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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入梦几多回(79)

作者:林啸也 时间:2024-04-23 08:53 标签:破镜重圆 甜宠 互宠

  沈月岛听得目瞪口呆。
  “我靠……这有点太玄幻了,也就是说他、他一直埋伏在水里,跟着船队一起游,哪条船遭了海盗他就上哪条船?”
  沈月岛转着眼睛,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不管怎么想都不对劲吧,什么人能游得和船一样快?而且船全速前进时两侧是会排水的,那水浪都够把他拍晕了,他怎么跟?我靠等等!”
  他不知想到什么眼睛猛地瞪大,特别小声地问霍深:“难道你们干这行的都有点不能外传的绝技?比如电影里那样和什么大鱼或者大海龟关系很好,吹一声口哨它们就会来驮你?”
  霍深只笑不说话,就像在默认。
  “我的天我——”他一个没忍住音量拔高然后赶紧捂住嘴巴,一副“被我发现惊天大秘密”的表情,“真的假的?让我猜中了?打个商量行不行,那鱼好说话吗我也想骑。”
  怪不得霍深这么牛逼,才三年就能从一个小船员爬到那个位置,敢情是有贵鱼相助!
  沈月岛越想越觉得可信,并且心生向往蠢蠢欲动。
  霍深看着他渴望的表情,忽然说:“你把耳朵凑过来,我告诉你一个更大的秘密。”
  沈月岛兴冲冲凑过去:“说吧说吧。”
  霍深:“其实枫岛人说得没错,我真是海神,那些大鱼和大海龟都是我弟。”
  沈月岛:“……”
  他瞪得像狗狗似的圆眼睛瞬间眯成一条线。
  “……你他娘的居然骗我。”
  霍深的嘴角再也压不住,贴在他耳边轻笑:“今天怎么这么好骗,我说什么都信。”
  “所以大鱼是假的!他是水鬼跟着船游也是假的!你大爷的你编得跟真的一样!”沈月岛失望极了,刚才还真以为有鱼可以骑。
  “当然是假的,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那条船会出事。”
  “哈,怎么知道的,你别给我说他会预测未来。”
  “他在岸上给自己留了一双眼睛。”霍深指楼上。
  沈月岛了然:“是裴溪洄。”
  “嗯,这小孩儿看人的本事与生俱来,第一次跟靳寒上船,就发现几个船员言行举止很不对劲,后来船开到大海中央那几人突然掏出刀来想要劫船。”
  “海盗假扮的?”
  “对。他们人数太多,又发难突然,靳寒守在货仓渐渐不支,就快要被乱刀砍死时那几个海盗却一个两个排着队晕了过去。”
  “小秃头干的吧!好小子!”沈月岛握拳和自己击了下掌。
  霍深看他这副孩子样,没忍住摸摸他脑袋。
  “确实是他干的,他觉得那几个人不对劲,又没证据,知道和大人说大人也不会信他一个小孩儿的,就偷偷给那几人喝的水里放了点迷动物的药。”
  事后靳寒还问他:“如果他们不是海盗那你怎么办?”
