”
他算是把于望舒看透了,今个迟睡那第二天不睡到爽就否想起床,自制力这玩意只在工作日有效,其他时间纯属扯淡,一筐核桃放客厅碍眼,徐璈早上收拾干净就开始看新闻。
日上三更终于见于望舒出声,穿着大裤衩,伸着懒腰去厨房找吃的,含糊不清道:“我送点核桃给我妈去,咱们吃不完。”
“核桃补肾,你多吃点。”
于望舒没忍住,“靠,就你肾好,你有本事就把我干死在床上。”
“我没本事啊,我上哪再找像你这样和我在床上契合度百分百的夫夫去。”
于望舒吃饭故意吧唧嘴,他感到男人的尊严遭到了无情的嘲讽,拖着核桃回自己家硬是憋气:“妈,我想吃你熬的姜茶。”
于妈看看日子说太早了,“冬天才喝的,喝了暖身子。”
“哦那先放你这。”他不好意思说自己当好人买了一筐核桃在家里摆着,形如红色锦旗,他胸前的红领巾飞扬的更高了。
“大磊要生了吧,我琢磨着给小孩买什么礼物。”
于望舒想也没想:“磊哥生娃早着呢。”
8月底,杜大磊在医院平安生下一双儿女,没错,是一双。
于望舒知道消息的那一刻立马捂住红包,怪不得肚子那么大,李磊也真能藏消息。
母子平安还一次抱俩,于妈在看杜大磊的时候不小心透露了自己在熬姜茶,结果等于望舒回家喜滋滋的准备拿回去喝,被亲妈告知送给杜大磊了。
本来打算国庆出去旅游也因为杜大磊孩子的事搁浅,因为十一国庆是俩孩子满月酒,相比杜大磊的孩子满月时的热闹劲,于望舒想起徐鸷远满月就是一家人吃了顿饭,也许徐家亲戚极少也是原因之一,但每逢看到那个见人便笑的孩子,他的思绪都被拉的老长。
满月宴,程昱坐在轮椅上也来了,久未见面的陆晨安安静静的推着轮椅,在停下后给程昱盖上毛毯,随后看了看小孩:“长的真可爱。”
程昱看不见,他就抱着:“程哥,你看他多好看。”
“是挺好看的,第一次见没有准备什么,小小心意还望收下。”
两枚大金锁在灯光下闪闪发光,虽然礼物免不了俗套,但它是对小孩最不会出错的礼物,外加两个大红包,程昱这个叔叔出手极为阔绰。
男孩是弟弟,女孩是姐姐,程昱抱起男孩小心的放在臂弯,这个在商场挥洒汗水的男人连气都不敢喘:“孩子真小。”
陆晨眼底一亮:“程哥你喜欢小孩吗?”
“不算喜欢,一般般吧。”说着将孩子还给李磊,李磊傻傻的抱着儿子只会笑,“程昱,我儿子跟我长的真像。”
陆晨帮男人回答:“眼睛最像。”
于望舒在酒席上等着他们,见陆晨弯腰和程昱说了什么,程昱面色如常,英俊深邃的脸上露出一丝浅笑,虽然转瞬即逝,但于望舒捕捉到了。
“陆晨不是要上学么,怎么现在……”
“你是不是傻,国庆大假啊。”徐璈抿口酒,“我记得程昱之前十分抵触轮椅。”
用了轮椅那就表示是半个残废,程昱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双腿已经到了坐轮椅的地步,医生说还有康复的可能,只是时间的关系,一个男人后半辈子都将在轮椅上度过,吃喝拉撒要靠人照应,比现实更加打压人的往往是自身的无能,一旦认定自己是个残废,心态上发生的扭转将不可预估。
“陆晨呆在程昱身边,不见得多轻松。”
于望舒听不懂徐璈为什么这么说,程昱又不成会苛刻陆晨。
徐璈不愿意多说别人的事,目光在阿斗手背上的淤青上一闪而过,和对方四目相对时眼底平静,他举起酒杯打了声招呼。
于望舒是在过节时唯一一个发给他短信的人,所以陆晨选择坐在他的身边:“好久不见,我听说你和徐璈已经将对方视作终身伴侣,恭喜你们,回来后就比较忙也没想起来和你聊聊。”
“没事,你要是真恭喜这个,我都不好意思了。”他迟疑的问程昱的腿。
陆晨给了他一个苦笑:“腿慢慢来,现在一点点在变好了,我说服他很久才答应用轮椅,程哥很犟。”
因为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失态的模样,所以程昱在家里都很少出房门,保姆被他下令不准上楼,复健的效用很低需要长时间维持,但事务的繁琐与频繁的外出让这个一向稳重的男人终于在某一天丧失了耐心,并且脾气变的暴躁易怒,通常都是和自己生闷气。
他那天端着晚饭上楼,见到的是程昱扶着墙自己锻炼腿,站起的那一刻应声倒地,伴随着的还有一声脆弱的低吼,他想告诉程昱:“就算你的双腿没用了都不要紧,我可以陪在你身边。”
手上的淤青是一次意外,是他刻意营造出的‘意外’。
被程昱推倒的同时也碰落了刚刚烧好的水壶,手背顿时被烫的红肿,手对于设计师来说就是命根,陆晨看到程昱眼里闪现的惊慌与后悔,他抱住男人的腿,“程哥,我们慢慢来,你的腿还在,它还有知觉。”
“你别跟自己生闷气了好不好,一年好不了那就两年,两年不行那就三年,我们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