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谓迷恋
撕下温柔伪装的伪沉稳爹系攻x被拒绝后心灰意冷的受
老房子着火式追妻
慕稚十八岁起被寄养在廖松琴家里,二十一岁的他和相亲对象见完面,坐上廖松琴沉着脸为他拉开的副驾。
男人替他系上安全带,沉冷的气息笼过来,“为什么相亲?”
慕稚张了张口,没能说出话——
因为你不和我恋爱。
二十岁的慕稚借着酒劲吻了廖松琴,从此再也不敢靠近他。
“因为我想谈恋爱。”
廖松琴没说话,直到这日,除夕落满残红的雪地里慕稚跌坐着,撕下温柔伪装的男人握着他的脚踝:
“不要见他,阿稚。”
廖松琴亲手把慕稚推开,又在他相亲后嫉妒到发狂,冷淡的皮相下掩着想要把对方揉碎的欲望,只敢在他入睡后把假面挣破。
廖松琴知道,只要他伸手慕稚就挣不开他。
廖松琴x慕稚
年上六岁年龄差,(受)单箭头—不敢有箭头—(攻)单箭头—双向暗恋
酸甜口,轻微睡眠剧情
慕稚年少结的涩果终于在冬日开出花。
我无谓地迷恋你,是你赋予它意义。
年上 伪沉稳爹系 老房子着火 暗恋 酸甜口
第1章 嫉妒
“需要我送你吗?”对面的人问。
慕稚匆匆起身,从侍应生手里接过自己的大衣外套。
“不用了。”慕稚笑着,眼角的红痣生动地翘了翘,“我……家里人来接我。”
他快步走出酒店,临走前回头瞥了眼,相亲对象还在看他,热情地朝慕稚招着手。
慕稚维持着得体的笑,对他点了点头。
路旁停了辆黑色轿车,慕稚越走越近,不知怎么突然停下脚步,又看了眼夜幕下灯火辉煌的酒店。
“砰”的一声,慕稚触上车门的手猛地缩回,捂在胸前。
男人下了车,从驾驶座绕过来,替他拉开车门。
慕稚犹疑一瞬,顺从地坐了进去。
车内,慕稚坐在副驾,有些失温的身体逐渐回暖。
男人坐进来,随手在车载屏幕上点了几下,暖风扇的声响突然大了起来。
慕稚看了眼窗外,酒店门前只有门童还站着,看不见其他人影。
他松了口气。
然而这口气还没能松完,侧面伸出一只手拉过安全带,从他面前绕过。
腕上冷硬的机械表仿佛在散发冷气,男人收回手那刻慕稚视线里只能看到它,忍不住极轻微地颤了颤。
那只手似乎顿了一下,而后毫无异样地收回。
“为什么相亲?”
来了。
慕稚心脏在下沉,他放在膝上的手发冷,不着痕迹地缩进袖管。
廖松琴没有等来答案,却并不意外。
他蜻蜓点水般往副驾瞥了眼,男孩穿着酒红色大衣,衬得肤色极白,鼻头被冻红了,眉眼则温顺地垂着,左眼那颗小痣都透出乖巧。
他在害怕。
廖松琴打了转向灯,驶进小道。
“你这个年纪相亲,似乎是在提醒我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像一把古琴不急不缓地振着弦,奏向对面的人。
慕稚显然无暇享受,或许他从前是最痴迷于此的听众,现在却不敢了。
“不是……”
慕稚艰难地往外挤着字眼,心好像浸到了冰凉的酸水里,“你还很年轻,不用相亲。”
廖松琴很轻地笑了笑,“我年轻?”
他年长慕稚六岁,慕稚都跑去相亲了,他这个二十七岁的人反倒依旧孑然一身,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看来我也该相亲了。”
他玩笑般轻松地说着,副驾上慕稚脸有些发白,张嘴似乎想说话,廖松琴没给他这个机会。
“就找你哥给我介绍怎么样?”他看了眼路名,“我听你哥说,他这次回国你见面第一句话就是让他安排相亲。”
他们经过了一片灯带,近乎眩目的光影里,慕稚透过车窗看到廖松琴侧了侧头,看了眼自己的后脑勺,又很快转回去。
他反而冷静了下来,
“不太合适。”
说完,廖松琴蓦地一打转向灯,慕稚在“滴答”声响中停顿一下。
廖松琴:“不合适吗?”
