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惹小哭包(35)
她买的都是猛料,只要喝下,保证夏旸连房间都出不成。
“好。”夏旸继续点头。
交代完一切,夏月心匆匆离开,就只剩下了夏旸一人留在寒风刺骨的露台。
小礼服本就不怎么保暖,夏旸被风吹得不禁打了个寒颤,鼻头也冻得微红。
但他没有动,而是微低着头盯着手里的东西发呆,偷偷往这些东西里面加了一个足以遮住大半张脸的面罩,静静等着夏月心的脚步彻底消失。
黑夜中一切都是安静的,仅仅只有若有似无的风声在耳畔略过。
不消片刻,另一道脚步突然靠近。
终于来了。
夏旸故意装作从发呆中回过神来,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将手里的东西全都藏在了身后,一脸紧张地望向脚步声的主人。
宁知白的脸渐渐显露在月光之下。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都听到了多少?”夏旸后退一步。
“我全都听到了。”宁知白向前一步,步步紧逼。
在他的注视下,夏旸瞬间红了眼眶,微咬着下唇,声音颤抖道:“我是被逼的,我也不想这么做,我……你不要告诉别人。”
见夏旸这副样子,宁知白脑中自动补全了一出大戏——
顾泊川回国,夏家想抱上大腿,便设计让夏旸去攀高枝,便设计了这么一出爬床的戏码。
难怪夏旸这段时间变得这么奇怪,原来不仅仅是因为顾御。
宁知白反应很快地安抚道:“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倒不是真的想要安抚夏旸,仅仅只是想要套出更多的信息罢了。
夏旸红着眼眶与他对视几秒,表情稍稍缓和了一些,似是信了他。
也是,他们可是好朋友。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想逼你做什么?”宁知白又走近了一步,想要彻底证实心底的猜测。
夏旸咬了咬下唇,眼泪掉得更厉害了,顾左右而言他道:“大姑说照他的人品肯定会负责,想让我…让我爬他的床,先下手为强,反正他也到了婚配的年纪。”
“就算失败也不会有任何损失,他只会给‘封口费’和好处,不会将事情闹大。”
现在换夏旸来给宁知白洗脑了。
宁知白瞬间脑补出今晚见到的那张清冷禁欲的脸来。
顾泊川确实从来没有过绯闻,那样的身体情况肯定也不存在花天酒地的行为,最近回国各大媒体将他全都扒了一遍,据说他是个工作狂,从不近色。
今晚有人只不过是不小心靠近了他一点便被他那样排斥并推开,更能进一步证实这一点。
估计还是个雏。
况且他今年二十八了,也确实需要一个枕边人了。
宁知白心里突然蹦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是他取代夏旸呢?
顾泊川不是顾御,不会被家里人限制束缚、必须让他找个门当户对的结婚对象,整个顾家没有人能管得了顾泊川,他爱跟谁好就跟谁好。
如果能攀上顾泊川,他今后的路会顺利太多,比继续留在顾御身边当他那劳什子弟弟要好得太多。
夏旸大姑说的没错,今晚的确机会难得。
对他来说,混入了这场晚宴,有幸远远见了顾泊川一眼,只不过并没有与他说上哪怕一句话。
对于今晚那个被顾泊川摔了酒杯的青年来说,他能靠关系接近顾泊川,但是并没有讨得他的欢心,反而引得了他的反感。
对夏旸来说,能通过家里人的缜密计划安排爬上顾泊川的床,道德绑架他让他负责。
……
大家都心怀鬼胎,想往上爬,谁也不比谁高贵。
他是出生不好,但对顾家来说,现在夏家也确实什么都不是,与他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顾泊川肯定也是看不上夏家联姻的那点股份的。
单就某方面来说他不比夏旸差,甚至比夏旸圆滑得多,也没夏旸那么娇气,没夏旸的小少爷脾气和身段,他能将顾泊川伺候得更好。
顾泊川能看得上夏旸的话肯定也能看得上他。
就算真的失败了也没关系,顾泊川肯定比他更在意自己的名声,能换得一些好处也挺不错。
他太需要资源了。
这个领域没有资源没有人脉根本行不通。
夏旸红着眼眶观察着宁知白的反应。
