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关系(87)
这句话像极了点燃炸弹引线,轰隆一声,把他最后的理智给炸了。
高琅霍然翻身把人反压在地上,俯身,用力啃咬着齐惟柔软的唇瓣,仿佛要将人吞噬般的夺取他嘴里的空气。
酥麻,炽烈,强有力的快.感一阵阵袭来。
齐惟滚烫、燥热的身体,在贴上高琅的皮肤时得到了缓解,暴躁不安的情绪也被安抚了,喃喃地喊了声高琅,暗哑的嗓门带着若有如无的暧昧。
即使是在如此不清醒的状况下,齐惟的潜意识仍然会接受高琅的靠近,而且只能是高琅,其他任何人的接近他都不能接受。
下意识的举动完全暴露了他的习惯,齐惟无法抗拒高琅的接触,就像高琅也戒不掉对齐惟的上瘾程度。
手臂穿过齐惟的后背,把人兜在怀中,贪婪地在对方身上制造出一道道属于自己的痕迹。
房间内的空气渐渐变的薄稀,两人交缠的影子被投射在光影中。
高琅爱怜的,一下下在齐惟身上落下轻吻,身体慢慢下滑,张口。
霎时间,齐惟感觉颅内迸发出璀璨的烟花,手指无法控制地抖动。
五指大张,他死死抓住高琅过的头发,眼尾溢出的水汽跟红晕,勾出丝丝诱人的气息,全数投在高琅深邃的眼眸中。
高琅的动作相当温柔,齐惟完全跌入深海中,被浪潮席卷,沉沦在高琅高超的技巧中,几次浪涌过后,后背一酸,齐惟高高弹起头,喉咙猛然收声,宛如濒临死亡的白天鹅般,拉长脖子线条。
释放一次后齐惟发热的状态好了许多,半阖着眼,倒在枕头上,瞳孔的光点在看像高琅时,带着丝丝茫然,跟不解,仿佛在想人怎么来的,还不等他想明白,药效又起了。
他半撑起身,抬脚踩在高琅腹部上,喘了几气命令道:“过来。”
第70章 能屈能伸
药效相当猛,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齐惟除了大脑比之前相对的要清醒一些,身体上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他把脚踩高琅身上,见对方没有半点动静,忍不住把人掀翻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高琅,瞳孔深处尽是被烈火炙烤的光斑。
微小的动作缓解了部分难耐,但只能说是短暂的止渴。一旦尝过甜头后,随之而来的,汹涌的燥热,宛如一道裹着烈火的龙卷风般,将齐惟推上了更炽烈的境界。
被药物控制的男人浑身都带着勾人的气息,一举一动都在吸引着高琅。他呼出的每一道气息,每一个动作,甚至连他的头发丝都带着极致的诱惑力。
此时此刻,齐惟像极了令人上瘾到无法自拔的毒药。
高琅脸都憋红了,眼白充血,耳根连着脖子上的青筋,若隐若现的在昏暗的光线下跳动。
他一点都不怀疑,要是再不进行下一步动作,全身的血管绝对会因暴动而炸裂。
齐惟不知道高琅在想什么,简单的舒缓已经失去作用了,脑内的空气也被榨干,只想着快点进入正题。
他蹙着眉,掐住高琅的肩膀粗鲁的印上一吻,动作相当急切,且又没有耐心。
正当齐惟想进一步时,冷不丁被人推开。他仰倒在地,脾气还没上来,高琅又快速把他抱起来放在床上。
高琅半跪在地上,死死盯着齐惟布满红晕的面庞,抽出垫在后脑勺上的手掌,克制又隐忍地摸了摸他柔软的脸颊,忽然低头。
两人额头相抵,呼出的气息全数被对方摄入体内。
“齐哥......齐哥......”
每一声都带着不舍跟不甘,仿佛在做什么重要决定,高琅压在被子上的手掌蜷缩成拳,突然捧住齐惟的脑袋,用力在他嘴上啃了一口。
热切的亲吻越发激烈,高琅默念了几句,告诫自己必须要放开后,松开了禁锢齐惟的手臂。
齐惟迷迷瞪瞪看着高琅离开的背影,混浊的大脑不知道那根经没对上,哑声道:“你做什么。”
高琅没有回应他,走到门外把门合上,对上吕博询问担忧的眼神,十分艰难地开口:“把人叫进去吧。”
“谁?”
