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怀崽后被豪门霸总宠上天(33)
403的门是军绿色的,随着时间已经斑驳,露出里面不生锈的铁皮,正中间贴着一个倒过来的福字,晏珩山手曲起,叩在红色的福纸上。
“温郁。”
没有人应,晏珩山拨去电话,不隔音的房子响起悠扬的铃声。
陈修明:“我去叫房东开门。”
很快房东就过来,是个年纪稍大的老婆婆的,私自开租户的门她是不愿意的,陈修明便耐心和他解释,人在里面,但是电话不接,敲门也不开,担心他出什么事情。
老婆婆看他们两位西装革履,也不像是什么坏人,用钥匙打开了门。
她絮絮叨叨地询问陈修明是什么人,和这家人是什么关系,陈修明应付着……
而踏进玄关的晏珩山脸色巨变,褐色的瞳孔骤然扩大。
满是血的客厅里,一个体态臃肿的男人瘫坐在地上,腹不断地淌出血来,脊背单薄的少年刚把插进去的水果刀拨出来,雪白小臂上隐隐可见青色的脉络。
跟着进来的陈修明也看见了这令人心惊胆战的一幕,他反应极快,拦住了要进来的老婆婆,继续和她聊天,一边镇定地将门关上。
晏珩山快步走过去,“温郁!”
清薄的脊背忽然瑟瑟抖动起来,五指骤然一松,水果刀当啷掉地,温郁在血泊上缓缓回头。
雪白的脸庞满是血,泪水冲刷了脸上的血迹,显出两道清晰的泪痕,温郁小臂撑在地上,可怜地往后退,“不要,不要,过来。”
晏珩山声音发紧。“他伤害你了是不是?”
晏珩山慢慢靠近温郁。
温郁从刚才的失控中恢复神智,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胆子都要吓破了,瑟瑟地抖成一团。
晏珩山趁机上前,一把将他抱在怀里。
温郁抖得更厉害了,两条细白的小腿在血泊中打着颤,一喘一喘的。
晏珩山安抚地拍打他,用手掌擦去他脸上的血痕,不停地亲吻他的额头,一遍又一遍地说没事了。
在极端的恐惧和压力之下,人会本能地寻求可以庇护自己的力量,温郁哭喘着攥住晏珩山的衣服,攥得那么紧,指肚都开始发白。
房东老婆婆被陈修明打发走了,陈修明进来后镇定地走到盛琥跟前,手指放在他鼻子上探了探,“还活着,我打120……”
晏珩山抬起头,刚才温柔的神色骤然阴沉,他没有拦住陈修明,是因为不想让温郁背上一条人命。
“你带他离开,我留在这里处理。”晏珩山吩咐陈修明。
陈修明担忧地看了一眼温郁,一般来说,遇到这种情况正常人肯定会询问发生了什么,可晏珩山完全不在意,他看盛琥的那种戾气的眼神,似乎笃定了这一切绝对是盛琥的错。
不过想想也是,温郁那么害羞胆怯的人,要不是对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温郁怎么可能会拿刀……
温郁攥住晏珩山的衣服不肯松,仰着满是泪痕的小脸,颤抖地摇头,“不要,不要……”
“……要去,自首……”
晏珩山呼吸一窒,从隔壁市赶回来时,他分别给盛容和盛怀谦打去电话,从他们口中得知盛琥这几天来看望盛怀乐,暂时住在温郁的家里。
在那么恐惧的情况下,还想着要去自首,说明温郁在进这个家门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要做什么。
心中的情绪越翻涌,晏珩山的声音便越轻柔,“只是受伤了,不用自首,先让他带你离开这里,我送人去医院。”
现在当然是要陪在温郁的身边,可如何处理盛琥让温郁全身而退是晏珩山此刻更要解决的,这关系温郁以后的前途,他不能假手于人,就连陈修明他也不放心。
晏珩山轻轻摩挲温郁的脸庞,“没事的,一切有我呢。”
“和他一起离开这里,等晚一些我便去找你。”
像是哄着不肯吃药的孩童,晏珩山慢慢地让温郁松开攥他衣服的手,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盖在温郁的肩膀上,示意陈修明上前扶着温郁。
“要把温先生送去老宅吗?”