  小裴溪洄就晃着自己的小小圆寸头,得意洋洋道:“我计算过药量和船速,他们如果是海盗那船走到一半时药就会起效,如果不是也就只会昏迷一会儿,最多船停之前一定会醒来。”
  “从小就这么精啊。”沈月岛摇头叹息,同时理清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其实水鬼的传闻和老渔民,都是靳寒自己安排的吧?一个人守一个船队,原来是这么守的。”
  霍深一挑眉:“他精你也不赖啊。”
  自从发现裴溪洄这点本事后,靳寒上船前就总叫上他,不管出海的有几条船,船员都是从一个港口登船,裴溪洄就拿个小马扎目不转睛地看登船的人,用他的话说:坏人身上都有一股味道,眼睛里藏着让人害怕的东西,不管做什么都让他觉得不安。
  他守在港口,像个人肉安检机,发现可疑人员就把他们上的哪条船报告给靳寒,靳寒让老渔民用小船带着自己坠在那条船后。
  海盗出现,他就上船,解决完海盗立刻就走。
  什么事一旦带上悬疑的色彩就会传播得非常快,他让老渔民放出水鬼的传言,还添油加醋不断神化,久而久之流言越传越真,到后面他一个人能守一整条船队在枫岛就成了不争的事实,只要是他的船队出海,即便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守船,海盗都不敢去抢,怕被“水鬼”索命。
  “可是这和审人有什么关系?”沈月岛又问。
  霍深说:“靳寒把他一手教大,没教他怎么打架,更没教他怎么守船,只让他日复一日地练那双眼睛,就连大学都给他报的心理,又给他找了很多人练手。他一开始只是会察言观色,比一般人观察得更细,后来慢慢学会洞察人心,剖析人性。”
  “是人就有弱点,有弱点就有欲望。他能通过一个人的家庭背景、生活习惯、兴趣爱好,和人生经历,找出这个人最恐惧和渴望的东西,只要抓住这两点,就没他审不出来的秘密。他提前这么久来曼约顿,就是在暗地里调查那些人。”
  沈月岛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么牛?那和他在一起岂不是一眼就被看穿了。”
  霍深说到这话音一顿,看向沈月岛的眼神有些苦涩:“他到蓝山的第二天就来找过我,和我说你身上有……死人味,让我看着你。”
  “死人味?”他抬起胳膊闻了闻:“死人味是什么味,我身上很臭吗?”
  “是一种感觉,他看出你求生意志低迷,对生命没有畏惧。”
  “……哦,这样啊。”
  沈月岛怔住:“那他看得还真准。”
  对话到这里就停了,两人谁都没再说话。
  刚才被忽视的音乐声一下子充斥耳朵,喧闹的人声像被捅了巢的蜜蜂,“嗡”一下散开。
  沈月岛这才恍惚地想起,自己正在一场报复仇家的舞会上。
  被拉上二楼“做游戏”的人一个接一个,全都有去无回,等在下面的人越来越慌,渐渐开始出现一种麻木等死的状态。
  不知道第多少个人上去之后,裴溪洄终于出现在二楼栏杆旁,他双手搭着围栏,手上戴着黑皮手套,那上面明显沾着某种深颜色的液体。
  沈月岛的目光和众人一起投向他,这才发现他不仅染了新发色还把头发剃得更短了些,就是一层粉色发茬儿贴着头皮,叼着根烟低着头,从薄薄的眼皮里居高临下地看人,一双眼睛明亮又锐利,几乎能隔着皮囊看透人的血肉,没有一丝往日的乖样子。
  一个很会藏锋的酷小孩儿——沈月岛对他的印象又有了改观。
  裴溪洄没看别人,只看着霍深,伸手比了个“一”,又比了个“九”,然后把手横在脖子上一抹,做了个灭口的动作,最后耸耸肩。
  沈月岛看不懂:“什么意思?”
  “第一批,九个人,一无所获。”霍深叫来助理,“把那九个人送走,下一批给他送进去。”
  就这样,一批批宾客往上送,问不出东西的就派车送下山,一直审到晚上十点多,还是没问出有关爱德华的半点线索。
  楼里的客人只剩下两个,一个在一楼等着,一个在二楼被审。
  裴溪洄审人时不喜欢被打扰,一点声音都不能有,所以二楼就没留安保。
  沈月岛逐渐坐立难安,和霍深说想出去走走,霍深起来陪他一起。
  夜色寂静,草丛里传来一阵阵虫鸣。
  他们踩过枯败的树枝,清脆的“咔嚓”声惊醒了一只松鼠,小松鼠顺着树干蹿到树顶。
  公馆二楼某个房间,裴溪洄猛地推开审讯室大门,兴奋地从里面跑出来。
  他看起来很激动,脚下急匆匆。
  二楼没有安保,空荡荡的走廊里只有个侍应生戴着白手套擦花瓶。
  他冲上去就问:“沈月岛呢?”
  “在楼下。”侍应给他指前面一米处的走廊窗户,“您到窗边就能看到。”
  他跑到窗边,“哗啦”一下打开窗。
  沈月岛和霍深闻声抬起头,看向二楼那个火龙果色小寸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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