“不合适。”慕稚抿唇,“哥哥身边……没有和你同龄的姐姐。”
廖松琴又是一笑。
大概是觉得他今夜笑得太多也太不合时宜,慕稚终于坐正了,视线移向他。
“哥哥现在只能替我介绍,你……还是问别人吧。”
廖松琴对此不予评价,只问:“是奔着结婚去的?”
此言一出,慕稚瞪大了眼。
他不再回避视线,直直盯着廖松琴的侧脸。
“你是这样认为的?”
“否则?你这个年纪还有什么理由跑去相亲?”
“当然不是,我相亲是因为……”
慕稚语塞,淤堵在喉头的字眼被咽下去,替换上得体的话:
“因为我想谈恋爱。”
他说完,紧张地抠着手指。
窗外有大货车驶过,廖松琴放慢车速。
“好。”
他没看副驾上有些垂头丧气的小孩,目视前方,“到了。”
刚进别墅,客厅里就走出个高挑的男人。
“阿稚!”
慕稚被抱住,他在哥哥背上抚了抚,余光瞥到廖松琴正在脱自己的风衣。
他里面穿了薄款的修身毛衣,轻易勾勒出其下肌肉的形状,动作间人又如同名字般斯文儒雅。
“怎么来得这么晚?”
慕宁把他们堵在玄关问话,廖松琴解下围巾,随手挂在玄关衣架上。
“太久没来你家,绕了路。”
他面朝客厅,一只手向侧后方伸了伸。
慕稚把脱下的大衣递过去。
“阿稚累到了吧?”慕宁跟着他,“先别上楼,跟哥哥的其他朋友打个招呼。”
廖松琴与慕宁是大学同学,两人同岁。其实慕稚进门就隐约听到客厅有人声,只是不太情愿过去罢了。
果然,拐过博古架,慕稚看到了一个女人。
餐桌上坐着几个人,全都没有见过,看长相大概也和慕宁同龄,餐桌主位旁坐着全场唯一的女性。
他不自觉咬了下唇,车上说过的话还历历在目,现在就出现了一位看起来和廖松琴很相配的姐姐。
不该这样想……慕稚跟在慕宁身后。廖松琴真的与别人在一起了或许是好事,他也不必独自挣扎良久,最后又在见面的时候破功。
慕宁在主位坐下,自然地让慕稚坐在靠近自己的那侧。
廖松琴拉开慕稚与另一人之间的空位,坐下。
“介绍一下啊,”慕宁笑着,“我弟弟,慕稚。”
几人视线早就停留到了慕稚身上,其中一位当即笑着站起来敬酒,“弟弟好,久仰久仰!”
慕稚面前的杯子是空的,慕宁不喝酒,再加上身旁的位子之前空着,估计没人想到提前倒上一些。
慕宁转身去找红酒瓶,“不许喝太多……”
规劝的话还在嘴里打转,身后响起廖松琴一贯温和的声音,“少喝点。”
回过身,慕稚已经从对方手里接过酒杯,杯底有浅浅一层红色。
慕稚笑着敬完酒,坐下时嘴角变得平直,面色也不太好看。
慕宁在提醒他少喝些酒。
廖松琴也是。
慕宁说这话全然出于关怀,从廖松琴口中说出来却不一样。
某个夜晚酒精与少年的莽撞酿出的失误像个幽灵,被廖松琴从记忆匣子里放了出来。
极短暂的一下,撞的慕稚心尖发疼。
对面的女人开口,打断了慕稚的回忆。
“我说松琴怎么来得这么晚,原来是去接弟弟了。”
女人话音里混着酒香,慕稚看过去,看到她丝绒长裙没能掩住的清浅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