“送到南山区的别墅里。”
陈修明点头,南山区的别墅是他前几年的购置的,被掩映在苍翠的山林里,他压力极大的时候会去那里休息。
人走后,晏珩山在客厅抽了一根烟,吞云吐雾地望着不远处奄奄一息的男人,抽完之后,他慢吞吞地解开领带,挽起袖子,捡起地上的水果刀,半蹲在盛琥面前,像是看待一团会蠕动的死肉,目光阴寒。
晏珩山把玩着他举起水果刀,这并不是一把杀人的好凶器,不够长,不够锐利,却代表了温郁孤注一掷的勇气,那一通他错过的电话,是温郁在向他求助,可惜,他来晚了,晏珩山轻笑一声将刀子插入盛琥小腿里。
昏过去的盛琥从剧痛中清醒,他艰难地认出了面前的人是谁,嘴巴张张合合,在求饶,在认错。
晏珩山转着圈将刀子抽出来,缓缓擦干净上面的血迹。
杀心难掩。
作者有话说:
大家不要担心,这是爱情故事,不是刑侦故事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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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耳畔厮磨◎
台风来了。
雷雨停止, 灰蒙蒙的山林逐渐清晰。
呼啸声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凄厉而诡谲的,门窗剧烈颤动着。
南山的别墅晏珩山压力极大, 情绪极低沉的时候才过来, 住的时间不多, 清洁工人按时打扫, 没有老宅那种繁复的奢贵, 是简约低调的。
陈修明很快就离开了, 温郁一个人留在这里,走时陈修明温柔地嘱咐他, 让他先冲洗一下,然后回晏珩山的卧室休息,那样理所当然的语气,好像这里是他和晏珩山的共同的居所一样。
他和晏珩山的关系复杂,除了那种事情, 并不是亲密的恋人,温郁没有去卧室, 只是待在客厅里,怕浑身是血的自己弄脏客厅的沙发, 只是在与沙发有一些距离的地方蜷缩起来。
早在进自己家门前,他便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做, 所以早已准备好了事后去认罪自首,他没有想到晏珩山会赶来,还帮他……他不知道盛琥会不会死,晏珩山会怎么处理……
屋内的室温正常, 他却依旧冷, 外面狂风呼啸的声音又让温郁恐惧, 陈修明送他来的路上接到晏珩山的电话,说人已经送到医院了,他马上就会回来,外面风那么大,温郁不知道他会不会出意外……
温郁在没有人气的大房子抖个不停,攥紧了晏珩山披在他身上的外套,那上面有着晏珩山的气味,像是极度缺乏安全感一样,让晏珩山宽大的外套完完全全地裹住自己的身体……
夜越来越深,温郁精神和体力达到极限,困意涌来,他一边拼命地压住睡意,一边又控制不住的闭上眼睛,在与睡意做纠缠时,温郁没有注意到电子锁滴的一声亮起了蓝光,门被打开了。
晏珩山看见蜷缩在沙发旁边的温郁,房间内没有开灯,借着室外的光看清温郁紧紧裹着他的外套睡着了。
晏珩山稍顿后,走过去,抱住了他。
他情绪很低,还在往下压制,一碰触到温郁柔软的身躯,那些往下压的情绪便压不下去了,是喷涌出来的,不顾温郁一身的血腥味,掐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捏着他的嘴开合到最大,咬着他饱满的唇肉吮吸,狠狠吃弄,嘬得啧啧响,然后再将舌头顶到温郁的腔内,舌尖抵到了嗓子眼。
温郁的嗓子眼很细,很窄,亲得忘情时,会自动地箍他的舌尖。
每次一这样亲他,温郁便浑身发软,在他怀里羞耻地扭动,衣料摩擦着。
而电击的酥麻感会遍布他全身,这样的愉悦对他来说仍旧不够,他的手往下探去,叠住自己的西装下摆,宽松的校服裤子往前捋去,拨开棉质布料,紧闭的,已经动情的。
大拇指按在上面摩挲剐蹭着,温郁终于有了反应,苍白恐惧的脸涌起了红潮,脑袋在晏珩山的臂弯里痛苦地晃动着,被亲得充血红肿的的唇瓣微张,发出低低的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