他知道宁知白为了往上爬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但他也聪明,会去反复衡量这件事情值不值得去做。
书中他能攀附到的最厉害的人便是顾御,偏偏顾御又对他那样无条件偏心,所以他才那么顺风顺水,不需要做任何牺牲。
倘若爬上顾御的床便能嫁入顾家,他肯定早就爬了。
只可惜顾御的父母肯定不会允许他这样身份的人嫁给自己的儿子。
书中前期顾御母亲可能是看出了什么,对宁知白的态度一直淡淡,宁知白也能察觉得到,便一直注意着分寸。
直到后来宁知白毕业,获得了许多金手指,成了这一领域出名的设计师,有了名誉人脉,顾御的父母才对他的态度稍稍热络一些。
所以宁知白才会一直以弟弟的身份待在顾御身边,以谋取最大的利益,而并不是选择被他的家人针对这条并不好走的路。
毕竟顾家人对付宁知白这样的小喽啰有的是办法,轻而易举便能让他在帝都消失。
宁知白拼不起,也赌不起。
但顾泊川不一样,顾家的人几乎都得看他的脸色行事,自然没人敢管他的私事。
二十八了都没有婚娶,若是换作其他家庭,亲戚之间肯定会催促几句,顾家人却都不敢在顾泊川面前提这些事情。
终于,宁知白开了口,义愤填膺道:“他们怎么能逼你做这种事情?他们拿你当什么了?”
说罢直接从夏旸手中抢走了夏月心交给他的东西,继续说道:“我去帮你处理掉,你今晚先躲一躲,别让他们看见你,等今晚过去再说。”
夏旸眨眨眼睛,睫毛被泪水沾得湿漉漉的,格外真挚地说道:“谢谢你,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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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从夏旸那儿得到的东西,宁知白循着酒店钥匙上的门牌号顺利来到房间。
酒店就在晚宴大堂上方,与晚宴的电梯是相通着的,这次参加晚宴的不少客人都可以直接就近在酒店房间休息。
回忆着夏旸大姑方才交代夏旸的那一席话,宁知白动作干净利落地换上了那件情趣服装。
是一件兔子造型的几块布料,头顶还有个很大的发箍。
旋即,宁知白又在房间内点燃了催.情的香料,往两杯酒中加入了催.情的药物,戴上眼罩,兀自喝下了其中一杯酒。
关上灯,宁知白浑身发热地躺在床上,像是在火上炙烤过一般,渴望一盆清冽的泉水能降降火气。
黑暗中的房间格外静谧,时间也变得格外难熬起来。
药效实在太猛,宁知白想要下床用冷水洗把脸清醒清醒,可浑身都是软的,怎么也没办法从床上爬起来。
突然,房间的门被吱呀一声打了开来。
听着耳畔渐渐靠近的脚步声,宁知白察觉到了什么不对,但脑子钝钝的,转不过来。
突然,一只手粗暴地扯开了他身上的衣服,吻了上来。
灯没有被打开,宁知白戴着面罩什么也看不清楚,但在药物作用下,宁知白整个人都格外配合地缠了上去。
身上的人似是愣了一下,突然猛地将他推开,旋即,原本覆在他腰间的大手直直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的脑袋朝坚硬的木质床头柜上撞去。
“你是谁?”顾御毫不掩饰的愤怒声音在面前响起。
宁知白脑子瞬间当机,后脑勺的疼痛以及脖间的桎梏使他呼吸变得格外困难,倒是意外地清醒了半分,总算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具体是什么。
是啊。
顾泊川双腿残疾,靠轮椅代步,怎么可能会有脚步声靠近呢。
可,为什么会是顾御?
黑暗中,针孔摄像头记录下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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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旸偷偷跟在了宁知白的身后,看着他进入酒店房间才彻底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