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他有亲密接触恐惧症(100)
这个颜色也太招摇了,池清台有些不放心:“你就这么笃定?”
谢疏慵:“大局已定,现在不过是在公众面前走个流程。”
当事人都这么说了,池清台也没再多问,只是抬头把领带系在他衬衫下,漂亮地打了个温莎结:“好了。”
谢疏慵说了声谢谢,又突然问他:“你更想我当谢氏董事长,还是更愿意看到我当医生?”
池清台:“为什么问我这个?”
谢疏慵垂下眼眸,有些迟疑地说:“我怕让你失望。”
池清台摇头:“不管结局如何我都不会对你失望,非要说的话,我希望你能选择自己喜欢的。”
“我知道了。”谢疏慵语气轻松起来,抬手指了指自己脸颊。
池清台:“……?”
谢疏慵:“早安吻。”
池清台:“……”
今天不适合打人,池清台皱着眉,垫脚亲了下谢疏慵脸颊。
嘴唇刚碰到脸颊,他就被谢疏慵按在镜子上,男人炽热的嘴唇落下,长驱直入地入侵了他的口腔。
池清台刚起床还穿着睡衣,没一会儿就有了感觉,他用力推开谢疏慵,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这种心思?”
谢疏慵:“我的心思可不仅如此。”
说完,他垂眸看了一眼,池清台薄薄的衬衫下露出了明显的起伏。
池清台大惊失色,连忙转身遮住,满脸警惕地说:“再不出门你要迟到了!”
“不会,”谢疏慵平静地补充,“毕竟你很快。”
池清台:“……?”
简直就是侮辱人!他才没有这么快!
池清台气得浑身发抖,却被谢疏慵笑着抱进了怀里:“现在是不是没那么紧张了?”
池清台抬眸看他,难道谢疏慵是看出他担心,才故意开黄腔调节他的心情?
“不紧张了,”池清台绷着脸说,“但这不代表我原谅你了。”
谢疏慵揉了揉他头发,缓声道:“抱歉,晚上我回来赔罪。”
池清台瞪了他一眼:“赶紧滚。”
谢疏慵转身离开,刚走到门口又被池清台叫住:“等等。”
谢疏慵回头,就见池清台抓着他领带,一脸严肃地说:“歪了。”
整理完,他又上上下下地把人扫了眼,这才放下心来:“好了,走吧。”
送走谢疏慵,池清台打开了客厅里的电视,等待着即将开始的网络直播。
他本来没太在乎这件事,然而当他看着直播间的倒计时,又再次紧张起来。
家里是呆不住了,池清台换上衣服去了公司。
最近几天财经头条都是谢氏股权的交接消息,财经媒体们从各方面专题报道,但凡和金融沾边的从业者,都在关注这一重大消息。
作为顶尖的风投公司,嘉和也很热闹,几乎有一半的人都在看直播。
池清台进入直播间时,恰好看到谢氏主要股东入场。
一堆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中,只有谢疏慵画风明显不同,英俊得仿佛来拍偶像剧似的。
股东大会前面是一系列冗长的财务报告流程。因为谢宗青重病,且企业内部存在贪腐问题,谢氏集团今年的业绩算不上耀眼,只能勉强有所盈余。前面一个个低迷的数据,都在狠狠打谢万廷这个集团二把手的脸。
报告环节结束,谢疏慵在主持人的介绍中登台,公布了这几个月的内部反腐数据。
包括谢氏旗下的灵源科技、华佗健康、飞轮物流、新光金融等企业,均存在一定程度的贪污腐败,内部交易,共有200余人被辞退,20余人被移送公安机关,其中,集团二把手谢万廷的名字尤为显眼。
消息一出,全网哗然。
导播把镜头给到了一旁的谢万廷,后者面色铁青,脸上再无一丝血色。
随后,谢谦推出轮椅上的谢宗青,对着镜头宣布移交股权,并正式选定谢疏慵作为集团新的继承人。
然而下一刻,一旁的谢万廷站了起来,当着一众股东和直播镜头的面说道:“爸,您真的要把集团交到他的手里吗?”
正在汇报工作的董秘愣住了,会议室里其他股东也看了过来。
谢万廷:“他谢疏慵是能力出众,可您忘了当初为什么要把他送到国外吗?”
谢宗青气得脸色铁青:“住嘴!”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在保镖过来的前一刻,谢万廷已经脱口而出:“因为他是个天生的……”
直播断掉,池清台面前的屏幕陷入黑暗。
没有人预料到这种变故,直播间里都是各种好奇的弹幕。
各大媒体比观众更着急,直播突然断流,这对他们来说是重大直播事故。
可惜他们直播统一从谢氏公关部接流,媒体也在专门的直播间,没人知道现场发生了什么。有媒体大着胆子想进去,都被门口的保镖挡了回来。
池清台不知道被卡掉的是什么话,但他明白,能让谢万廷在这种时候公布的消息,至少会明确对谢疏慵不利。
池清台抓起风衣披上,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办公室。
股东大会现场,谢万廷当着所有股东的面大喊:“因为谢疏慵是个天生的边缘型心理变态!”
保镖们已经冲了过来,制服了大喊大叫的谢万廷,谢宗青却摆摆手,让人先行退去。此时他已经骑虎难下,无论如何都要给股东们一个交代。
“谢疏慵是心理变态?”
“口说无凭,你能证明什么?”
“我倒是隐约听过这件事,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各种讨论声此起彼伏,谢万廷拿出一张脑部扫描图,一脸得意的神情:“这是谢疏慵十二岁时的大脑扫描图,他被症断出患有家族遗传的变态大脑构造。所以他才小小年纪就被送出国。”
“我理解父亲在手术中被谢疏慵救了产生依赖,想把家业传给他。但在座的各位股东,你们能放心把资金交到这种人的手里吗?”
股东三三两两地讨论起来,谢氏这么庞大的家业,要是用在作恶,那结局不堪设想。
“一张扫描图什么也说明不了,”谢宗青冷哼一声,“至少在过去这些年里,谢疏慵奉公守法,从来没有犯过任何事,比你这个贪污腐败的人强多了。”
“是爸爸您分配不均,我只是拿到我应得的那部分。贪污的事情暂且不提,您先前说谢疏慵奉公守法,沉稳可靠,”谢万廷微微一笑,“爸爸您还记得您死去的那只鹦鹉吗?那就是被谢疏慵虐杀,即便如此,您还要如此包庇他吗?”
“凶手不是谢疏慵。”谢宗青皱眉反驳。
可现在提起这件事,不管是不是谢疏慵做的,都会在他身上留下深深的怀疑。
“还有一点,谢疏慵出国可是学的医术。您以为他为什么要学医成为外科医生?因为他喜欢这种血腥的工作,享受把人开膛破肚的快感。”
股东们不由自主地看向谢疏慵,后者却神色坦然自若,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看见了吗?”谢万钦笑了起来,“这就是心理变态的典型表现,他从不紧张,脉搏从来没有超过90。你们搜查他的身体,或许还能找到他藏在身上的手术刀,说不定随时就会把刀刺进我们的身体。”
离谢疏慵近的人全都躲开了,仿佛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
谢彦扶了旁边的人一下:“周伯伯您慢点儿,当心腰。”