吕博没跟上他的思路,傻傻的问了句,最后才反应过来高琅说的是那个模特。不可置信的低吼道:“你疯了!没看见除了你没人能靠近他么!”
只要见过两人相互依赖的模样,都会不理解高琅的行为。
他不想管高琅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就现在来看,他的举动简直跟亲自伤害齐惟没什么两样。
吕博愤然骂道:“我真看错你了,艹,我不跟你吵,你赶紧进去。”
“不行。”
高琅言简意核的拒绝,不由分说地拽起傻待着的模特,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突然揪住他的脖子,威胁地说:“听好了,不该碰的不许碰,要是让我发现你他妈敢做别的事,能躺着出门算你命大,滚!”
把人扔进去后,高琅死瞪着自己的双手,神色越来越阴霾。
接下来房内两人会发生些什么事,他心知肚明,可分明是自己亲手把人送进去的,为什么胸口会这么闷呢。
难以克制的低沉化作层层黑雾,把人笼罩在其中。
吕博看高琅这个样,气的骂了句脏话,拽起他抬手就是一拳。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高琅,你这个嘴巴能不能说点人能听懂得,你让我不要跟齐惟说,我做了,但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高琅蹭了蹭嘴角的淤青,掀起眼皮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心痛如刀割般难受。
他一把推开吕博:“我就是太清楚了看,才会让齐惟碰别人!”
“放你妈的狗屁。”吕博破口大骂道:“伪君子,别尽找借口,我是瞎了眼才会信你的鬼话。”
“我没有!”
高琅深深吸了口气,竭力压制住怒火说:“我不想乘人之危,要是齐惟清醒后,我这个骗子又一次躺在他身边,我跟他就永远没有可能了,你知道么!”
亲手把别人送到齐惟床上,没人比高琅跟心痛。
各种酸苦的情绪侵蚀了他的思想,高琅真想不管不顾地冲进去,但理智告诉他不可以,哪怕只要他想跟齐惟继续在一起,都不能再不顾他的意愿。
天知道在把人丢进去前,那一瞬间,高琅简直想把自己撕得粉碎。
只要想到齐惟会亲吻旁人,巨大的妒忌宛如一条阴冷的毒蛇,在耳畔吐着信舌,不断地蛊惑他——进去吧进去吧,他是你的,只能是你的。
吕博不懂,不耐烦道:“你小子就是屁事多,我告诉你,齐惟没你想的那么脆,我敢保证,你两要是真上了床,第二天齐惟顶了天的暴揍你一顿,然后提上裤子翻脸不认人。”
分明两人也都离不开谁,还搁着作来作去,他们不嫌烦他都看腻了。
吕博懒得跟人磨叽,‘哐当’一声踹开门,结果被房门内场景惊呆了。
齐惟手臂上溢着鲜血,气喘吁吁地靠在墙上,两只眼睛烧着怒气地瞪着地上怕的瑟瑟发抖的模特,浑身的煞气简直能把人弄死。
见到他们进门,率先有动静的是那个很没有存在感的小模特。
他连滚带爬地跑到他们身后:“钱...钱我不要了,你们......你们让我走吧。”
高琅不明白才出去了几分钟,齐惟身上的鲜血是怎么回事,怒道:“你做什么了!”
模特被他一吼的打了个寒颤,缩着脖子,一股脑全说了。
几分钟前,齐惟感觉有陌生人进门,死命不让人靠近自己。模特当然不甘心到手的金主就这么飞了,爬上床,强制性的想要跟齐惟发生关系,后面的下场不用多说,看他脸上的淤青就能想到遭受了什么待遇。
“我,我太害怕了,随手拿了烟灰缸,就...就扔了过去......”
高琅没有耐心听他叽歪,也来不及向他算账,一见到齐惟流血了,什么理智都化作烟雾,散了。
冷眼瞥了瞥浑身打颤的人,顾不上发火,一把抱住齐惟,忽然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
一般的药性会在身体舒缓后得到缓冲,精神状态也会清明许多,可现在的齐惟瞳孔比之前还要溃散,情绪也越发焦躁。暴汗的身体摸上去应该是热的,但碰上去时,手底下全都是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